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正吃著飯，季楠溪電話又響起來。
    “喂？”
    “季先生，我是白天找你買房的那個。”
    他還想等晚上回去再說呢，這人家自己找上門了，“啊，不好意思，李先生我今天有點忙，我現在加你，你把要求發給我，我幫你看看房源。”
    “好那季先生你快點，我挺著急的。”
    “買房這種事情急不來的，我是建議你在等等，可能房價還會低一點。”季楠溪是真的沒心情做。
    “不行！我，我挺著急的，你還是快一點吧。”
    季楠溪真沒見過這種上趕著送買賣的，“行，那我現在加你。”
    陳平啃著骨頭，“季哥你這……一年賺不少吧？”
    “想太多，別看這些人聯係你，真買房的沒幾個，天天繞著五環跑，工資都能搭進去。”
    “嘖嘖嘖，打工人難啊。”
    快要入冬了，天氣不怎麼見涼，季楠溪拎著外套往回走，遠遠的看見一個熟悉的身形坐在小區路邊上。
    “安顏？你怎麼在這坐著？”季楠溪看著樓上燈光亮著。
    安顏抬起頭，她的頭發有些淩亂，麵色泛紅眼睛也腫成兩顆核桃。
    “我沒事，你先上去吧。”
    “又跟你媽吵架了？”季楠溪坐在她邊上，“你媽明明跟我說，是給你來你過生日的怎麼你來天天吵？”
    “我們沒吵架，楠溪哥你先上去吧，我想一個人待會。”安顏抓了抓頭，她什麼都不想說，隻想一個人待著。
    季楠溪笑著搖搖頭，不再和他講話，不是有首歌嗎，什麼女孩的心思你別猜，別猜……
    口袋裏的手機震動了幾下，打開手機一連串的質問，“在？很忙嗎？嗨？你不是賣房的嗎？怎麼還得讓人求著你？回個消息能死啊？”
    這人和電話裏的一點都不一樣，電話裏的人聽著慌慌張張的，這人怎麼看都像是吃了火藥一樣。
    “不好意思，今天有點忙沒什麼時間，等明天上班的時候再說吧，您自己先上網看看喜歡什麼戶型吧，有合適的發我看看有沒有類似的戶型。”
    “你不是銷售嗎？讓我自己看戶型是什麼意思？”
    “不好意思我現在真的有事，明天再說吧，或者我可以把我同事推給你。”回完消息季楠溪又把陳平的名片推給他，這下那頭才消停了。
    最後還是趙青見他倆一直沒回來，下樓來找他倆，這他才放心上樓讓他倆交流。
    “在？”
    季楠溪看看手機，又是那人，“嗯。”
    “……，你真是幹銷售的？”
    “啊？”
    “你們現在幹銷售都這麼牛b嗎？說不幹就不幹？”
    “昨天確實有事，不好意思，我不是把同事推給你了，你們沒對接嗎？”
    “ennn，我想買個兩室一廳的小戶型，你幫我看看房源吧。”
    “你可以把要求說的在詳細一點。”
    “隨便，我最近時間比較富裕，看好房子聯係我。”
    “預算呢？”季楠溪嚴重懷疑這人是個隻看不買的看客，哪有買房這麼隨便的。
    “你覺得合適就行。”
    “喂？李先生是吧？”季楠溪看到一個還不錯的小戶型，便打電話聯係他，“喂？”
    電話剛被接起便被掛斷了，手機又來了條消息，“有事？”
    “房源找到了，您看什麼時候有時間。”
    “你把地址發我，現在過去。”
    季楠溪快到地方，碰巧遇到熟人，但他並沒有打算和他講話，裝作沒看到的樣子，繼續往前走。
    “季楠溪。”李常州踱步走到他邊上一臉玩味，“怎麼見了熟人也不打個招呼？”
    “我們不熟。”季楠溪沒看他。
    “哦，跟我的錢熟跟我不熟，不會穿那麼正式出來釣男人吧？”
    “是！我就是來釣男人的，你可以繞路不要打擾我。”
    “別呀，你怎麼釣男人我到真想見識見識，你不介意帶我一個觀摩學習一下吧？”
    “你想幹什麼。”季楠溪停下，看著他。
    李常州聳聳肩不說話。
    “別跟著我。”
    李常州裝作沒聽見，站在路邊看手機。
    季楠溪這才繼續往前走，李常州則跟在後麵慢悠悠的溜達。
    到樓底下，季楠溪看著跟在後麵的人，不去理他，掏出手機看了看時間，應該差不多到了便按下通話鍵。
    這時李常州的手機響起來，季楠溪回頭看他，那人對他揚起手機。
    季楠溪還以為是湊巧，白了他一眼。
    李常州見他對自己翻白眼，就按下了掛斷，季楠溪看看手機在看看他。
    “是你？”
    “嗯哼。”
    “你有病吧？”
    “怎麼說話呢？找你買房就是有病啊？”
    “行，那咱們上去吧。”季楠溪不能說什麼，客戶嘛惹不起。
    李常州不動，叫住他，“別急啊，我本來是打算買房的，可是聽說有人釣我，現在不想買房了，想被釣。”
    季楠溪握緊拳頭，深吸一口氣，“行，不買了是吧？那我回去了。”
    “回去？回哪兒去？釣上我還想回去？”李常州抓住他的胳膊拽回來。
    季楠溪轉過身目光犀利的看著他，“我沒時間跟你玩兒，你的目標也不該是我。”
    李常州被他看的有些不自在，咽了口口水，“什麼叫跟我玩兒？你讓豬油蒙了心吧？難道不是你處心積慮的叫我出來，又在那兒說什麼要釣我，現在裝什麼純啊，魚都咬鉤了你還不拉上來，放他在水裏遊，你挺缺德啊。”
    “有意思嗎？”季楠溪懶得和他糾纏，隻想讓他這條鯊魚去咬別人他的肉不好吃。
    李常州清了清嗓子，也不看他，“我聽不懂你說什麼，我隻是想買套房娶媳婦兒，倒是你不想當我媳婦兒就別勾引我，我頂不住。”
    “行，那咱上去看房看好了你好去娶媳婦兒。”季楠溪掰開他的收，又要上樓。
    “唉唉，別看了這房子我不喜歡，換下個地兒吧。”
    季楠溪咬咬牙，“OK，你說想要什麼樣的想好了告訴我，我回去了。”
    李常州又拽住他，我可想不好我又不懂這些，倒不如你看看哪有合適的，帶我一家一家的往下看。
    季楠溪死死的盯著他，暗自磨牙，李常州似乎很喜歡看他這副模樣，笑的更賤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