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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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來暑往,鬥轉星移。此時已至冬季,寒風凜冽,大雪似鵝毛般爭先恐後地落了下來。我孤苦伶仃地坐在的馬路上吹著冷風,接受著暴雪的洗禮。讓我不禁想起了和詩穎一起的酸甜苦辣,悲歡離合,喜怒哀樂;想起了詩穎細嫩的皮膚,清澈如水的眼睛和溫潤如玉的嗓音在硝煙彌漫中的銷聲匿跡。不爭氣的淚水又開始無拘無束,旁若無人地為誕生做著準備工作。
“忘了姐姐吧!琪炫,你還有我,我愛你遠遠超越了姐姐對你的愛。”詩慧躡手躡腳地朝我走了過來,把一件大衣謹小慎微地披在了我的肩上。
忘記?我無言以對。也許是該健步走出陰霾,尋找自己幸福的時候了,找一個愛的人一輩子生死相依。不可非議的是,我絕對不可能找我“前妻”的妹妹來充當替代品。我使勁搖了搖頭,表示無能為力。
“琪炫,你還記得嗎?那年你七歲,姐姐也七歲,我才六歲。我們是鄰居。後來不知道發生了什麼變故,你搬走了。在那一刻起,我和姐姐就同時喜歡上了你。直到姐姐轉到了你們學校,我們才得以再次相見。”詩慧用手摟住了我的脖子。不知道為什麼,我卻沒有掙脫,沒有回避。
我不遺餘力地翻閱著腦子裏過去的片段,雖然已是陳年舊事,但是那時的情景我卻曆曆在目,記憶猶新:
“琪炫,長大了你會娶我嗎?你會永遠保護我嗎?”一個小女孩用童稚的聲音問著一個小男孩。
小男孩拍拍胸脯對小女孩保證道:“會的,琪炫會一輩子陪著你,保護你,長大了娶你,讓你天天陪我玩。”
小女孩開心地笑了,小男孩也開心地笑了。
一會兒,又有一個小女孩跑了過來,一邊打著小男孩,一邊哭著說:“琪炫,你為什麼隻娶姐姐,不娶我,你是不是討厭我了?嗚------嗚------”
小男孩透出一絲尷尬,無奈地把頭搖得像撥浪鼓一樣,對兩個小女孩說:“你們我誰也不討厭,而且都是非常非常地喜歡。長大了,我會娶你們兩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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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這裏,我不禁倒吸了一口涼氣。原來,詩穎和詩慧就是曾經鄰居家的兩個小女孩,曾經與我朝夕相處的兩個小女孩。回想起來,那時雖然很幼稚,但是著實是很快樂。每天都無憂無慮地玩耍著,哪像現在這樣四麵楚歌,窘迫無助。
我低頭看了下詩慧,她擬一枝雪中的傲梅一般挺拔,堅強,無畏風雨。但她未經滄桑的小臉卻表現的那麼稚嫩,無奈。
我實在於心不忍,我摟住了詩慧纖細的腰,心平氣和而又嚴肅地告訴她:“我們可以開始,你也可以代替你姐姐陪我走完這條社會主義最曲折的一段道路,但是,你必須得讓李琪炫在三個月內愛上你。如果三個月後,你仍然無法讓我心甘情願接受你的話,那我們隻能……”
我已經把意思說的非常顯而易見,也很明透。根本不需要解釋什麼。我也沒有辦法再多說些什麼,我害怕言多必失,會傷了這個少不更事的女孩。
詩慧的眼神裏透著久違的喜悅,她吻了下我被凍得冰涼的耳唇。挽著我的手臂,與我風雪與共地走在繁華的商業街區。此時的天已經漸漸暗了下來。
“嗨!”喜歡多愁善感的詩慧唉聲歎氣。
“怎麼了?”
“問你個問題好嗎?”
“說吧!”
“琪炫,如果我對流星許願,那麼願望會實現嗎?”詩慧拉住了行進中的我,撅著小嘴巴,眼睛像星星一般驀然地看著我。
詩慧問這幹什麼?我思前想後也不知所以然。原本不想理會詩慧這個無聊而幼稚的問題,但終究還是出於禮貌,敷衍地回答,說:“也許會吧。”
詩慧沉思了片刻。然後一隻手指著天,一隻手把我的臉掰向空中,說:“琪炫,你……你看天上!”
“哇!”我情不自禁的感慨著,一切都是那麼的不可思議。
數以萬計的流星與大氣摩擦所發出來的光亮把整個夜空照耀得似同白晝。它們,飛流直下,浩浩蕩蕩,勢不可擋。
“看著我琪炫,我要許願了。”詩慧叫醒了已看得入迷的我,並把雙手合攏,莊重,嚴肅地祈禱著:
“我向劃過的每一顆劃過得流星許願,希望琪炫天天陪著我;希望琪炫會在三個月內愛上我;也希望長大了如願以償地做琪炫的新娘。”
這話問的我有些哭笑不得,眉頭在沒有我命令的情況下,開始緊急集合。我望著單純的詩慧,竟然一時不知道該如何是好。隻得手足無措地把詩慧摟入懷抱,深深親吻了下她的額頭。心裏暗念:希望如詩慧所願,希望我會喜歡上她,會結成百年好合。
詩慧先被我這耐人尋味的舉動震撼住了,然後驚慌失措地抬頭看著我,臉紅了,深情地問:“琪炫,長大了你會娶我嗎?你說過,對流星許願會實現的,剛剛我許下了。”
我被詩慧的問題愕住了,思想再也無法正常運轉,連大腦也停滯不前,此時我隻能孤零零地立在那,立在冰天雪地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