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楠溪哥，謝你讓我搭便車啊。”安顏站在車窗前，對季楠溪道謝，活像個鬼靈精。
    李常州一手扶著方向盤，笑笑說：“唉，你怎麼謝他呢？”
    “那當然了，要不是我哥的麵子，哪能有機會，讓這麼大一帥哥送我啊，我進去了，拜拜。”
    季楠溪解開安全帶，跳下車對他說：“你回去吧，我也上班了。”
    “啊？”安顏這下看懵了，這又是什麼操作，難道這還不是季楠溪的真愛？
    “行啊，你今天我全包了，開個包廂咱倆好好玩兒。”李常州也跟著下車，從季楠溪還他的錢裏取出一些，準備好好消費一把。
    季楠溪對安顏微微一笑，示意今天業績算她頭上，讓她好好安排，這種事他以前就沒少幹，這絕對是他風評不好的最主要原因。
    一進包廂，季楠溪就躺在邊上的沙發上，各種刷手機。
    李常州坐在邊上，搬起他的頭放在自己大腿上，“你這業務能力不行啊？”
    “怎麼？錢都沒給，還想體驗一把特殊服務？”季楠溪放下手機，抓住他亂動的手。
    “給你錢不是不要嗎？”李常州心想，是狐狸就不可能沒有尾巴，任憑你藏的再好，奈何我天生一顆七竅玲瓏心呢。
    “那是非法獲取的不義之財，萬一那天您要是把我告了，我上哪兒哭去？”季楠溪坐起身，手伸進他衣服裏，嗯，有肌肉。
    李常州捉住他的手，點出六張鈔票，順著他的衣領塞進去，“讓我見識見識有什麼服務。”
    “呦，經常來吧，你還知道人家小費的最低標準呢。”季楠溪調侃他。
    “沒有，朋友帶我來過一次。”
    “一次？”
    “就兩三次吧，不太記得了，怎麼吃醋了？”
    “我吃哪門子醋，您消費我賺錢，隻要錢到位你就是三宮六院也和我不著邊啊。”季楠溪看著他演戲，這種低段位的釣魚男，他可見得太多了。
    “嘖，在這兒生意不怎麼好吧？我看你就不像那個小姑娘會來事兒，看著人家年齡是比你小點，可手段比你高多了。”
    李常州已經沒有什麼玩鬧心思了，本來還對他期望挺高的，到頭來也就是個普普通通的物質男，哪有他們說的那麼神，現在他唯一的執念，可能就是沒睡過吧。
    “你這話我可不愛聽。”季楠溪心生鄙夷，但也不好反駁，“我可沒看出她有什麼手段。”
    李常州推開他，男人這種東西，猜透了就沒什麼意思了，他點著一根煙，“那是，你要是能看出什麼，不至於到這個年紀還在和小姑娘租房，跟人出過台嗎？”
    艸怎麼就丫讓他裝上了？
    “怎麼不說話？花六百塊讓你來當花瓶的？”
    “話都讓你說了，我還有什麼可說的。”
    季楠溪感覺像是撕開了他的麵具，心裏門兒清他不是什麼好動西，但完全看到確實還挺惡心，不自主的想往一邊靠靠。
    “怎麼了？”李常州又笑起來，突然冒出一個不怎麼可能的想法，不知道是季楠溪表現的像，還是他打心底裏有幾分期待，“你不會還是童子身吧？”
    季楠溪像是被人在心窩上捅了一刀，立即做出反應，“我說是你就信嗎？”
    “那有什麼不信的，你說是，我就相信唄。”李常州盯著他的眼睛，臉不紅心不跳的胡說八道。
    說來可笑，他年紀也不小了，感情經曆幾乎為零，該知道的都知道，該見過的都見過，唯一實操是他永生的痛。
    “你手機響了。”
    李常州這才移開目光，本來臉上還掛著笑，不知道那邊人說了什麼，頓時笑意全無，“喂？什麼？等著我現在過去。”
    “有急事兒？”季楠溪問他。
    “嗯，我先走了。”起身離開還不忘把錢包裏的錢拍在桌上，“今晚你叫你朋友過來好好玩，帳算我頭上，不夠在和我說，但是——”說著他彎下腰貼著季楠溪的臉，“你今晚要是再敢招惹別的男人，看我怎麼收拾你。”
    人是他包的，那今晚就是他的，他是有點小錢，卻也不敢說，以後缺錢就來找我的大話，萬一他要是真被粘上了想脫身可沒那麼容易。
    “今天有客人嗎？”季楠溪看著他走了，給安顏打電話。
    “來的有點晚，沒什麼人怎麼了。”
    “過來點錢。”季楠溪聽著她有點委屈的語調，有種妹妹和哥哥撒嬌的感覺，他是真的把她當成自己妹妹了。
    “楠溪哥大豐收，九千四百塊錢，你這一會兒差點幹出我一個月的業績啊。”安顏把錢放進自己的挎包裏，他們倆做這種事已經不是第一次了，起初安顏還有些過意不去，但後麵她也明白了季楠溪的惡趣味，便欣然接受了。
    “餓不餓，要不要點個果盤，吃點東西。”季楠溪體貼的詢問。
    “瘋了吧你，這破地方東西都死貴死貴的，趕緊走吧，回家想吃什麼我給你做，再給你拚個最大的果盤。”
    “行，走吧。”
    回來的時候，安顏路過一個沒關門的水果店，買了一大袋水果，現在正在廚房裏忙碌著。
    季楠溪坐在客廳沙發上，看著她在哪忙碌，打開手機給同事發消息，“李姐，你知不知道，有什麼適合小姑娘背的包啊。”
    “楠溪，你是不是看上那家小姑娘了，拉出來讓李姐看看？”
    “別瞎說，我是給我妹妹買的。”
    “我還以為你有什麼情況呢，有預算嗎。”
    “一兩萬吧，太貴了也買不起。”
    “行啊，大手筆。”
    “嗨，那不是怕好不容易養大的妹妹，隨隨便便就讓那個臭小子騙走了嘛。”
    “哈哈，行，我昨天還看見一個LV圓餅包，小姑娘背也不老氣，回去的時候給你帶一個。”
    “行，謝了李姐，回來請你海底撈。”
    “我說你怎麼想起來問我，就等著我給你當免費代購了是吧？那我可得帶著一家老小，好好宰你一頓。”
    “行，隻要壓榨我這個小職員，李姐心裏過意的去就沒問題。”
    “臭小子。”
    “來了！楠溪哥，你看看咱這擺盤，不比那破會所強多了。”安顏把果盤擺在她麵前自誇道。
    “嗯，你要是能給西瓜雕個花就更好了，薯片呢？小零食呢都給哥備上。”
    “得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