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章血魔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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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日當空,驕陽似火。
青鋒鎮如往常一樣車馬如龍,繁華安樂。
酒肆裏的評書先生正在口若懸河,滔滔不絕,將眾人的興致都推入了至高點,一時間笑鬧不斷,喝彩連連!
忽然樓下一聲驚叫,“救命啊。。。。。。血魔來了。。。。。。。跑啊。。。。。。。”頓時引得平靜的街道仿佛炸開了鍋,眾人開始爭先恐後地拚命逃竄。
一時間街上雞飛狗跳,攤鋪,門市砰砰砰地關閉收攤,喧鬧的人群頃刻間消失殆盡,隻留下殘瓦爛葉一片狼藉。
酒肆裏卻有一人還未來得及跑,此少年白日青天,卻喝得醉氣薰天,正趴在酒桌上呼呼大睡。
剛才仿佛要掀開屋頂般的喧鬧他都沒醒,此時大致感覺這四周異常的安靜,竟莫名地醒來。
他抬起無力的腦袋,一雙眼睛被手臂壓到模糊,迷茫的眸子緩慢地四下張望片刻。大致是聽到什麼響動,從空無一人的酒肆裏搖晃著探出頭來,望向下麵空落落的街頭。
樓下遠處的排排鎧甲被陽光照射得金光一片,差點閃瞎還醉醺醺的楚鈺雙眼,他趕緊皺眉閉眼適應了一下光線,再睜眼時,赫然看見一群妖獸正浩浩蕩蕩地從遠處走來。
這些妖獸長得青麵獠牙,四肢壯碩,形態怪異,卻全都人模人樣地穿戴金盔銀甲,一個個排列整齊,中間還抬著一個黑蔓飄蕩的轎攆。
楚鈺的酒意被眼前駭然出現的魔界大軍徹底嚇醒了,腿一軟,攤在了地上。
他之前偶然聽到師兄們議論過,說血魔禍世,生靈塗炭,屍骸成山,血流成河。
可他從來也沒想到自己竟然有幸得以親眼得見啊,此時楚鈺隻感到腿腳哆嗦,不聽使喚,本能地隻想要逃,卻發現根本挪不動腳步,隻得捂住嘴巴,抖擻著悄無聲息地蹲下。
透過圍欄的縫隙,驚恐的他竟還本能地望向那個轎攆,那裏麵歪坐著一名男子,那男子戴著烏金麵罩,穿著一身華麗紫袍,慵懶地杵在額角,拿著杯金樽玉盞,無趣地品著美酒。
不知是不是他的魔力太強,一眼直愣愣地看向楚鈺隱藏的閣樓,麵具下的薄唇微微勾起,手裏的金樽一拋,穩穩地落在楚鈺身邊的飯桌上。
楚鈺嗜酒如命,要是平常,他定會拿起來一飲而盡,可此時他看了眼眼前琥珀蕩漾的酒杯,怔了半響,“媽呀。。。。。”一聲尖叫,拔腿便跑!
樓下的魔軍聽到聲響,紛紛停下,抬眼看向樓上被撞得乒乓作響的酒肆,不多時,一個少年驚慌失措地從樓上滾落雨棚,隨後又堪堪地跳上屋頂,展開生硬的瞬移術,一蹦一跳地越跑越遠。
樓下整頓有素的魔軍看到這一幕,興奮地返臉看向轎攆裏的主人,等待魔尊發號施令,好將那少年生生撕碎,喝血吃肉。
可魔尊此時似乎沒什麼興趣,隻是慵懶地揮手,“好沒趣,走吧。。。。”
眾魔有些氣餒,但還是不甘地走了。
楚鈺驚恐萬分地拚命逃竄,此時他萬分痛恨自己靈力微薄,連個逃命的本事都學不會,也怪不得所有人都笑話他,說他是榆木腦袋,成天隻知道吃吃喝喝,不專心修煉。
可天知道他真是有好好修煉,隻可惜不管怎麼修煉,他都無法參透道本,無法催動靈核,更無法施展幻術。
等他一口氣跑到青鳥鋒之時,趕緊穩了穩情緒,整理了下散亂的頭發和衣裳,保證自己看上去是個穩住的渲言宗弟子,才敢踏入卿秋堂。
這卿秋堂管教森嚴,不但不準大聲喧嘩,更不許衣著不整,上躥下跳!
這十分為難他這個本來就不安分的人,可是為了修仙,他硬生生裝模作樣地在這裏混了八年。
隻可惜這八年來他除了年歲,其它一無所成,不但成了整個修真界的笑柄,還淪落成了卿秋堂的奴仆。
一如既往地,卿秋堂除了飯堂的胖嬸,沒有人留意他。忙碌的胖嬸從廚房一出來就搓著圍裙碎碎叨叨,“又偷偷跑出去喝酒了?你說你成天沒個正經,怪不得人人都瞧不起你,今天宗主又開法陣了,人人都可以進去曆練,就你被排斥在外,能不能有點出息,難道你想在廚房幫我打雜一輩子?”
楚鈺臉上有一絲欣喜,“他們又開陣了,這次是什麼陣法?還是上次的那種瀟殺陣嗎?”
胖嬸瞪他一眼,有些不忍地道:“宗主發話了,說你不許靠近後山,要是再敢像上次一樣莽撞偷窺,便立刻逐出青鳥鋒。”
沒臉沒皮的楚鈺嬉笑道:“好好好,我不偷看,一會兒我光明正大地去看。。。。。”
胖嬸厲色的手指隻差要戳破他的腦門,“你可不許亂來,最近魔界作亂,許多仙門正宗都被屠殺殆盡,僅存的幾大宗門正在想辦法連手除魔,在挑選盟主大位的緊要關頭。你的師兄們可都是青年翹楚,特別是你大師兄,他可是天之驕子,這回的盟主之位肯定非他莫屬,此時正是加緊修煉的緊要關頭,你要敢壞事,後果你可擔當不起。。。。。。。。”
楚鈺一聽,有些煩悶,心裏十分嫉妒那個熠熠生輝的大師兄,一時也不想把剛才在山下看見魔軍的事實告知了。
於他而言,這個卿秋堂是存是亡他真的沒有多大興致關注,反正這裏沒有人將他當成同門,不過都覺得他一個奴仆而已。
奴仆嘛,不過是份沒有酬勞的工作,哪裏都可以繼續在找!
他是這樣想的,可還是不免有些心神不寧的,總感到有大事要發生,導致晚間睡覺時,遭遇鬼壓床。
在夢境裏他仿佛被百鬼纏身,許多淒厲的叫聲在耳際盤旋,在火光裏拚死掙紮,驚心動魄的他感覺好像有無數雙手在身上撕扯,伴著血花飛濺,血肉撕裂的劇痛使得他衝出夢魘,發出了聲嘶力歇的嚎叫,“不要。。。。。不要啊。。。。。。。。。。。”
奮力從夢魔中掙紮出來,楚鈺已是滿頭大汗,他大口喘氣,趕緊混亂地摸摸自己還隱隱灼疼的身體,再驚慌失措地跑到窗邊,心有餘悸地看著清晨無比安寧的卿秋堂。
還好,仙山樓閣,霧嫋雲窗,毫無損壞。。。。還好,好慶幸這一切都隻是個惡夢。。。。。。
稍稍平靜下來,楚鈺不禁有些茫然,不知為何,他感覺剛才夢境裏那些撕心裂肺的疼痛和命懸一線的緊迫感為什麼如此驚心動魄?感覺好像真的發生過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