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四十一章捉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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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這夜麒麟到底要什麼時候才好啊?自己這噬心咒到底要什麼時候才能解?
他此時對冷青丘這對父子心有嫌隙,也弄不清自己在他們眼皮子底下是否安全,心裏焦灼不安。
一焦灼起來人就沉悶了,整天若有所思地像隻傻狗似地躺在門口的草地上,抬著腦袋看著些那風幹的醬鳥,仿佛幹枯的樹葉,被風吹得翻來覆去。
十多天後,夜麒麟終於醒了,而且一清醒便能下床,雖然有些虛弱,但言行基本無常。
一醒來就文縐縐地要給楚鈺鞠躬感謝,楚鈺火急火燎地道:“別搞這些太涵養的東西了,你先趕緊把我的噬心咒解了吧,你這個悲催害人的家夥,也不知道自己睡得倒是舒服,卻把我和那衛影之害得好苦!”
夜麒麟一聽衛影之,神色微怔,轉即黯淡。
楚鈺張了張嘴,趕緊道:“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你先給我的咒解了再說!”
夜麒麟笑吟吟地一點頭,隨即拿出那玉簫,悠揚的吹出了一段旋律,那旋律婉轉舒緩,帶著沙沙的雜音,有種蒼涼空曠的感覺。
楚鈺不禁聽得癡了,暗歎這仙樂真是妙哉妙哉,正在意猶未盡之時,簫聲驟然停滯。
楚鈺一愣,“沒了?”
夜麒麟啞笑,“當然沒有了,如若再聽,你便又要入噬了!”
楚鈺慌忙搖頭,“不要了不要了,我這段時間能活過來已經是很萬幸了。。。。。。。”
這時冷淩過來,朝著對他微微鞠躬的夜麒麟道:“你的傷勢已好,楚鈺因為你的事已經被你們蒼月派重金緝拿,如若你還有些良知,出去之後,望不可泄露我們的身份。”
夜麒麟驚訝不已,顯然對外邊的事情一無所知。
楚鈺想到了那幾麵鏡子,便將他拉到一邊的屋裏,大致說了些過程,再將那個幻影鏡中的蒙塵交給他,其它的兩麵,他貪婪地想著就當是自己辛苦一趟的酬勞。
夜麒麟雖然有些驚異,但似乎並沒有想看的意思,楚鈺卻感到焦急,“你就不看看嗎?”
夜麒麟搖了搖頭,“有些事情,過去了,就是過去了,我不想再看,也不會再想。他不就是想讓我替他解咒嗎?我解了便是。”
楚鈺急切地道:“我覺得你真的有必要看看,否則隻怕會後悔啊!”
“我的催情歡隻有想做才會犯,一但犯便會一發不可收,如果他沒有想過,又怎麼會犯,有些錯,一但錯就不可逆轉!”
楚鈺呆若木雞,一時茫然!什麼叫一但錯就不可逆轉?那不是還有改正歸邪這一說嗎?
夜麒麟淡淡地笑道:“有些事,你不會懂的!”
兩人出來後,見冷淩還冷颼颼地杵在門口,那滿眼都寫著不快。
楚鈺一驚,這冷淩想幹什麼,打架嗎?
夜麒麟尷尬一笑,又躬了躬身,笑著道謝,之後便要走。
走之前他拿了個小法器給楚鈺,像是一隻拇指大小的布穀鳥,“此物名喚幻幻,跟我這妖筱相似,但我這個是灼心,而這個是使人瞬移,不管對方是什麼妖魔鬼怪,都能立時昏睡,時間不長,足以逃命!”
見他這麼客氣,楚鈺都有些不忍心私自藏那兩麵鏡子了,但此時冷淩在一旁,他又不敢拿出了,想著幹脆以後有機會在還給他便是。
他一得到這個小布穀鳥,就興奮得找不著北,這小鳥很是可愛,它羽毛呈灰色,肚子上布滿了橫斑,細細的腳上有四個腳指,有個尖尖的嘴巴,小黑豆似的眼睛忽閃忽閃地看著他,似乎很是陌生?
楚鈺感到妙不可言,這小鳥實在是太可愛了,也不知道吃不吃東西,他一會兒拿小米喂它,一會兒又撿地上蠕動的爬蟲喂它,最後它不但不吃還鄙視他:“愚蠢的人類,別看我小小一隻,我乃靈獸,怎會吃這等粗俗的飼料,非長白山上的冰雪我不喝,非無妄海的蟲草我不吃,非。。。。。。”
這聲音清亮脆響,像個女聲,楚鈺更是興奮,“你該不會是個女的吧,現身出來給爺看看!”
那小布穀鳥十分高傲,“哼,我還不會變身,要我變身也行,照著我剛才說的那些喂我個五十年,有可能我會按照你的心願,變成個女的。”
一旁的冷淩早就不高興了,將她拿到屋簷下的一排醬鳥麵前,“那這些醬鳥你是吃呢還是不吃啊?”
那布穀鳥驚呼一聲,撲騰在楚鈺的懷裏,大叫,“主人主人,我除了鳥不吃,其他什麼都吃,我很好養活的!”
楚鈺捧著這個小不點,感覺自己的心都要融化了,趕緊給她做個小鳥籠,擔心她躲在自己的懷裏給悶閉氣了。
一有小布穀之後,他就沒有之前那麼憂愁了,成天沒事就跟這個小鳥嘰嘰喳喳地聊天,跟冷淩的話也越來越少,他想著自己呆在冷淩這裏也不是個事,總感到自己不屬於這裏,於是抱著他的小布穀鳥走了。
隻給冷淩留下一張字條,“師哥,告辭!”
冷淩捏著那張紙氣得顫抖,他心裏有種莫名的憤意,恨這個人想來便來想走便走,心裏了無牽掛!
可是想想他又憑什麼生氣?那人又憑什麼留下?
心裏有種無可言狀的無力感,一時茫然失落,彷徨無措,舍不得,留不住。
楚鈺之所以敢明目張膽的下山,因為現在他的身上有兩個逃跑神器,恨離和幻幻,有了這兩個寶物之後,他有種海闊憑魚躍,天高任鳥飛的波瀾壯誌,世界那麼大,總要去看看。
其實說到底他隻是被小布穀鳥的話誘導了,她說自己生長的那個地方由靈石和冰川組成,那裏不但遍地靈石,連空氣中也處處充斥著濃厚的靈力,所以她們那裏連一隻螞蟻都極有可能修煉成精。
楚鈺一聽她的這話,聯想到如果找到那處靈力充沛的靈山,那自己是不是也有極大的可能性再次修煉結丹?一想到這裏,他就迫不及待地想要去小布穀的故鄉看看,要是實在一無所獲,拿些靈石回來也不算白跑一趟。
而且他感到自己繼續留下來並不安全,總預感到有壞事要發生。
他的預感的確是無比靈驗,就在他跟著小布穀逍遙快活的時候,一個魔尊降世的傳聞,令青丘鋒迎來了史無前例的重大危機。
四派之首的蒼月派長老青玄子,拿著楚鈺的畫像,浩浩蕩蕩地帶領著千名弟子來到了卿秋堂,要討伐盜賊楚鈺,追回被盜寶物三麵幻影鏡!
之後諸多豪俠散修乘機帶領廣大民眾大鬧卿秋堂,口口聲聲捉拿血手狂魔楚鈺,望冷宗主主持公道!
麵對小小一個卿秋堂,被裏三層外三層地塞滿了人,渲言宗區區幾十幾名弟子不免有些池魚之慮,一個個惴惴不安。
青玄子這樣重量級別的仙尊駕臨,令冷青丘這樣的一宗之主也不免戰戰兢兢,也不知道那幾樣寶貝到底是個什麼不得了的東西?竟然撼動得了這位鐵麵青玄?
他先是好言安撫,然後微微示意身旁的韓翃上前,麵容奢貴的少年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豪言壯誌,憤憤不平地道:“那楚鈺本是路邊乞丐,我們宗主隻是見他一人孤身流落甚是可憐,便收留作為一名奴仆使喚,誰知那孽障不知長進,竟然偷蒙拐騙,早已被我派逐出渲言宗,你們要人也不應該找上我們青鳥鋒來!”
冷青丘故意輕喝一聲,“在仙尊麵前,不得放肆,下去!”
那韓翃雖怒氣填胸,卻隻得乖乖退到一邊,不敢在啃聲。
冷青丘趕緊對青玄子討好道:“年輕人火焰太盛,還請包涵!隻是他說的確實如此,那楚鈺早就被逐出卿秋堂,這裏的一幹弟子,乃至於我這裏上上下下五十幾口人皆可佐證!”
青玄子雷嗔電怒,理著自己的長須嗬斥,“徒不教則師之過,我可聽聞那楚鈺本是你師弟肖無尊的徒弟,如今倒是以一個奴仆之身便想打發我們回去,這是不是太輕率了,你覺得自己這一番托詞,能說得過去嗎?
“對,交出血手狂魔,今天有蒼月仙尊替我們主持公道,你們不能窩藏那個惡魔,交出來,交出來。。。。。。”
門口憤怒的民眾叫得慷慨激昂,一個個義憤填膺之態,冷青丘和諸位弟子都臉色晦暗,十分不悅,要是平時,這些凡人怎敢跟仙門叫囂,要不是有蒼月派撐腰,估計早就叫他們一個個閉上了嘴巴。
“是啊,窩藏凶手,你們難不成有什麼不可告人的陰謀不成,”這時從人群裏走出了一個布衣粗漢,激憤道:“聽聞有神書記載,百年一遇的魔頭楚鈺即將現世,那魔頭猶如蚩尤現世,所到之處便會生靈塗炭,這是人所周知的事實,難不成你們要窩藏那魔頭不成!”
他這話一出,引得四方嘩然,大家驚呼,“那楚鈺真的是魔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