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三章 無法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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麵對他,我的呼吸已經沒有了章法,我的心跳已經到了極致,我的理智已經崩潰,又如何做到微笑,又如何保持那個淡淡的微笑,又如何繼續優雅的微笑?對不起,龍馬,請原諒我無法對你微笑。對不起,跡部,請原諒我還是無法忘記他。
“耶?星雨好像不太喜歡小不點呢!”區別於跡部星雨的“小雨”,菊丸這樣叫我。我還是喜歡別人叫我“星雨”,總覺得有種特殊的感覺,也說不清是什麼。隻是,那樣親昵的稱呼現在已經不是我的了,已經屬於跡部星雨了,想到這個,總感覺心中還存在小小的失落。從現在開始,我要和這個世界的人重新認識,也要讓他重新認識我。
“沒有啊。”還是淡淡的微笑,目光還是堅持著不看他,也清澄的沒有他。
沒想到,看到越前和跡部星雨親密的樣子,學長們竟起哄,讓他們打混合雙打。差點忘了,跡部星雨還是公認的網球天才少女,她的網球技術應該不會比越前差吧。可是,為什麼,我心中竟湧起一陣擔心?是多餘的擔心吧!即使他們的配合再不默契,越前也會照顧她吧。
還真是如我所料,他們的默契可是真的不敢恭維。麵對被稱為“黃金組合”的菊丸和大石,他們兩個簡直就是手忙腳亂。
可是,出乎意料的事發生了。因為跡部星雨的不小心,越前連忙接住她,兩雙同是琥珀色的眼睛對視,曾經,躺在他懷中的是我啊!感覺,心的某一處又開始痛,撕心裂肺的痛,下意識的無助胸口。
甚至,他們在……接吻。此時此刻,我不知該作何反應。是該高興,高興他找到了一個比我更適合他的人?還是應該傷心?傷心他已經徹徹底底的忘記了我?感覺全身的血液都在倒流,感覺此時此刻自己脆弱的仿佛如此不堪一擊,感覺我隨時隨地都可能軟弱的滑下,感覺窒息,感覺無法呼吸,原來,這,就是要死去的感覺啊。龍馬,當你愛上另一個女孩的時候,我的心髒就要痛的死去了呢,就要痛的停止跳動了呢,就要窒息到停止呼吸了呢!
似乎感應到我的心痛,越前抬起頭,看見我越來越蒼白的臉色,看著我緩緩的低下頭,任黑色發絲遮住我的眼睛,看見我的手緊緊的抓著胸前的衣服,一副快要窒息的模樣,身體也無意識的向下滑倒,正欲向我跑來,手中的跡部星雨卻不住的往後仰,再急忙扶住她,卻沒想到她固執的把唇貼到自己的唇上,很奇怪,沒有第一次那種心跳加速的感覺,為什麼?曾經聽自己那個色咪咪的老爸說過,接吻,隻要對象是對的,就會有戀愛中的感覺,就會心跳加速,但是,如果對象是錯的,那麼就不會有任何感覺。他不敢確定,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現在,他隻能依舊溫柔的扶起跡部星雨,唇邊溫柔的微笑讓人想不到他剛才在想些什麼。
看看場外的我,還是那樣的微笑著對跡部,心突然變得好痛,真的好痛,然後把目光看向場中央的越前,立刻變得麵無表情,淡漠。
我和跡部他們耳語了一陣,然後拿起跡部的男式球拍,走進場,跡部也隨著我走進場。“混合雙打嘛,就要有個正確的對手。”想要勾起嘴角,可是,好吃力,好難。好不容易勾了勾僵硬的嘴角,卻覺得好累,是啊,龍馬,你是否知道,強歡顏笑是一種罪呢!是一種欺騙,是一個謊言,可是,看著你幸福,我必須強歡顏笑。即使嘴角再重,即使心再痛,我也隻能選擇微笑,我也隻能選擇若無其事。看著你和她在一起,似乎很開心,很幸福呢!
緩緩垂下眼簾,發絲依舊遮住了深不見底的眼眸,如果,你和她是最幸福的,那麼,我會毫不猶豫的選擇祝福,祝福你們幸福,無論嘴角多麼沉重,我依舊會微笑著祝福你們;即使有淚光在眼中閃爍,我也會堅持著不讓它掉落;如果心在痛,痛到要死去的話,那就讓我在死去前的一秒祝福你們……永遠幸福。
可是,現在,我卻無法微笑,龍馬,請原諒我一時無法接受如此殘忍的事實,多給我一些時間,也多給你自己一些時間,讓我慢慢忘記你,慢慢愛上跡部,讓你把以前的跡部星雨從記憶裏刪除,慢慢的愛上現在的跡部星雨。
如果,隻有我死,才可以讓你幸福的話,那麼我願意死去,隻求讓我知道你已經幸福,那樣,就足夠了,那樣,我也能慢慢閉上眼睛,沒有任何遺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