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節：第二章亦真亦幻(8)
    屋外一片昏暗，昏暗得幾乎無法分辨周圍的東西，隻有段雯莉的身影在前麵緩緩地飄動。"莉莉，莉莉，你怎麼啦？"盡管方子羽加快步伐，但他們卻始終保持著原有的距離，"莉莉，你等等我！"可段雯莉就像根本聽不見方子羽的呼喚聲一樣，仍然繼續向前走著。
    今夜沒有月光，昏暗的四周一片朦朧。憑著模糊的視覺，方子羽小心地追隨著段雯莉從樓上摸索到客廳，但她卻突然從自己的視線中消失了。方子羽感到有些恐慌："莉莉，莉莉！"四周沒有回應，依舊繼續著死一般的沉寂。方子羽在客廳裏跌跌撞撞，四處尋找，卻不見半個人影。
    突然，方子羽感覺有一個身影出現在自己的背後。於是，他猛然轉身："莉莉，莉莉！你可嚇死我了，你到哪裏去了？"看著段雯莉的背影，方子羽輕輕地摟了上去，懸著的一顆心也總算恢複了平靜，"莉莉，你怎麼啦？"段雯莉掙脫了他的雙手，緩緩地轉過了身子。不，這不是段雯莉！她有著一雙仇恨的眼睛……
    方子羽拚命地掙脫，但她的雙手已然緊緊地掐住了自己的喉嚨，方子羽突然感覺到一陣窒息，渾身不由得顫抖了起來……
    "啊--"方子羽掙紮的呼喊聲劃破了午夜的寂靜。"子羽，子羽！"一個熟悉的聲音在耳畔輕聲呼喚。方子羽喘著粗氣，緩緩地睜開雙眼，眼前竟是一片朦朧的昏暗。段雯莉側臥在方子羽的身邊，目光關切地問道："你怎麼啦？"看著段雯莉關切的眼神，方子羽長長地舒了一口氣，慢慢地解釋道："哦！沒什麼，做了一個噩夢！"
    段雯莉的表情有些狐疑，接著心神不寧地問道："子羽，我總覺得最近有些怪怪的，為什麼我們總是做噩夢呢？"方子羽起身喝了口水，急劇的心跳似乎也已經慢慢恢複了平靜："可能是勞累過度，或者是想得太多。對啦，還有睡覺的姿勢可能不對。你看我，剛才就是手壓在了心髒上，所以才會做噩夢！"
    段雯莉似乎對方子羽的解釋並不十分讚同："子羽，不知道為什麼，自從爸死了以後，我總覺得家裏的氣氛有些怪怪的，好像有什麼事情要發生似的。"的確，方子羽也朦朧地感覺到了這一點，但他能怎麼說？段雯莉的精神已經不能再經受什麼打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