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38章 歸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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鬧鍾滴滴叫個不停,我張開惺忪的睡眼,一隻手拍掉了鬧鍾的開關。
一切都好像是一場還未做完的夢。
我躺在鬆軟的枕頭上,被子把我蓋的結結實實的。要是我真的沒有感覺的話,可能認定那是一個幻想。隻可惜我感覺那是真實的,他的體溫,他的呼吸,甚至是他的心跳,我都能感覺的到。
我掀開了被子,穿上衣服就下樓了。
淩潔一大早就幫我準備好了早餐就等著我過來,我坐在椅子上拿起一杯純牛奶喝了幾口就出門了。
離開淩潔家後,我就快步走回了學校。當踏進校園時,我無聊的看了看時間,走了一個小時多。腳又些許酸疼,但我還得去宿舍一批拿書包。
到了宿舍門口,我發現要是不在我的身邊,我猜想可能是睡覺時掉了出來。我抬起了手想悄悄門,如果周紫凡不在就算了,就在我的手掌快要接觸到門時,門打開了,我的手停在了半空中,周紫凡看了看我,不解地問:“有事嗎?”
“幫我拿下書包。”
“你自己沒長手嗎?”她的語氣聽起來很討厭,和昨天的她簡直是判若兩人。
我道:“你不讓開,我怎麼進去?”
她聽後,讓開了一條道,回過頭來對我道:“要我等你嗎?”
“等不等都是你的自由,我說的了些什麼?”我已經把書包背好了,背對著她說。
“快點,就算我等你,時間也不會等你的。”她最大的缺點就是說話不誠實。
我走出了門,周紫凡就先走了幾步,我立馬小跑著追上去,問道:“放學後我們可以一起回來嗎?”
周紫凡睥睨了我一眼,道:“為什麼要我等你,不說屹立我就不等。”
我不想告訴她實話,就編了個謊言道:“我不明白你是怎麼樣逃出來的。”
“就這麼逃出來的。”她還沒察覺到她已經上鉤了,原來她的記性是那麼差,我記得當時她是說她看到寒刀後就昏死過去,而現在她卻說是逃出來的,其中一定有蹊蹺。我便引開話題:“江宇澤走了,所以我現在認識的隻剩下你了。”
周紫凡眉頭緊鎖道:“江宇澤走了?什麼時候走的?”明顯她還不知道這件事,但是看起來她很在意。
“周紫凡,請你聽好了,他是我男朋友,不是你男朋友,所以他走不走都不是你該管的事,不要忘了我們之間是什麼關係。”
她回眸一笑,“原來如此,我不是多管閑事的那種人。”
我一下子不知說什麼好,話接不下去了,而這時候,我們已經走出了宿舍樓,正前往教室的方向。氣氛有些不協調,本還想再從她口中套出點話來的,可她似乎有點意識了。
兩個人就這樣一句話也不說到了教室門口,想著以前的教室,不禁覺得哪裏的設備齊全多了,而這裏除了課桌、椅子、黑板,其他什麼也沒有。現在的班級已不能和以前的相比。
我覺得現今的我有點找不到方向,不知往哪條路走好。他們一個個地離我而去,使我已經看淡了一切,不知道江宇澤會不會履行他的承諾。
兩個星期的時間是漫長的,不過這兩個星期裏沒有一點風吹草動。
江宇澤如期回到了學校,他一下飛機就直奔過來,就連歇腳的功夫也沒有,所以見到他時,他正拎著行李站在宿舍門口。
我見到他時還是平了平心情,所以和以往一樣,麵部表情一點也不豐富。
“你回來了。”我首先打破了沉靜的氣氛。
江宇澤點點頭,發現幾日不見,他成熟了許多。“嗯,一回到這就趕來負荊請罪。”
“你沒做什麼對不起我的事,自然而然不用道歉。”
“我有,我沒事先跟你說一聲就匆匆走了,我一點也沒考慮到你的感受。”
“現在考慮到就代表還來得及。”
“你變了。”
我感覺不到我有什麼變化。
“變了嗎?”
江宇澤的手拍了拍我的臉蛋,“嗯,變得溫柔了,換作是以前的你肯定對我不理不睬。”
“我沒你說的那麼恐怖。”
“是的,這次回日本其實是有原因的。”
“原因?”
江宇澤轉了轉眼珠,提了提行李,道:“總不能讓我站在外麵說話吧。”
我往邊上移了一步,他不客氣地走了進去,他一邊走一邊還不忘回頭問我:“就你一個人?”
“你口水真多。”
“……”
“喝口水再解釋,我不喜歡斷斷續續的。”前半句話講完時,我發現他的臉色很紅潤,當後半句話說完時,他整個臉都板了起來。
他撇撇嘴,不滿地說:“林椋音,不許你玩我。”
“我是無辜的。”
“行,你永遠是對的。”
“我記得原話應該是——老師永遠是對的,我們永遠是錯的。”
“……”
“這次你去日本是因為有靳筱梓的消息了嗎?”
“轉話題的速度還真不是蓋的。是的,不瞞你說,靳筱梓現在就在日本。我當時聽到這個消息時也蠻意外的,抱著將信將疑的態度回去的。沒料到現在果然在日本。不好意思,因為接到電話後太過於激動就把你給忘了。”我聽著他話中的真誠,所以並不怪罪於他,“這不是你的錯,因為我總是被人忽視。”
“我下次絕對不會再犯這種低級的錯誤了。”
“那你打算怎麼樣?”
江宇澤托起下巴,懶洋洋地伸了個懶腰,他扯了扯衣領,卷起袖子,“我見到了現在,眼睛差點就要掉下來,不是出於別的,而是她正在玩電腦,一點也不把我放在眼中,這和平時的她差異很大。後來我問了一下她的父母才知他原來很早就回到家了,大概就是第二場火災過後。我當時懷疑是我的耳朵聽錯了,但是她父母又說了一遍,我才確定下來的。”
“等等。”我極快地打斷了他,“你漏了一個關鍵點——是誰打電話給你並把消息告訴你的?”
江宇澤苦思冥想了一會兒,道:“忘記了。”
“……”
我呆呆地看著他。
“你以為是真的?要是忘記的話想一段時間還說不定會記起來,問題就在於那個聲音。我根本就沒聽過。”
“沒聽過你還去日本?”我發現有一團火堵在腔口。
“我知道……因為我一時也被這熱情衝昏了頭腦,所以……”
“無聊,我沒興致再聽你廢話下去。”我語氣緩慢的說,低著頭走到陽台上俯瞰著大地。
江宇澤見我上手趴在欄杆上一聲不吭,也出來了。他動作非常不自然地拍了拍我的肩膀,咽了一口唾液,道:“那個……”
“閉嘴。”我脫口而出,冷冷的口氣讓他想退縮,他安靜了許久後,我才扭過頭去說話:“江宇澤,聽你說話很累。”我知道這話很傷人自尊,卻還是要說出來,我不希望他一直這樣忽悠過去。
“是嗎?那還真是讓你受盡折磨了。”他有些泄氣,我很失望。
“知道很痛苦為什麼還不肯實話實說,怕我擔心?你盡可放一百個心,我不是從前那個懦弱的小女孩了。”
是啊,時間會改變一個人,如果再加上其他的因素,豈不是變的更加迅速?也許就是因為那晚的事讓我現在放鬆了心態,我知道還會見麵的,而且時間就在咫尺了。
江宇澤把手張開,甩了一下,“任何事都欺騙不了你那雙火眼,你真的想聽嗎?”
我反問道:“你說呢?”
“好吧,撒謊其實是一件相當惡劣加困難的事,我也並不會。還是進去說,外麵我不太相信。話雖這樣說,裏麵也是一樣容易讓人竊聽到,不管是哪裏,結果都會是一樣的。”他又走了進去,坐在了原先放置好的椅子上。外麵的風把我吹清醒了,我也跟著進去了。
他一見我來便嚴肅地說起來,“椋音,不管等下聽到多大的事情都不能被驚嚇住。”聽他說話的樣子感到很沉重,一股寒意正悄然鑽進我的骨髓裏,脹痛著。
“回到家裏時,我看見現在正躺在床頭,要是沒人告訴我,我根本猜不到那就是我的青梅竹馬。因為她的臉都被利器劃破了,一道道深痛的疤痕留在了上麵。我知道她一定很痛,都怪我無力去保護她才會這樣的。當時我已經被嚇得快站立不住了。經我問的詳情後,才知道現在她是被人送回來的,而且仆人告訴我現在幾天前就回來了,她被送來時身上全是傷痕,且多出骨折,肋骨也斷了好幾根。剛開始我還以為是在開玩笑,但是看完就診報告後我沉默了。我很想問筱梓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可是在得知她連話也不能說時,我才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在那兩個星期裏我一直陪在筱梓身邊,想法設法讓她透露給我一點訊息。辦法是一一試過了,卻都是沒有任何效果的,不過在最後幾天裏我想到了可以用手機發短信,就嚐試了下,結果臆想的到。當她吃力地按好鍵盤後,我發現上麵寫著:保護椋音。所以馬上就趕了回來。我知道這事一定和那個有關,你也不要太內疚了,我想醫生會有辦法治好筱梓的,你想現在醫學發展的快……”
“你恨我嗎?”
“怎麼會。”
“要恨就恨吧,因為一切因我而起,所以一切也因我而結束。我說過的,和我在一起會受牽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