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續前怨 第四章 魂牽夢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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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樓下的警笛聲和人群的騷動吵醒了睡夢中的潘金宏,他眯著眼,撩開窗簾向外張望,隻見幾名警察帶著一個瘦高的男人擠過黑鴉鴉的人群上了車,警車一開動,人群也隨著散去了。
“怎麼大早上就有犯事的?”潘金宏很不情願的從床上爬了起來,走到衣櫃前照了照蓬頭垢麵的自己,捋了捋頭發,轉向了衛生間。
“洗漱完畢就是令人神清氣爽啊!”說著潘金宏闊了闊胸,拿起杠鈴運動了幾下後,走到衣櫥前挑選今天要穿的衣服,結果,拉了幾下門都沒拉開!!
“好奇怪啊!昨天還好好的,怎麼今天門就壞了?”疑惑的潘金宏決定在試試。於是猛的一拉,衣櫥門是開了,可由於他用勁太大而門似乎又很容易拉開,結果讓自己摔倒在地,險些弄倒青瓷花瓶。
“搞什麼啊?疼死我了”潘金宏一手揉著屁股,一手拍著灰塵站了起來,就在他無意的晃動時,他發現了一個肉色的像皮一樣的紙掖在衣櫃底下的縫隙處,他拾了起來,拿在手裏翻來覆去的看,這張紙皮幹淨而又柔軟,除了有個特殊的標誌和幾行字外,沒什麼特別的地方。隻見這個標誌,外邊是個圓圈,圈的裏麵有個五角星,而五角星空餘的地方有些符號和字,但看不清楚。下麵有一行小字:魂牽夢繞隱天地,暗夜幽瀾顯真身,潘金宏讀完,字竟然奇跡般的消失。
潘金宏皺著眉頭,搔著頭發,一副迷茫的樣子,這是什麼意思呢?怎麼回事?
嘀嗒。。。。。。叮咚叮咚。。。。。。。。鍾表的指針指向了9:00,“哎呀!糟糕!遲到了!”潘金宏飛快的穿上衣服極速駛向了辦公室。
警車到達了出事地點,帶著秦海峰和蘇潔以及楊麗梅來到現場指認死者是不是姚建國,泣不成聲的楊麗梅幾度昏死過去。
剛醒來的楊麗梅嚎啕大哭,“建國!!建國!!你怎麼就這麼走了啊?誰把你害成這樣?老天不容啊!警察先生,你可一定幫我們討回個公道,替建國報仇啊!”說著楊麗梅又一次昏倒在蘇潔的懷裏。圍觀的人有的歎息,有的忍受不住現場的慘狀紛紛都邊上嘔吐去了,有的指手畫腳說著不是像是人幹的,眾說紛紜,本來比較偏僻的羊腸小道頓時擠滿來自四麵八方圍觀看熱鬧的人,真是裏三層,外三層,裏裏外外又三層!有的因為落在了後麵看不到,還不斷向旁邊的人打探消息,有的時不時還蹦起來,試圖探望裏麵的情況。
案發現場,三五個警員帶上手套,其中有二位使勁拉著門,另一位用一拳粗的大鐵棍撬著酒車車門,鐵棍的前端有些扁平,剛好插在門縫中間,隨著車門鐵皮的裂開裏麵竄出一股屍體發黴的惡臭,熏得三名刑警淚流滿麵,劇烈的咳嗽著,胃裏一陣翻江倒海差點吐了出來,前所未有的窒息感憋得三個人的臉通紅,撬車門的警察,手中的鐵棍也險些掉在地上,趕緊用右手捂住了鼻子,屏住呼吸後,雙手開始用力借助杠杆的力量企圖打開車門,另兩位也恢複了拉門的姿勢,時間在一分一秒的過去,此刻三名警察已經汗流浹背,而周圍的警察維持的秩序,圍觀的人越聚越多,攢動的身影就像波浪一樣起伏不平。
雖然車門的皮裂開了,可車鎖依舊沒有要開的跡象,鐵棍也彎曲了許多,幾個人會意的點了點頭,打算放棄這樣開車鎖的方式,另選他法,於是轉身欲要離開,就在這時,啪~~~的一聲,車門自己慢慢打開,隨著車門的拉大,屍體順勢傾斜而下,眼疾手快的刑警顧不上嫌棄迎麵撲鼻的腐臭,接住滑出來的屍體,那慘絕人寰的一幕的確能深深刻在每位在場的人的腦海裏。
他們把姚建國的屍體平躺著放在一張白色的擔架上,幾個人好事的人趁機溜到屍體的旁邊,看見姚建國那淤青的麵色,暴突的眼仁裏還殘留著驚恐,青筋布滿了太陽穴的兩側,滿身的汙穢和血跡讓人感覺不寒而栗,警察急忙把在屍體旁看熱鬧的人趕回人群中去,法醫們開始檢驗屍體,而偵查的警察搜集可能作案留下的痕跡。
“韓奎!”蘇潔在眾警察之中望見了熟悉的身影,韓奎也聽到有人喊他而應聲走了過來。“嫂子!你也在這啊!唉~~~~死的真慘啊!!”韓奎皺著眉頭輕搖著頭說道。蘇潔眼眶有些濕潤,不管自己和姚建國發生過什麼樣的矛盾和衝突,她始終把姚建國當做親人一樣,蘇潔強忍住內心的悲痛,黯然神傷的問道:“奎子,你們能查到殺害建國的凶手嗎?”韓奎對於這樣離奇的案子也是摸不到什麼頭緒,好似一切都是一團解不開的謎,若有所思的對蘇潔說:“這個案子很複雜,從現場看,應該還有個和姚建國一起大車的人,極有可能是凶手,可奇怪的是並沒有搏鬥過的痕跡和致命的傷口,從死者麵容上分析,應該是驚嚇過度導致心肌衰竭而亡。更讓人琢磨不透的是,門窗都是從裏麵鎖著的,費了好半天勁才打開,實在太怪了!辦案這麼多年沒遇到這樣的情況,頭一次!頭一次!!”韓奎也是覺得難以置信,若不是他親自碰到這樣的案子,打死他都不會相信的。就在兩個人陷入沉思當中,偵察隊的小蔣從遠處叫喊著,“韓隊!!韓隊!!有新情況!”韓奎猛然抬頭,然後對身旁的蘇潔囑咐道:“嫂子,麻煩你多安慰安慰麗梅,我公務在身,等把案子查明也好對麗梅有個交代!”說完悵然若失的望了蘇潔一眼,轉身旋走。“去吧!!她這你放心吧!”蘇潔此時臉上布滿愁雲,望著韓奎離去的身影不住的歎氣。她返回到秦海峰和楊麗梅的身邊,“海峰,你把麗梅扶回門市房,我在看看奎子有什麼新發現!”秦海峰點點頭,心情也非常糟糕,此時也變得少言寡語,扶著楊麗梅逐漸走遠了。
小蔣領著韓奎來到百米的草叢裏,見一個20左右歲的男人仰麵橫倒在地上,額頭上還有一小塊淤血,韓奎對著小蔣命令道:“趕緊叫醫護隊,檢查檢查有沒有內傷!說不定從他這能找到有價值的線索!”小蔣還沒等韓奎說完就已經跑遠了,而韓奎在四周又觀察了觀察,看看有沒有其他有價值的線索。
嗯~~~~~~小白身體微微動了一下,韓奎意識到此人活著,跨步走了過去,他俯下身子把小白的上半身托在膝蓋上,用手輕輕拍打著小白的臉,“你醒醒!!!醒醒!”
“不要跟著我!!不要跟著我!!我沒害過人!!建國哥,你快跑啊!快跑啊!有血。。。。有血。。。。。。。頭。。。。。。。頭。。。。。。。”小白胡言亂語著,手還在空中揮動幾下,之後便悄無聲息了。看樣子,這個男孩一定因為看到過什麼而受到了驚嚇,得趕快送到醫院,這也是破案的唯一線索了,韓奎思量著。
警察采集完證物後,把白子也一起抬上了醫護車,清理完了現場後紛紛離去,看熱鬧的人也逐漸散開了。
在警車旁蘇潔湊到韓奎的跟前,用詢問的眼神看著他,不過韓奎敷衍了幾句,便隨著警車一起消失在塵土飛揚小路上,隻留下一籌莫展的蘇潔。
秦海峰給躺在床上的楊麗梅倒水,楊麗梅哽咽抽泣著,看見進屋的蘇潔一下子撲到她的懷裏,“嫂子,這以後的日子怎麼過啊!我們老姚也沒做過虧心事,怎麼會遇到這樣的事啊!!而且,而且死的那麼慘!”說著楊麗梅的眼淚又噗噗的往下掉。
蘇潔撫摸著楊麗梅的頭,心裏也不是滋味。“命啊!!麗梅,把建國的後事料理好,然後帶孩子回老家吧!遠離這是非之地!”說著和楊麗梅一起坐到了床上。
“不,嫂子!這是建國的心血啊!支持到現在不容易,我怎麼能說走就走啊!建國的在天之靈也會埋怨我的!”楊麗梅擦著眼淚抽搐的說道。
“嫂子,昨天白子和建國一起去的,怎麼不見人呢?”楊麗梅的腦海突然回憶到了白子,她也曾懷疑過白子,不過有很快的被否定了,一是白子已經來了一年了,小孩挺勤快,嘴也甜,為人忠厚老實,二是他沒有謀殺姚建國的理由,因為自己和姚建國對所有的小工都不薄,雖然給的工錢並不多,不過生海上還是很照顧他們的。
“不知道啊!說不準也遭遇不測了吧!回頭給他家點安葬費,咱這也算說的過去,畢竟一條人命啊!”接著蘇潔一聲長歎,覺得這場噩夢來得那麼突然,讓人措手不及。
“嗯!!!”楊麗梅含淚點了點頭。
在一旁沉默不語的秦海峰開口了:“嫂子,要不找個大師消消災吧!也可以超度超度建國哥的亡魂。”他的一句話正說到蘇潔的心坎上了,所以非常讚成秦海峰的說法,“我認識個神婆,和她來往過幾次,法術高強,明天我去找她。還有麗梅,你這兩天安排安排,我們幫你把喪事辦了。”說完幾個人陷入了沉默,不在多說一句話了,已是晌午,卻沒有人張羅吃飯!
潘金宏早上又遲到了,挨了領導一頓批評,心理極度鬱悶,此時正爬在自己的辦公桌上出神。劉靜悄悄來到他的身邊,一副帶點邪氣又調皮的臉從一側突然出現在他的視線之中,然後神秘而又略帶嘲諷的一笑,“怎麼,帥哥!又得到領導的‘賞識’了,自己獨自在這偷樂呢?”
潘金宏聞聲,抬頭白了劉靜一眼,“得了吧!又挖苦我!你總是喜歡把你的快樂建立在我的痛苦之上,我都習慣了!我現在心情不好,懶得和你計較!”於是又耷拉著腦袋伏在桌麵上,一副垂頭喪氣的樣子。
“呦~~~你怎麼痛苦了?怎麼一點表情都沒顯出來啊!!!”說著,還用手在潘金宏的腦門上彈了一下,“哎呦~~~幹嗎啊!!”潘金宏揉著被劉靜彈的很痛的地方,心生一計,他打算要捉弄捉弄劉靜,然後平衡一下被領導批評後的沮喪心情。於是擺出一副鄭重其事的神情,湊到劉靜的耳邊神秘兮兮地說:“劉靜,我告訴你,我有個關於鬧鬼的新鮮事,你一定會感性趣的!”然後衝著劉靜眨了眨還算有些電波的眉眼,此話一出著實引發了劉靜濃厚的興趣,她從旁邊的空位子上挪了個椅子,坐了下來,很八卦的等待潘金宏帶給自己的爆炸新聞,這樣在公司中自己又可以成為受人矚目的焦點人物了。於是耐心的等待潘金宏開口,不料潘金宏一躍而起,伸著懶腰大聲地嚷嚷一句:“吃飯去嘍~~~~”便從劉靜身邊一竄而過,一溜小跑的奔向公司食堂去了。被他愚弄的劉靜突然反應過來緊追在後,二人一前一後,嬉笑怒罵聲回蕩在公司的長廊中。
公司的食堂裏沸沸揚揚,劉靜、潘金宏、尤天樸、古學林幾個人圍著餐桌交頭接耳,每個人跟前都是一份葷素搭配的工作餐外加一碗清湯。
“大家靜一靜,聽我說個事!”潘金宏站了起來學著領導示意大家安靜的手勢,搖頭晃腦的故作玄虛起來,尤天樸是個最討厭賣關子的人,他認為這樣的人不爽快,自己又是一個最喜歡炸刺得人,猴急的問道:“你小子快說,擺什麼架勢,又不是領導座談會~~還搖頭晃腦的,簡直就像。。。。就像看門的張大爺!”話一出引得他人哄堂大笑,因為看門的張大爺前兩個月被診斷為帕金森綜合症,在沒查出來之前誰都不知道更不了解這種病的症狀,隻是奇怪他為什麼總是不停的搖晃腦袋,而且手也不停的抖動,就好像腦袋和手不是他本人的也不受他本人指揮和支配,本來身材矮小的張大爺,又有些羅鍋,在加上不停的搖晃腦袋,便成為公司職員每天茶餘飯後的開胃湯。當然,後來大家知道這是種病後多少有些同情張大爺,據聽說張大爺家裏很貧寒,又得了這樣的怪病,所以隻能回家修養,自然收入就沒有,當時公司還組織了捐贈活動,此事在沒有任何人提起過。
潘金宏給了個冷眼,尤天樸老實多了,吐了吐舌頭,默不作聲了。
“別賣關子了,快說吧!”劉靜急不可耐地催促道。
潘金宏左右看了看,見沒有人注意他們幾個,便神色不安的小聲說道:“你們知道嗎?今天早上我家的衣櫥突然打不開了!用了九牛二虎之力還打不開。。。。”
“這有什麼好說的,我以為是什麼駭人聽聞的消息呢!弄半天就是你的衣櫃打不開,還裝的那麼神秘,你不會用工具撬啊!笨死了!”古學林接茬道。
“讓他說完,別打岔!”劉靜很不耐煩給了古學林一個白眼,她最不喜歡聽半截話了。
“嗯嗯~~~~當我嚐試在用力拉的時候,門開了?而且很輕鬆,接著我在衣櫥底下發現一張皮紙,上麵有個好奇怪的符號,而且下麵還有行字,字的內容是:魂牽夢繞隱天地,暗夜幽瀾顯真身,可我念完,那字消失了。哎~~~你們說奇怪不奇怪啊!!!”於是潘金宏往嘴裏送了個飯,吧唧吧唧的吃起來。
“金宏,你可要小心啊!!”劉靜一副詭異的樣子,“說不準是什麼咒語或者封印,你讀完就破解了,把女鬼放了出來晚上和你作伴!!啊哈哈!!!”接著劉靜捧腹大笑起來,險些從椅子上跌落下來,幸虧尤天樸扶了她一下。
“就是就是!!”大家隨聲附和著。
“去你的,我才不怕呢!如果真有女鬼,也是漂亮的女鬼,我娶了做媳婦!哈哈!”潘金宏自嘲,他可從來不信鬼啊神的!
公司食堂裏的人寥寥無幾,幾個人收拾完餐具也都回到自己的辦公室開始工作了。
蘇潔、秦海峰和楊麗梅疲憊了一上午,三人東倒西歪的睡著了。
夢中,秦海峰躺在一張古銅色的大床上,手腳被捆在床的四邊,一個女巫出現在他的麵前,嘴裏嘟嘟囔囔地念著秦海峰聽不懂的話,緊接著開始往他的身上灑米,一邊灑一邊圍著床轉,秦海峰想大聲的阻止他們,怎奈自己卻喊不出聲音,像是被封了啞穴,隻能眼睜睜的看著他們所作的一切。米落在秦海峰的身體裏消失不見了,接著這個女巫又開始往他的身上灑油,一種惡臭的油,熏的秦海峰想嘔吐,胃裏一陣翻江倒海,可就是吐不出來。臭味在他的身上彌散開來,他開始用力的掙脫,可繩子綁的太緊,絲毫沒有任何的鬆動。等待女巫把奇怪的油灑完後,便抽身離去了,隻剩下秦海峰一人,他四處張望企圖找到能解救他的人。不知過了多久,秦海峰的身體好像被點燃的火焰,越發的灼熱,要將他整個人燃燒起來,有些皮膚已經開始爆皮,就像燃燒的紙張,一點一點在擴散,臉上、胳膊、腹部、腿上、甚至頭發都散發燃燒的蒸汽,乳白色的肉蟲從皮膚裏爬出。
咚。。。。咚。。。。。咚。。。。。咚。。。。一陣沉重的腳步聲,秦海峰終於盼到有人來了,開始奮進扭動著自己的身體,好讓別人發現自己,漸漸的這些腳步聲越來越近,越來越近。可秦海峰盼到不是能解救他的人而是不計其數的行屍,他們的頭高度腐爛,嘴裏不停的流著綠色的液體,有的隻有半個頭,有的沒了胳膊,有的單條腿,有的臉部剩下的肌肉夾雜著血絲,身上都散發著屍臭,這臭味就是那個巫婆往自己身上灑的油的氣味兒。大量的屍體向秦海峰湧來,他開始瘋狂的掙紮,但根本無濟於事。這些屍體好像聞到了秦海峰身上的氣味,便撲過來開始啃噬,疼的秦海峰直叫,可秦海峰就是發不出聲來。瞬間,自己身上的肉被撕扯的一條一條的,鮮血不停的向外流淌,頓時血肉模糊,有些屍體扒開他的胸膛,所有的器官都暴露無遺,一陣陣撕心裂肺的疼,讓秦海峰拚命的舞動著肢體。
啊~~~~~~~秦海峰從沙發上掉了下來,驚擾了沉睡中的蘇潔和楊麗梅。
“怎麼了?怎麼了?”楊麗梅神經質似的反跳起來,畢竟姚建國的死對她的打擊太大了,她禁受不住任何的風吹草動。
“沒事沒事!我不小心從沙發上掉了下來!沒事!”秦海峰邊擦著汗邊解釋著。
“海峰,真沒事?”蘇潔憂鬱的問道。
“沒事,嫂子!!你們繼續睡吧!我到外邊抽根煙。”於是起身離去。
秦海峰來到後院的空地上,蹲在地上抽著煙,回想起和慧瀾相識、結婚以及後來知道蘇潔對慧瀾實行報複詛咒,而慧瀾也無端的消失了,內心惆悵不已。他自知愧對慧瀾,更擔心慧瀾的生死,他分辨不出姚建國的死到底和慧瀾有沒有關係。
一片烏雲飄過遮蓋了明媚的陽光,就像秦海峰的心裏也罩上了一層陰影一樣,他不知道接下來還會有什麼離奇的事發生。
傍晚,蘇潔帶著楊麗梅來到自己家中,而秦海峰回到他姐姐家。
潘金宏也迎來下班的喜悅,和一些同事去了幽靈酒吧狂歡。酒吧裏人群如山似海,觥籌交錯,幾個人在就近的吧台坐下,要了幾杯酒喝了起來,不喝酒的便下了舞池湧進了人群之中。潘金宏注意到了一群人,他們既不喝酒也不去跳舞,隻是圍著吧桌,尤其3個女人最顯眼,一位是有著沉魚落雁之美,一位有著清新淡雅之氣質,另一位則是回眸一笑百媚生。潘金宏悄悄來到幾個人旁邊的吧桌裏,他想找機會認識3位美女,哪怕其中的一位也行,順便聽聽他們談論什麼,說不定還能認識些朋友。
王凱、李穆、孟珊、孟娜幾人圍著吧桌沉默不語,與舞池裏的人形成鮮明的對比,那些跳舞的人不停的擺換各種姿態猶如群魔亂舞,喧囂聲震耳欲聾。這樣的瘋狂卻無法激起慧瀾幾個朋友興奮的心情,每個人都為慧瀾擔心憂慮。李穆是個直性子,終於忍受不住這樣陰沉的氣氛,心急如焚的嚷嚷道:“你們倒是說句話啊!大家在這傻楞著有用嗎?得想想辦法!唉~~~~真沒想到慧瀾家會發生這麼大事,我當時聽了報道簡直不敢相信!”說完李穆扔掉手中的煙。
聽到這,潘金宏抓耳撓腮,他實在聽不懂他們說什麼,更別提插話了,喝了一口酒,接著側耳傾聽。
“要我說不行報案吧!隻有警察能幫助咱們找到慧瀾了,這也是唯一的一絲希望,畢竟慧瀾家是名門望族,應該會受到重視!”王凱暮色沉凝的說道,接著從西服兜裏掏出一個金色蘭花的煙盒,在燈光的照耀下,彷佛朵朵蘭花在爭先鬥豔,別具一格,抽了根煙點上了,猛猛地吸上一口,似乎借著煙勁能給自己帶來智慧,想出更好的辦法。
“要我說呀!那幫警察都是吃幹飯的!指望他們,還如發動我們自己找呢!”孟娜嬌滴滴的附和著,隨手拿起酒杯,抿了一口法式香檳酒,下意識的向四處張望了一圈。
“誒~~~~你們還記得上次慧瀾帶的那個小眼男人嗎?就說是慧瀾鄰居的那個,沒準他能知道慧瀾的下落,他們住的很近也!”孟珊一句話提醒了在場其他幾個人。
“對啊!對啊!我們去找找他,好像什麼小區?幾層來著?”陳軒茫然而又興奮的叫嚷著,同時還從沙發上跳了起來,做出馬上要出發的樣子。
“快給我坐下!”孟娜一把拽住了陳軒,老老實實的按到了座位上,“你去哪找啊!?連個地址都沒有!”用不屑的口吻指責陳軒。
“鬼啊!鬼啊!”一個醉漢大喊大叫地從廁所的方向出來直奔酒吧的大門。他這一嗓門引起不小的騷動,很多跳舞、消遣的人們頓時亂成一鍋粥,紛紛逃向大門。
王凱趕緊起來,衝過廁所的方向疾步旋走。
隻見一個披頭散發的女人張牙舞爪的小跑出來,嘴裏不停的喊著“還我女兒!還我女兒!”還不時的向周圍的人撲過去,王凱擠進水泄不通的人群裏,頓時目瞪口呆。眼前的這個女人不是慧瀾的媽媽嗎!?她怎麼在這呢?已容不得他多想,他扒開人群,“讓我進去!我認識她!大家讓讓!”,“讓我進去!我認識她!大家讓讓!”另一端也傳來同樣的聲音,兩個高大威猛的男人同時來到慧瀾媽媽麵前。“王凱!”“蘇振!”“先別說了,蘇振,把慧瀾的媽媽扶進包間去。”於是二人攙扶著慧瀾的媽媽來到了雅間。由於李穆幾個人遲遲不見王凱的蹤影,也紛紛來到人群當中,可王凱和蘇振以及慧瀾媽媽的身影消失在走廊之中,看熱鬧的人群也緩緩的散掉了。
潘金宏本來想為自己製造點豔遇,可是老天偏不給他這個機會,見幾個人離開,而自己和同事也衝散了悻悻的出了酒吧回家了。
“在那兒!”李穆捕捉到他們的身影帶著3位女士也追奔過去。
雅間裏,慧瀾的媽媽躺在沙發上酣然入睡,一點微弱的霓虹映照著整個包廂。王凱和蘇振小聲的交談著。
“真沒想到在這碰到你!”王凱喜上眉梢。
“是啊!我也很意外!不僅碰到了你,還碰到了慧瀾的媽媽!”蘇振鎮定自若的回答。
“蘇振,你變了!沉穩多了!最近一切都還好吧!”
“還好!還好!就是想念你們這幫朋友!還有慧瀾。。。。。。。我這次回來是探親。”
“哦!?你現在在哪高就啊?”
“什麼高就不高就的!從方氏集團出來,自己開了家公司,馬馬虎虎吧!不知道慧瀾最近還好吧!”蘇振迫切的想知道一切關於慧瀾的消息,他還深深的愛戀著慧瀾,雖然慧瀾拒絕了他,可同時他也沒在接受過任何感情。
“你還不知道?嗐~~~~~慧瀾的家出事了。。。。”然後詳細的把來龍去脈說給蘇振聽,給他帶來一波又一波的震撼!令他瞠目結舌!此時無奈、惋惜、痛苦、擔心和忐忑不安的心情全部湧上心頭。
“你們來這也不叫我們一聲,害得我們好找!”聽音便知是孟娜發出的,此刻她正推門而入。
“噓~~~~”王凱做了個讓大家安靜的手勢。
“這不是慧瀾的媽媽嗎?”孟珊大驚失色的叫道。
“小點聲!小點聲!別吵到阿姨!”蘇振疾言厲色的說道。
“呀~~~蘇振”李穆和陳軒等幾個人異口同聲的叫道。
“噓~~~~噓~~~~拜托你們能不能別這麼大驚小怪的好不好!”王凱簡直快要發火了。
幾個人又同時點點頭,不在做聲!都圍著慧瀾的媽媽,誰也不肯離去!!!!不過在王凱和蘇振的堅持下,其他的人都離開了幽靈酒吧回家了。
潘金宏洗漱完披著浴袍打開電視,然後爬在床上,電視裏的節目實在引起不了他的興趣,在酒吧聽到的那些話一直縈繞在金宏的耳畔,慧瀾~~~~慧瀾~~~~~這個叫慧瀾的人是何許人?他又拿出了那張皮紙,翻了個身仰麵看著。
電視裏傳來嗞嗞啦啦的聲音,畫麵出現了雪花,潘金宏回了一下頭,一個骨碌翻下了床,走到電視跟前,來回的調試,可就是沒有圖像,他拍了拍電視正在納悶,裏麵出現一個女人還出現一個男人,他們似乎在爭吵著,男人一把把女人推搡在地,憤怒離去。女人身下流出了很多的血,染紅了床下的地毯,隨著血流的蔓延逐漸染紅了牆麵和整個房間。潘金宏詫異望著電視的女人,那女人緩慢的抬起頭凝視著自己,嘴角露出一絲詭異的笑容,慢慢的拔開自己的胸口,露出豐滿的乳房和醒目的標誌。
潘金榮跌坐在地,那標誌。。。。。。。。。那標誌不正是手裏拿著的皮紙嗎?不,是人皮!!!他立刻站了起來,走到窗邊用力一甩,把那張皮丟的遠遠地,皮隨著風飄落了下去,潘金宏在轉回頭關掉已恢複正常的電視機,躲到被子裏去了,心神不寧的入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