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47章 尋找證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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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來這裏的第二天,昨晚周紫凡並沒有過來,想必是在畏懼我,也許我就是會讓人感到恐懼。
我換上了短袖,雖然現在隻是五月初,但是已經熱的像是爬在油鍋上的螞蟻了。我走到鏡子前,把蓬亂的頭發放了下來,慢條斯理地梳著,然後紮了起來。
我琢磨了好久,認為這幾天不能白白浪費,時間不多,七天一到就要離開,到時候想找證據也難,所以今天打算搜尋證據。
我走出房間,走在木板上,他的房間是在樓梯口向裏進第一個,而我的則是在倒數第二間,最後一間是幹什麼的,我也不清楚。
來到他門口,我敲了幾下門,裏麵沒有一點動靜,不在嗎?我看了看手表,現在已經十點了,難怪會不在房間。
就在我垂頭喪氣打算離開時,一個聲音飛快的傳了過來,“小丫頭,來找我?”
“自作多情。讓開,別擋我路。”
“嘴太硬了,說吧,找我有什麼事情?”
“查案。”
“你說什麼?”他的耳朵湊了過來,一副沒聽清楚的樣子。
“我不會說第二遍的。”
“嗯。”他笑了下,“那我就幫不了你了。”
“哦。”我轉身起步就走。
“椋音,跟我來。”他抓住了我的手臂,拽著我,“先去樓下看看。”
“你剛在騙我?”
“明知故問。”他得意洋洋地看著我。
“蕭文君在哪間?”
“我對麵。”
“最後一間有人住嗎?”
“最後一間?”他匪夷所思的盯著我,“哪裏?”
“我邊上那間。”
“那裏還有空的房間?我怎麼不知道。”
“陪我過去看看。”我停了下來,抓著他的手。江宇澤刮了一下我的鼻梁,笑道:“小丫頭就是小丫頭,那麼容易被騙。”
“你又玩我。”
江宇澤吹起了口哨,很開心的樣子。
“我討厭被人欺騙。”我甩開了他的手,失落的看著自己的鞋子,感覺受了極大的屈辱。
江宇澤忽然單膝跪在地上,“椋音,活躍一下氣氛不也挺好的?你看你,唉……”他又長籲短歎了起來。
“走。”我狠狠捶了他的頭一下,解了心頭之恨,“帶我去看。”
江宇澤拍了拍褲子上的灰塵,道:“其實昨天我閑著一個人無聊就畫了張地圖。”他邊說邊拿出他畫的地圖,然後把它展開來,“這個大的正方形就是‘小木屋’,邊上圍著的是籬笆。”
他指在了左上方的一個小方塊上,“這裏是出口。”隨後他又指在一排連著的長方形上,隻見那長方形被一條條線段分割成了好幾塊,“這裏是兩樓,也正是這一間間客房,邊上對應的一層是大廳、澡堂、休息室、廁所。”他的手指馬上又跳到了大正方形外的一個小正方形,“而這裏是擺放雜物的倉庫,在後麵是垃圾處理的地方。”
我喊住了他,“等一下。”
“怎麼了,有問題?”
我點著頭,指著客房的最後一間,“後麵的呢?你漏了一間。”
江宇澤一拍腦門,“不小心沒畫進去,可是我記得以前來時並沒有這一間的,難道真的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他苦思冥想道。
“就先把這裏作為起點,從上往下找也行。”
“那就這麼定了。”
“定什麼?”一個聲音從後麵飄了過來,回首望去,蕭文君筆直的站在正中央,眉宇間透著一種無法表述的霸氣,他用犀利的目光掃視著我們,“你們兩個鬼鬼祟祟的做什麼?”
我把臉側著,躲在江宇澤的身後,“隱私是不可以告訴你的。”
蕭文君的眉毛挑了一下,“周紫凡在哪裏?”
我仍在江宇澤背後,“昨晚沒回來。”
“哦,見到她稟告我一聲,我還沒問過她。”
江宇澤伸出手把我擋在後麵,對他道:“了解。我們還有自己的事要處理,就先行一步了。”
“我也正打算下樓,就先這樣吧。”他重重的踩在不堪一擊的木板上,不禁令人擔憂起這樓隨時隨地會倒塌。
蕭文君的背影消失在了轉口出,我從江宇澤身後走了出來,扯著他的衣服,告訴他該實行計劃了。
我們走到了最後一間,江宇澤先敲了敲門,隻聽見“咚咚咚”的門聲回蕩在空寂的樓層裏,好久無動靜,看樣子裏麵應該是沒有人。江宇澤扭動著門把手,唆地一下就進去了。
我看著眼前的一切,立時懵住了。
這哪是臥室,這分明就是洗手間!
我平下心來一想,又發現不同尋常之處。
“江宇澤,你聞到什麼味道了沒有?”
“味道?”他全神貫注地看著房間,用鼻子嗅了一下,良久才道:“一點血腥味,仿佛已有多時。”
我又問道:“你說如果案發現場在這裏……有沒有可能?我猜測也許那些殘留下來的血並未完全擦拭幹淨,不過都沒有人知道這裏,所以不滅跡也無大礙,時間一長也就淡忘了。”
“笨蛋!”江宇澤狠狠地敲了我一記響頭,“你是豬頭啊!笨椋音,你怎麼也不想想看這是什麼做的,是木頭!而不是瓷磚之類的。瓷磚上的血跡當然可以抹去,然而木頭是不可能的!當血一接觸木頭表麵就會吸進去,因此也會有深淺之分,可你看,木頭的顏色無一不同,自然而然這種假設是不成立的。”
他話音剛落,猛地看向我,我也正好看著他,因為我們彼此間都有了一個明確的答案——不是所有東西隻要沾上血跡就會留下那令人作嘔的氣味的。
江宇澤和我幾乎是在同一時間來到馬桶前。馬桶的蓋子是蓋上的,不過要是那東西在裏麵,凶險也是很大的。江宇澤朝我笑道:“這種體力活還是交給我吧。”他打開了抽水箱的蓋子,把蓋子小心翼翼的放在地上。
我湊了過去,看到裏麵血紅一片,鮮紅的液體占據了整個空間,浮在上層。水中躺著的利器,毋庸置疑是凶器。它靜靜的躺在那裏,自然也可知血水是怎樣演變而來的。
“有手套嗎?”江宇澤帶著凝重的神情說道。
“樓下有個人有。”
“你去叫他過來。”
話音未落,就聽見沉重的腳步聲向這裏緩緩邁進,他口中還說著:“什麼東西,味道那麼難聞。”
他走到了門口,皺著眉頭,道:“你們在做什麼?”
“找到凶器了。”江宇澤看著抽水箱,訥訥的說。
他一怔,連忙問道:“在哪?”
我指了指那抽水箱,“自己看。”
蕭文君大踏步而來,他走進抽水箱,血水頓時刻入他的眼睛。他大笑道:“原來你們剛才那舉動就是為了找線索。你們找死嗎?你們以為這裏是簡單的推理遊戲?不要做夢了。”
“有口水講一大堆道理,還步入快把這裏處理幹淨。”江宇澤聽了他的話,心裏也惱火了起來。
或許我們真的隻會增添麻煩,尤其是對“大人”而言。
我站在他後麵,掐了一下他的手臂,他回頭道:“做什麼?”
我做了個手勢,意思是靠過來。
我在他耳邊輕語,“另外的地方再去看看,不要呆在這裏了。”
他附耳道:“那就去垃圾箱附近,凶手或許會扔一些東西,譬如說殺人時穿著的衣服。”
我明白他的意思,便點了下頭。
我們退出了房間,走到了樓下,隻見李叔叔正匆匆走出門口,我們立即追了上去。
“李叔叔。”江宇澤叫著他,經過這麼長的時間,我發覺今天是他最自然的一次。
李叔叔聞聲停下腳步,“宇澤?你怎麼在這?”
“有什麼好驚訝的?看李叔叔的樣子是要出去。”他唇角勾了起來,使人起了寒意。
李叔叔笑道:“是啊,你看現在人一下子增多了,用的東西不夠,現在正要去城市買些日常用品。”
“這樣啊,我們也想去,可不可以跟你一起上街?”
“怎麼不好?我還正缺人手不夠。”
“那您是開車去嗎?”
“當然,步行不累死?”
江宇澤點頭並衝我笑了下,拍著我的背,“走,去透透氣。”
我知道他是別有一番用意,雖然口頭上不說,但我知道他是在懷疑李叔叔,可是我卻不這麼認為,因為在我們的身後又多出了一個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