紙鳶の愛 第十四章 淡如水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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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E的查詢工作,總算有了一點眉目,在美國那,魑的朋友得到了一條重要線索,所以他們三個,魑魍魎,得奔赴美國。聽魅説,事情來的突然,還來不及告訴我,在三天前的清晨,魑等已經前往美國,我想知道,為什麼他總是這樣一句話不留下就離開,又匆匆地來到我身邊?我很難想象,他是如何決絕地邁向機場,毫無留戀。魅看著我失落的神情,在一旁安慰我。輾輾轉轉中,又到落花,原來都已經過了將近一年了,來到這個學校的時候,還是那樣的生疏,兩天後便是進入高一學年的第四次非常重要的考試了,下半期期末考。較之於前三次考試,這次無異於是一個分水嶺。是金子,如今就該發光了。
對於我和憬來說,這次考試依舊是無關痛癢,對於他來說,似乎更簡單。這次,他依舊穩坐王位,而我次之。並沒有太多的傷心流露,這些名利爭奪對我來說一向是兒戲。回想來時的路上,結交的朋友,初時沫沫的囉嗦能吃,若翼的八卦,浣珊的溫柔氣質,憬的惡魔,以及班上不斷變化的人來人往。A班,始終如一,無論人員如何變動,還是優秀得讓其他班不可比擬,校領導越發重視,在我眼裏越覺得虛偽。
生活漸漸變成了兩點一線,學校,家裏,學校,家裏,往往返返。憬説,魑在美國遇到麻煩的時候,我恨不得飛奔美國,隻是,我沒有那個能耐,隻能瞎操心。一段時間的茶飯不思後,終於聽到了個好消息,找到了E的真實身份。但是,確切消息還未傳到我們手上,而聽憬説,E的最終動向也確定,魑讓我們極力配合,共同攻克這個強大的敵人。
這一年,母親最終是拗不過病魔的考驗,被確定醫治無效。父親決定放棄那些該死的化療和母親移居到鄉鎮去安享母親剩餘的日子。臨行前,把家裏的銀行賬號,日常事務,交代給我。每天,守著空蕩蕩的房子,有種孤獨感,每天,回到家,推開門,一片漆黑,總是有一種失落,父親,不在家了,母親,也不在了呢!一向自以為堅強的我,撲在曾經暖意融融的餐桌上,哽咽,任淚水打濕自己臉龐,滑落在餐桌上,沾濕餐巾。夜,靜得可怕。不善廚藝,隻能吃買來的拉麵。無論這人見人愛,擁有多高的美味評價的拉麵多麼香氣四溢,我仍然懷念父親的手藝,那是,家的滋味。早晨,起來看著空蕩蕩的餐桌,不再有父親做好的飯菜擺在餐桌上,然後,看著父親笑著對我說“淩淩來,吃早餐咯,今天爸爸給你做了……”
拿起書包,昏昏沉沉地走上公車,因為時間早,車上幾乎沒有什麼人,同樣早的還有憬,似乎這也是他的習慣。躡手躡腳地向他靠近,正想嚇他一跳,他卻倏地抬起頭,露出陰森森的白牙笑道:“小淩兒,妳想怎樣?”
自知理虧,摸摸鼻子,賠笑到“那啥,我剛看見一隻老大的蚊子在你邊上飛著,就想幫妳打來著。”
“這樣啊,那還真是謝,謝,妳,了!”最後內謝謝你了咬的特別重。似乎打趣成了每天的功課,我們自是樂在其中,殊不知這樣的打趣更是滋長了心中的情誼。
“魑他們,有動向了麼?”我停止了笑,正兒八經地問他。
“就知道妳要問,那個E,不簡單啊,當初的Hp比賽,如果不是他得了什麼大病,隻好棄權比賽,那個冠亞軍哪有妳和魑的份。”
“傳聞中的電腦天才?”那時候,確實,我在一賽中無緣與他交手,魑相同,卻聽聞這麼個人,一賽中以不敗紀錄,直接進入三強爭霸。而我和雨銘均是一敗,原因自然是疏忽大意吧!這個人,不簡單,據說如同神話一般,隻是可惜至今未曾交手。
“嗬,原來你還有印象啊,我真不服氣敗給你,那時候,不然我們魑魅魍魎就包辦前四名了。”憬說的時候,我看得出他略帶遺憾。確實啊,他的電腦造詣不比我差。
“得了吧,妳什麼技術,我還不清楚麼?就你那點能耐,也想和我鬥。”即使知道伯仲間,還是忍不住成天拿這打擊他。
吵嘴逗趣,這樣快樂的時光就是短暫,今天是高二的第一天入學,我和憬依然在A班。這自然是如我麼所料,隻是他很迷惑我這麼個小女生居然也能把理科學的這麼精妙,我露出大白牙威脅說,許你好不許別人家好啊!
沫沫走了,浣珊也離開了,這次,同桌是空缺,我納悶,是什麼人這麼神秘,一向不在意校園生活的我,從來不知道班上到底有多少人或者有些什麼人,隻是,對這個我身邊的人好奇。
課間打趣,以明憬和浣珊的事為樂,可算把他惹火了,追著我滿學校跑,可人家腿短啊,不如他。最終是被追上,撓著我,看的我癢得樂。直到我們都意識這個動作多曖昧,就分別別開臉,不看對方。
“淩兒,妳的父母是搬去鄉鎮了吧?”
“嗯,母親的病被確診不治了,所以父親打算停止化療對母親的荼毒,帶她去鄉下享受一下男耕女織最簡樸的初生活。”我娓娓而道。
“那你,一個人住麼?不如……”他沒有說下去。
“不如怎樣?”我急切地問。
“搬過來和我一起住吧!那幢大房子,我一個人住也是浪費。”他自己說著說著臉紅了,我玩味地盯著他。直到他回了我N個白眼。
“憬大少爺邀請,怎能不去呢?”說完,兩個人又沒心沒肺地笑了。謝謝憬,每次都在我無助的時候伸出一雙手,隻是,我還不清妳這個情。
生活啊,真的是淡如水,無論兩點一線,三點一線,規規矩矩的,讓人無所適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