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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我叫惜星。你呢?”
我抬頭看去一個美麗可愛的女孩正對我甜甜地笑著,她有一雙會說話的大眼睛,一閃一閃地閃爍著迷人的光芒。
“你好!我叫挽秋!”當一個長相平凡的女孩麵對一個比自己漂亮許多的女孩時,她會不由的緊張與窘然。
“哇!好有詩意的名字啊!可以和你成為朋友嗎?”
我無法拒絕惜星那燦爛的笑容。
就這樣從此惜星與挽秋的名字連在了一起,她們的命運也連在了一起。
“星兒,你和挽秋的感情好好啊!”
“那當然!我們是彼此的影子嘛。對不對,秋兒?”
我微笑著點點頭,麵對同學的感歎,我不知該用什麼語言來表達,而隻有惜星可以與他們隨意的交談並很快打成一片,似乎不論是誰,隻要說上三句話,就會和惜星成為朋友。
正如她的名字。惜星就像天上的一顆明亮的“星星”,是那麼的明媚耀人,而我隻是那星星旁邊昏暗的光暈,是那麼的微不足道。
同樣相信命運傳說的我們有了在一起的共同語言。
“秋兒,,你說我們前世見過麵嗎?”坐在欄杆上的惜星看著天空問我,她的腿在一擺一擺的蕩著。
“也許吧!”我趴在欄杆上回答著。
那你說,我們前世是什麼關係啊?”
“朋友吧!”
惜星對我調皮的一笑,問
“是男女朋友嗎?”
我拋給她一個白眼球沒有說話。
天藍藍的沒有一絲雲。
炎熱夏天裏,我們兩人各拿著一支冰糕,你咬一口,我咬一口。毫不在意別人的目光。
在那時我明白了一件事:也許同吃一支冰糕是增進感情的一種方式吧!
“挽秋,校門外有人找!”
“秋兒,我和你一起!”惜星拉著我。
“好吧!”
校門外,一個高大的身影站在那裏,雖然還相距很遠,但我立刻認出了他。
“京澤!”
“秋兒!我剛從北京回來,先過來看看你!”京澤臉上浮現的依然是我熟悉的笑容。
“秋兒!他是。。。?”這時,惜星碰了碰我。
“他叫京澤,是。。。我的男朋友!”
“京澤,她是。。。”
“你好,我叫惜星,是秋兒的好朋友!”未等我介紹,惜星已經自我介紹完畢。
“星星?”
“不是星星,是惜星!”
“奧,嗬嗬,我還以為是天上的星星呢?”京澤失笑的說。
“你也可以當我是天上的星星啊!”
“嗬嗬。。。”
看著有說有笑的兩人,我心裏怪怪的。
“秋兒。京澤很不錯啊!是個陽光大男孩喔!”惜星再一次對我重複著這句話。
我敷衍地笑著。
日子同往常一樣。惜星依然喜歡和買同樣的文具,同樣的發夾,同樣的衣服,甚至同樣的水杯。
我問她為什麼,她總是對我甜甜地笑著說:
“我喜歡秋兒,所以秋兒喜歡的我都喜歡!秋兒,你喜歡我嗎?”
看著惜星明亮的眼睛,我忽然間產生了一種退卻之感,是心驚還是害怕?
“喜歡。。。吧!”我躊躇著說。
從來不知道三人約會的感覺,現在終於有機會嚐試了,我和京澤不再有單獨相處的機會,因為太多時都與惜星在一起,說不上是什麼感覺,總之一個男生與兩個女生走在路上,鮮少有人會以為是約會吧。
相處的時間多了,我漸漸發現,原來惜星與京澤似乎有更多的共同語言。所以我是比較受冷落的。甚至於有時我默默地看著他們兩個為了一個球星討論的興高采烈,但那對我來說就像在聽天書。
我不知道這樣的日子維持了多久。
2月13日,情人節的前一天,惜星拉著我到“愛屋”買禮物。我有些驚異,因為隻知道有許多男生追惜星,卻沒見過她和哪個男生在一起,怎麼她會。。。。。。
“星兒,你要給誰買禮物啊?”
惜星神秘的對我眨了眨眼睛。
“秘密!秋兒,你來幫我選一件禮物好嗎?”
於是,我以為京澤買禮物的眼光為惜星選了一對情侶表。
“Thankyou!親愛的,我太喜歡了!”
惜星高興地拉著我大叫。
回到宿舍後,惜星將禮物擺在桌子上,然後對我甜甜地笑著說:
“秋兒,我和你喜歡上了同一個人!”
不知道惜星的話裏含有多大的玩笑成分,也不知我是如何度過了一個難眠的夜晚,隻知道桌上的同樣的鬧鍾和水杯讓我感到異常的刺眼。
京澤約我來到上島咖啡屋,我們第一次約會的地方,無數的玫瑰花昭告著今天是情人節。
喝了一口苦苦的咖啡,京澤突然問我:
“秋兒,你喜歡我嗎?”
“喜歡啊!”
“那你愛我嗎?”
我一楞,“愛”這個字對我來說,是個好陌生的字眼。
京澤見我許久沒有說話,自嘲的一笑。
“不愛,對嗎?”
“京澤,我。。。。。。”
“可惜星說她愛我!”
所有的言語在這時都已失聲,我的腦子裏如清消的磁帶,一片空的。這時,我才發現惜星買的情侶表正戴在京澤的手腕上,是那麼的刺眼。
“我和你喜歡上同一個人!”惜星的話又回蕩在我耳邊。她說的是真的。不是開玩笑。
京澤臉上熟悉的笑容已經被陌生的惆悵代替。
“秋兒,愛與喜歡是不一樣的,是你曾說過‘你可以拒絕一個愛你的人,但不可以傷害一顆愛你的心’,所以我不能拒絕惜星,你能明白嗎?”
我不知道我有沒有點頭,也不知道我說了些什麼,隻知道京澤走後,我一個人坐在咖啡屋。情人節的咖啡屋異常的溫馨,一對對甜蜜的戀人從我身邊走過,一朵朵火紅的玫瑰花灼燒著我的視線。
忽然記起京澤臨走時說的一句話:
“秋兒,我們還會是朋友嗎?”
“會!”
我忘記了那句話“朋友往往會成為戀人,但戀人永遠也不可能成為朋友。”
“秋兒!你。。。沒事吧!”惜星小心翼翼地問我。
我搖了搖頭,故意忽略了她左手腕上的情侶表,並給了她一個難看的笑容。
惜星似乎鬆了口氣,她明亮閃爍的眼睛看著我。
“我以為你會不再理我了呢?”
“怎麼會呢!”我終於找回了自己的聲音。
“那…我們還是好朋友嗎?”
“當然!”
“嘻!太好了。在吧,秋兒。我請你吃冰糕!”
同樣是一人一支冰糕,你咬一口,我咬一口,可是第二天,我發現。我感冒了。
那時起我明白了一件事:同吃一支冰糕會傳染病菌。
以後的日子是怎樣度過的,我已無從記得。隻知道三人約會的女主角不再是我,甚至早已不是我了,隻是我才發現罷了。於是我放棄了唯一和京澤見麵的機會,也放棄了他那我曾經熟悉的微笑。
“秋兒,京澤真的好溫柔哎!”
“秋兒,京澤說他會等我畢業!”
“秋兒,你說我和他會永遠在一起嗎?”
幸福的滋味我還沒有來的及感受,卻體會到了無限的愁傷。京澤曾說過。我是一個不懂得愛的人。隻是希望得到別人的愛,卻不懂得付出。他還說過,愛與喜歡的不同在於。愛是永遠的真情,而喜歡卻隻是短暫的好感。
秋末終於到來,地上已鋪滿了落葉,到處是蕭條的景象。而在我眼中,這是四季中最美的時節,不比春天的鬱鬱蔥蔥,不比夏天的盈盈綠意,更不比冬天的銀妝素裹,但秋天比三季更讓人銘記深刻,是那種畫家所說的頹廢的美感吧!
早晨,我獨自走在寂靜的校園裏,數著地上不盡的落葉,一陣緊急刹車聲將我驚醒,一輛自行車筆直地向我衝來,我想後退,卻不慎坐倒在地上。
騎車的男生有很高超的車技,因為能在離我隻有一厘米的地方刹住了車。他見我倒在地上似乎有些慌張,急忙跳下車,將我扶起。
我沒有勇氣看他,畢竟被自行車嚇到是一件非常丟人的事情。
“你有沒有受傷?”他問,聲音如清風撫過,很好聽。
匆匆的說了句“沒事!”我便逃了似的離開了。
“秋兒,你今天怎麼一副心神不寧的樣子啊!”細心的惜星問我。
“沒什麼!”
“挽秋,外麵有人找!”
我走出教室,一個高個子的男生站在門口,他白皙幹淨的臉上有一抹如陽光般和煦的笑容。
“你是挽秋吧!今天早上不好意思嚇到了你,這是你的學生證,你摔倒時掉在了地上。”
“謝謝!”我接過了學生證,走回了教室。
惜星趴在我旁邊的桌子上不依不饒地問。
“秋兒,他是誰呀?”
“我不知道。”
“那他怎麼認識你?”
“我真的不知道,隻是偶然遇見。”
“他是一班的班草銀川。”一個同學為惜星也為我揭開了迷團。
“哇,難怪那麼帥啊!”惜星感歎著。
“秋兒,京澤今天不能來找我了,你可以陪我去買東西嗎?”
“好啊!”
當我和惜星走到校門口時,我不由產生了逃跑的念頭。
“京澤!你怎麼來了!”惜星興奮地跑過去,”你不是有事嗎?”
“我把任務拜托了同事!”京澤的微笑不再是對著我。他似乎發現了我的存在,對我點了點頭。
“那秋兒,我們先走了,晚上見。”
“拜!”
我強迫自己轉身,不想看見他們依偎的身影,那曾經屬於我的位置,已不再屬於我。
“Hi!"
一個聲音使我反射性地抬起了頭.
“我是銀川,還記得我嗎?把你嚇著的那位!”他似乎總是很開心,因為他的臉上總是蕩漾著暖暖的笑容。
“恩!”出於禮貌我點了點頭。
“你叫挽秋,對嗎?我有些奇怪,為什麼你的名字不是清婉的婉呢?”
是呀,為什麼我的名字不是清婉動人的婉呢?
“是為了挽留秋天嗎?”
我第一次正視臉上那和煦的笑容和他炯炯有神的眼睛。
挽留秋天,挽留住這無限的蕭條嗎?
幾天後,我沒有想到會在校園裏遇到京澤,他是在找惜星吧,我想走開。
“秋兒!”
不知下了多大的決心,我終於鼓起勇氣轉身麵對他。
“可以一起走嗎?”
太多的尷尬使我們在走出很遠後依然默默無語,不知該說些什麼。
“秋兒。你…還好嗎?”
“恩,蠻不錯的!”
又是一陣可怕的沉默。
“你怪我嗎?”
我怪他嗎?我自己也不知道,對他的感覺並不是刻骨銘心,也似乎不是淡然可忘。我突然明白,愛情也許就像過眼雲煙,一縱即逝。
“沒有,我誰都不怪!”
京澤看了看我沒有說話。
“你在等惜星吧!她應該在宿舍裏,我去叫她下來。”
在我轉身離去的瞬間,我聽到了京澤自言自語的一句話
“如果可以重新開始,我還會選擇你!”
可是永遠沒有“重新開始”
百般無聊的我,漫步在偌大的操場上,獨自一個人享受著這難得的寧靜。在經過籃球場時,一個籃球滾落我腳邊,我下意識地後退了幾步,一個男生拾起了籃球。
“挽秋!我們又見麵了!”是銀川
我對他報以一笑,他臉上那陽光般的微笑讓我感到好溫暖。
“怎麼一個人?”
“恩!”
他將籃球旋轉在指間,笑著問我。
“你喜歡籃球嗎?或者喜歡什麼運動!”
“我不喜歡任何體育運動,但惜星喜歡所有的運動!”我不知道為什麼會對他說這些。
“惜星?”他用手指撓了撓鼻間“就是總在你身邊轉悠的那個大眼睛?”
總在我身邊轉悠的是惜星?這是我第一次聽到有人這樣說,因為大多數人都把我當成是惜星的跟班。
我啞然失笑。
銀川收起了和煦的笑容,很認真的看著我說:
“挽秋,我可以追求你嗎?”
“不可以。”
當銀川臉上浮現失落的表情時,我才發現,我真的很喜歡他臉上溫暖的笑容。
“你…也不用拒絕的那麼幹脆吧!”但他的心髒似乎可以承受的住這種打擊。
“對不起!”
“你知道是你的什麼吸引了我嗎?”銀川輕笑著說”是你眼神中的憂慮和孤寂!真的!挽秋,你是第一個真正想讓我保護的女孩!”
憂慮和孤寂?難道我的眼神中就隻有這兩種單調的色彩嗎?那麼,幸福與快樂是拋棄了我,還是遠離了我!
“秋兒,我喜歡銀川,你可以幫我嗎?”
我不可思議的看著惜星,她迷人的眼睛裏依然閃爍著五彩的光芒,明媚動人。
“星兒,你的男朋友…是京澤啊!”
“可是,京澤和銀川比起來,我更喜歡銀川!”
“喜歡?”我忽然想起京澤說的話“可惜星說她愛我!”
“星兒,你不是說愛京澤嗎?”
“嗤!”惜星不屑地一笑”愛?什麼是愛!我隻是覺得”我愛你”三個字,比”我喜歡你”四個字說起來更容易罷了!”
直到現在我才知道,自己不是正被命運玩弄著的嗎?不,不是我,是我們,所有的人,所有的人都逃不過命運之輪的擺弄,永遠逃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