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五十五章身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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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他努力想找到的一點借口,終於在鬧哄哄的一場喜宴之後,得到了答案。
大概他此時身處於鬧哄哄的大殿,周圍有許多人在推杯換盞,把酒言歡。
有人恭喜四殿下佳人在側,有人恭喜殿下喜獲摯愛等等。
雖然賓客滿鵬,但從他們言語的恭敬,可以想像得到大多都是些這宮殿裏的下人。
此時,楚鈺忽然感覺有一個人步態沉沉地走近,站在他身前觀望片刻,之後一掌將他打得飛了出去。
楚鈺飛出去之後在地上滾了兩三圈才直挺挺地停下。現在他無知無覺,即便被這樣打飛,也毫無痛感,隻是猛地吐出了幾口鮮血,估計新喜服都被他弄髒了。
哄鬧的場麵驟然冷卻,有人笑道,“父王,父王,你別生氣,四弟一向我行我素,他隻是跟你慪氣,責怪你不應許他跟花神交往罷了。。。。。。,”
有女眷甜膩的花粉香撲來而來:“是啊,他一個男子又不會懷有神族血脈,還隻是一介凡人,活不了多久便會香消玉殞,你不需要為這一小件事情大發雷霆!”
“冷憐隻是故意慪氣罷了,你看這男子被打得到死不活他都不多看一眼,你何必放在心上,你啊,上心就中他的計了,這老四可聰明得緊,肯定是要你鬆口,應了他跟花神的婚約。。。。。。。”
那男人重重一哼!喝道:“做夢!”之後便帶著身邊的眾多女眷紛紛大步踏了出去!
冷憐悠悠醉意的聲音從不遠處響起,“。。。。。。別愣著了,喝!繼續喝!”片刻後大殿裏響起了仙樂神曲,感覺氣氛又恢複了喧鬧,處處一片祥和與喜氣。
有人上前來將楚鈺吃力地扶坐在椅子上,楚鈺身子軟弱地歪靠在她毛絨絨的身上。
那人嫌棄地推了他一把,“真是無用的東西,活著如此卑賤,還不如死了的好!”貓妖的聲音雖罵,卻帶了些責備,似乎有些不忍心看見楚鈺這慘狀。
此時楚鈺渾濁的大腦漸漸清醒,他後知後覺地悲愴感慨:自己蠢啊,簡直是世間第一大蠢蛋!
此刻如果他的手能動,他會恨不得立即掐死自己,回到自己本該屬於的那個地方。他根本不該做這種癡心妄想的癡夢,他本就孤獨命,又怎麼會有人傾慕於他?那不是自己癡心妄想是什麼?
現在活該自己要招人算計,這根本就是懲罰,懲罰自己本來無為狹小,卻妄想去高攀高枝!
他此時悔恨萬分,奈何自己眼瞎身殘,隻得坐在這裏聽著眾人調笑。
可能是剛才被那龍王打傷,現在他隻覺得自己的意識在漸漸模糊,之後便昏睡過去!
在夢裏,他祈禱著自己死了最好,他不能在回到這個世界,永遠也別在碰上那冷酷之人。
可惜事情不遂他的意,他醒來時鼻間還是聞到了那股幽幽的檀香。
耳邊傳來那個人的喘息,這聲音一聽就是有人在他的身上幹壞事!
楚鈺暴怒,心裏咆哮,可是他隻得一動不動,隨著那人在他的身上發泄。
之後他聽到那個熟悉的聲音在耳邊吟笑,“你如此僵硬,果真是沒趣,不如這樣,我把你放開,你若是伺候我高興了,我便不在束縛你的身子!”
他說完後楚鈺感到身上頓時一鬆,像是被什麼東西放開了禁錮,不但手腳都可以活動自如,就連呼吸都順暢了許多!
隻是眼前依然漆黑一片,此時他火氣翻滾,翻身一躍便騎在了冷憐的身上,憤怒地抬起拳頭就朝身下的人揮去!
忽然手腳頓時變僵硬,無力地垂下,人也癱倒在了這人的身上。
冷淩吟笑,“怎麼?你想打我啊?膽子可真大,竟然敢打本尊!你既然那麼不聽話,那你就這樣做一輩子的癱子得了!”
楚鈺心裏後悔莫及,自己怎麼就這麼沉不住氣呢?所謂君子報仇十年不晚!為何要這般衝動?
片刻後冷憐又道,“想好了嗎?是要好好服侍我?還是想做木偶?”
楚鈺想動一動,誠摯地表示自己後悔了,可惜他根本就連根手指頭都無法動彈!
還好冷憐大概知道他心裏在想些什麼,便道,“那再給你一次機會!”說完便給他解了禁錮術。
楚鈺一鬆動,就想著趕緊溜,隻是要溜回去就必須死,可是自殺這等事情於他而言太過殘忍,關鍵是還很疼。
一時半會兒對自己下不去手,他為難地從冷憐身上爬了下來,縮在被子裏,不打算執行剛才的承若!
冷憐戲謔道,“看來有些人想耍賴啊?”
楚鈺大叫,“沒有,沒有”,趕緊又滾到了這人的身邊。。。。。。
第二天,大概是楚鈺昨晚的表現良好,冷憐大發善心地道:“如果你能乖乖的裝成木偶,那我不但不把你禁錮住,還讓你的眼睛恢複,怎麼樣?”
楚鈺連忙點頭!
冷憐又嚴肅地道,“要是有一絲敗露,被任何人知曉,那你就隻得做個真正的癱子和瞎子了,你可要想清楚。”
楚鈺不懂這冷憐到底在搞什麼明堂?但他知道要是自己犯錯,那就真是會變成瞎子,可裝瞎還不準敗露,那還真的是挺困難的。
猶豫再三,他悄聲道:“你能送我離開嗎?”
冷憐冷笑,“你這一輩子都不可能了!”
“那我要裝到什麼時候?”
“至少一年!”
“一年!”楚鈺心又涼了,難道自己這回回來就為了裝殘廢?他想了想,還不如走了的好,“你殺我應該也極度容易,用一個不那麼痛苦的方式殺了我吧,我自己下不去手!”
冷憐沉默了,片刻後,低頭來親吻他。
楚鈺有些恍惚,感覺這個人有些舉動好像挺溫柔的,像是對你動情。
可是這回楚鈺徹底清醒了,也不敢那麼想了,這人捉摸不定,但他心裏清楚這人分明不是什麼好東西,更不會對自己有什麼情義。
他猜測的果真不錯,這冷憐親吻他之後,便又將他禁錮了,而且這一次他被禁錮了一月之久,他頃刻間又便成了個木頭人。
冷憐晚上會對他解封,他是自由的,可他的自由基本活動都限製在床上。白天冷憐會出去,他出去之後貓妖就會來給他洗漱,邊洗漱邊嘰嘰歪歪地咒罵不已。
大多時候都是因為他身上斑斑點點的痕跡無法立即消退,引起貓女的反感。
等洗漱完之後會給他端來食物,細細地喂他,變喂邊嫌棄,“這做人可真是麻煩,吃喝拉撒的可真難伺候!”
楚鈺就這樣在這裏渾渾噩噩地躺了一月之久,他絕望地想可能自己要永遠地躺在這裏直到老死了。
可沒想到天有不測風雲,人有禍不單行。
他本來就夠慘的了,竟然還有人來覬覦他這幅殘軀。
這天他還在昏睡,迷糊中他感覺有人靠近,他感覺那人先是在床邊站著看他片刻,隨後俯下身來,在他的耳邊蕩笑。
“身子瓷白如玉,怪不得冷憐連一個癱子都想要,不如。。。。。。。讓我也嚐嚐是什麼滋味?”說著就開始聽到脫衣服的悉索聲。
楚鈺心裏咆哮,這家子一個兩個都是變態!
此刻作為他一個木偶倒是無知無覺,也不知道那冷憐知道了會怎麼樣?會不會將他一掌劈死!
一想到有這個可能,他心裏竟然有些莫名的興奮,心想最好等這人辦事的時候被冷憐看見。
可惜他沒能如願以償,他聽到那人不知怎麼地重摔到了門口,之後聽到天君的聲音爆喝:“連你弟弟的人你也想要染指,真是廉不知恥,滾!”
之後是冷憐冰冷的聲音氣憤道,“我妄自一個太子,在這個家裏當真沒有一點分量,現在連一個殘廢的男妃都護不住,那我還呆在這裏作什麼?”他說完上來抱住楚鈺,在眾人的呼喚中閃電般走了出去。
楚鈺一出了他的宮殿,整個人的禁錮就鬆開了,眼睛也看到了光亮,隻是此時不看到還好,一看到自己整個人都不好了。
此時這條黑龍好像發了瘋,他將楚鈺帶在這白雲滾滾的天上騰飛。
楚鈺嚇得魂不離體,兩隻手臂緊緊地抱住身下這條狂傲的龍,可這條龍似乎太興奮了,他長嘯著在天上翻滾,楚鈺驚心動魄地滑落,又被他穩穩地接住,如此幾次,楚鈺已經嚇到昏厥,癱倒在了他那滿身黑甲麟片上。
黑龍帶著他在天空翱翔,隨後閃電般降落在一處仙氣繚繞的山上。
這裏有棟青瓦白牆的屋子,這屋子不算奢華,卻矗立於山水之間,有種寧靜致遠的感覺。
屋後有一顆碩大的海棠,開得正是嬌豔,把後院襯托得一片粉紫!
楚鈺一醒來,就以為自己回到了無人居,他驚喜地在這屋前屋後觀看,心裏激動得隻差熱淚盈眶。
河邊,一個人正站在那裏眺望,楚鈺激動地跑過去調皮大喊:“美人師兄!”
那人淡笑著回眸,臉上冷豔迷人,可是楚鈺臉上的笑容卻瞬間僵住,因為這師兄赫然有一對龍角。
楚鈺感覺大腦眩暈,思維混亂,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是自己還沒睡醒嗎?這人到底是誰啊?既然不是師兄,為何會長得一模一樣?既然不是冷淩,為何會知道這所無人居?既然不是。。。。。。。。。
他感到頭暈眼花,心裏有滿腔疑問,攪得他心裏翻江倒海,彎腰嘔吐不止!
這一切都太怪了,肯定是做夢,肯定是了,不然根本就沒法解釋眼前這混亂的一切。
長著龍角的冷憐見他搖搖晃晃,趕緊跑過來將他一把抱住,“怎麼了?是剛才嚇壞了?”
楚鈺呆滯地看著頭頂上方這個無比熟悉的麵孔,艱難地喚了一聲,“師兄,是你嗎?”
冷憐十分不悅,冷冰冰地道:“什麼師兄師弟的,這裏隻有我,你的夫君,冷憐!”
“。。。。。。。。冷憐!”楚鈺自言自語地叫了一聲,便又暈倒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