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二十九、原來有比我更重要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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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術室外麵,司徒同莊宇哲焦急的等待著,而藍曉晴已經被推進了手術室。
莊宇哲顯得異常的焦躁,不停的走來走去,雙手搓的幾乎都要起火。
司徒眉頭皺起:“莊宇哲,你安靜些行不行,不要晃了,又不是你的孩子,你是急的什麼?”
“我……”
莊宇哲一句話開了個頭,卻沒有勇氣繼續往下說。
司徒越看越是奇怪:“莊宇哲,該不會真的被我說中了吧。”
莊宇哲臉上一陣紅,一陣白的,“你你我我”的,說不出一句連貫而又有用的話。
司徒的疑心就更重,心裏盤算著,莊宇哲和江百裏是表兄弟,那江百裏的茶葉,莊宇哲應該就很容易拿到的,而那天的記者招待會,藍曉晴的那一句話,是不是也是同莊宇哲說的呢,畢竟,從藍曉晴的位置看過來,自己和莊宇哲是坐在同一邊的。
“莊宇哲,你講實話,藍曉晴的孩子是不是你的?”
“司徒,話不能亂說。”
“是不是亂說,你自己心知肚明。”
“我……”
莊宇哲的話,還是沒有說出來。
而這個時候,手術室的門開了,一個醫生同一個護士走了出來,醫生摘了口罩,臉上有些疲憊。
司徒忙走了上去,開口詢問:“醫生,怎麼樣了?”
醫生歎了口氣:“孩子沒保住,大人沒事。”
司徒吐出一口氣,嘀咕著:“大人沒事就好。”
護士滿臉的好奇:“這人好奇怪,一般都是心疼孩子的。”
醫生回了她一句:“你懂什麼,這才是好男人。”
司徒覺得他們的誤會有點大,隻得解釋一句:“那個,你們誤會了,我不是……”
“什麼不是,人已經送回病房了,快去看看吧,雖然是平安,但是,這幾天也要特別注意,特別是大人的情緒,意外流產,照顧不周,很容易抑鬱的。”
說完,醫生便帶著護士離開了,司徒的解釋,到底是沒有說出來。
莊宇哲抻著脖子還往裏麵看。
司徒拉了他一把:“別看了,沒聽見人已經送到病房了嗎,過去看看吧。”
有了上次江百裏的領路,司徒輕車熟路的便找到了住院部,值班的護士還是上次穆陽住院的時候的那個護士。
小護士見到司徒,滿臉的笑:“是來看江先生的母親嗎,恰好,江先生也在,就在裏麵。”
江百裏也在?
這倒是出乎司徒的意料之外,連思考都不用,司徒已經決定等會要過去看看了,不過,在那之前,他要先去看藍曉晴。
“不是的,我來看一位叫藍曉晴的女士,請問,她住在哪一間病房?”
“藍曉晴……”
護士的口氣當中有些疑問,不過,還是給司徒指了方向:“就在前麵,VIP5號病房。”
“謝謝。”
道過謝之後,司徒同莊宇哲便來到了藍曉晴的病房。
莊宇哲站在後麵,讓司徒走在前麵,這個人今天就是奇奇怪怪的,司徒心裏想著事,也沒怎麼在意,而當兩個人來到藍曉晴的病房裏麵的時候,發現藍曉晴已經醒了。
躺在病床上的藍曉晴顯得很是虛弱,臉色蒼白的如同一張白紙,鼻孔裏插著輸送氧氣用的管子,身上連著儀器,藥水慢慢的注入到她的身體裏麵,藍曉晴仰麵躺著,眼神空洞的看著天花板。
司徒小聲的喚了一聲:“藍小姐?”
藍曉晴便緩緩的轉過頭來,渙散的目光逐漸凝聚,最終看清楚司徒的麵容,口中發出微弱的聲音:“司徒先生,你來啦。”
“嗯,醫生說你已經脫離了危險,隻是……”
後麵的話,司徒說不出來,對於一個女人來說,失去孩子,無疑是一個巨大的打擊。
藍曉晴卻先開了口,說:“沒關係的,這個孩子,本來也是不能留的。”
“你說什麼?!”
莊宇哲忽然拉開司徒,衝到了病床前麵。
而當藍曉晴看到莊宇哲的時候,她眼中那平靜的目光,立時就變得充滿了排斥,聲音也提高了不止一個分貝:“我說,這個孩子是不能留的,即便不是因為這次的意外,我也是要打掉他的,莊宇哲先生,這好像和你沒有關係。”
莊宇哲瞪大了眼睛,眼珠幾乎都要凸出來。
藍曉晴將臉別過去:“我累了,請你出去,不要打擾我休息。”
“我……我……”
司徒覺得不能再讓他留在這裏,伸手拉住他,說:“莊宇哲,我們還是先出去,藍小姐身體很虛弱,她需要好好的休息。”
莊宇哲雖然不願意,但是,還是被司徒半拉半推的給弄出了病房。
“你聽到了嗎,她說她本來就是要打掉那個孩子的!”
“孩子是她的,她不想留,就打掉,這也沒什麼吧?”
“這是一個母親應該說的話嗎?”
“孩子還沒出生,還不是母親。”
“司徒,你哪一邊的?”
司徒雙手一攤,說:“反正,我不是你這一邊的,莊宇哲,你要是個男人,就大方的承擔屬於自己的責任,而不是將責任推給一個女孩子,人家沒必要為你承擔任何事情。”
莊宇哲瞪著一雙眼睛看著他:“司徒,你什麼意思,你是看我最近混的好了,想把我推進火坑裏麵嗎?”
“自己不走進火坑,別人是無法將你拉過來的。”
江百裏的聲音在走廊的另外一頭響起來,說話的時候,他已經走了過來,站在兩個人的麵前,再次開口:“你們聲音太大了,吵到了其他的病人休息。”
司徒明知故問的說了一句:“你也在這。”
“都已經到了,怎麼不去找我。”
“我來看藍小姐的。”
“哦,原來有更重要的人。”
司徒一時語塞,今天是出門沒看黃曆麼,怎麼走到哪裏,都要別人誤會。
江百裏沒再追著司徒問,而是將目光落在了莊宇哲的身上:“這件事情,你準備怎麼處理?”
“什麼事?”
“非要我說的那麼明白麼?”
莊宇哲的麵上滿是糾結,他亦是不知道該怎麼辦。
江百裏微微的歎了口氣,說:“你先回去吧,回去好好想想,明天給我答案,不要留在醫院,你們兩個都是公眾人物,同時出現在一個地方,會引起注意。”
莊宇哲並不想走,然而,他留下來也並沒有太大的用處,而且,也根本沒有辦法坐下來冷靜的思考。
江百裏抬了抬手,龐暢神不知鬼不覺的走了出來,站在江百裏的身後。
“你開車把他帶回去。”
“是。”
莊宇哲縱使有千般不願,還是跟著龐暢走了。
江百裏看向司徒,說:“你跟我來吧。”
“哦,好。”
司徒默不作聲的跟著江百裏,來到了周一凡母親的病房,老人家服了藥,睡的正安穩。
江百裏給他倒了一杯水,放到他麵前,說:“先喝口水壓壓驚。”
“我沒……好吧。”
司徒本想反駁,但是,看到江百裏看過來的目光,他便又將話咽回了肚子裏,乖乖的拿起水杯,喝了一大口,這才長長的出口氣,整個人也都平靜了下來。
“所以,今天是怎麼回事,為何藍曉晴出事,你會出現在醫院裏麵。”
“藍曉晴給我打的電話。”
“她為什麼給你打電話。”
“不知道。”
“嗯——”
江百裏沉吟一聲,眉心微微皺起,說:“你這樣會讓自己陷入到麻煩當中。”
司徒的心裏麵有點虛,身體開始往後縮:“電話裏聲音很虛弱,我也沒多想,而且,我要是在晚一步,可能就一屍兩命了。”
江百裏搖了搖頭,說:“她能有力氣給你打電話,為什麼不能先叫救護車呢,你不妨仔細的想一想。”
司徒歪著頭看著江百裏,目露疑惑:“你都是用這樣戒備的心去揣測別人的心思的嗎,可能藍曉晴就是想要在危險的時候,有個信任的人在身邊呢,她也沒對我怎樣,我能幫就幫一下,人,不都是惡人的。”
江百裏愣了一下,脫口而出:“一凡和你說過同樣的話。”
“我不是周一凡。”
“我知道你不是。”
司徒能很明顯的感受到江百裏身上散發出來的難過的氣息,便往前挪了挪,說:“抱歉,我不是故意要凶你的。”
“你這還算不上是凶。”
“可是,我感覺到你有點難過。”
“這不算難過。”
“那……”
司徒小心翼翼的看著江百裏,又小心翼翼的說:“藍曉晴沒有你想的那麼複雜的,我也沒事的,現在她已經脫離危險,我也放心了。”
江百裏有些無奈的笑笑,說:“你喜歡便隨你,這也是你的事情,我其實並沒有權利過問的。”
這話就有點客氣了,私心裏,司徒並不希望和江百裏那麼疏遠,便將話題岔開:“那個,周一凡的母親怎麼樣了,情況還好麼?”
“老人家就在裏麵,你掛心就自己去看看吧。”
司徒便真的站起身,走過去看周一凡的母親了。
江百裏則自己給自己倒了一杯水,靠著椅背坐在沙發上,今天的事情,是個意外,但是,卻也是敲響了警鍾,藍曉晴的事情不能再拖,拖下去對誰都是一個麻煩,要盡快解決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