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殘夢 第六十章 賭局(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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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這將近一個月裏,每日上朝他就會被大皇兄用帶刺的嫉妒目光盯著,真得使他感覺很不舒服,而被盯著的原因就是他身邊總是跟著與他關係親密的宰相夢涯軒。這使他隻能盡量躲開大皇兄刺目的目光和夢涯軒相處,軒轅晴痕暫時確定了夢涯軒非是他記憶中那道模糊的影子。但照夢涯軒的作為與說法應是知道關於那道影子的事情,他是因為何種原因無法對他講明白,隻是一點一點的慢慢提示著讓他自己回想。
皇宮禦花園涼亭中,石桌兩邊對座著兩人,身著黃袍的男子,俊挺英明的麵容陰沉不快,帶著質問的目光盯著對麵一臉笑意的人,神情憤怒的揮退了所有的侍衛與侍官,“你最近這段時日與二皇弟似乎走的很近,是何意思?”
想到什麼對他露出一抹好看的笑容後,夢涯軒走到他身前不遠處立定不語,見四下無人伸出手將正鬧別扭的皇帝抱進懷中,“王爺與邪帝之賭局是王爺對夢夢的愛。”
反手攔抱住他,軒轅昭明顯然不滿反問他,“這與你和二皇弟這段時日的’親密無間‘有何關聯?”
沒有聽出他話語中的不滿,夢涯軒將自身做法的緣由講出,“在下隻是想要王爺贏才與他親昵相處。隻因在下名字中帶有夢字應能給王爺不少提示,邪帝講不得透漏任何消息給王爺在下隻好出此下策。”
不樂意的動了動,軒轅昭明伸手幹脆將人拉倒坐在他的腿上環抱著,“你這麼講,朕不滿意,你可知最近朕灌了多少醋進肚子裏。”
咋聞他的這段話,令本欲站起的之人身體怔住,夢涯軒睜著一雙驚訝的眸子看著他。兩人相識十幾年了,還是頭一次從昭明口中聽到這麼明顯的在意,如此看來決定參與賭局的決定並未下錯。
見人沒回應自己,看著懷中人清俊麵容上朱紅色的唇在在吸引著他的目光,軒轅昭明四處張望見四周無人便小心的靠近他的臉頰吻上懷中人的唇。
回神伸手環上他的頸項,承受他的吻,算是這段時日讓他灌醋灌到滿腹怨氣的補償吧!除了要紫晴王贏得賭局之外,要逼出你的真心好困難,昭明。
遠遠地觀望著涼亭中關係親密的兩人,軒轅晴痕手放在胸口上沉思著悶心自問。為何未有一絲一毫的嫉妒與心痛的感覺,仿佛那兩人的關係應是如此理所當然與他毫無關係。這也就不難怪最近老被皇兄帶刺的目光刺的很不舒服,更能確定夢涯軒非是他心中愛護之人。隻是知情者之一,因為某種原因無法對他明講。“一切隻能靠我自身了,多謝閣下幫忙。”對著涼亭的方向作了一個揖轉身離去。
鳳陽城酒樓的二樓處,坐著一道紫色身影手中拿著一杯酒盯著杯中微微晃動的酒水出神,沉思著最近時日內夢涯軒所給予他的提示。心中模糊的身影之名為“夢夢”,有一頭長及腳踝的烏黑長發,且是個性強勢之人。與他之間因某種原因分開,他與邪帝之間存在著某種關聯。邪帝,為何如此厭惡這個稱呼,卻無法厭惡擁有這個稱呼的那個人。他出來尋找了數日卻無半點有用的消息,連三皇弟那邊人也失去蹤影無法從他口中探知有用的消息。
將酒杯拿到嘴邊將酒飲下,軒轅晴痕提起酒壺再倒一杯放在桌子上。調轉視線俯視著酒樓外熱鬧的街道與人群,遠處湖泊上有少許各色船隻緩緩漂浮著前行。自船隻的顏色能分辯出主人的來曆,有花樓的花船,也有官宦之家小姐的船隻都隻為遊湖而來。
觀望了許久眼睛有些累了,軒轅晴痕將視線收回,卻在收回視線之時,不遠處一道黑色的纖細身影闖入他的視線之中。那抹身影站在湖邊一身黑色的衣袍包裹著纖細的身體,無法看清那身影的容貌如何?卻是有很熟悉的感覺湧上心頭。心中湧上強烈的熟悉之感與急切的情緒,令他再也無法安坐在酒樓中飲酒,自懷中將銀子放在桌子上,軒轅晴痕飛身自二樓越下朝湖邊飛奔而去。穿過鬧市的人群盡量避免使用輕功惹來看熱鬧的人群,隻得靠雙腿急速奔跑著向湖邊方向跑去。
離的越來越近熟悉的感覺越是強烈,心中的焦慮就越重腳步被心中的焦急情緒催促的加快。終於來到湖邊停下腳步喘息著,慢慢輕聲的靠近站在湖邊之人站在離黑影不遠處的樹後觀望著。
黑色身影的樣貌落入他的眼中,烏黑的長發垂落在身後長及腳踝處散落在黑色的衣袍之上,一張隻能用精致形容的少年麵容半點表情也無的注視著波光粼粼的湖水,湖水的波光映進無神的黑目之中宛若無生命的瓷偶一般安靜。少年站在湖邊似在沉思並未發現他靠近,軒轅晴痕輕輕的挪動步伐,向他的身邊行去怕驚動了他的思緒。就在離他還有五步距離時,少年突然轉過頭來無神的黑目染上幽暗的注視著他,瞬間少年給人的感覺變了由原本的纖細安靜變為邪冷深沉,被他目光盯的怔了一下,軒轅晴痕停了下來望著他。
對視了一會兒後,眼神幽暗,少年將目光收回,黑目中閃過一縷淡的令人無法察覺的憂傷。轉過頭望著湖泊中緩緩行來的黑色船隻,眼神暗淡了下來將眼睛閉了起來。對少年眼中一閃而過的憂傷,感到心疼不已,軒轅晴痕想上前將人擁進懷中的衝動,促使他移動腳步,向少年方向邁進。黑色的船停靠在湖邊,自船艙中走去一位身著藍色衣袍麵容清秀俊俏,身影高壯的男子。男子跳下船來到湖邊將少年擁進懷中抱起,轉過頭來看到他時眼神憤怒無比的瞪著他看了許久後,將人抱著回到船上示意船夫開船。
看著藍衣男子將人抱在懷中的舉動,心中升起熊熊嫉妒之火,被心中莫名升起的嫉妒嚇到,且是對一個不識之人,軒轅晴痕駭然停步未向前。大皇兄與夢涯軒之事他並未如此嫉妒,為何會對初見不相識之人產生嫉妒。仿佛將少年抱在懷中的應是他,而不應該是那人。望著已飄遠的黑色船隻,心中的嫉妒之火與憤怒之火燃燒著竟然無法平息。
船艙中,帶著憤怒與責備的看著懷中閉目不語的夜殘夢,連夜涵最終無可奈何的將怒火熄滅的拿起他左邊的手臂。將他的衣袖撩開一道烏黑的線刺目的映入他的眼簾。殘夢,附身在我身上的人對我講的話,我並向相信,但是現在事實就在我的眼前我能不相信嗎?聽到教中眾人下回報,你最近的行動有意退位於我,是因為你時日不多了所做的準備嗎?
懷中的人動了動,睜開雙眼注視著正盯著他手臂看著的連夜涵,夜殘夢伸出手將他的手撥開,將衣袖歸回原樣躺進他懷中。含帶著請求的清澈嗓音淡淡的道,“寒寒,我想再信晴晴一次。”
“再信他一次,值得用你最後的生機去賭嗎?”不讚同的將人抱緊的反問道,連夜涵聲音一變帶著顫抖,“殘夢,這世上我的至親之人就隻剩你了,你也要拋棄我,離我而去?”
“我之時日不多,我會將一切處理妥當,寒寒無我,你亦要繼續活下去。”清澈如水的眼睛注視著他,夜殘夢請求的看著他。
露出一抹無可奈何的痛苦笑容將他抱進懷中,連夜涵苦澀的道,“為什麼不論是你還是他總是給我活著的束縛,我沒有堅強到失去你們還有繼續活下去的勇氣。”
“寒寒,讓我最後自私一次,選擇我想要的。”
“你的選擇總是讓我無法阻止,從以前到現在我從不阻止你,這一次我也不阻止你。”
“我之決定總是令你傷心。”
“殘夢,你從小時侯開始決定的事情就不準他人插手,我又能如何?隻能無能為力的看著你。”
閉上雙眼不再言語,夜殘夢無法再講話。不想再傷害寒寒傷痕累累之心。原諒我,我隻想再信一次晴晴。
看著沉睡過去的夜殘夢,輕輕的將他左邊的衣袖挽起刺目的黑色線已延伸到離肩頭不遠處,等到這條線到達心髒位置殘夢的生命也就結束了。“你所剩的時間真的不多了,若是軒轅晴痕輸了就是你的死期。殘夢你果然未服下絕情丹,不忘記情與愛強行修煉邪錄最後一式所要付出的是生命的代價。”將視線調轉向湖邊的方向,一道模糊的紫影還站在湖邊未曾離去,連夜涵冷沉自語,“軒轅晴痕,為了殘夢我來助你一臂之力,我不能再失去殘夢。”
湖邊站立之人強行壓住心中控製不住的憤怒與嫉妒之火,望一眼隻剩一點的黑色船隻。“我是怎麼了,為何會對初見之人產生如此強烈的嫉妒。那少年又是何人,為何我會有很熟悉的感覺。”思緒翻轉自嘲的苦笑一聲,軒轅晴痕拖著沉重的步伐轉身,背對著湖邊緩緩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