正文 第三十一章 收拾爛攤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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懶懶一眼看去,兩個一身貴氣的錦衣華袍男子站在堂上,周身氣勢讓人不敢逼視。此刻聽到柳絮話聲,二人齊齊朝王江洋看來。
“你就是這的新頭牌魅公子?”左側白衣飄逸瀟灑俊朗的男人跨前一步,淡淡的目光從頭到尾審視著王江洋。
“好說,閣下是?”王江洋不得不收起自己滿腹疑問,先打起精神應付這些新人物。
“魅,不得無禮!這位是輝玥國的六王爺,”柳絮一邊給王江洋使眼色,一邊伸手虛引另一側穿著火紅華袍,笑得一臉嫵媚的邪魅男子,“這位是輝玥國的八王爺。兩位王爺今次出使重香,在約蘭城遊玩,蒞臨留香坊,實乃留香坊之幸,還不好生伺候著?”
輝玥國的?王江洋眼珠一轉,躬身規規矩矩行禮:“不知王爺駕到,有失遠迎,請恕魅無禮。”
“罷了,”開口的卻是那邪魅的八王爺。本來男人穿紅色應該是古怪至極,偏偏這個人頎長的身段把紅色穿得豔美無方,配著那邪氣俊美的五官,自然而然就散發出陣陣蠱惑人心的魅力。八王爺慵懶的隨手把玩著披於肩頭的油亮黑發,打量了番王江洋,朝六王爺笑道,“這小子還有幾分模樣,難怪那丫頭要往這跑。是吧,六哥?”
“哼!”本來長身玉立的白衣六王爺也算得上美男子,卻在聽到八王爺這兩句話後臉若寒霜,頓時透出生人勿近的氣息。
王江洋任他們像打量牲口似的掃視自己,暗自苦笑,是不是自從穿越後自己脾氣太好了,居然這樣被人評頭論足都不生氣。
“柳老板,我們就站在這嗎,難道你們重香的青樓都這樣待客的?”六王爺脾氣不大好地冷聲喝問。
“呀,是柳絮怠慢了,對不起對不起啊,王爺這邊請。”柳絮連忙帶著兩位王爺朝上房而去,八王爺走在後麵,一回頭,朝王江洋勾勾手,“你也來吧。”
“是。”恭敬地垂頭,額發掉下來擋住了王江洋精光乍現的雙眸。
“公子?”豆子不安的在後麵輕問。
“不要緊。你找機會去看看蘭,問他那邊有什麼需要的沒。”
“豆子知道。公子小心,凡事忍讓點,莫得罪權貴啊。”才經過王泉曄一事,豆子很擔心他家公子要是再遇到為難之事會失控。
“嗯。我自有分寸。”王江洋安撫的朝他笑笑,抬腳向上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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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了,我們就是和魅公子說說話,沒你什麼事了,下去吧。”
“是。”柳絮垂頭退下了,臨經過王江洋時擔憂地瞄了他一眼。王江洋一怔。豆子擔心他還能理解,這柳絮怎麼也這副模樣。轉念一想,又釋然,是怕自己給她惹上麻煩吧。哎,現在自己都自顧不暇了。
“我和王兄不過第一次來重香,聽說最近重香出了個了不得的青樓頭牌,一時興起相攜來逛逛,魅公子有什麼才藝不妨展示給我二人看看。”開口的還是那八王爺,漫不經心的磕著瓜子品著茶水,視線若有若無劃過王江洋。這樣看似慵懶邪魅的人卻有冷冽得讓人發顫的目光,恐怕不是個簡單的主。
“王爺說笑了,魅哪敢在王爺麵前獻醜。”知道這兩個王爺都不是好對付的,什麼地方不好去要跑重香這女人當權的地方來,重香又什麼景沒有要來看他,這之中到底是什麼目的王江洋心裏已大概有數,於是不卑不吭,婉轉的拒絕。
“魅公子既然名震重香自然是有過人之處,這樣推諉難道是不屑為本王獻藝?”紅臉唱完白臉唱,六王爺語氣之寒和八王爺那視線有得一比。
“魅豈敢作如此想。隻是魅實在無才無能,那些雕蟲小技不過是他人所教,固不敢在王爺麵前賣弄。”
“誰教你的!”白衣一掃冰寒語氣,急切地追問。
“六哥急什麼,反正都到這了,還怕人跑了不成。”八王爺媚然一笑,柔聲細語地問,“我和王兄初到重香,就聽說留香坊這新頭牌一夜舞蹈顛倒眾生,很是好奇。魅公子說才藝是他人所教,不知是何方高人,可否為小王引薦下?”
不知為何,王江洋對這個八王爺實在沒什麼好感。同是美人,蘭蔻能讓人生出空穀幽蘭不忍褻瀆的高潔之感,這八王爺卻隻讓人覺得是蟄伏的蛇蠍,美矣媚矣,卻也至毒。如果用一個詞形容的話,就是,妖孽。再加個字,就是,夠妖孽。
“八弟還說為兄,你不也關心那丫頭下落。”六王爺不屑的一聲冷哼。
八王爺寒眸掃去,六王爺鎮定自若。兩個王爺眼瞪眼,誰都不甘示弱,當著王江洋這青樓小倌的麵就用目光互掐起來。
再次聽到“丫頭”二字,聯係“輝玥國”“兩人”這幾個關鍵詞語,王江洋已經能確定自己猜想無誤,他們就是衝著上官虹來的。
輝玥國的王爺啊,管家婆你可真能折騰,沒事幹嘛招惹上他們。
王江洋苦笑,看樣子他隻有把他和上官虹的關係撇得一幹二淨,否則不好過關啊。
“咳咳……”看著兩個王爺還在幹瞪眼,王江洋咳嗽一聲,狀似遺憾的歎道,“王爺想見她本不是難事,但可惜她已經走了。”
“走了?!”這次兩個人難得地默契,異口同聲驚問。
“是的。教魅的是個雙十年華的姑娘。月餘前她到留香坊玩樂,見到魅,說魅是個可造之材,傳授了魅很多稀奇古怪的東西,又讓魅安排什麼抽獎活動,假意抽中她,然後她便堂而皇之留在留香坊幫魅準備登台表演。說來魅今天能薄有虛名全賴此女,真乃奇女子也。”王江洋不管三七二十一,信口胡謅,說的半真半假,表情誠懇之極。末了又一歎,“可惜登台之後魅欲多留她幾日,她卻聲稱還有要事在身,不肯久留就去了。”
六王爺八王爺對視一眼,六王爺一把抓住王江洋手腕,用力之大捏得王江洋腕骨隱隱作響。“那她沒說她去哪了?”
王江洋痛得倒抽一口涼氣,勉強堆出個笑臉:“王爺也知道,這重香以女子為尊,姑娘要去哪哪是魅能過問的。”
“她有沒有說她叫什麼名字?”八王爺一掃慵懶之態,冷冽得如同審犯人。
王江洋點點頭:“她說她姓上官,單名一個虹字,我們都稱呼她上官姑娘。”
兩位王爺沉默片刻,紅衣詢問地朝白衣看去:“六哥,你看?”
六王爺再掃眼王江洋,王江洋始終保持著混合惶惑,恭敬,誠懇的完美表情。
“看來應該錯不了。那些稀奇古怪的玩意,除了那丫頭旁人也想不出來。”一錘桌子,用一種包含著無奈,憤怒的複雜情緒道,“又晚了一步!”
八王爺同樣無可奈何地點點頭,問王江洋:“她走了幾天了?”
“大約四五日吧。”
“六哥莫急,那丫頭身上盤纏應該差不多了,隻身上路,幾天還走不了多遠。”
“嗯,如今,隻有但願了。”
六王爺放開了手,起身整整衣擺:“八弟,該知道的都知道了,走吧。”
八王爺意味深長地瞥眼王江洋,笑笑,跟著站起,走過王江洋時順勢在他腰上掐了一記。王江洋一顫,卻沒有抬頭,始終保持著恭順的垂頭姿勢送兩位大神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