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篇 第5章 火燒僵屍媽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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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怎麼回事?你蒙老娘呢!”
“是這樣的!晚上是真銀子,到了白天就變紙的了!”掌櫃的哭喪著臉道,他也不願意說出來啊!把客人都嚇跑了於他又有什麼好處!
“你個殺千刀的,滿嘴胡話!看你奶奶今天不剁了你!”老板娘拽住掌櫃的衣袖,掄起胖手就要武力鎮壓。
“阿彌陀佛!施主請勿執念動手,善哉,善哉!”門口的一個淄衣老和尚打著千兒走了進來。
“你這個老和尚不在廟裏好好念經,倒管起人家的家務事來了!”老板娘見進來的老和尚形容古樸高瘦,全身自有一種遺世的仙風道骨風範,悻悻地放下胖手,嘴裏猶自不甘念叨。
“貧僧枯緣,適才聽施主說話有些蹊蹺,姑而失禮打攪了!”枯緣嘴裏說著打攪,腳步卻是不慢,晃眼已是到了眼前。
“枯緣大師!”
“千機峰上的枯緣大師!”眾食客驚叫道。枯緣大師在這個世上已是半神話了的人,佛法高深,隻是不喜坐枯禪,喜歡雲遊四方,蹤跡無定,今日大家得見,也是一種佛緣吧!
當下眾人都上前見了一番禮後,枯緣大師接過掌櫃的遞到手中的紙銀子,在那一當初被掌櫃的牙咬過的凹陷處仔細地翻看了一下沉吟不語。
要知道這是紙做的銀錠,這樣的角度與痕跡,在紙做的表麵接縫處是絕對咬不出來的,那麼就隻有一種解釋:隻有這個紙銀子變成真銀子的時候,咬下的牙引才會如此。
“大師,不會真的是鬼吧!”老板娘聽了旁邊食客七嘴八舌的議論,心中有些發悚,偎到了瘦小的掌櫃的身邊低下了姿態虛心求教道。
“萬物皆有個緣故,施主不必過濾驚慌!”枯緣大師眼中精光一閃,隨即又垂下了蠟黃的眼簾。
“付這些紙銀子的施主是不是每晚必來?”挺立在老板娘身邊的掌櫃的見問忙撐住腿腳有些軟的老板娘答道:“是的大師,那位客人每晚一碗稀飯,一錠銀子,貌美如仙。小老兒還以為財神爺照顧呢,不承想卻是鬼怪上門!”
“好你個老色鬼,卻原來是貪戀人家貌美,才一再地收進這些紙銀子!”老板娘打翻了醬醋桶,擰住掌櫃的紅耳朵罵罵咧咧。
“我哪敢啦,娘子!人家貌美是人家的事,我這種貨色也就配配娘子了,哪還敢去肖想人家。不過不就一碗稀飯嗎,我怎敢為了一碗稀飯和一個那樣的人翻臉。”
掌櫃的如此一說,越加氣歪了老板娘的肉鼻子,卻見她眯縫眼一瞪,滿口大黃牙的闊嘴一張,看看著就要發作。
“大家快去看啊!前麵場地上在燒僵屍鬼呢!”門外的街道上,呼啦湧過去許多情緒高漲的人潮。
“聽說是一個好美的僵屍鬼呢!還養著一個小孩!”
“是啊,那小孩也不知是人是鬼,被張天師抓住了,肯定也是要被燒掉的!”
“你知道什麼,鬼養的肯定就是鬼了!不燒掉難道還留著去害人啊!”陸陸續續又跟過去一些邊走邊議論的人群。
客棧中的食客也都坐立不住了,紛紛接了帳跟了出去看熱鬧。
眼看店中的客人都沒有了,掌櫃的吩咐了躲在一邊的夥計一聲,拽著又軟靠在他身上的老板娘跟在枯緣大師的身後,向那場地上行去。
棺中看不出天色,我的漂亮僵屍媽媽一睡,我就知道又到了白天了。白天媽媽睡著不起來,我就睜大眼睛看來看去,我現在這個眼睛已經有夜視功能了,媽媽臉上的毛孔在漆黑的棺中我都能看得一清二楚,隻是不知道在黑暗中視物,我眼睛發藍光沒!
月上紫無聊地吧唧著小嘴巴,看著頂上棺蓋的木紋理出神。聽媽媽說過,月上是皇姓,我是那個人的女人自然也是姓月上的。隻是那個人不單不承認我是他的女兒,還欲置我們於死地。這沒個又狠又昏庸的人,我花夕照,啊,是月上梨溪才不稀罕呢!嗯,想好了,我以後就還叫花夕照好了。
就在花夕照胡思亂想的時候,猛然覺得整個棺木一陣震動,棺蓋被人辟飛,熱烈的陽光從人頭攢動之間毫不留情地射了進來。
不!花夕照看著媽媽迅速幹癟的臉龐驚駭欲絕,掙紮著從包裹著自己的衣衫中伸出二隻細小的胳膊,著力爬行到了媽媽的胸前,用小小的身子為媽媽遮擋著射進來的陽光。
“天師,這就是那個女怪。你看,不僅自己夜半出來害人,還生下了個小怪物。天師你可要為民除害啊!”一個女人美豔扭曲的臉龐恨恨地看著我和我的媽媽,那眼裏的恨意使我情不自禁地抱緊了身下媽媽冰冷僵硬的身子。
“那是自然,連姑娘!天長日久,這大小鬼怪怕是要成了妖物!”叫天師的尖頂道人滿是褶皺的臉上陰森的小眼像看死物一般地盯著我們看。
去你嗎的個老臭蟲!你才是妖物呢!花夕照扭頭看著站在在棺外的幾人,切齒痛恨!
“天城,你把那個小鬼給拎上來,待會兒一起處理掉!”尖頂道人不動聲色地向著是很後吩咐道,就聽有人應了一聲,一個小雜毛走了近來,彎腰把花夕照單腿拎了上去,本就包裹不牢的衣衫在那人的漫不經心中又滑向了棺內,露出了黑漆光溜的小身子。
你奶奶地,你還把不把我當人看啊!花夕照向來眾星捧月,哪裏受過這個屈辱,倒懸在空中掙紮扭動著,小手猛地一把抓住那天城的大腿,張開小嘴就要向那人夠得著的地方咬去。
“哎喲,你怎麼。。。。。。?”那天城原是張天師最小的得意弟子,生得粉麵朱唇,當下小臉漲得通紅,撥開花夕照的啃咬,無奈何隻得蹲身把她抱了起來。
怎麼剛才咬到的竟是男人的鼠蹊位置,便宜你個死鬼!花夕照不滿地撇撇小嘴,攥緊的小拳頭報複地死揪著天城梳攏起來的鬢發。
這黑黑小小的女孩剛才竟咬到了他的那個位置,還好她沒長牙,還好她還小!天城心中擂著鼓,被女孩咬到的地方異樣地泛起蝕骨的快感。
想到這裏,天城低頭迎視著那雙不曲的黑眸,任憑那女孩的小手在自己頭上肆虐。
場地上,人群越聚越多,大家都丟了手中的活,跑到這裏來看個新鮮。
場地中央的空地上,一根巨大的立柱上綁著一位著煙紫色衣袍的女人,隻是臉麵被寬大的黃符給蓋住,看不出究竟是怎麼樣的一個形容。
女人的腳邊四周堆滿了橫七豎八的木材,頭戴金冠的張天師正得意洋洋地坐在空地中央的一張椅子上,接過小徒弟遞過來的茶水細細地品著。
“快燒!快燒!”圍著材堆走來走去的連琴亢奮地尖叫,一把奪過張天師一個弟子手中的火把向木頭堆中燒去。
“師妹,小心別傷著自己!”一個大塊頭男人忙拉了連琴一把,避開了那猛然竄起的火焰。
“媽媽!”被天城緊緊抱在懷裏的花夕照嗚嗚哭喊著,恨不得活劈了那個醜惡的女人。
“哈,這裏還有一個,差一點就忘了!”連琴抬頭看向這邊,扭曲的嘴臉瘋狂醜陋。
“等,等一下!”天城更緊地摟住了花夕照,側身避開了連琴。
“這麼小的小黑鬼也會狐媚人了!”連琴探手把花夕照從天城的懷裏狠拽出來,捏住她的兩腮,惡劣地左右扭動著。
“賤人,你看到了嗎,你的女兒現在在我的手裏,我現在就要她和你一起去死!”連琴對著火光中的女人叫罵道,掄起花夕照的小腿向火勢的中心扔去。
“不要!”好多人都驚叫出聲,那麼點大的孩子,這造的是什麼孽喲!
哽在喉中的呼喊卻終是卡住了,天城的眼光順著那孩子被拋的一道弧線,心中難受地窒悶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