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九章 感謝   加入書簽
章節字數:19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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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他的麵前,存在著絕對的壓迫感,而落梨歌卻仿佛沒有感受到,依然是清清淩淩的站著,麵容平靜卻又剛毅。
    扔了木棒,安翎隱冰冷的眸子掃向皇後,冷道:“是你要打人?”
    皇後心驚的吞了吞口水,然後點點頭。
    “你們都給朕滾。”不含溫度的語言吐出來,皇後鋃嗆了一下,然後退了出去。無人注意那個小女孩。
    落梨歌回頭時,她已經昏了過去,額上全是汗。
    十一二歲的小女孩,臉是圓圓的,但卻很蒼白。
    安翎隱靠了過來,語氣柔了許多,“梨歌,痛麼?”
    輕搖頭,落梨歌屈膝望著那小女孩。
    “為什麼不躲?”安翎隱皺眉,若他不恰巧路過,那他會不會變得全身是傷痕?甚至是——死?
    想到這個字他的眸間又湧起寒意。
    他如他一般蹲下身,環住他的腰,感覺懷中的人顫抖了一下,他眉皺的更厲害。拉過他麵對著自己,手指往他衣間探去。霸道的拉開他的衣,然後怔住。
    衣下的酮體似乎沒有一片完好的肌膚,布滿了吻痕,暗紅的顏色充斥,自然看不出剛剛木棒打出的傷痕。
    在他一愣間落梨歌已拉好了衣,抬眼間卻看到他滿臉的笑意,他有些意外,安翎隱卻已將他擁住。
    溫暖的懷抱像夢境,安翎隱輕道:“梨歌,我剛剛一直在發怒。”
    落梨歌注意到,他自稱“我”,不是“朕”。
    這讓他覺得,此刻抱他的就是路驚鴻,不是安翎隱。
    “早上似乎,我把話說的很重。”安翎隱發出低低的歎息,“我脾氣不好。”
    輕輕將他推開,落梨歌轉過身,眼神依舊停在那小女孩臉上。他眼神悠遠,輕道:“驚鴻,我有沒有求過你什麼事?”
    他叫的是“驚鴻”,不是安翎隱。
    “你說。”
    “我要這個女孩兒跟著我。”很輕的語氣,卻似乎帶著一股淡淡的笑意。
    安翎隱拒絕不了,“好。”忍不住再擁住他,細密的吻落在他耳邊,語氣曖昧,“那是不是要感謝我?”
    落梨歌不動,身子繃直。
    安翎隱指尖伸進他的衣,舌更是頑皮的在他耳垂和脖子間移動。
    發覺他想做什麼,落梨歌道:“有人。”
    “沒朕的命令,他們不敢過來。”霸道的語氣,恢複了皇上的氣勢,卻讓落梨歌無比陌生。感覺到身後的人越來越急促的呼吸,他閉上眼。
    撫上他的肌膚,安翎隱暗暗驚訝於自己的反應。
    放開他才不過幾個時辰吧,現在又是如此渴望。慢慢將他扳向自己,安翎隱沿著他的鎖骨細細吻下去,正要更進一步時,卻被一聲異響打斷。
    落梨歌睜開眼,旁邊不遠處站著一位少年,愕然的看著他們。
    安翎隱將手伸出來,拉緊他的衣,站了起來,冷冷的望著那個少年,道:“三弟,你怎麼來了?”
    少年似是沒回過神來,直到安翎隱站到了他的麵前,才將目光收回,低眉道:“皇兄,我剛巧從這路過,聽到聲音就過來了。”
    一句話說的落梨歌滿臉通紅,自己剛才好像?沒有出聲?
    安翎隱瞪了他一眼,然後回頭望著落梨歌,“你先回去吧。”
    落梨歌抱了昏迷的小女孩走了出去。安翎隱身旁的少年悄悄吐了吐舌。
    安翎隱回過頭來,神色複雜,道:“玉兒,別把這事說出去。”
    安翎玉好奇道:“皇兄,他是?”
    “落梨歌。”
    安翎玉低呼,“落梨歌?打敗朱鼎將軍的落梨歌?”
    安翎隱點頭。
    “他不是奴隸嗎?怎麼皇兄……”
    安翎隱拉下臉,“他不是奴隸,他是質子。”
    安翎玉撇嘴,“不是差不多麼?”看到安翎隱殺人般的目光,他連忙禁口,最後還是忍不住好奇,道:“皇兄是喜歡他麼?”
    安翎隱輕歎一聲不說話。
    “剛剛我見皇兄好像要對他……對他……”安翎玉終是說不下去,看到安翎隱的臉色似沒那麼臭,才道:“二哥知道了怎麼辦?”
    想到另一個人,安翎隱又皺了眉。
    “二哥從小對皇兄依賴大,大到成為怪癖。他看到你立後又納妃恨不得將她們殺了……現在……現在……”安翎玉想到二哥的作風,禁不住打了個寒顫。
    安翎隱道:“你先別告訴他。”
    “是。”
    小女孩傷勢很重,落梨歌叫了太醫來檢查,聽到說隻是外傷時,提著的一顆心終於落下。讓盈盈跟歡歡幫她清洗了一下,又上了藥。快傍晚的時候,她才醒了過來。
    她的眼睛很好看,圓圓的充滿童真,第一眼看到落梨歌,立馬喜歡上了他。
    落梨歌端了藥,親自喂她喝下,才問道:“小姑娘,你叫什麼?”
    “小瑤。”軟軟的音,清脆悅耳。落梨歌扶著她坐起來,溫言道:“以後就跟著哥哥了好不好?”
    “哥哥要聽歌嗎?”
    落梨歌一愣,才恍然記起她是一個歌姬,摸了摸她的頭,他微笑,“等小瑤身體好了便唱給哥哥聽。”
    小瑤甜甜的應著,“好。”
    哄她睡下,落梨歌走出屋子,關上了門。
    天已黑,一絲涼風吹來,讓他覺得冷。走進自己的屋,落梨歌在桌邊坐下,從袖子裏拿出那幅畫。
    優美的景色躍然於紙上,本是完美,那道墨跡卻又那麼觸目心驚。
    輕歎口氣,他本是希望能有什麼解救的辦法,但現在卻什麼都沒有。
    將畫重新卷好,置於桌上,落梨歌站起來,突然腰一痛。
    是那兩棍,看來那兩個太監的身手也不弱,不然不至於打成這樣。
    他自暗格中拿了藥,褪了衣。
    身上除了吻痕外,另有兩道棍痕觸目心驚。他正要抹藥,窗子突然打開,一個人影歎了進來。他急速抬頭,看到的卻是一張笑臉。
    是下午的那個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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