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十一章 風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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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暮冰輪:熙佑五年的日子終於轟轟烈烈地過去了,現在是熙佑六年的春天了。
話說,熙佑五年這兩隻隻幹了一件事情,發展JQ……好在子非大人已經明白了自己的心意,咳,果然不愧是我們俊美冷漠天賦淩然的子非大人啊,那麼下麵就是讓某隻貌似小白受……呃,或許是隻偽小白受的家夥覺悟吧!這就是熙佑六年的重點目標了。
關於這兩隻的年齡……目前大概是子非24;子蒼22,咳,這麼說……他們認識六年了……六年了才擦出愛的火花……好遲鈍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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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天來了。”子蒼趴在窗前,好似感慨地說。
“嗯。”子非應了一聲,站在他的身後,目光溫柔地看著背對著自己的子蒼。
“有點無聊啊,不如去放風箏吧。”子蒼看著天空中的風箏很久了,轉過頭來笑著問。
“那是小孩子才玩的東西。”子非微微抽搐了一下,很冷靜地拒絕了。
“你不是說我就是小孩子嘛,現在我行使一下小孩子的權利,你履行一下成人的義務,陪我去放紙鳶好不好?”子蒼吃定了子非不會狠下心來拒絕他,就施展自己的軟磨硬泡死纏爛打的功夫,開始磨人。
(果然這是子蒼的示愛方式麼:愛他、纏他、煩死他。子非:愛他、讓他纏、讓他煩。所以好有夫妻相啊。)
“好吧,不過就在院子裏。”子非決定退讓半步,可是決不能讓某人去郊外,那實在是……太丟人了。他可不想明天早上看到某八卦報紙上寫著《驚爆,欽天監後起之秀徐雲鑒童心未泯,陪情人劉鬱郊外放風箏!》。(話說,子非大人您丟臉的事情幹得也不少了,比如一手一串糖葫蘆放冷氣……比如在家門口惱羞成怒大罵皇帝BT……咳,EG)
“嗯,好吧,不過子非要負責做風箏哦。”子蒼笑得像隻小狐狸,就差沒搖搖尾巴了。(抽,你有尾巴?)
子非認命地點點頭,做就做吧,總比去郊外一群小P孩中間丟臉的好。總之,這是一個死要麵子活受罪的孩子。
臉皮薄(子非)的鬥不過臉皮厚(子蒼)的,臉皮厚的鬥不過沒臉皮的(沉曇莫長)。
真理!
半個時辰後,子非把一隻手工簡製的紙鳶交給癡等了許久的某人。
“好劣質哦。”子蒼撇了撇嘴嘟囔。
這的確是一隻不怎麼好看的紙鳶,用竹子做的支架,上麵蒙了一層細絹,總之,像是一塊四方形的抹布。
子非的額頭上冒出了黑線:“少羅嗦,愛用不用。”(薄暮:子非大人,您也有不會的事情啊,嘻嘻。)
於是,子蒼就屈服了,拿著劣質的紙鳶到院子裏放風箏去了。隻見他在院子裏奔來跑去,卻怎麼也放不上去,典型的沒技術加工具劣質。
子非站在環廊上,終於有點看不下去了,右手藏在袖子中單手結了一個風印,頓時一陣疾風將紙鳶推到了半空中。
“啊,飛起來了。”子蒼一邊拽著線,一邊大聲歡呼,子非遠遠地點點頭,默不作聲。(看不出來,您真奸詐)
風箏越飛越高,子蒼這才漸漸掌握了技巧,收放自如地控製著風箏線。
子非沉默地站在環廊上,看著春日融融的陽光下子蒼一臉純粹的笑容,心中也是一股暖意。那份縱容著寵愛著子蒼的感覺,讓他覺得自己依舊是一個活生生的人,是被人需要著的。
他要的並不多,隻要能夠守著眼前這個人純澈快樂的笑容,陪他一起慢慢變老,就足夠了,他不貪求長生,也不妄想上窺天道,他要的隻是這凡世間最最平淡而幹淨的幸福。沒有欺騙,沒有無奈,沒有絕望……
守著那個孩子般的男子,等著他愛上自己,隻是這樣而已。
風箏在空中飛翔,一切平和地仿佛是一場靜謐的夢境。
忽然,細細的魚線斷去,風箏一頭紮了下來。
“掉下來了!”子蒼驚呼一聲,眼睜睜的看著它往院子外飛去。
子非一抬手,一隻烏黑的大鳥從他的袖子裏飛了出來,(這就是傳說中的變魔術麼?那袖子裏可不可以裝牙刷啊?嘻嘻)飛快地衝向紙鳶,叼住後繞了一個圈又飛回到了子非伸出的手上。
子蒼哇的叫了一聲,跑過來逗鳥玩。
“子非子非,你什麼時候養的鳥?”子蒼想去摸它,黑鳥卻用凶悍的眼神掃射了子蒼一眼,讓子蒼怯怯地收回來手。
“很多年了。”子非淡淡地說,把鳥遞到子蒼麵前,用更加BH的眼神警告它不許反抗,“要摸摸看麼,它很聽話的。”
子蒼張大眼睛怯怯地看了看鳥鋒利的爪子和喙,又看了看子非,一幅有賊心沒賊膽的樣子。
“它不會咬你的。”子非見他露出渴望又不敢的表情,覺得分外好笑,臉上的神情也不自覺地放柔了,溫和地說。
(烏鳥:我這是給你這個主人一點麵子罷了,省的你在心儀對象前丟臉,才不是屈服在你的淫威之下。)
(薄冰:我算是知道什麼叫做死鴨子嘴硬了。)
子蒼立刻伸出罪惡的爪子,獰笑著,摸~~~~~~~
“這羽毛好滑哦,嗬嗬,好可愛啊,剛才怎麼它眼白多眼珠少啊?”子蒼“上下其手”了一番後問。
子非麵不改色地說瞎話:“一定是你剛才看錯了。”
(烏鳥:黑夜給了我黑色的眼睛,我卻用它來——翻白眼)
(薄冰:黑夜給了你黑色的羽毛,你卻讓它被子蒼摸……)
“可是它現在根本沒有眼珠了誒,你看,全是眼白。”子蒼奇怪地說。
“它大概是昨晚沒睡好。”子非一本正經地說。(薄冰:說瞎話到你這個程度……嘖嘖,也真是少有了)
“哦,這樣啊……”子蒼點點頭。
……怎麼說好呢,這兩隻真是絕配了。一個說的謊根本沒人信,一個別人說的謊,再離奇都信。
“這隻風箏怎麼辦啊?”子蒼看了看子非手上拎著的斷線風箏問道。
“待會我再做一隻好了。”子非淡淡地說。
“這次要做好看點的哦。”子蒼笑眯眯地說。
子非板著臉點點頭,烏鳥好似嘲笑地怪叫了一聲。
“這隻鳥叫什麼名字啊?”子蒼戳了戳鳥頭,問。
“沒名字,你要不要給它取一個?”子非陰測測地引導著某人欺負某鳥。
“小白?”子蒼想了半天,擠出了一個名字。
“……已經有人用了。”子非抽搐,這隻鳥是黑的吧。
“小黑呢?”
“隔壁家的那條狗就叫這個名字。”
“啊,我以為狗都叫旺財來福。”
“……”
“那,叫蒼非好不好?”
“不好。”
“蝦米?為什麼?”子蒼不解加無辜。
“叫非蒼好了。”子非正色道。
“有區別麼?”子蒼迷惑地嘟囔,“非蒼就非蒼吧。”
……就是因為你這樣才會被壓倒,孩子,意誌不堅定啊……
……CP是不可逆的,握拳。
——風箏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