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就這樣上岸嗎？”季芷棠疑惑的問，不走水路了，可是那租金可就浪費了……這不是浪費銀子嗎？
    莫晴風好似看出了他的疑惑，笑了笑說“我是怕他們班救兵來。”有些東西是必須要說出來的，除了會給人帶來些負麵的的情緒還會有什麼？她若是聽到看到些關於今天的事，不知會是怎生得惶恐
    “哦，莫公子真是深謀遠慮。”季芷棠佩服的看著莫晴風。
    “我們到哪裏了”
    莫晴風想了想，“嗯~應該是伊賀珈吧。咱們找個地兒歇吧。”
    “嗯。”這麽一說，自己還真的感覺累了呢，“去哪？”
    “就去香滿樓吧。”上次在那吃感覺還不錯，莫晴風一臉回味無窮的模樣。
    香滿樓可是除了青樓之外，最讓人望而卻步的“銷金窩”了。季芷棠不禁想到了爹爹講的那個散財童子，剛要露出的笑容驀然僵在臉上，爹爹……
    “二位爺裏邊請。您是打尖還是……”一位小二殷勤地問道。
    “找兩間上好的房間給爺，再弄些上好的酒菜。”莫晴風一臉我是大爺的模樣。
    二人坐在二樓靠欄處閑聊時才恍然發現一樓有一個中型舞台。
    “這是幹嗎用的？歌舞助興？”季芷棠將心中的疑問說了出來。
    “是呀，我們香滿樓可隻有這一個分店有這項服務。”小二一臉自豪地說，“平時隻是一般的舞姬表演，今日卻是這裏的第一舞姬——沈若蝶。”
    看小二一臉的陶醉，莫晴風打趣地說：“這沈若蝶定是貌若天仙吧？”
    “那是當然！她的美麗隻當天上有！你看，樓下樓上都人滿為患了，這些人都不是來吃的，隻是為了一睹沈若蝶曼妙的舞姿和她天仙般的容顏。”
    “看這麼多人的樣子，我也想一睹這個沈若蝶的芳容了”季芷棠露出期待的眼神。
    無聊，這正是莫清風心中所想，但他卻露出很感興趣的樣子。看她眼中總是有抹不去的悲傷，如今有了些許笑意，自己是不忍心再讓她想到不開心的事。
    “看，她來了！”
    “沈姑娘終於來。”
    “好期待她今天的表演。”
    “嗬嗬，老兄，你哪此不是很期待？”
    ……一時間香滿樓人語不斷。
    莫晴風隨意一瞥，暗想：也許她是很美吧，那頭烏發已是他見過最美的了，而即使她有一多半的容貌被紗縵擋住，卻仍能讓人為之傾倒。如果……摘下麵紗，必定是美得讓人忘記呼吸。
    看著那些醉翁之意不在酒的人，麵紗下，嘴角勾出一個輕蔑的弧度。
    但當她看見樓上那個人的眼睛時，微微一愣，隨即輕笑了出來，竟然對自己的傾國之容毫無興趣？有趣。
    沈姑娘果真美，現下隻是遮著麵容便已讓眾人傾倒，如若……必定更是不可方物了吧？！高挑的身材，長到腰際的長發，傳情的眼神，還有那讓人無法忽視的氣質，再加上樸素又不失華麗；妖而不豔的服飾，……讓身為女子的她都被深深的吸引了。季芷棠不禁看向莫晴風，聯想著他徦容貌下的那絕世容顏……他們也許很配吧？
    發現莫晴風回望著她，季芷棠猛然回醒，慌亂地將臉又轉向沈若蝶。自己是怎麼了？為什麼如此慌亂？這語氣裏竟還夾雜著濃濃的酸味？
    沈若蝶邁著蓮花碎步走到舞台中間。
    配樂響起——
    她翩然舞起，衣袂因此也隨著節奏跳動。她的神好似融入了這個舞曲中，從骨子中散發出的深切的悲哀之感充斥著整個舞台。
    舞曲中的那個角色的悲，痛，哀，傷與她融在了一起。
    痛，緩緩流向四肢，充斥於五髒六腑。
    好似天地也無法裝滿他的痛……
    季芷棠無意識的流下了眼淚。她的舞真的很美，很美……
    莫晴風露出了欣賞的笑容，但笑容下又是怎樣的五味翻騰！雙眼中有一絲恨意閃過，快得讓人無法捕捉。
    沈若蝶的舉手投足都讓人產生無限的愛憐。
    ……
    舞終，
    人未醒。
    ……
    她的舞，讓人傷讓人痛。想著想著，季芷棠忽然想到了船上的那一幕。他的舞隻會讓人感到恐懼，絕望。他到底是個怎樣的人呢？為什麼那麼善良的他卻身懷那麼讓人窒息的武功。那種武隻有對死亡有著絕對控製權的人才會使出來吧？將頭慢慢轉向莫晴風，差點就問了出來“你到底是個怎樣的人？”
    莫晴風看見季芷棠用一種他不理解的眼神看著他。那眼神讓他為之一怔，輕輕的皺了皺眉頭。莫晴風將目光再次投向沈若蝶，看見她退出舞台時投給自己別有深意的一眼。
    亂了亂了，全亂了！都什麼和什麼呀？！
    “季姑……季公子，我先回去了。你自己隨意吧。”
    “恩，你……你是不是不舒服呀？”季芷棠看他一副很怪的樣子問道。
    “噢，沒什麼。也許是累了吧。”莫晴風說完就向房間走去。
    望著他的背影，季芷棠心中默想，也許自己是喜歡他的吧，畢竟他是那麼的優秀。
    沈若蝶看著莫晴風走進房間，嘴角輕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