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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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兩人圍著密室遊走了一圈並沒有發現什麼不妥。
楚流雲低頭踱步思索片刻,猛地抬頭,眸中光芒灼灼。明風野知道他有辦法了,隻是,會輕易說出口才怪。
“如果今日能平安出去,流雲有一事相商。”
明風野笑,這就來了。優雅開口:“少主盡管講。”
“我希望無論是誰率先得到那幾樣東西,到時前去那裏都要帶上對方。”
明風野訝然:“原來少主也想得到那樣東西?”
楚流雲漠然:“雖然和閣主想要的東西不一樣,但那卻是楚流雲活在世上的兩個目的之一。”
明風野心口一震,不可置信的看著他:“少主活著的原因竟隻為目的?”
楚流雲負手傲立不再言語,那白衣翩然的驕傲身影看在明風野眼中竟是漠如風雪。心裏忽然就亂如飛絮,“好,我答應你。明風野定不食言。”伸出右手看著他。
楚流雲看著他坦然凝望的目光,寬袖舒展,白染光暈,抬起手和他相握,一冰涼一火熱緊緊的握住。
“其實道理很簡單。”袖中白刃輕劃手指,血立即流了出來。把它摁在壁上劃出七星的軌跡,又在周圍畫了一圈難懂的密文,那鮮血竟像活物一樣在壁上行走,分外詭異。當最後七星形成時,後麵竟隱隱的開始模糊,一個長長的洞口出現。
“其實是失傳已久的玄真幻術。。。”不等解釋就住了嘴。
冰涼的手被執起。明風野嗔怪的看著他,卻不為那人人希望得到的江湖秘術的,反而是語帶責備:“你還真是對自己都不留情,用的到這麼大的口子嗎?你血很多嗎?”
楚流雲怔仲片刻,才想起抽手。
明風野緊緊的拉住,掏出卷帕為他包紮。
看著他認真到近似溫柔的表情,心裏泛起一絲絲的漣漓,如雨墜簷影滴落殘痕。。。。那心中的痕跡是什麼?那溫暖起來的手是因為什麼?
明風野抬頭笑得燦爛:“好了。”
楚流雲隱下所有情緒,平淡道:“外麵是什麼我也不能保證,所以我先來吧。”說罷扭頭就走,任那白帕血跡點染。
“楚少主請留步。”
楚流雲停下腳步卻沒有回頭“何事?”
明風野上前和他並肩:“拋去立場堅持,我們會成為朋友嗎?”
“不會。”毋庸置疑的堅定。
“為什麼?”
楚流雲扭頭看著他,彼此的身影映入彼此的眼眸。
“楚流雲不會有朋友,這一輩子--都--不--可--能。”字字冰冷的清晰。
明風野笑的張狂:“對於我來說,隻要努力,沒有什麼是不可能的。”
看著楚流雲不語,接著道:“我們打個賭吧,就賭--我們會不會成為朋友。至於賭局嗎。。。以後再說。”確實是事在人為,他獲得了勝利,成了楚流雲一生唯一的朋友,卻也輸的一文不剩。當一個人看著千帆過盡陌上花敗來想念一個人時,是輸還是贏是幸抑或不幸,還有什麼區別。
楚流雲沒有回答就步向出口。明明是白衣不染塵埃,明明是堅定的走向光明,卻給人融入夜幕的錯覺。
當輪廓不再清晰,明風野露出招牌式的純善笑容喃喃低語:“你知道嗎,我還從沒有輸過。。。所以,你輸定了。”眼也不眨的把手中明珠扔到壁上,毫不留戀的大步離去。
“啪”的一聲,那明珠已是碎末滿地,伴隨著楚流雲那句沒有被明風野聽到的話語遺留在了幽暗的密室中沉睡千年。
“朋友嗎?楚流雲擔當不起。如果下輩子楚流雲變得勇敢了,而你還記得這句話,那樣,再來找我吧。”
真正進入陣中,林曦才知道如果把它當作是單純的九宮八卦陣多麼的愚蠢。進入生門,一把長刀兜頭而下,長鞭卷住一帶擋下另一邊襲來的刀。又兩把刀襲來,隻能無奈放棄撤到另一邊。側首就是休門,心中一喜,卻又是兩把刀迎麵而來。其實這幾人功夫都不是很高,奈何配合相當默契,雖傷不到她,一時也突不出去。
相比林曦那邊的措手不及,瀟晨明顯要輕鬆許多。
軟劍微顫,斬斷羽箭,斷成兩半的羽箭竟還有一支小箭用更加迅疾的速度無聲而來。側頭堪堪躲過的他驚出一身冷汗。伸手摸去,已有血絲。吐出一口濁氣,拱手道:“好精巧的子母箭,子箭竟藏在母箭的尾部,小弟佩服。”
落鳶收起射日,拔出長劍嬌笑道:“瀟公子才是真正的好功夫,那樣巧妙的小箭不也被瀟公子躲過了嗎?既然這樣,姐姐就來討教瀟公子的劍術吧。”又是話未說完就持劍而上。
瀟晨暗罵一聲:這女人真不是一般的奸詐。
兩人的功夫本就在仲伯之間,對於對方的路數更是調查的一清二楚。所以兩人間看上去一片刀光劍影衣袂翩飛,卻隻是好看沒有危險。
正在一群人僵持不下,兩人暗自焦急時。“噠噠”的馬蹄聲漸進。兩方人馬都是心中一寒,聽馬蹄聲來人不少,如果是自己人還好,如果是對方的人可就不妙了。
直到馬上騎士麵容出現在火光中,林瀟兩人同時鬆了口氣。
落鳶借勢挑出戰圈,圍困林曦的人也停下了陣勢。
壓力不再的林曦驚喜的大喊:“袁叔”。
為首之人正是北冥主管情報的袁立平。袁立平先對林瀟兩人點頭,轉向落鳶笑道:“真是熱鬧的很,不如袁某也來插一腳如何?”
落鳶收起長劍,嫣然一笑:“真是說笑,落鳶有什麼資格同三位首領過手。三位慢慢敘舊,落鳶就不打擾了,改日定再討教。”對其他人一擺手:“撤。”
帶落鳶帶人遠去,瀟晨才開口:“袁叔,你怎麼來了?”
袁立平道:“少主猜測到琉璃閣會在路上攔截你們,所以在你們走了一日後,便讓我帶人來接應。”
林曦不解:“既然如此,為什麼不讓咱們一起去,反而大費周章的讓你來接應呢。”
“少主沒說。”
兩人跨上馬,眾人帶著疑惑離去。煙霧騰散後,僅剩那堆隻有零星火苗的火堆證明著這個不平靜的夜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