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  壹 失心   加入書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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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說了,你還是早放棄的好,免得落到這種地步。但是,你卻沒有回頭。那麼,就由不得你了。”持劍的女子一襲白衣,卻擋不住被狂風所勾勒出的優美的曲線,稍稍露出長袖的瑩瑩玉手細膩而潤澤;她的紫色長發迎風飄揚,白皙的麵龐上漆黑的丹鳳眼卻帶著寒光;高而挺的鼻子,薄薄的紅唇微抿,卻掩飾不住嘴角那一抹邪邪的笑意,讓凝神與她的人心跳停止,不願離開視線。
    “願賭服輸。從此,便任你所用。”如雪般白色的長劍所指向之處,是一個半跪在櫻花樹邊的青衣男子,同樣瑩潤的左手覆在鮮血直流的右肩上,不難看出其中細膩光滑的肌膚;棱角分明的臉頰上是一臉的不甘,英氣撲人的劍眉濃厚而微微蹙起,唇明明已經漸漸發白但仍舊被玉齒所咬住,即使如此狼狽卻也是光芒四射,惑人心魄。
    “如你所願。”女子的嘴角再次上揚,一抹柔媚卻又妖嬈的笑容便由此誕生。隻見她一點也不防備眼前的男子,立刻丟卻了手中的長劍,把自己右耳上的紫色水晶耳釘緩緩卸下,靠近那男子,輕柔地戴在了男子的右耳上,兩人距離之近,親密的仿佛戀人,男子甚至能感覺到對方溫熱的氣息噴灑在自己的頸間。
    “從此以後,你便是我的仆,止此一生,永不改變。”女子空靈而甜美的聲音響起,吐出的話卻殘酷地決定了眼前這男子的未來。
    這時,櫻花樹因風微微搖晃,滿樹淡粉的櫻花瓣悠揚落下,撒在男子的肩、臂,輕吻女子的發、臉。唯美的一幕,霎時被永遠銘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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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卡!收工了!今天兩位狀態很好啊,竟然一遍就過了,就好像以前你們也經曆過一模一樣的事情似的。”一聲煞風景的粗獷的吼聲響起,慢慢的又變成了嘟囔,卻躲不過那清秀卻又不失妖嬈的女子的耳朵,她微微皺眉,眼中的寒光轉而射向了發出聲音的男人。
    “是。是。”那男人頓時感覺被凍在了冰中,連忙低下了頭開始做事,不敢再抬頭看那個渾身散發著孤傲的寒氣的女子。
    “終於殺青了。若痕,還呆著幹什麼呀,走吧,我也犒賞你一頓呀!”女子毫無羞意地上前牽起了麵前早就把因殺青而放下的原是覆在肩上的手,不顧自己還沒有換衣和卸妝,就綻開笑顏急急忙忙向門外衝去,根本不顧萬一自己的樣子被路人看見會怎麼樣。
    當她真誠而開心的笑容綻開時,所有的人,包括那被牽住手的男子,都再一次看呆了,在女子麵上,仿佛開了千萬朵嬌媚的牡丹,妖媚而惑人,使人不禁屏住呼吸,不敢用絲毫的聲音來褻瀆她的美好。
    “等等,酩縭,你總不能這麼就出去呀……總得換件衣服……小心絆倒了,酩縭!”被稱作若痕的男子一臉寵溺的笑容,任由酩縭牽著,兩人一襲古裝就出了公司大門。
    “縭主。痕少。”在公司門口,等候了多時的四個穿著黑色西服的大漢看見那兩個人出現,雙目頓時閃過一道光芒,對這兩人就跪了下來。
    “哎呀起來起來,今天電影殺青,我高興!對了,順便你們也跟著一道吧!”在酩縭的嬌笑中,四個大漢互相對視一眼,交換了雙方眼中的疑惑,但在無意間看見痕少對他們投來的充滿寒光的一瞥以後,渾身一震,急忙緊緊地跟了上去。
    完全無視周圍行人的驚呼和驚豔,酩縭就拉著若痕來到了自己家旗下的一個冰店,按照常點了一份水晶冰璃和焰之灼炎之後,就找了個喜歡的位子坐下,靜靜等待著服務生將冰送上來。
    這時候她才發現自己還緊緊握著若痕的手,驚惱了一下,驟然放開,然後左顧右盼了一會兒,閃電般換到了若痕對麵的位子,還衝他吐了吐舌頭。
    若痕溫柔地笑了笑,心頭卻有點悵然若失,酩縭柔弱而溫暖的手的溫度,還餘留在自己的手上,已開始淡淡散去,卻讓自己的心仿佛失了什麼……
    微微晃了晃頭,他自嘲地笑了一笑,無論是在戲中還是現實中,他都是她的仆啊,絕不應該有這些奢望的,這種,想將眼前的人兒擁在懷中的奢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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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的,在兩年前,酩縭和自己都是16歲的時候,就把自己輸了吧,不僅是人,卻也包括了心。
    付若痕、衣酩縭,他們在晚上都有個不同的身份,便是殺手。即使是在這樣繁華的都市,殺手在夜晚也是被十分需要的。他,賭上了自己,卻華麗而慘然地輸了,一敗塗地。
    與戲中不同的是,雖說也是櫻花飛舞,但那是在一個漆黑的夜晚,卻被同樣被長劍所傷,又被溫柔地安上了同樣的紫色耳釘,與酩縭左耳相同的,紫色耳釘。從此以後,自己便不再屬於了自己,而變成了眼前這個女子的專有的仆。當時確實如戲中一樣的不甘,但現在,卻祈望著,時光能再慢一點過去,好讓自己,有更多的時間來看著她。
    自己明明是她的仆啊……為什麼現在卻變成了這個關係?……果真,自己是被寵壞了吧……真是不應該啊……若痕又輕輕一笑,掩住眼中的落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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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天還要去高中上課呢!可別玩過頭了,明天起不來!”若痕捏了捏酩縭的鼻子,看著她抱著自己最愛的冰大吃特吃,即使不是慢條斯理卻也散發著活潑而可愛的神采,讓人無法把視線挪開。
    “你怎麼不吃呀?不合胃口?不會呀,我記得你最喜歡這個口味了!”酩縭吃得咯咯直笑之時,也不忘朝若痕看了看。
    “當然。不過看眼前的這個小美女吃東西才是真正的享受啊!對了,倒是你,已經準備好了嗎,第一次上學,可千萬不要緊張啊!”若痕在調笑之餘也不忘關心幾句。
    “知道了~真像個管家婆!雖然我從來都是在家中自學的,但是你看我是誰呀,天大的困難也能應付下來的衣酩縭呀!真是~太小看我了呀……”話還沒完,酩縭便又被眼前的冰吸引了注意力,大口地品嚐起美味來。
    “嗬……自己竟也變成了這樣?管家婆?嗬嗬……”若痕伸出手摸摸酩縭悠長而柔順的紫發。
    “哦……嗚……對了,若痕你明天也要去那裏哦~跟我一起學習呢~畢竟,你是我的……”一邊吃著冰,酩縭那飽塞著冰的紅唇模模糊糊地突出了這幾個字,卻讓若痕驚詫不小。
    什麼?去同一所學校上課?果然,是因為自己是她仆,要去照顧她,才這麼做的呀……最後的那個“仆”字,怕是混在冰中一起吐了出來,隻不過我沒有聽見罷?
    “呀,都化了!若痕你真是的,即使是自己旗下的冰激淩也不能浪費呀~給我,我來消滅掉~”酩縭已經大飽口福了卻還是不覺夠,看見若痕的冰沒動過,沒等若痕答應,拿了那杯焰紅色的冰激淩就開始吃了起來,才下了幾口,若痕斷斷續續的聲音才傳過來——“可是……咳……剛剛我吃過了呀……”
    “哈?”酩縭這時候才發現事情不對,急忙臉紅地把冰還給若痕,“……抱……抱歉,我不是有意的!”到最後,整個臉和熟透的蘋果沒有什麼兩樣了。
    “沒有關係呀,我不介意就可以了。”反正剛才我是說謊的……若痕好笑地看著一臉懺悔樣子的酩縭,這樣嬌羞的樣子卻更讓人心動。
    唉,酩縭,你說,要怎樣才能讓我不失心與你呢……正想著,若痕舔了一下冰。
    “呀,你還舔!真是的!”低下頭來的酩縭瞥見若痕仿佛不經意地舔了一下剛被自己“誤食”的冰,臉更紅的要滴出水來。這不就是,間接地……
    嗬嗬……若痕淡淡地笑著,這樣千方百計地想要在她的心中留下自己的痕跡,會不會還是空歡喜一場呢?……罷了,這些也不論了,現在隻奢望,能再多呆在她身邊一會兒,因為……
    “好了,鬧完了就快點回去吧,明天可是第一次上課,你一定又會興奮的要死的,到時候第二天起不來可不要怪我‘辣手摧花’呀?!”若痕揶揄著對酩縭眨眨眼。
    “呀……”從酩縭這裏射出一股怨念頗深的眼光,若痕卻恍若不覺,照單全收。
    “到了高中可不比以前,白天要上課,下午有作業,晚上還有殺手任務。我真怕你會不會累壞了……”若痕一臉擔心地看著雙眼又迸發出神采的酩縭。
    “沒關係……這樣才有挑戰性麼~我就是因為刺激好玩才當的殺手呀~瞧瞧,還把你拐來了……這真是我人生一大對事!嗬嗬!不過,你也說得對,我要先去準備休息了,否則晚上又要睡不著了!”酩縭拍拍若痕的肩,然後又拉著他的手快速奔出了冰店,竟就這樣跑過三條街,硬生生跑到了家門口。
    雖說是殺手,但是女生的體力畢竟有限,額上也漸漸出現一層薄汗,在陽光的照耀下是如此晶瑩閃亮,竟讓若痕有一瞬間的失神,那是一個高不可攀的仙子,而不是自己的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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