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0章 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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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誕節當天,西門優的周身始終圍繞著一股低沉的氣壓。從早上起床就昏昏沉沉的,全身乏力,前一天晚上回家後的事完全記不清了。似乎還有夢到被吸血鬼襲擊,不過醒來時自己穿著睡衣好好的躺在床上,身上也沒有任何傷痕,想來是受了赤月的影響。
在學校的一天幾乎都在保健室睡過去了。林可卿很擔心她,不過校醫說隻是有些貧血,並不嚴重,稍微補一補就好。放學後,林可卿勸西門別去打工,回家休息,但想到老板答應的限量蛋糕,西門十分不想讓可卿錯過。拗不過她,兩人一起來了赤月。
“哇……小優姐姐好酷啊,今天比昨天人還多唉,好多都是慕名而來看小優姐姐的呢!”
“還好跟優來了啊,否則就要錯過這麼誘人的小優了!”
林可卿和陶曉見麵沒兩分鍾就打成了一片,此刻兩人一個拿著相機一個拿著手機,不停地按著快門。鏡頭對準的當然隻有一個人,接近臨界點的西門優。
“美女,今天有人惹小優了?感覺她今天怨念好重啊!”衛焱拐到女兒身邊偷懶。
“沒有,今天小優身體不舒服,白天都一直在保健室休息呢,我勸了她好久,她都堅持要來,大叔你可得給小優加薪啊!”
“對、對,給小優姐姐加薪,還要包個大紅包!”小陶跟著喊道。
“是是,小陶說給就給。不過小優真的沒事嗎?感覺她臉色好蒼白啊!而且你們沒有覺得她怨念纏身,走到哪裏,哪裏就會暗下來嗎?”
“你懂什麼?小優姐姐可是貴族吸血鬼唉,那黑色的鬥氣,正式來自血族的氣勢和魄力,爸爸你都扮不出來,還是小優姐姐有天賦,下次我們扮點別的什麼吧?”
“好啊!好啊!下次我也來參加好了!”小陶的提議馬上得到了可卿的附和。
西門優要瘋掉了,今天的客人實在是太多了,而且奇怪的人太多了。走到哪裏都有忽視不掉的炙熱目光跟隨著,即便今天冷聲冷語、沒有一點好臉色,客人們卻毫不生氣,反而越來越興奮的樣子。不是平安夜,本不該這麼多人的,操作間裏的劉風已經忙不過來了,儲備的點心也都沒有多少了。
“那個……”兩個從西門來就坐在店裏的男人攔住了她,西門已無力回答,隻“嗯”了一聲作答。
“請再給我一個聖誕限定蛋糕。”眼鏡男道。
“沒有了。”
“那……聖誕刨冰兩杯。”頭巾男說。
“沒有冰。”
“那麼……草莓果泥雪球?”眼鏡男問。
“沒草莓。”
“要不……”
“沒有。”
“我、我還什麼都沒說呢……”頭巾男顫抖著囁嚅。
“還有半個小時打烊,食材基本上都沒有了,你們還要不要點?”西門深吸了口氣,沉聲道。
“那個……我們……還想再坐一會兒,請隨便上點什麼都可以。”兩人對視了一眼,眼鏡男開口,到有種懇求的意味。
西門皺了皺眉轉身離去,回來將兩杯橙汁重重放在桌上。
“謝、謝謝!”
西門優實在無力應酬了,沉著臉轉身離開。
“喂喂,認可了嗎?認可了嗎?優醬算是認可我們了嗎?”
“恐怕還早啊,不過已經更近一步了,至少沒有趕我們走啊!優撒嘛……最高!”
已經走進了操作進,可西門卻清晰地聽到了兩個客人的說話聲,回頭再細聽卻什麼都聽不見了。西門優覺得頭又開始疼起來,臉色更蒼白。難道幻聽了嗎?這都是什麼客人啊?
接下來的三天,西門都沒有再去赤月,連學校也請了假。不知為什麼總是全身乏力,白天昏昏沉沉的,到了晚上卻反而有精神些。林可卿來家裏看她,帶了赤月的蛋糕,可她竟然一點胃口都沒有,其實她三天都沒有吃任何東西了,但不能讓林可卿知道,否則也許會把她綁進醫院。
“小優,真的不想吃嗎?要不我幫你熬點粥吧。”西門優看起來真的很虛弱,但沒有發燒也沒有其他異常,讓林可卿稍微安了點心。
“不要,我隻是頭暈乏力而已,不想再肚子疼。”
“什麼啊?我早就會做飯了,我哥都說我做的飯還不錯的,你怎麼能這麼不信任我?”
“我不是不信任你,我隻是不信任你哥的味覺和他的胃。”話說親眼目睹可卿的哥哥將她做的全焦煎蛋麵不改色的吃下去,她有理由相信時間沒有什麼是林家哥哥吃不下的,更有理由相信可卿的“會做飯了”是會到什麼程度。
“放心,樓下的餐廳叫外賣很方便,打個電話什麼都有了。”
“好吧。”聽西門這樣說,可卿才放下心來。“對了,元旦去我家吧,放那麼多天假,你家裏又沒人。”
“元旦啊,我要去媽媽那裏。”
“去你繼父家?”
“嗯,昨天我媽打的電話,說繼父已經幫我把機票訂好了,讓我什麼都不用準備直接過去就成。”
“阿姨肯定特別想你,你就過去好好陪陪她吧。”
“嗯,不能陪你玩了,不過我會給你帶禮物的。”
“當然的啊,你要是不帶禮物回來,我就把你踢回去。”
“是是,不給你買禮物我就不回來。”
三天後,西門的身體已經完全恢複了,懷著即將與母親見麵的興奮,和對新家人的緊張,西門優登上了飛機,她的生活也在不知不覺中進入了一個嶄新的旅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