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知道東西買不起命，便不要想著拿出這玩意，就可以抵消本……我這一次出手！”
    楚橘臉色驟然變冷，屬於暗夜帝王的氣勢，席卷而出，令灰袍人有一種想要跪地膜拜的衝動。
    驚濤駭浪在心底翻湧，灰袍人努力讓自己的聲音顯得自然一些，抱拳彎腰回道：“在下沒有這個意思。”
    可惜他的努力，並沒有多大作用。
    看著脊背微微顫抖的灰袍人，楚橘鳳眸凜然，沒有任何回答的意圖，手掌拍了拍白糖的脖子。
    領會她意圖的白糖，邁步向前走去，還未走兩步，被落在後方的灰袍人又一次追了上來。
    “大人，這令牌隻是一點點心意，並非是對兩位大人救了在下的報酬。”
    這兩人實力不弱，氣勢也不似普通玄師，若是能夠與她們交好，說不定也會是他日後的助力。
    救命之恩這麼好的理由，不用白不用。
    灰袍人心裏對楚橘散發出的危險氣勢，依舊有些心悸，但這不妨礙他想要和楚橘二人交好。
    兩個月時間，從練氣入體都做不到的廢物，一舉變為玄者，而且還能將追殺他的十幾位高星玄者擊退，這可不僅僅是天才二字可以形容。
    一個好得領路人也很重要。
    他很確定，在兩月之前，這位華家大小姐身邊，還沒有那位紅衣美人存在。
    如今突然出現，且其等級又暴漲這麼多，與對方絕對脫不了幹係。
    甚至很有可能是她的師父。
    一個能夠讓廢柴變為天才的人，本身實力絕對不弱，還能夠讓一隻靈獸心悅誠服。
    無論如何，他都要和這兩人交好才是。
    不得不說，灰袍人心思確實縝密。
    這麼短時間之內，就想到炎枳和楚橘實力提升之間的聯係，還能頂著楚橘的死亡視線，堅定了想要和這兩人交好的決心。
    此等心智，日後就算無法成為大能，成就也不會太弱。
    如果沒有深仇大恨，楚橘也不想和這種人交惡，但她可還記得這人剛才看炎枳的視線。現在讓她裝作無事和這人談笑風生，基本不可能。
    楚橘不想接話，炎枳懶得照顧這些人情往來，灰袍人被晾在一旁，顯得有些尷尬。
    幸好他本人是個調節氣氛的能手。
    “兩位大人救月某一命。”灰袍人語氣極其鄭重，道，“日後若是兩位有需要幫助的地方，即便是刀山火海，月某也不會推脫。”
    沉默片刻，楚橘終究是沒有繼續晾著他：“希望你日後記得這話。”
    既然這人有用，她就不可能讓情感不可能左右決定。
    隻是說出這句話，她並沒有以往運籌帷幄的感覺，反而感覺心中好像多出了一顆石子，硌在一處，隱隱生疼。
    楚橘心中的複雜，無人能夠理解。
    她調整心態極快，自以為沒有任何人看出，但一直觀察著她和灰袍人的炎枳，卻隱約察覺到她心情有些不好。
    “楚……你，還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