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4章   加入書簽
章節字數:237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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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兒好美啊!”詩穎一隻手拉著我,一隻手指著前麵碧綠的小溪,青翠的樹林發出由衷的感歎。
    我望著碧藍的天空,心裏美滋滋的。畢竟詩穎是第一次拉住了我的手。我此刻的心情像在風暴侵襲下的大海一般波濤洶湧。鳥兒的鳴叫似乎在為我祝福著,風吹拂下的花兒在為我舞蹈。
    過了會兒,我凝視著詩穎粉嫩清秀的小臉深情地向她表白:“詩穎,我愛你!”
    “什麼?”詩穎吃驚地望著我,小手漸漸從我的手心裏逃脫了出來,抖了抖眉毛,問:“琪炫,可以聽我說一件事情嗎?”
    難道詩穎要告訴我些她的秘密嗎?她說的那件事跟我的未來密不可分聯係嗎?我撓了撓頭,話語迫不及待的脫口而出:“什麼事?”
    “其實,事情的經過是這樣的,那天,天下大雨,你要送我,我不肯的原因是因為我爸爸開車來接我。”詩穎搖了搖頭滿懷歉意的接著說道:
    “爸爸來接我時,我妹妹林詩慧也在車子上,她看見你後,就喜歡上了你。即使你不約我出來,我也是會約你出來代妹妹向你……”
    我被詩穎驚世駭俗的一席話嚇得呆若木雞。我什麼都明白了,原來詩穎是為了她妹妹林詩慧才同意跟我出來的。我愛詩穎愛得是那麼至死不渝。詩穎啊!你醒醒吧!我想相濡以沫一輩子的人是你啊!我眼角的淚水像尼日加拉大瀑布一樣旁若無人地奔騰飛流傾瀉而下,我絕望的聲音也身不由己地飄向詩穎:“我恨你……我恨你!”
    說完後,我便朝著樹林深處跑去。任憑詩穎的淚水落下,任憑她喊破喉嚨,任憑他在我身後苦苦地追趕,我依然頭也不回地向前飛一般奔跑著。
    不知道跑了多久,我跑的已是大汗淋漓,氣喘籲籲。於是,我徐徐放緩了腳步,依靠著一棵挺拔的大樹坐著。眼淚還是不停地流淌著,嗓子像是被淚水噎住似的,不停地抽搐著。
    一分鍾過去了,詩穎追了上來,此時的她早已經是泣不成聲,淚水打花了她漂亮的臉蛋。
    詩穎在我身旁找了塊空地坐了下來,手吃力地搖擺著我的身體,不間斷地喊著:“琪炫……琪炫……”
    我比剛剛更傷心了,猶如千萬把錘子一點一點地將我炙熱的心砸成肉醬,這遠遠超越了疼痛。我沒有理會詩穎,也根本不想理會她。我把頭沒進我的膝蓋,像播放著無聲電影一般靜默著。任憑毒辣的太陽刺曬我的胸膛。
    “不要這個樣子啦,琪炫,我愛你……隻是為了妹妹才……”詩慧哭的更為凶猛了,淚水像斷了線的珠子想收也收不住了。
    與此同時,天上悶雷閃過,暴雨隨之而來。這裏就是這樣:剛剛陽光明媚,現在卻大雨傾盆。
    看著這個弱不禁風的女孩子,我有些於心不忍,動了惻隱之心。我緊緊把詩穎摟在了我溫暖的懷裏,用我的臉遮住了她的臉,為她阻擋著暴風雨的侵襲。
    雨水已將我們臉上的淚水衝刷的幹幹淨淨,寂靜的樹林裏就隻剩下生死相擁著的癡男怨女。
    大約五分鍾後,我感覺有暖乎乎的東西在我嘴邊蠕動著。就這樣,我們接吻了。接吻的感覺就如同煙花在暴雨中,在閃電下綻放出絢爛的色彩一般美好,安詳。如今的這一切似乎是那麼的神奇。
    雨後,天色盡黑。我和詩穎的衣服濕透了,殘存的雨水順著我身體的曲線一滴一滴地流了下來。我心裏清楚的明白:現在躺在我身上的這個女孩已經完完全全是屬於我的了。
    夜晚的天氣是那麼的冰涼,而我們的衣服又是如此的單薄。我與詩穎相互依偎著,似乎世界上就隻剩下我們兩個人,周圍什麼都銷聲匿跡,蕩然無存,時間就此凍結。
    “琪炫,你說詩慧該怎麼辦?她也是喜歡你的。”詩穎突然問道,單純地眨著寶石般眼睛望著我,她是那麼的信任我。
    詩穎,我仍舊還是那麼的愛你。此刻的我心中隻有一絲不安和悲哀,我是多麼的擔心你啊,因為我畢竟無法與你一起超然物外,與世無爭地在這裏呆一輩子。你還要去麵對你的妹妹,麵對這一殘酷的事實。我輕輕撫摸著詩穎的臉頰與額頭,堅定地告訴她:“不論發生什麼事,琪炫都會永遠陪著你詩穎的。你妹妹也是會通情達理的,相信我!好嗎?”
    “好,我相信你,”詩穎仰臉看著我,身體盤曲在我的懷裏,胳膊像樹藤一樣緊緊纏繞著我的脖子,衝我堅強的點了點頭,“不過,你不許讓我失望。以後我們的路不論是荊棘叢生,還是一帆風順,我都會,也隻會相信你一個人。我把我的一切都交給你保管。”
    “怎麼說?”我信口開河地問。
    “你是我的,永遠沒有人可以從我手裏將你奪得。”詩穎傲慢地伸出修長的手指在我臉上圈畫出了一個“心”。
    “為什麼?”我的好奇心浮出了水麵。
    “因為你是我的!笨蛋。”詩穎的額頭頂著我的鼻子,笑罵道。
    “你叫我笨蛋?”詩穎竟然忍心把我這麼微薄的麵子給扼殺在搖籃之中。為了廣大男同胞的共同利益,我四平八穩的閃電般尖刻的目光源源不斷的與她無奈的目光在懸空狀態下相交雜。
    “叫你怎麼著?敢仇視我?”詩穎發現了我眼神細微的變化。一邊反問我,一邊把嬌小的麵龐側彎九十度,牙齒像剛剛被磨得鋒利的刀尖一般,深深地嵌入了我托著她腦袋的手臂。
    “啊!好痛,乖。丟口。”我到底是不明白,詩穎“狼牙嵌肉”的真正意圖,為了防止我手部白褶的皮膚到滅頂之災,我怕老婆的習性又一次表現得淋漓盡致,我一把拉別開了她狠心的牙齒,陪著笑臉說道:
    “不怎麼啊!我哪敢反駁?你叫什麼就是什麼了。誰讓我懼內呢!”
    “現在我在你手臂上刻了個專章,你以後就永遠是我的了。我要你永遠懼內,否則我把你的腦袋取下來當足球踢。”詩穎把拳頭攥得老緊,在我眼前晃悠了兩下。
    聽完詩穎蠻勁翩翩的“警告”,我才知道剛剛她對我痛下殺手的意寓何在。
    “腦袋取下我可就去陪如來佛祖喝茶了,可就陪不了你一生一世了。”我無奈地指了指我貴如千金的腦袋,苦笑著。
    “那你就重新長你一個,來陪我。”詩穎兩片花瓣一樣的唇片放在了我剛剛被“殘蝕”的手臂上,“還疼嗎?”
    “……”
    就這樣,我們說說笑笑一直到了子夜。詩穎疲憊不支,恬美地伏在我身上在夢中去尋求她的未來。
    我仰望著烏黑的夜空,找不到一顆星星眨著眼睛,也看不到月亮平時歡騰的身影。看來今天又是一個不眠之夜。我側著腦袋倚靠在詩穎胸前,千奇百怪的愁緒如含沙射影般在我腦海裏神出鬼沒,攪得我心神不寧。漸漸,心煩意亂的我已經深陷憂愁這泥水之中,不能自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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