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五章 越前龍馬,看吧,我已經學會放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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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天,跡部星雨硬是拉著我去青學網球部,臉上掛著小女孩般單純的微笑,其實,她的內心真的隻是一個孩子啊,一個長不大的孩子。曾經,她對我做的一切,隻是因為她太患得患失了,她太愛越前了,她太害怕失去他了,這其實隻是正當防衛,就如同仙人掌,外表是堅硬的刺,而內心卻是柔軟的。我,亦是,如此。
而跡部今天有訓練,所以不能陪我去,對上他擔心的眼眸,我肯定的說:“沒事的,放心。”我拿出從未有過的認真態度,隻為了讓他安心,讓這個一直在默默為我付出的男生安心,也算是我補償他的一種方式吧。
我隻是那樣一臉漠然的坐在樹陰下,靠著樹幹,靜靜的望著網球場內正在盡情揮灑汗水的每一個人。但是,隻要細心的人就會發現,我的目光一直尾隨著一個人,那就是--越前龍馬,可是,還好,沒有人發現我這個細微的舉動,每個人都在認真的打網球。目光沒有離開過他,自嘲的想:還是無法忘記他嗎?還是恨他嗎?曾經有人告訴我,愛到極限就是恨。我不曾懂得。可是,現在,我卻真的在恨,在恨一個我曾經愛過的人。不可以的,即使已經不愛他了,也不要恨他,因為我不想恨他,我願意忘記他,隻是忘記就可以了,就足夠了。
第一步,我要學會對他微笑,那是我忘記他,不愛他的證明。吃力的彎起嘴角,雖然看不到此時自己的表情,但是我知道,這個笑肯定,比哭還難看。嘴角無力的垂下去,似乎力氣用盡一般,我長長的籲了一口氣,慢慢垂下頭,前劉海遮住了我的雙眸,眼淚在眼眶裏不停的打轉,最終,還是沒能控製的掉落下來,什麼時候我變得這麼沒用?動不動就隻會掉眼淚?那個堅強淡漠的冰星雨到哪裏去了?那個不曾動過感情的冰星雨怎麼了?緩緩抬起頭,讓自己的心情平靜,似乎用盡全身的力量彎起嘴角,淡淡的微笑,是我一直保持的,保持的唯一表情,可是,麵對他,我似乎連淡淡的微笑都不會了。
而在球場中,跡部星雨對正在擦汗的越前說:“龍馬,我們訂婚吧!”處變不驚的越前動作有那麼一瞬間的停滯,然後又變得連貫,隻是抬頭看看跡部星雨,此時,她的臉上沒有開玩笑的意味,隻有,認真。
跡部星雨的聲音不大,但是卻讓在場每個人的目光都看向他們,那句話,似乎在宣告她對越前的所有權。越前隻是抬頭,看向場外,看向已經從樹陰裏走出來的我,我也直視他,唇邊染上了一層淡淡的笑。這讓越前感覺我美的夢幻,他無法從我的臉上讀到悲傷的情緒,淡淡的回答跡部星雨:“嗯。”還是那種漫不經心的口氣,換來的是,眾人的抽氣聲,有那麼一瞬間的寧靜,然後球場便如同炸開了鍋,一片吵鬧:
“小不點,你確定你要和小雨訂婚嗎?”菊丸有些大驚小怪了。
“越前,你是認真的嗎?”桃城不相信的看著若無其事的越前。
“這個年齡訂婚的話……”大石保姆又要開始嘮嘮叨叨了。
……
沒有人發現鐵絲網外的我,是多麼的揪心,眼淚順著臉頰滑落。越前,既然你給了跡部星雨訂婚的承諾,那麼,我就沒有向你告別的必要了。那證明,你已經忘記我了,已經徹徹底底的忘記我了。擦幹眼淚,讓自己的嘴角再次掛上微笑,然後走進網球場,伸出手:“恭喜你,越前君。”感覺越前的手有那麼一瞬間的僵硬,然後他的手握上我的,恍若第一天開學的時候。
當跡部星雨與越前並肩離開的時候,有的隻是眾人羨慕的目光,是啊!一對金童玉女怎會讓人不羨慕?可是,為什麼,即使我的表情是微笑著的,我還是感覺我的心在哭泣?與他擦肩而過的那一刻,我倔強的保留那個微笑,不肯出手挽留。可是,即使我出手挽留,他,會為我而留下來嗎?所以,我微笑,淡淡的微笑,心,卻痛的窒息。
在他走過後,我劇烈的咳嗽,手下意識的捂住嘴巴,卻感覺血惺味再次充滿口腔,我心裏一驚。看著手上的血跡,我竟然微笑,而且是美麗的讓人窒息的微笑。越前龍馬,我學會放手了,我學會放棄你了,你看到了沒有?我至始至終都在對你微笑,沒有當著你的麵流過一滴眼淚,你看見沒有?這就是我已經放棄你,已經忘記你的最好證明。然後,身體緩緩向下滑,不知道什麼時候跡部出現在我身後,接住我,心痛的低喊:“星雨!”
越前龍馬,我終於放手了,我不否認我還愛著你,可是,你知不知道,有一種愛,叫作,放手?因為這種愛,能讓我們彼此都幸福,所以,即使賭上性命,我也要學會放手。就讓你埋藏在我心底吧,我不會輕易揭開他。放手吧,放手吧……這是我的決定,也是我對自己的催眠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