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殘夢 第四十五章 邪帝之遷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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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林大會過後不久,邪帝夜殘夢之名與樣貌已被武林中人盡數知曉,失去了神秘莫測的身份後,邪帝也就失去了幕後布局的便利。他的一舉一動都備受武林人士的關注,可是邪帝對武林宣稱身受重傷不管武林紛爭後又失了行蹤,再度化明為暗。武林人士隻得把矛頭對準邪神教展開聲討,但副教主連夜涵一律聲稱不知,不清楚推辭這武林人士的問罪。見邪神教如此退讓與示弱,眾武林正義之士就開始謀劃如何對付和鏟除邪神教,對邪神教幾個分舵展開一係列的摧毀與消滅行動。
然而武林中人顯然還沒弄清楚與明白,這世上有一個詞語名為“遷怒”。邪帝賭局已輸又身受重傷,暫時無法對擊傷他的現任正副盟主展開報複,也無法狠心傷害他的情人紫晴王軒轅晴痕。所以隻好將矛頭對準無辜的江湖人,將他們歸入其遷怒的範圍之內,而有殘酷殘忍之名的邪帝之遷怒又有幾人能全身而退不受牽連。
邪神教總壇大殿之內,殿中主位上坐著一位身著黑色繡有蒼日圖案衣袍的少年,少年外表年約十五六歲精致宛若瓷娃娃般,烏黑的發以發冠束起僅留少許貼在臉頰兩邊,閉目斜靠在座位上接受眾人的跪拜。他身旁的座位上坐著同樣身著黑色衣袍麵容清秀俊俏的男子,在眾人跪拜完後抬手示意眾人起身。待眾人起身站到自己應站的位置後,靜待主位上之人的反應。
睜開幽暗莫測的黑目,少年麵容冷漠的俯視著在場諸人,輕輕抬起手指著站在最靠近主座前排之人。邪冷的嗓音傳入眾人耳中,“汝上前講來,最近武林中人之動向如何?”
被指到的人自人群中走去,恭敬的一行禮道,“稟報教主,自武林大會結束以後,武林中的各大門派就開始集結人力對付本教。已有數座小分舵被武林人士搗毀,感到慶幸的是財物略有損失,人員少有傷亡,不會對本教造成多大傷害。但如此放縱武林中人這種行動下去,恐會對本教帶來重大傷害,請教主明諫莫在縱容武林人士的行動。”
聽完他之彙報後,少年轉頭問向身旁之人副教主連夜涵,“副教主,汝有何看法?”
沉默的聽完他的問話,連夜涵麵色一冷靠近他低聲的回答,“殘夢,你還要繼續縱容武林人士對本教造成傷亡,不要忘了賭局是你輸了,邪神教教主夜殘夢。”
聞他話中之意,夜殘夢沉思了片刻,低低的咕噥著,“寒寒,何必再提醒我一次。”聲音太低連在他身旁的連夜涵也沒有聽見。
在下麵的教眾見兩人靠在一起以為兩人在商議機密要事,就沒有出聲靜待兩位教主商討完後做下定奪。
坐起身來,夜殘夢一手支著下巴,肘部靠放在弓起的右膝上,麵上絲毫表情也無,就如同一尊沒有生命的瓷偶般安靜的思考著。該怎樣做才能讓武林人士不再打擾吾呢?正邪之分,真是好借口,憑等此理由即要對付吾,那麼吾接下來要做的即以其人之道還至其人之身吧!
想罷,他心中已有了計劃與盤算,夜殘夢自主位上起身站到眾人身前不遠處,幽暗莫測的黑目俯視著眾教眾,邪冷冰寒的聲音在大殿內響起傳入眾人耳中。
“汝等聽令,北方舵主集合汝之分舵之人去拜訪各門派武功高強者與其談判,談判不成汝之分舵對其進行個個擊破,手段和方法隨汝等自身想法去做。”
北方舵主是一位相貌英俊的書生自人群中走出,來到他麵前一拱手,“謹遵教主法旨,北方分舵定不辜負教主厚望。”北方分舵的職務是掌管教中一切對外事務。找人談判這種事正是北方分舵的職責之一,教主這次的任務正合北方分舵中眾人之意,方法和手段隨分舵中人自身想法去做那就簡單多了,各門派的英雄好漢等著北方分舵眾人上門拜訪拜訪。
“若有頑固者回報吾與副教主。”一甩衣袖,夜殘夢抬手示意他可以退下了。
“是,屬下先行一步這就去辦。”北方舵主跪地一拜,便迅速的自大殿中離開朝外走去。
見北方分舵舵主離去,其他三方舵主麵露急切之色。自教主退居幕後以來,各分舵已經很久沒接到教主的命令與展開任何行動了,三人目光略帶期盼的望著那高高在上之人,等待他下達有趣味的命令去完成任務。
雙手背於身後,夜殘夢猶豫沉思片刻後,“南方舵主,集合汝之舵中訓練之新教眾,挑選有能為者進入武林找成名武林的俠客做對手。務必要戰勝對方,手段方法隨意,吾隻看結果。”
南方舵主是一位精神抖擻麵容慈祥的老者,隻有經過他訓練的教中之人才了解他之恐怖與可怕。而南方分舵的職責是訓練教中新人,增加教中可用之精英。老者來到他麵前微微一禮,“老夫這就去辦,不會讓教主失望的。”嗬嗬,老夫正愁沒有辦法對付那幾個小兔崽子,正好教主有令就讓他們進入武林曆練曆練。話完也與北方舵主一般腳步極快的離去。
“東方舵主,集合汝之舵中之人去拜訪一趟鳳華國國主的皇宮,將宮中妃嬪與皇子悉數帶回教中教導。至於如何做,汝自身定奪,吾見到成果便可。”
東方舵主是一位體形健壯英偉俊朗的中年男子,中年男子走到他麵前一拱手聲音沉穩的跪地一拜,“是。”再無第二句就轉身離去了。東方分舵的職責是掌管教內秩序運行,刑罰與紀律,懲罰罪人。
“西方舵主,集合汝之舵中之人去拜訪鳳華國朝中所有眾臣,尤其是其三朝元老重臣。吾要朝中無庸人存在,照汝之方法與手段去做,去吧!”
西方舵主是一位麵容冷沉的年輕年子聽到他的話上前一跪,拱手一禮,“屬下遵命。”話完起身離去。西方分舵掌管教中暗殺與情報,訓練殺手與密探。
見四方舵主離開,目光深沉的看著站在他麵前的夜殘夢,連夜涵詢問,“你此番的做法意圖是為了什麼?”
並未回答他轉身背對在場眾人,夜殘夢對著身後眾人,“汝等都退下,回去準備,隨時接受吾之調度。”
“是,屬下告退。”剩餘眾人齊聲回應,爾後陸續全部退離大殿。
等眾人離去了,夜殘夢看向連夜涵,“副教主,汝之任務是代吾指揮與調度教中眾人,吾要正式拜訪正副武林盟主。”
起身雙手作揖,連夜涵遵從教中規矩的應聲,“遵命,帝座。”
聽完他恭敬的回答後,轉身背對著他雙手交疊背於身後,夜殘夢邪冷的嗓音響起。“汝方才提醒吾,賭局已輸,那吾即做像教主之事。”
麵上流露出古怪好奇的神色,連夜涵冷聲發表自身看法,“像教主之事嗎?我倒覺的你像在布局什麼遊戲,你命令四方舵主所做之事相當令我懷疑你之意圖。”
轉過身看著他夜殘夢冷言,“吾重歸邪帝之身份,就代表這天下不會再太平。”
“隻有這點原因,以我對你的了解,殘夢你現在是在遷怒。有了感情與心的你,做事更加讓人看不清看不明白了。”連夜涵走到他身邊拍拍他的肩。
眼神邪冷的注視著他,夜殘夢的淡漠的回答,“寒寒,汝亦想被吾遷怒,吾已學會汝等之感情用事了。”
聽到他的回答,連夜涵將手收回苦笑一聲,“將你帶回教中不知是對是錯,現在的你遠比無心無感情的你更令人感到畏懼與難以預測。而且有了心與感情的你,更讓人覺的你隻不過把世人當作你手中的棋子隨意算計和玩弄。”無心無感情至少還能控製他自身的殘酷邪冷之心性,有了感情受感情影響做事就隨性而為不留餘地的任意妄為。現在有點後悔將你帶回教中,殘夢現在的你就像一隻失了控製的狐狸全憑自身的心意亂來。
聆完他的話,夜殘夢沉吟了一聲,“吾是這樣的人嗎?汝為何這麼看吾,真令吾想不通。”
眉皺了一下,連夜涵端詳他一會後,“非是我這麼看你,而是你現在與以前的差別在於會做無意義的事,你已經不是原來的你了。”
眼睛閉了起來,夜殘夢轉過身思索著,“吾做無意義之事,有嗎?”反問著身後的連夜涵。
手一背,連夜涵同樣轉過身去與他背對背,冷聲回答,“殘夢你沒有嗎?你現在做的事全部都是隨你自己的想法隨意亂來而已,有幾件是經過深思熟慮的。”
“深思熟慮,吾無嗎?”一手向後,夜殘夢指著他反問。
聽到他的問題,連夜涵轉過身來看著他的背影歎息一聲,“殘夢你變了,何時開始你與我也需要如此談話了,我先行一步去處理教中事務不與你講了。”話完走過他身邊也離開大殿,再他離開後站在大殿的夜殘夢看了一眼他離去的方向。
眼中閃過一抹莫名思緒後閉起,夜殘夢聲音莫名傷感的歎息著,“寒寒,我是經過深思熟慮,方如此決定的。”晴晴不再屬於吾,至少寒寒汝要活下去,即使失去吾亦要活下去。冰冷的歎息過後,再度睜開雙眼已是邪冷無比。
一甩衣袍轉身背對大殿入口,雙手在空中一拍擊,“雪,去把其他三人喚回,順道請他來見吾。”
殿內角落處顯出一抹白色身影消失於大殿入口處,好聽冰冷的女音回蕩在大殿中,“是,雪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