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晴痕 第一百五十五章 有心,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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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來臨,寂靜地竹林中,雨打在竹葉上發出輕微地沙沙聲響。
雨滴落入眼中,滑過臉龐滴落在掌心,在漆黑夜色中發出微弱紅光地花苞印記,緩慢地在他的眼中綻放一瓣。
“無心,有心。”煉魔,無心為他人所控,有心,順心為之,無所顧忌。
尋回了記憶與力量,反而令自身陷入迷惘。賭,害人之事,偏偏人的一生皆深陷在一場場自身不知的睹局中,輸與贏,不過片刻之間。
是放開心,不管得失,大賭一場,即使賠進去的是自身的身心,也所不惜。還是抽身而退,放棄得來不易的幸福,孑然一身,孤身一生心傷。
不論輸贏,注定心傷,既然如此……耳邊傳來腳步聲,有人緩步來到他的身前。雨水被遮擋住,他抬起頭望看向近在眼前為他遮擋雨水的人,那熟悉的精致麵容映入星目中,他緩緩勾起安心的笑容,猛然站起身一陣昏沉襲來倒入來人的懷中,在他的耳邊輕聲地訴說著。“大賭一場,又何妨。”
“賭?”接住他傾倒的身軀,手中的傘滾落到地麵,雨水打落在來人身上。
運轉功力護住懷中人,將手中披風交給他,見他披好後。手一動,滾落地傘重新回到來人的手中,傘盡數遮擋住懷中的人,任憑雨水打濕自身。
手握住他的手,將傘向他挪了挪,軒轅晴痕手環住他的頸項,人就半靠在他身上。“夢夢。”
“晴晴,你要賭何事?與何人賭?”兩個問題,詢問著他。
“你,與我賭嗎?夢夢。”輕聲地丟給他反問地答案。
低頭看向他,拒絕地回答。“我不會再與晴晴賭。”
“為何,不需要嗎?”
“晴晴,你與我無賭之必要。”
笑了幾聲,更靠近他的懷中。“有賭地必要,因為我並不知道真實地你,夢夢。”
雨在他話落地同時大了起來,稀裏嘩啦地水聲傳入兩人耳中,打在傘麵之上,落下的雨水打濕他們地衣衫。
清澈堅定地嗓音在雨中響起,傘遮擋住軒轅晴痕。“我不會與晴晴賭,知道真實地我,晴晴會遠離我。”
“金狐,我不怕,我更不會怕你。”溫和卻堅定地回應。
麵前的人輕搖頭,動搖了他的堅定。“不同,與人相戀者,多為狐妖。但我不是狐妖,狐妖多情,而我無情。”
“無情……”得到預料之外地答案,心中有些動搖。狐妖多情,無情又是什麼妖?新的疑惑困擾著他,夢夢身上有一道解不開的結,是他自身不願去結,也不想他為他解開地結。一時之間想要使夢夢將結展露在他眼前隻怕做不到,那便等吧。放棄了思索,恢複記憶與力量帶來地疲倦使他泛起了困意。
“夢夢,我們回山莊……”話未講完,人就睡了過去。
看著懷中安然熟睡地他,將他身上地披風拉緊。“我不會再與你賭,與你賭,輸之人皆是我。”將人半抱起,功力運起,閃身消失在雨幕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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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山密布之地,一望無際雪白地冰原,坐躺在冰湖上的兩人對視著。
“補償你是嗎?”冷聲地反問,冷寂地眼神不見波動,神情不變。火捧起躺在他懷中人的頭,將他的頭向後仰起低下頭凝視著他,冷寂地火紅星目與魔魅地紫色雙目相對,星目合起,溫熱濕、潤地物體貼上夜的唇,夜雙目驚愣大睜,雙唇微張,柔、軟地舌趁機竄入他的口中需、索著他的氣息。
當火終於肯放過他微腫地唇後,舌舔過自己地唇,火溫柔地笑看著夜。味道不錯。
看著笑地溫柔地火,夜無所謂地詢問他。“這是你給我的補償?”
火笑容不變地搖搖頭,眼中的冷寂依舊。
眉微挑,夜再度詢問。“既然不是補償,你這是做什麼?”
“試試身體契合度,嚐嚐味道。”火抬起身回答他的問話,看他的態度顯然方才的吻使他很滿意。
得到使他意外非常地答複,夜笑了。“試契合度,嚐味道,那你得到的結論是?”
“契合度我滿意,而且你的味道更好。”凝視著那在講話間張合地唇,俯下身欲再嚐嚐。
見狀慌忙自他懷中起身躲避再度被襲,夜站起身背對著他望著這片冰火之地,許久不曾回來,卻依舊沒有任何變化的住處,但他卻有了許多變化。“味道更好,離我遠一點吧!沾多了我的味道,可是會迷醉不醒。”轉身笑看著火,他告誡著火離他遠一些。
聽著他的告誡,火反而站起身靠近他,仰頭看著他,冷寂地火紅色雙目映照著他的麵容。“那就讓我為你迷醉吧!”
“使你迷醉嗎?”在夜猶豫要如何做之時,再度被襲,火雙臂環上他的肩頸,再次掠奪他的氣息。
四周寂籟無聲,廣闊地冰原上,金紅色地火在冰上燃燒著,兩人相擁緊抱。
無盡冰原地盡頭,越過冰山卻是一處遼闊無盡地烈焰熔池,翻騰地熔漿池水中心,一塊巨大地突起地岩石之上金紅色地火光包圍著一座華麗異常地山莊,熾烈燃燒著烈火與池中奔騰流動由岩漿形成地紅色熔漿流水。火池方圓千裏以內,生機不存,熾熱地溫度熏烤著黑色地土地。
斜躺在房間內金色地岩床上,看著不遠處金色地火光中,顯現出的冰原上兩道相擁地身影,俊美陽剛地男子麵容上眉頭緊蹙,眼中燃燒著怒火。
“哇!”手捂住紅唇,清靈絕美的女子麵容上露出驚訝羞澀地神色,看著火光顯現出的身影。
“靈!”沉聲低喚,換來轉頭一瞥,靈轉回頭看著火光中顯現出的影像。
眼前地金色火光瞬間熄滅,靈不滿地將目光調向坐躺在石床上的金,卻見金對她招招手。
停頓片刻,一小步一小步地來到石床前,靠著他的肩坐下笑問。“金,你生何種氣呢?”
“這朵火之花膽量不小,不過夜的便宜豈是那麼容易就能占地。”金沉聲講著,靈靜靜地聽著,不時擔憂地望向火光中顯現出的人影。
“與我們沒有關係呢?”靈輕淺笑著開導金,卻見金眼神微沉,便不再講話。
手一抬放在她的肩上,金眉頭皺起,神情冷沉厭煩地盯著靈詢問。“你身上有什麼東西,從你回來身上就帶著一種怨靈地臭味。”
聞言,靈好似這才想起了什麼,自懷中取出一個黑色球遞給神情冷漠地金。
神情略微緩和,金接過靈遞來的黑球,拿在手中拋玩。“這是什麼?”
“我自靈界取回地毒藥。”靈見他神情緩和,笑著告知。
將黑球收起,金勾起一抹笑容,將靈抱入懷中拍撫著她地肩。“辛苦你了,你先歇息一段時日。”
聞言,靈麵上的笑容隱去,擔憂地看著金。“你要去看她?”
“恩。”輕輕地點點頭,金站起身下地,金色的火光包圍住他的身軀,火光熄滅已沒有了他的身影。
目送他的離去,靈笑容少了幾分,清靈地嗓音哼唱著。她也去看看吧,那個女人畢竟是使她誕生於世間的人。“莫歎狐狸多情,沉迷世間情愛。莫笑狐狸癡傻,甘為情愛所苦。莫問狐狸……”靈隨著清靈地歌聲緩緩起舞,橘紅色地火光包圍住她的身形,在火中消失了身影。
萬裏冰原之上,一座高聳地冰山孤單地矗立在遼闊地冰原中心,風吹過被冰山下被積雪掩藏地冰洞,金色的火光在洞前出現,積雪瞬間融化顯現出道路來,可供出現在洞前的人進入。
不多時,一抹橘紅色火光出現在洞前,在火光中出現的人站在洞前,卻未再向前一步。
“金是大笨蛋。”小小聲地講著,靈靜靜地站在洞前等待著。金愛著的人,我會去喜歡,但利用金感情的人,我將討厭呢?還是要喜歡呢?難解的問題,困擾著靈一直無解。
進入洞內的金,跨過冰所形成地阻礙,進入冰洞相對溫暖地深處,無數地冰錐朝下,順著冰錐尖端,低下地冰水滴落向下方一塊一人高地巨冰。
遠遠地看著一人高地巨冰,金停止了腳步,眼神波動,情緒難解。
自懷中掏出一黑一藍的球體,正是靈與天喜交給他的兩個小球。
看著掌心中的兩個圓球,金輕笑著看向巨冰方向。“我又來見你了,他將你冰封,勸誡我要放棄情愛。”情愛明白地不易,想要輕易放棄更是艱難。現如今身陷情愛地他,能否明白了當時他心中的苦呢?
笑容退去,金向前數步,靠向巨冰伸出手,然而眼前地一切景象卻在他伸手的瞬間,消失了蹤影。
手握緊收回,眼前地景象再度出現,金閉上雙眼,再度睜開已是金色眼睛中燃燒著地火不變。
收回手略一動作,一座三米高金色九龍鼎爐憑空出現在金的身前,鼎爐一般是被用做煉丹之用,而他要煉小球,反正小球隻不過比丹藥大了一丁點,用鼎爐煉也無差,就是失敗了,鼎爐壞了,他也不會心疼,因為這隻不過是他從別人那裏“商借”過來用用地玩意。做好了一切準備,金色的火光在他雙手燃起,左右兩手的掌心中各放著一個小球,將兩枚小球丟入鼎爐之中,金色的火光中兩枚小球緩慢地接近,眼前幻象地巨冰散放出五色的光芒與金色的火光融合,汗滴滑過金地麵容,金色的火光燃燒地越加熾烈,兩枚小球越見接近,金的麵容上顯露出痛苦地神色。
兩枚小球緊緊地靠在了一起,卻開始顫動頂撞彼此,不肯在火光中融合為一體,金色的火光加深,卻還是無法順利將兩者融合。
橘紅色的身影出現在他的眼前,靈對他調皮地微微一笑,雙手覆上他的手,橘紅色的火光融入金色火光之中,金紅色的火光烤著兩枚小球,兩枚小球漸漸停止了顫動反抗,順著金紅色火光地意緩慢地融合在了一起,緊密結合不分披此。
金紅色的火光不滅,然而融合地黑藍色球體,卻突然掙脫了金紅色火焰,自鼎爐中飛出滾落到地麵。黑藍色黑球滾動著,散發出黑色的怨氣,在黑色的怨氣包圍中出現一道人影。黑藍色破碎衣衫,黑藍色的發絲隨意披散著,蒼白無血的膚色,俊俏瘦削地麵容,睜開的黑藍色眼中是怒意與不甘,傲慢孽視地態度看向金與靈,眼中的怒意與不甘,瞬間被貪婪與渴、望占據。
“金狐,哈哈……水之花你膽敢……,終於找到了……等著……力量到手了……”那人狂笑著,撲向金與靈。
手一彈,橘紅色的火光燃起包圍住那人的身體,那人沒想到獲得力量地自己竟然瞬間被製,驚懼地看著金與靈。靈輕笑嫣然地打量著那人,講了一句使那人不解地話。“煉成了,是不錯地魚餌呢?”
“靈,將他攆出這裏。”金將鼎爐收了起來,轉身向洞外走去,靈不滿地看著他的背影。“金,你又要我做苦工,不是講好要我好好歇息一段時日嗎?”
停步,轉頭看向一臉不滿地靈,金溫和地安撫。“你做,也算是我做的,聽話,乖乖地將人攆走。”
“我不要,你的事情是你的事情,我的事情是我的事情。”橘紅色的火光躍動著,被火包圍的人打著顫躲避著火地炙烤。
眉間多了一道皺褶,金轉身走向靈,來到她的身前,伸手拍拍她的肩。“靈,你是我,我也是你,因此我的事情也是你的事情。”
見抗議無效,靈想了片刻收起不滿地神情,聽話地凝聚火焰力量,水袖一揚,火光之前出現一道黑色縫隙,向前一步一手拍向火中那人,那人在驚懼中被推入黑縫中消失無蹤。
將一切都做好了,靈望著離她不遠地金,化作橘紅色地火光進入金地身體中,金色地發瞬間變作金紅色澤,金紅色眼睛浮現出笑意。“嗬嗬,欺負她,欺負過了呢?”知道靈生氣躲起來歇息了,金狐笑望了一眼巨冰方向,收起眼中傷痛轉身望向洞外飄飛地白雪。“魚餌我為你準備好了,你可要好好的用,這條大魚釣了這麼久沒釣起來,反而將你自己給拉下海。讓我懷疑你的無情是否也隨著失憶一起失掉了。”金紅色地火光燃起,冰洞中失去了他的身影。
冰原之上,火冷寂地火紅雙眼看著麵前微笑地夜,其冰鑄般俊美魔魅地容顏在他眼中變地越漸模糊。“你……給了我吃了……何種東西……”體內翻湧上來的無法控製地強大火之力,使他堅持不住倒了下去。
緩步走向昏倒在地火,步履間黑色的光芒包圍其周身,深冷地陰寒寒氣包圍住他的身軀,紫玉為冠束起披散地黑發,身著漆黑繡有銀色梅花紋飾地長袍,冷寂邪魅地氣質,蹲下身看著沉睡不醒地火,手輕撫過他的唇,俊美的容顏浮現一抹淡淡笑意。“本尊的便宜不是那麼好占地,看在你勇氣可嘉地份上,本尊隻不過喂你吃了一枚極炎丹。”被占了兩次大便宜,卻從火之花那裏知道了關於水之花地事情,沒想到一朵靈界花靈身上竟然隱藏著這樣地秘密。
“極炎丹是本尊自靈那裏得來的,你要‘築堤’需要大量地力量,本尊就來幫你築好這道堤。”本尊最不缺地就是力量,你想要多少本尊就給你多少。水之花屬於他,那本尊也沒有阻攔他得到人的理由,至於火之花,是你自己送上門的,本尊焉有不接收之理。
炙熱地溫度自火之花身上湧現,夜橫抱起昏睡地花之花。“火之花,本尊會好生喂養你,誤打誤撞融合出來地雙魂一體的花靈,竟能使本尊與他重新得到聯係,彌補彼此失去地力量。”凝視著懷中的火之花,夜兩人化作一道紫色光芒消失於冰原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