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三十三、突如其來的關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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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
司徒是被一陣敲門聲給吵醒的,當他起來去開門的時候,驚訝的發現,站在門外的是莊宇哲,與平日裏一般無二的莊宇哲。
“你怎麼在這裏?”
“我不在這裏,誰跟你搭戲?”
“我以為……”
“以為我不來了嗎,不可能的,這部戲也是我傾注了心血的,我必定會全力以赴。”
這話說的倒很是挺漂亮的,隻不過,在經曆了昨晚的事情之後,司徒對莊宇哲已經有了新的認知。
莊宇哲的手裏拿著劇本,又說了一句:“你趕快收拾,我們先對一下今天要拍的戲,關導很快就到。”
“哦。”
司徒無精打采的應了一聲,又說:“我先收拾一下,等會過來找你。”
說完,司徒便退回了房間,順手還把門給關上了,莊宇哲便被他給關在了門外。
關上門,司徒在玄關處站了一會,在昨天發生了那樣的事情之後,莊宇哲還能若無其事的出現在自己的麵前,並且還要跟自己對戲,到底是這個人太沒心沒肺,還是這個人夠冷血呢,還有就是,司徒很是好奇,莊宇哲被他媽媽給帶回去之後,又經曆了怎樣的事情?
“好煩,又不能直接問。”
司徒抓了一下頭發,自言自語的走回到房間,洗臉刷牙換衣服,然後,拿上劇本,推門走了出來。
莊宇哲也沒有回房間,就在公共休息區域裏麵的沙發上坐著,將頭埋在劇本裏麵,好像是在很認真的研究。
“我們開始吧。”
司徒走過來,在莊宇哲的麵前坐下,順手將劇本放到茶幾上,其實,整部劇的劇本,司徒都已經背了下來,他本不需要再將劇本拿在手上的,隻不過,那樣就太過凡爾賽了,會招人恨,所以,還是隨時都把劇本帶在身上。
莊宇哲從劇本後麵將腦袋抬起來,看了司徒一眼,那眼神過於複雜,叫人難以形容,有探尋,有疑問,有糾結,還有一絲的擔憂在裏麵。
到底不是神仙,有著凡人的七情六欲。
司徒開口問了一句:“想要問什麼就問吧,我可不希望等會正式開拍,你給我來個不限次的NG。”
莊宇哲長長的出了一口氣,說:“我什麼也不想要問,因為,問了也無濟於事,我現在能做的,就是把這個戲好好的拍好。”
“你能安下心來拍戲嗎?”
“為什麼不能?”
“因為什麼,不是問我,而是問你自己。”
“司徒,不要以為你知道什麼,就可以這麼肆無忌憚,別忘了,我們是對手。”
“也是同一部戲的搭檔。”
“你……”
莊宇哲被司徒說的一時啞口無言。
司徒微微歎了口氣,說:“你真的不去看看藍小姐嗎,我昨天走的時候,手術還沒有結束,現在情況怎麼樣,還不知道。”
“江百裏會知道結果。”
“別人轉達和自己親眼見到,是不一樣的。”
“司徒,你是否管的太寬了?”
“我隻是不想你後悔。”
“認識你才是我最後悔的事情,該做的正經事不見你這麼積極,不該你管的事情,卻這麼熱情。”
司徒唇角揚起,笑了笑,說:“那沒辦法,我不想靠歪門邪道出名。”
莊宇哲的臉,就有些扭曲,瞪了司徒一眼,說:“要不要對戲,不對戲,我先走了。”
司徒聳了一下肩膀,說:“隨你,我都行。”
莊宇哲簡直被他給氣炸,也沒有了要對戲的興致,將劇本卷成一卷,起身站了起來,如同一個老師一般,把手背在身後,說:“你自己坐著吧,我出去走走,等會片場再見。”
說完,也不等司徒有所反應,莊宇哲便走了。
司徒一個人坐在那裏,他看的出來,莊宇哲表麵的不在意,都是裝出來的,他的心裏,其實很惦記藍曉晴,然而,現在這種情況,說什麼都已經是為時已晚,當藍曉晴失去她的孩子,奄奄一息的時候,莊宇哲沒有給予任何的關懷與幫助,他就已經失去了再站在藍曉晴身邊的資格。
“難道說,人都是在失去的時候,才知道什麼才是最珍貴的嗎,我可不能做這樣的人。”
見到了別人的錯誤,司徒在思考之後,給自己提了個醒。
這個時候,電話響了起來,司徒將電話拿出來,是江百裏打過來的:
“喂,這麼早打電話過來,什麼事?”
“我告訴一聲,藍曉晴已經脫離危險,不用再為這件事情擔心。”
“那就好,你在醫院嗎?”
“我在,老人家情況不太好,我過來看看。”
“哪裏不好?”
“哪裏都不好。”
這句話,其實,司徒也想得到,昨天看過老人家,情況也有所了解,司徒覺得,江百裏在接下來的日子裏,大概每天都要去醫院的,他還有個公司要顧,也不知道身體能不能受得了。
“怎麼不說話?”電話那頭傳來江百裏的疑問。
“沒,沒什麼,我剛在看劇本,今天的戲很多。”
“那就準備吧,我這邊還有一個會要開,先不聊。”
“嗯……等等!”
“什麼事?”
司徒猶豫了一下,說了一句:“注意身體,我去拍戲了。”
說完,司徒就迅速的掛了電話,生怕江百裏會說出來什麼一樣。
而另外一個方麵,江百裏聽著電話裏麵的忙音,回想著方才司徒說的那句話,忍不住的笑了出來。
“什麼事情,讓老板那麼開心。”站在他身後的龐暢,很是好奇的問了一句
江百裏把電話收起來,拿著外套起身站起,說:“這是秘密,去開車,我要回公司。”
老板不說,龐暢作為一個下屬,也不能死皮賴臉的問,聽得吩咐,躬身答應了一句:“好的,老板。”
就先下去開車去了,江百裏隨後下來,坐車會公司。
司徒在掛了電話之後,心仍舊是跳的厲害,這本是朋友之間再平常不過的關心,然而,當他對著江百裏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就有一種很奇妙的感覺,那是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很慌張,很不知所措,又有一種會讓他很開心的感覺,這太複雜了,複雜到他自己也搞不明白,這到底是什麼。
“幹什麼呢,笑的跟個傻子一樣。”
一隻手拍在司徒的肩膀上,司徒一個挺身,抬起手,單手扣住那隻搭在肩膀上的手,隨即背脊彎曲,手臂用力,給對方猝不及防的來了個過肩摔。
隻聽得“啊”的一聲,那人已經從司徒的後背,到了司徒的前麵。
“芳……芳姐?”
司徒看著被他摔在方才莊宇哲所坐的那個位置上的芳姐,就知道自己惹了大禍了。
芳姐來了個一百八十度的大旋轉,眼鏡都差點掉下來,抬手把眼睛推回到鼻梁上,正經戴好,一雙精明的眼睛盯著是司徒:“你練過?”
“嗯,小時候身體不好,我爸爸送我去學了幾年的散打。”
“都沒聽你說過。”
“這也不是什麼值得炫耀的事情,說了也沒什麼意思嘛。”
“那你拍戲的時候,還裝的什麼都不會的樣子?”
司徒撓了一下頭,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別人都不會,就我一個人會,那多尷尬啊。”
這……有什麼好尷尬的,這難道不是最好的宣傳?
芳姐帶著有厚厚的眼睛,上上下下,仔仔細細的打量著司徒。
司徒被她看的渾身都不舒服,問了一句:“芳姐,我真的不是故意摔你的,剛剛那是下意識的反應,練武之人嗎,你懂得。”
芳姐又推了一下眼鏡,說:“大明星,你還有什麼是我不知道的。”
“不知道的還多著呢。”司徒小聲的嘀咕了一句。
芳姐挑了一下眉,說:“你嘀咕什麼呢,有什麼話,不能大方的說出來。”
司徒連忙否認,雙手搖的跟個蒲扇一般:“沒,沒有,怎麼敢呢,芳姐這麼早過來找我,是有什麼事情嗎?”
芳姐這才恍然,一拍額頭,接著從包裏拿出一份通告出來,放到司徒的麵前,說:“這裏有個訪談類的節目,說是對你比較好奇,想要請你上個節目,我已經溝通好了,在這個周末,不會耽誤拍戲,也就兩個小時的時間,結束之後,你還能回去看看穆陽。”
芳姐把司徒所有拒絕的後路都給堵上了,不去都不行。
司徒隻好點頭,說:“那好吧,芳姐安排就好,我一定全力配合。”
“這才是我的好司徒,對了,昨天你和莊宇哲幹什麼去了,大半夜的還往外麵跑。”
“這個……”
司徒撓了一下頭,心裏想著要不要告訴芳姐,畢竟,昨天的事情,也挺大的。
然而,還沒等司徒說出來,芳姐的電話就響了起來,芳姐看了一眼,然後同司徒講了一句:“等會空了,你再跟我說,我先去接個電話。”
芳姐永遠都是那麼的忙,到了嘴邊的話,又被司徒給咽了回去,心裏想著,這事本來也和自己沒多大關係,早點講晚點講,應該也沒什麼關係的。
心裏這樣過想著,司徒便把這件事情給放下了,順手把劇本拿起來,再複習一遍,準備今天要拍的戲。
作者閑話:
求枝枝,到了最後的階段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