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殘夢 第三十七章 算計·布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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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陽國落霞城的東方是連綿數裏的群山峽穀,在群山之間的一處峽穀中有一潭湖水,湖水碧綠如玉,湖麵上霧氣繚繞經年不散,湖水中林立著幾塊露出水麵的大石,各自呈現不同的姿態的躺臥在湖水之中。而湖水四周是陡峭難行的山壁與高聳入雲的高山,湖邊生長著奇形怪狀的樹木,有幾棵倒在湖水中形成天然的奇景。
一葉扁舟出現在湖水之上,緩慢的穿過大石之間的縫隙,舟上一人身著黑色長袍,臉上戴著白色的無臉麵具抬手運轉內力於掌內朝霧氣擊去。霧氣被掌風掃開讓出一條路來,扁舟自霧氣消散之處飄過,舟上之人繼續重複著相同的動作,直到前方霧氣之中隱隱有一處亭廊出現才停手。舟緩緩前行停靠在亭廊底上插入水中的廊柱上,那人縱身一越進入亭廊之內朝盡頭行去。
整個大殿之內燈火通明,燈火的餘光映照出牆壁之上數位美麗女子畫像,牆壁上有數百副此種美女畫像每一幅都呈現出各自舞動的姿態,或舞劍,或舞扇,或舞綾。每一位女子都舞動著曼妙無雙的身影隨著燈火若隱若現,宛若實體一般的出現在人的眼前,吸引著人的精神集中於畫中沉迷進去。
大殿中央的主座之上坐著身著黑色繡蒼月圖案衣袍的頭帶發冠的清秀男子,男子左手支著下巴雙眼盯著牆壁上的畫像出神。而他身旁站著一位身著紅色繡有牡丹花圖案衣杉繡有牡丹花圖案的冷豔女子,女子一頭秀發用金色的發飾箍住紮成馬尾形狀垂於腦後,兩頰邊各辯著一條細細的辮子也是用發飾紮住垂在身前,靜靜的站在那裏靜待主位上男子的動靜。
那黑袍人已來到廳中,看了一眼壁上的畫像忙收回視線低頭朝清秀男子方向走去。行到離男子十數步遠的距離停下跪拜,“參見尊座,屬下回來了。”
收回看畫的視線,坐在主位上的連夜涵看向他,“流蘇,你可舍得回來了。”
黑袍人邪神教左護法流蘇並未起身,繼續言,“尊座召屬下回教,所謂何事?”
“何事?為他召你而回。”沉默片刻,連夜涵直接點明他召回他回教的意圖。
“我近些時日觀他許久,他已非是我教所需之人,尊座為他召屬下回來豈非是白白浪費人力與時間。”流蘇沉聲講出自身的觀點。
“不是我教所需要的那個人,流蘇這就是你對他的看法,我以為最效忠他的人是你?”聲帶內力威壓,連夜涵神色一變沉聲對著跪拜在地的人責問。
“屬下所效忠的隻有帝座一人,他非是屬下所要效忠的那人。殘酷無情的帝座才是屬下真心所效忠之人。”流蘇不帶任何感情的回答。
“流蘇你不能這樣講帝座,無論他變了多少,他還是我們的帝座。”一旁站立的紅衣女子,赤蝶舞不讚成他的話出言反駁。
抬起頭流蘇看向她端詳了許久後,冷冷的回應她,“赤蝶舞你得不到他之信任,就是因為你太過感情用事了。”
“你……”兩頰突然暈紅的瞪著他,赤蝶舞一隻小手指著他氣的話都講不出來。
“夠了,你們兩個不要一見麵就吵,我是找你們兩個是來商量事情不是來吵架。”眉頭一皺,連夜涵出聲製止了兩人的爭吵。
“哼……”哼了一聲。一甩衣袖,赤蝶舞轉身背對著流蘇。
流蘇也未在多言,跪拜在地上細細思量著。
“流蘇你在江湖中行走,應得到消息最近武林與朝廷已開始聯手對付吾教之事,現下我一人實在難以支撐整個局勢,因此召你回歸與你商量如何將他帶回。”神情一冷,連夜涵明言心中想法。
“教中之事屬下已自手下口中得知,隻是尊座應明了帝座之個性,強行帶回隻怕是事後會報複我等。以帝座的個性報複人的手段定是不一般。”點明問題所在,流蘇平淡的陳述個中難辦之處。
沉思片刻,連夜涵一笑問話,“你先起身,這件事我自然知曉,所以才找你回來,看看可有辦法令他自己想要回教?”
“屬下有一辦法,隻怕會傷帝座太深。”站起身走到他身旁,流蘇語帶遲疑與擔憂。
“什麼樣的方法,但講無妨。”
“最近江湖中流傳著三幅畫,傳言講解出畫像所藏之迷便能知曉帝座的名姓與樣貌。”據實將所知告知於兩人,流蘇自袍袖中拿出近日取的畫卷遞交給兩人。
接過三副畫,連夜涵打開畫卷,一眼便看出畫是出自何人的手筆。隻是殘夢你這番做法又是為了什麼?我越來越不知道你在想什麼了?做事竟如此亂來。
“若我等好好利用這三幅畫中之設下布局算計於帝座,讓他不得不隨我等回教。”將自身的想法講出,流蘇又將計謀與兩人解說完靜待兩人的反映。
思索片刻後,“你的方法雖好,可實行起來沒有適當的地利與人時有些難以成功。”連夜涵道出他之計劃的缺點。
一躬身流蘇接續前言,“再過一個多月,武林中將再度召開武林大會推選新盟主,屆時朝廷中人與武林人士都會來參加,帝座也會參與大會之中。”
“恩……可以是可以,隻是泄露你之身份恐有不妥。”連夜涵道出顧慮,流蘇的身份若泄露就失了在武林中暗地行動的方便,也不便邪神教暗中取得消息。可這計謀分要有人出來指正他之身份才能成立,有些難辦。
“屬下來代替流蘇,流蘇身份必須保密不便做此等之事。”雙手一抬,站立於一旁的赤蝶舞拱手請命。
“若為帝座犧牲身份無妨,你莫要與我搶,帝座之武學修為隻有我與尊座能勉強受其一掌隻受不危及性命的輕傷,若你隻怕有性命之憂。”流蘇不讚同的反駁她的提議。
“你可以為帝座犧牲身份,那我就拿我的命來賭一場賭帝座會不會下手殺我。”對著流素講出她的憑據,赤蝶舞一雙漂亮的大眼睛中滿是一賭的決心。
“就讓右護法代替你執行這件事,你的身份另有用處。既然他已開始布局,我們隻有參與其中靜觀其變見機出手即可。”下定決定,連夜涵出言阻止了兩人再度爭吵的可能。
“是。”兩人同聲齊應,然後兩人視線一交錯又各自不理對方。
見兩人如此,連夜涵便開口,“你們兩人先退下吧,我一人思考片刻。”
“是,尊座。”輕輕一拜,赤蝶舞率先退了出去。
“赤蝶舞既然走了,你可以不用再裝的很守規矩了,流蘇。”以手支額看著牆壁上的畫,連夜涵對站在他身旁的流蘇道。
“嗬嗬,尊座真是了解我,我要對尊座講一句,‘莫再縱容帝座。’”身體放鬆下來,流蘇放肆的笑言。
看著畫的眼中閃過幾縷思緒後,淡淡的低語,“縱容嗎?一直是他在縱容我……而我卻無法真正做到縱容他啊……”
聽到他的話,流蘇沉默片刻,“尊座,當年之事屬下所知甚少,不便多講,隻能懇請尊座以大局為重,莫要再感情用事。”
“流蘇,我為什麼要右護法不要你,就是因為你太過理性了。”丟出一句話後,連夜涵眼睛繼續盯著牆壁上的畫瞧不再理他。
“尊座,這‘幻神魔舞陣’還是莫要看太多次的好,小心被迷了心智。”話完,流蘇人就自大廳之中消失了蹤影。
看著牆壁上的畫許久後,講出一句話回答給空氣,“流蘇壁畫怎能與真人相比,等你看到他跳出這舞陣之舞時,就明了這畫就是看幾百次也不及那人十分之一的魔魅。”
記憶中的小小孩童喚著他的名字跟著一位美麗的少婦學習著牆壁上的舞步,隻為跳給他一個人看努力的學著,而如今物是人非什麼都已不同了。“殘夢,希望你選擇的人能堅持到底,不要讓我親手再毀你一次……”話完一甩手整個大殿燈火熄滅,陷入一片黑暗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