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夢琉璃 第二十四章 對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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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楓輕輕推開了房門,輕聲道:“幫主,江大俠他們來了。”
司徒飛鵬眼中殺機隱現,他一揮左臂示意胡楓退下,他看了看奄奄一息的愛子,萬分憐惜地道:“飛兒,你的一劍不會白捱,你所承受的爹會讓他十倍償還。”
江月樓朝一臉陰沉的司徒飛鵬拱手道:“不知司徒幫主這麼急請在下來,有何賜教?”
司徒飛鵬鷹目一飄江月樓,語帶殺機地道:“賜教不敢當,今日老夫請兩位前來,隻不過是想向二位證明一件事。”
“司徒幫主有話請說。”
司徒飛鵬厲光射向小凡沉聲道:“請問凡少俠,今晨卯時你身在何處,在做些什麼?”
聽此話,小凡心中十分不快,但江月樓示意使他勉強答道:“在房中打坐。”
司徒飛鵬冷漠地道:“有何人為證。”
“沒有。”
放音剛落,司徒飛鵬猛的站了起來,聲色俱厲地道:“那飛兒是你刺傷的嘍!”
小凡是初生牛犢不怕虎,他無視於司徒飛鵬的盛名仰首道:“你別血口噴人。”
司徒飛鵬聞言豹眼圓睜,全身衣衫無風自動,骨骼錚錚作響,他右臂微微一動,整個身體有如餓虎撲食般撲向小凡,見他招式如此淩厲霸道,小凡右手長劍也鞘,一抬‘鳳舞長空’迎向司徒飛鵬。
司徒飛鵬甩落手中的破布,陰聲道:“你果然有點實力,可是你今天還是死定了。”
小凡看了看左肩上五道爪痕隱現的血絲,心中大驚,他自已明白以自已的武功非他所敵,但天賦的自傲使他硬聲道:“誰輸誰贏尚未論斷,接招吧!”
江月樓見司徒飛鵬的招式,已暗道不妙,見小凡欲出手相攻,閃身擋住道:“想不到失傳江湖已久的‘血影神魔爪’會在幫主身上重現,真讓在下大開眼界。”
司徒飛鵬放開成爪形的右手,甩袖‘哼’聲道:“怎麼?你想幫他出頭。”
江月樓正色道:“幫主言重了,如果在末明察始末之前,幫主濫用私刑的話,那在下就隻有舍命一搏了。”
司徒飛鵬豹目一瞪江月樓冷笑道:“要證據是嗎?行,小楓,把息紅淚帶上來。”
胡楓點了一下頭,走出了大堂。
不一會了,胡楓領著息紅淚走了進來,她仍是一襲昂貴的百絲袍,原來的嬌豔的臉盤在經過刻意修飾之後更顯美麗,在走動間發出的環佩聲在這寂靜的鐵環幫更顯清晰,在行至大堂中間後微福身道:“賤妾息紅淚拜見幫主。”
司徒飛鵬沒有表示,他冷冷地道:“息紅淚,你將飛兒遇刺時的情景再說一次。”
“賤妾尊命,今晨五更左右,賤妾起床小解,可不久便聽到一聲慘叫聲,賤妾已為有賊行竊,便趕忙回房躲藏,哪知進房一看見少幫主倒在地上,地上鮮血四濺,有一人影提著滴血長劍正欲越窗而逃,見此景賤妾忍不住尖叫一聲,那賊在回頭之際被賤妾看到了模樣。”
司徒飛鵬滿是殺機的盯著小凡,冷地道:“他是誰?請指給江大俠看看。”
息紅淚媚目一轉,右手輕輕上抬,露出一隻凝脂玉手,她中指一伸指著小凡大聲道:“就是他,賤妾看到的就是他。”
司徒飛鵬豹眼寒光四射,冷聲道:“江月樓,你還有何話可說。”
司徒飛鵬話音剛落,江月樓星目閃光地道:“司徒幫主,你不覺得此事疑點甚多嗎?”
司徒飛鵬冷聲道:“噢!是嗎?”
江月樓輕笑道:“疑點一,以小凡的劍術造詣,如果他存心取人性命,令公子還會有活著的機會嗎?”
司徒飛鵬雖重重的‘哼’了一聲,但內心卻已同意了江月樓的言語。
江月樓會意的笑了笑,轉首向息紅淚說道:“息姑娘,在下有一事不明,還望姑娘不惜賜教?”
息紅淚風情萬種地道:“公子請說。”
江月樓上前走了幾步,笑容一斂道:“姑娘說是親眼看見小凡殺人。”
息紅淚媚目一轉說道:“可以這麼說。”
江月樓定定的看著她說道:“那你為什麼還活著?”
眾人皆一愣,息紅淚一愣隻在傾刻間,馬上就神色自若地道:“江公子說笑了。”
江月樓俊臉一寒,冷聲道:“在下並沒有說笑,司徒飛鵬一旦獲息殺人者是誰?不管什麼原因一定會下格殺論,寧可殺錯也不會放過,難道小凡會那麼笨,自取滅亡嗎?”
息紅淚眼中閃過一絲慌色,但她仍強穩心神說道:“賤妾和他無怨無仇,他為什麼要殺我。”
江月樓一臉冷酷地道:“就依你所說的,你看到了不該看到的事情。”
息紅淚一飄眾人神色,神色更顯慌張,她強笑道:“可能他是來不及殺賤妾呢?”
江月樓雙目閃過一絲異色,轉頭對司徒飛鵬笑道:“司徒幫主認為有此可能嗎?”
司徒飛鵬聽罷豹眼瞪向息紅淚,眼神中閃爍著懷疑的光茫,息紅淚當然也感覺到了空氣中危險的氣息,她藏在袖內的玉手不由自主的緊握成拳,她深吸了口氣,說道:“司徒幫主,賤妾聘為指證凶手,是出於對幫主你的尊敬,信與不信就要看幫主你的英明果斷了。”
在旁一直幹著急的小凡此時忍不住怒聲道:“息紅淚,分明是你傷了司徒飛,借此挑起我們和鐵環幫的戰火好坐收漁人之利,你說你的陰謀究竟是什麼?”
息紅淚掩唇一笑嬌聲道:“凡公子何出此言啊!賤妾乃區區一青樓苦女,怎敢與你們這些江湖大俠結怨呢?古語有雲,好漢做事好漢當,此事確實是賤妾親眼所睹,如果凡公子還自認是江湖俠客的話呢?還中痛快點承認了吧!”
小凡本就不善言語,如今更是語不成句,他滿臉通紅,提劍左手微微抖動,口中隻說道:“你…你…你…”
正當小凡怒不可遏之際,司徒飛鵬斷聲道:“住口,誰真誰假待飛兒醒後自有論斷,不過在此期間在場眾人誰都不能私離京城,否則格殺勿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