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續前怨 第二章 詭異的車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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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潔自打做了這個怪夢,一副魂不守舍的樣子,天剛蒙蒙亮,她就打發曉曉上學去了,連早飯也無心去做,隻交代讓曉曉去早點鋪吃點。
曉曉剛出門,她急忙秦海峰打了個電話,約他一起去姚建國那裏。蘇潔打算把自己的怪夢告訴他們,讓他們給出出主義,否則自己會被活活嚇死。
蘇潔很快到了樓下,此時天空霧色朦朧青的發白,街上的行人寥寥無幾。她在馬路邊上徘徊著,覺得時間過得如此的漫長,還有些抱怨秦海峰的磨蹭。正在低頭沉思的她,麵前閃現一道白影,蘇潔驚嚇的向後退了一步,轉身想跑,卻被這個白影拉住了,隻聽白影在自己身後說道:“大姐,向你打聽的道行嗎?”蘇潔轉過身,看見自己麵前的這個女人,披散著頭發,麵色有些蒼白,身穿亞麻色的孝服,正在用詢問的眼神看著自己。
“你要去哪?”蘇潔發出顫微的聲音。
“大姐,你別怕,我是好人啊!我想去蘭馨小區,可我迷路了!你能告訴我該怎麼走嗎?晚了就趕不上了!”白影用生硬的普通話無奈的解釋著。
蘇潔定了定神,理直氣壯的教訓著對方:“我說你這個人神經不好吧!這天剛亮,你穿著孝服跑出來會嚇死人,知不知道?”
白影覺得理虧,也不好爭辯什麼,她隻是著急知道要去的路。便追問道:“我說的小區,你知道嗎?如果知道快點告訴我,不知道我去問別人!”
“努~~~從這沿著馬路往前走,見到紅綠燈向右拐,在走個100米就到了。”
“謝謝啊!”說完轉身離去。
蘇潔納悶的自語道:“這麼早是給誰奔喪呢?竟然還走迷路了!”
聽到這,那白影把頭整個轉了過來,身子卻還在往前走,“我趕著去投胎,時間快來不及了,謝謝你告訴我路。”說完行色匆匆的消失在了拐角處。
蘇潔聽完一陣眩暈,臉色刷白,四肢無力,搖晃一下倒了下去,恰巧秦海峰從馬路走了過來,看見了搖搖欲墜的蘇潔,疾步奔了過去,接住了她。
“嫂子!嫂子!!”秦海峰用勁搖晃著蘇潔,不見有任何反應,秦海峰掐了蘇潔的人中。
嗯!一陣刺痛,蘇潔醒了過來,微睜開眼睛看見了秦海峰,緊緊抱著他失聲痛哭起來,弄的秦海峰不知所措,而路上過往的行人紛紛投來詫異的眼光,秦海峰隻能無視他們的存在,一邊扶正蘇潔一邊關心的問道:“嫂子,你這是怎麼了?哭什麼?誰欺負你了?”
“海峰!你知道嗎?她回來了!她是來找我們來索命的!”說道這,蘇潔的身體竟不受控製抖動起來。“好了,嫂子!是不是你想的太多,誰回來了,誰向你索命啊?你這是自己嚇自己!”話間,天空已經放晴,金黃色的陽光灑在大地上孕育著勃勃生機,可卻驅逐不了蘇潔陰霾的心理,“我真的很怕啊!!夢到她來殺我!”此時蘇潔已經泣不成聲,“所以我打電話就是想和你們商量商量,幫我想想辦法!,”秦海峰順手攔了一輛出租車,“上車吧!嫂子!我們到那在說。”
咣咣。。。。。。。
“誰呀?這麼一大早!”姚建國起身披了件衣服去開門,由於還出睡朦朧的狀態,起來是險些踢翻暖水瓶,隻聽咣啷啷一聲,暖瓶在原地轉了個圈,還是緩慢的站穩了,沒倒。門吱呀一聲打開了,“呦~~~怎麼是你們呀!!!進來吧!”姚建國有些不悅,看了一眼他們轉身又進了臥室,躺在了床上,此時有些清醒。
“還沒起呢?”蘇潔覺得這麼早打擾姚建國,有些過意不去,所以喏喏的問道。
“沒呢!!昨晚拉酒太晚,淩晨2點多才回來!困著呢!”說完姚建國連連打了幾個哈欠。
“建國兄弟,這麼早打擾你們不好意思!”蘇潔有些歉意。
姚建國眯著眼睛,他發現蘇潔眼圈有些紅,“蘇潔,你這是怎麼地拉?誰欺負你了?又是韓偉惹你生氣了吧!什麼時候我得批評批評他,怎麼總惹嫂子生氣!行拉,別哭了!一會我們出去吃點飯!”
“不是,不是你偉哥欺負我!建國,最近你們沒有碰到稀奇古怪的事嗎?”
“沒有!怎麼了嫂子,你碰到什麼新鮮事?”此時,蘇潔的話引起了姚建國的興趣。
睡在床上是姚建國的妻子楊麗梅,她被談話聲吵醒,從被窩裏探出身子,一副睡不醒的樣子,“嫂子來了!什麼時候來的?你看我這睡的沉,都沒有來得及迎接你!”
“沒事!你睡吧!我和建國、海峰到外邊聊去。”說著踱門而去。蘇潔知道他們一般睡覺都很晚,因為這個燥熱的夏天正式姚建國生意最興旺的季節,她不想在打擾楊麗梅,於是決定在外邊的客廳裏談。姚建國租的是門市房,共有三個套間,在馬路的東邊,街道是南北走向,緊挨著街道有兩道門,北邊的是小工的起居的地方,南邊是姚建國辦公兼臥室,在這兩個房間的後麵是客廳,而且還可以做飯,客廳的外邊就是一個大院,院裏可以停靠他們拉酒的車。
姚建國換好了衣服也從臥室出來,點上了煙,也扔給秦海峰一根。煙霧彌漫著整個客廳,他點了幾下煙灰,迷瞪著小眼安慰著蘇潔,“嫂子,你別上心,沒事!是自己嚇自己!”姚建國屬於那種肥頭大耳所謂暴發戶的形象,光禿的頭,臃腫的臉上嵌著一雙賊光小眼,圓大的鼻子就像他那腦袋,一雙大嘴突出他是個典型能吃八方的人,一副水缸的身材,胖墩胖墩的,光看他的腰圍也得有3尺開外,所以他的身體非常不好,不到40出頭,高壓就能到180,低壓也要130,是那種血管隨時會爆裂的危險炸彈。
“可是,早上我還碰到。。。。。。。。。”蘇潔話還沒說完,姚建國打斷她的話:“嫂子,一會兒等麗梅起來,我們搓上幾圈麻將,去去晦氣!不過,贏了可要請客。”姚建國看著了一眼坐在沙發上向外張望的秦海峰,知道他也是覺得蘇潔有些胡攪蠻纏,所以立即結束了毫無意義的談話。
蘇潔心領神會,知道兩個人對此事足不掛齒,也就討好的同意了姚建國的建議。
此時,天已大亮,陽光明媚。後院頓時也熱鬧起來,都是些做生意的人在這兒租的房,隻聽見大車小車鳴笛不斷,搬運貨物的工人們也熱火朝天的運送能換來銀子的物品,家屬開始為自己的爺們和工人做上一頓可口的飯菜而忙碌著,小孩子們聚到一起嬉戲著,在院子裏跑來跑去,偶爾還傳來一些喜歡京劇的戲迷,唱著字正腔圓的京劇段子,引來陣陣掌聲。
姚建國四人也在後院支起了牌桌,吸引一些牌友站在邊上觀戰,有的給楊麗梅出謀劃策,有的給蘇潔指點迷津,有的幫姚建國獻上良策,有的為秦海峰的牌技讚不絕口,所有的人都體會著打牌的樂趣。就這樣一圈接著一圈,院裏也回蕩著搓麻將的嘩嘩聲,到了中午看熱鬧的牌友紛紛回家吃飯去了,院裏頓時靜了下來,幾個人也沒出去吃,而是叫了外賣,在這戰火紛紜的牌桌上填飽了肚子。其他送酒的小工吃完飯也都幹活去了,不知不覺一晃就到了下午。5點過後,身體倦怠的姚建國有些支持不住了,強烈要求休息,因為到7。8點鍾又是去酒廠拉酒的時間,如果再不休息,恐怕很難在熬通宵。
蘇潔和秦海峰也都覺得有些累了,在加上正中午時幾個人在驕陽似火的太陽下烤了半天,覺得有些口幹舌燥所以也沒在堅持紛紛進了屋,蘇潔和秦海峰在臥室看起了電視,姚建國去小工那兒屋呼呼大睡去了,楊麗梅躺在床上繼續養精蓄銳。
叮鈴鈴。。。。。蘇潔手機響了。
“喂?曉曉嗎?你爸回來了嗎?”
“沒有呢!媽!你在哪啊?什麼時候回來?我都餓了,而其一個人在家害怕!”曉曉用哀腔的口氣埋怨道。
“曉曉,媽媽這有事,可能晚點回家,要不你先去同學家吃飯,吃完就趕緊回來,別出去亂跑,媽媽辦完事就回家!”蘇潔叮嚀著。
“哦!知道了,那我去同學家了!”曉曉很不情願地掛上電話出發了。
後院,姚建國和幾個小工把空酒瓶的箱子裝上了車,當然還要用安全繃帶牢牢的固定住,一個小工在甩安全帶的時候,用力過猛不小心劃到了姚建國的手,縫隙中頓時湧出鮮血,好在不是很多,他用嘴吸了吸,啐在了地上,“媽的!你看著點!長點眼睛!”被他訓斥的小工臉騰的一下紅了,不住的像小雞叨米似的給姚建國賠不是,姚建國白了一眼他,走進了屋子。楊麗梅見姚建國過來問道:“裝完了沒有?什麼時候出發?”“媽的!小劉子不注意劃破了老子的手,趕緊給我找個創可貼!”楊麗梅轉身去抽屜裏翻開了,“建國沒事吧!”蘇潔關心的問道。“沒事!小傷!嫂子,不用擔心!”麵對蘇潔,姚建國又嬉皮笑臉起來,楊麗梅找到繃帶後給姚建國貼上了,而秦海峰始終沒說話,呆呆的看著電視裏的畫麵出神。
一名叫白子的小工回來後,姚建國發動了車,駛向酒廠。
貨車出了院門,奔向了酒廠的小路,兩旁茂密的樹林嗖嗖閃過,路上的車輛非常稀少,兩邊綠油油的稻田,散發陣陣芳香,夏天的夜令人神清氣爽。
夕陽卷起殘雲帶走最後一縷霞光拉下了黑色的帷幕。白子和姚建國聊著這一天的趣聞,是不是還發出大笑聲,廣播裏還傳出動聽的音樂,風聲在耳旁呼呼吹過,車上的酒箱嘩啦啦的響著。
夜沉了,伸手不見五指,隻有姚建國的車燈才照清遠方的道路,一群夜生活的動物此時也活躍起來,樹上不時的傳來哇哇的叫聲,像嬰兒的啼哭,讓人有些毛骨悚然。
吇吇啦啦。。。。。。。吇吇啦啦。。。。。。。錄音機那美妙的樂曲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種磁場被幹擾雜亂聲,“怎麼不出聲音了?”白子拍著車上的收音機,然後又扭動了幾個別的台,可裏麵還是雜音,什麼都聽不到!車窗兩旁出現了一串串的手印,似乎帶著霧氣和露水,姚建國注視著正前方,而白子還在故弄著收音機,誰也沒有發現異樣。漸漸的,前方被濃濃的白霧籠罩著,本來清晰的道路霎時間變得虛無縹緲,一眼望不到頭,兩旁的樹搖擺著怪異的動作,似乎成為他們向前進的阻力和障礙。“曾經滄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雲,取次花叢懶回顧,半緣修道半緣君”一個女人憂傷的唱著,而且站在路的旁邊向著他們的車在揮舞著手臂,就像與他們道別似的。這不禁讓姚建國心理一驚,他覺得有些不對頭。而白子聽了後,一頭霧水,疑惑不解地問姚建國:“建國哥,這是哪個台啊?怎麼還有這個節目啊?”
姚建國沒有理睬他,而是加速了油門飛馳奔去,他想盡快到酒廠也許這樣就安全了。
“嘿嘿。。。嘿嘿嘿。。。。你們逃不掉!都逃不掉的!啊哈哈!哈哈!”一陣詭異的狂笑,讓兩人的汗毛都豎了起來,頭皮感覺麻麻的,渾身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白子連說話都結結巴巴的:“建。。。建國哥。。。。這。。。。這是。。。怎麼回事啊!”還沒等姚建國回答,一個白影從車前閃過,直接飛向了上方,噗通。。。。。好像砸到了車頂棚,白子著急了:“建。。建國哥,我們是不是,是不是撞到人了!”說著,汗從額頭順著臉頰流了下來,此時,姚建國那光禿禿的腦袋上,也清楚的看見了豆大的汗珠彙成無數的“小溪”頃至而下,緊縮的眉頭擰成了一團,那表情是前所未有的嚴肅,臉色也蒼白起來,一個物體從擋風玻璃麵前滑落下去。
吱。。。。。。。。。一陣刺耳的急刹車,車上的酒瓶受著巨大的衝擊力而猛烈的碰撞,噼裏啪啦的作響。姚建國僵直的坐在車裏,不敢輕舉妄動,兩雙賊眼不停的亂轉,車裏很靜,靜的連兩個人的心跳聲都聽的一清二楚,白子坐在副駕駛上也不敢隨便亂動,用恐懼的眼睛觀察的四周,氣氛壓抑著姚建國喘不過氣來,胸口感覺悶的慌,從那憋通紅的臉顯示出血壓在不斷的攀升,嘴唇都些發紫了。姚建國慌亂著摸著車檔,腳踩著油門,手裏撥弄著車鑰匙想重新發動汽車,突然白子指著擋風玻璃大驚失色地喊著:“血。。。。。血。。。。。。”擋風玻璃前,就好像有哪兒個頑皮的孩子把血紅的油漆潑到了上麵似的。嚓。。。。嚓。。。。。嚓。。。。從車頂棚的方向,有個物體正在匍匐移動著,慢慢的緩緩的,巨大的壓力使整個車身也隨著搖晃起來,車的頂棚凸顯出一串串凹陷的手掌印跡,一個沒有頭的身體突然趴在擋風玻璃上,脖子裏麵的鮮血直冒,好像在往裏“探望”著。
啊!!!救命啊!!救命啊!!!!白子嚇得慌亂的拉開車門跳下了下去,發狂般向遠方奔跑。姚建國也想跳下車,就在他想拉開車門時,車鎖啪的一聲關上了,玻璃也迅速的搖了上去緊緊的關閉著,任憑姚建國怎麼使勁拉踹猛鑿都毫無反應,他開始在工具箱中翻找鐵錘,好把車窗玻璃打碎逃跑。姚建國哆哆嗦嗦的翻了一陣,終於找到了,於是掄起錘子狠狠的砸了上去,玻璃絲毫沒有破裂,就好像海綿一樣柔軟而有彈性,把他手裏的錘子彈了回去,姚建國不甘心又嚐試了幾次,可都是枉費徒勞。
失魂落魄的姚建國拍打著窗戶,聲嘶力竭的喊著“白子你快回來!快回來救我!救救我!”
那無頭身體還趴在擋風玻璃上紋絲不動,姚建國貼在車窗上張望白子跑遠的身影,一個高度腐爛還散發著縷縷青煙的頭和他麵對麵的貼子玻璃上,血肉模糊的臉龐上暴突的眼睛咕嚕咕嚕轉,鼻梁處是個空洞,雙唇早已模糊不清,隻露出白森森的牙齒,長長的舌頭還吐露在外,脖子的血像瀑布一樣流淌不息,她看著他所有過激的反應,那種表情像是在嘲諷他的膽小和懦弱。姚建國的頭發炸立起來,尿液順著大腿源源不斷的流出,他的身體不由的往後蹭了蹭,映入眼簾的人頭既讓自己恐懼又讓自己反胃,惡心的直吐,汙穢物吐的到處都是,也包括他的衣服上,姚建國發覺自己無法停止嘔吐,胃裏的食物吐沒了,就開始吐胃酸,接著是心、肺、肝、膽、大腸、小腸,直到把整個髒腑吐的一幹二淨,車上到處流淌著鮮紅色的血,順著車門向外蔓延,嘀嗒嘀嗒的往下掉。
隨著姚建國瞳孔的放大,帶著驚恐和劇痛咽下最後一口氣,身體傾斜地倒在了車盤上,發出哀鳴汽笛聲。
白子由於跑得筋疲力竭被腳下的石頭絆了一下,倒在了路邊的田裏,昏死過去。
夜~~~~~悄然無息,風平浪靜,似乎一切都沒發生過,偶爾還有鳥的鳴叫和樹叢中出來的蛐蛐聲。
深夜12:00了,楊麗梅見姚建國和白子都沒回來,也不是很擔心因為已經司空見慣了。
“估計他們今天又得熬夜了,弄不好得淩晨回來。”楊麗梅伸了個懶腰繼續說:“嫂子,海峰我們先睡吧!不要等他們了!”
蘇潔慵懶的伸著腰,似乎那種恐懼已經遠離了自己,不過她還是很擔心自己的女兒,“不行,我得回去,曉曉一個人在家,我不放心!”說著,拖著困乏的身子向往外走去。
“嫂子我和你一起回去!”昏昏欲睡的秦海峰,聽到蘇潔的話,激靈一下清醒了,也隨著她出去了。
他們攔了輛車,一路上蘇潔倚靠在秦海峰的懷裏,疲憊不堪。
“曉曉!”蘇潔推開門呼喚著,見沒有聲音,便走進了女兒的臥室,見她一個人酣然入睡,上前給曉曉掩了掩被子,輕輕關上門回自己的房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