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32章 浴火重生(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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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抓起衣服把自己裹的緊緊的,小心翼翼地在空無一人的場地上走來走去。
身後是教學樓,一點也沒有錯,可是我的記憶中不曾出現過這個地方。
看了好久後,發現原來這裏是教學樓的後門,怪不得我未曾來過,那麼剛才墜落地那東西是在前門了。
我剛要再次回到危險之地時,一隻手把我給抓住了。他的手捂著我的嘴巴,用耳語說道:“別慌張,我們繞遠路去前麵。”一聽聲音,我放下了戒備的心,來者正是嚴晨,我不懂他在裏麵那麼久是為了什麼事情。
當他看到我身上的衣服時,眉頭緊鎖,若有所思道:“你這……”
我知道他要問的是何事,便答:“我不知道。”
他意味深長地笑了一下,稍縱即逝,又變得嚴肅起來。這不同於我前一次見到他時的表現。人是會多變的。
接著,我們就繞了一個大圈子,兜回了原處。前方有一堆人擁擠在那裏,探著頭,不知在看些什麼。
嚴晨倏地停下了腳步,我心不在焉地思索著事情,一不注意,撞了上去。
嚴晨低下頭看我,我把臉轉向別處,道:“別期待我會道歉。”
他忍俊不禁道:“你變了好多。果然,簡直就是人格分裂,我算是見識到了。”
“是的,我精神分裂,以至於現在成了雙重人格,不能變回去了。”
“是,不開玩笑了。”年紀大相比之下就是會照顧人,此刻,我想起了江宇澤,他太自私了,不懂得將心比心,或許因為他擁有的過多,而我,什麼也沒有。存活於世也隻是廢物,每天渾渾噩噩的,不曾為以後著想。也是,我都不知道能否活到將來。
“藍若雪。”
“不說話。”
“你不已經說了嗎?”
“現在不說了。”
“那你還不是在說。”
“我……”
“我知道,林椋音,對嗎?這個名字挺好聽的,能告訴我怎麼寫嗎?”
“除非以後你都不叫那名字。”
“我保證。大丈夫一言既出,駟馬難追。”
“不,我要八匹馬來追你。”我十指相合,低著頭說:“林是林園的林,不是烈士陵園的陵,不要搞錯。椋是椋鳥的椋,不是糧食的糧,不要搞錯。音是音樂的音,不是*****的*……”
他搶去了說話權:“不要搞錯。”隨後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引得路過的人紛紛往這裏看,嘴裏不知在嘀咕些什麼,反正是看的一頭霧水,不知從中誰說了一句,“你*有病啊?有人死了還在笑,*一點也不尊重人。”
嚴晨的笑容逐漸褪散,化為一張極為恐怖的連。他冷冷的說:“我媽沒有病,她早去世了。”
隨後他緊握拳頭,隻見青筋暴起,要不是有路燈,根本看不清。那人打了個哆嗦,臉色不是很好看。
“嚴晨。”我叫住了他。
“我知道。”他淡淡一笑,完全沒有方才的威嚴。
“你不知道。”我語速緩慢。
“我知道你下一步要幹什麼,你先站在原地不動,我去看看情況。”
“且慢,你憑什麼命令我,我是有人生自由權的。”
他仍然麵帶微笑,道:“憑我是你喜歡的那家夥的朋友。”
“這不足以打動我。”
他看起來是那樣深不可測,要是不警惕一些,估計一大意就會中招。是啊,尤其是拿那三個字威脅我時。真的很卑鄙。另外,我總感覺他那時在教學樓裏應該做了什麼。
“走。”他用大拇指指著身後,“可不要嚇得當場暈倒,這個責任我可是擔當不起。”
我不答話,直往那走去。
人群一圈一圈的圍在那裏,假如我的各自再高一點,或許踮著腳尖還能看得到一點內容。
嚴晨歎了口氣,打擊我道:“我已經看到了,你確定要看?場麵很血腥,不是你這種小女生能看的了的。我可是提前說好的,出個三長兩短我可不管。”他又提到一次。
你真的會不管?我心想。
“我習慣一個人了,不必為這個擔心。我真正害怕的並不是殺人場麵,而是背後的真相,一旦水落石出,就再也否定不了了。無論多殘酷,都得去接受。”
“林椋音。”
“有事嗎?”
“你早熟。”
“有意見嗎?”
“沒,隻是覺得很高興。”他的笑富有著真實感。他真的把我弄的團團轉了。他看我不說話,用手在我眼前晃了晃,道:“發什麼呆,要看的話,我可以拉你進去。”
“嗯。”他再一次刺激了我。
果然,個子高好處不少。一會兒我就到了最裏麵,看到了殘酷的一幕。地麵上躺著一具女屍,女屍的眼睛是睜開的,有幾滴血沾在了她的眼角邊。她的衣服有點褶皺,應該是掙紮時留下的。不對,我立馬否定了。如果依著我的思路下去,可能解釋的通,但我注意到了樓上的窗幾乎都是緊閉的,而且要是因為打鬥而摔下來,不可能上麵的窗會完好無損。假設她是在昏迷時被人從上麵扔下來的,那麼眼睛怎麼又是張開的,這一點也解釋不通。現在隻剩下兩種可能。第一,她是自己跳下來的,在準備時,一再的憂鬱,也許就在那個時候,碰到了別的東西,擦到了衣服留下痕跡,同時也失去了重心;第二,她在扔下來之前就已經死了。想到這裏,我發現我更偏向第二種假設。
我走近了屍體,在她身邊蹲了下來,嚴晨一見,也跟了過來,“你身上有帶手套嗎?”我看著屍體,話卻是對他講的。
“怎麼,你驗屍不成?”從他的華中,我聽出了一點嘲諷。
“我隻是不想讓那無能的警察搶先一步。”
“林椋音,要是真這麼做,別人會把你拖出去的。”
“嚴晨,你知道她是誰嗎?”我仍看著屍體。
“你宿舍的?”
我一口咬定道:“不是。”
我站了起來,把衣服穿穿好,當手觸碰到衣服時,聞到一絲淡淡的氣息,它彌漫著,真不想讓它流失。它讓我感覺到我不再是孤身一人在漂泊了。
“我們走吧。”
他的嚴重閃過一絲詫異,“你很奇怪。”
“你是我的手下,所以得聽我的口令。”
嚴晨攤了攤手,道:“好,林小姐。”
“難聽,我沒有這麼老,就直呼名字好了。”
嚴晨保持著溫暖的笑容,我不管他,一個人先走了起來。“走那麼快做什麼。”他在後麵問,一點也沒有喘息聲。
我注視著前方道:“已經結束了,可以各回各家了。”
他聽的雲裏霧裏,“結束?”
“裝傻的人是很可恥的,我鄙視你。”
他歎了一口氣,道:“你的脾氣還真的不好對付。”
“煩死了。你我根本就不屬於同一條路上的人,回去管好你自己吧。”我出言不遜的地說,可這也是逼不得已的。眼前的整個人讓我很迷惑,他是抱著怎麼樣的目標來的,我一點也看不出。他的笑容包含著許多說不盡的東西,其中占最多的是——愛。這種愛很難說清,它絕對不是愛情的愛,看起來更像是,像是我缺少的——親情。他真的蠱惑了我。
驀然,他擋在了我麵前,眼睛裏閃過一絲驚訝,對我道:“你快走,這幾天最好不要見麵了。”
我覺得莫名其妙,他的轉變也太迅速了點。但是我知道應該是有原因的,便道:“我走了。”
我起步離開了,在走之前,我聽見旁邊的樹叢中發出窸窸窣窣的聲音。直覺告訴我那是人。
一個人走在長長的小道上,背對著明亮的月光。
警察應該再次大駕光臨了。我舉頭望著那一輪圓月,感覺無限悲傷。又低頭看著那件披在身上的黑衣。黑色,是冷寂的。它就像他。不知道何時才能又見上一麵。等候,是一種煎熬,同時又是一種磨練。我沒見過他,但卻感到是那樣熟悉。
我把手伸進了袖管,拉了拉領子,又走在了小道上。
回到宿舍時已經是11點了,大門例來都是10點就關門的。現在也是一樣。我佇立在門前,一動不動。過了好久,我才轉了個身。
原來已經那麼晚了,我一點也沒有發現。
忽然,感覺肩上一沉,不用說也知道了,隻是想不到的是他一直在等我。
“一個人在外不是很好。”他輕輕地拍了下我的頭,“下次要離開我時記住通知一聲,讓男朋友擔心可是很差勁的。”
“喔。”
路上,他隨便找了個話題:“你也看到了吧,那具屍體。”原來他當時在場。
“是的,她應該是被人謀殺的,雖然並沒怎麼去深究,也隻是靠推理推出來的。明天能打個電話問問那警察嗎?我想驗證一下是否正確。”接著我把我推出來的結果簡單地闡述了一遍,而他則是一個勁地點頭,聽的十分入神。
“你成長了不少。”
“別扯題。”
江宇澤道:“你不想,我偏要。我一直有個問題想要問你,你身上的衣服是從哪裏來的?我覺得好像見過。”
“撿來的。”
“騙人。”
“我沒空跟你講話。”
“有個性,我喜歡。”他打了個響指。
“無聊。”我把頭轉向另一邊。
到了他的別墅後,我就隨便找了個空房間睡下了,他也同意了。
關上房門,我拿出了手機。
上麵有一條短信:爸爸已在飛機上了,抱歉,沒給你帶來快樂。我把給你帶來快樂的人物交給了別人,希望你能感受到。
這麼快就走了,反正也是沒有血緣關係的,我無所謂。
怨恨,無盡頭的,黑衣,近在咫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