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殘夢 第三十三章 三幅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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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間內連夜涵被設下了禁製無法得知房內情況,房外眾人隻能焦急的等待著。大約過了三個多時辰,自房中步出的殘夢帶著一臉的困倦與疲憊之色,連腳步都是不穩的踉踉蹌蹌。
忙上前接住他軟倒的身子,殘夢倒在他懷中雙眼迷茫的對軒轅晴痕,“晴晴,他好了。”話完疲憊的合上雙眼昏睡過去。
“既然人已救活,赤蝶舞我們走,王爺不必送了。”連夜涵擔憂地望著他懷中昏睡的殘夢冷哼一聲,帶著滿腔的怒火領著赤蝶舞一起離開了。
目送兩人離去,眾人進入房中,隻見房間中一地的魚鱗與血色,可見七色錦鯉已被殘夢給處理了。桌上放著一個瓷碗,碗中盛著帶著血色與少許殘肉的魚骨架,腥氣與血氣撲鼻而來。而床上之人已經起身氣色也已好轉,坐在床邊神情冰冷地注視著眾人,視線轉到軒轅帝釋方向,“你救我何用?我還是要殺你,鬼刹樓接到的生意沒有失敗可言。”話完站到地上,功體一運,人已自眾人之間穿出消失於遠處。
“死在你手中,也遠比看著你死去而無能為力的好。”低聲地喃喃著,軒轅帝釋對軒轅晴痕一行禮道別也急忙追了出去。
見引起這次事情的主角兩人已經離開,夢涯軒對著軒轅晴痕拱手拜別,“既然無事了,那麼在下也先行離開了,如再有事情請人去找在下前來便是。”話完也走了出去。
將懷中的瓷娃娃放躺在床上,瓷娃娃並沒有被他的動作所驚醒,睡的很沉。辛苦你了,夢夢。軒轅晴痕伸去手順著瓷娃娃的額頭一路輕撫著。
命人收拾了房間,胸口突然傳來一陣巨痛,剛剛太過關心瓷娃娃給鬼帝治病之事,竟然忘了被連夜涵打了一掌,“不虧是邪神教的副教主內力果然深厚,這一掌差點要了我的命,單單副教主就有此等功力了,邪帝本人又有多少能為呢?”
坐到床邊看著昏睡的瓷娃娃,腦中卻在思索著最近所發生的一連串邪帝所做之事,究竟是為了何事?而現今瓷娃娃因救治鬼帝也想必惹鬧了邪帝,我連連夜涵都對付不了又怎麼能從邪帝手上保護你,夢夢。
想到此竟倍覺自身的無用,如果不是他的希望夢夢也不會惹上這些事情。“連夜涵,你講的沒有錯,我已經開始感到後悔了。”躺到床上抱緊那尊瓷娃娃緊緊的抱住,感受著懷中人的體溫睡了過去。
一個月後皇宮之內
看著床上一直沉睡著的瓷娃娃,軒轅晴痕心中擔心與焦慮不已。自從救治鬼帝之後,那尊瓷娃娃就開始睡的時候比醒的時候要長很多。
雖然以前也是除了看書與吃飯之外,大部分時候也是在睡。但與現在的睡卻不相同,現在的瓷娃娃與其說是睡覺,不如說是昏睡。從早到晚都是在睡眠中渡過了,連被他叫起來吃飯也是吃著吃著就睡著了。找過大夫看過都講他身體無礙,無礙的話也不能就這麼睡吧!
“啟稟陛上與王爺,老臣查不出這位公子身體有何病症,除了脈搏較之一般人稍弱了些,這位公子身體一切正常。”禦醫對著坐在一旁的軒轅晴痕與軒轅昭明回稟診斷結果。
“禦醫都已講無事了,二皇弟是你太過緊張了。”軒轅昭明對人已到了床邊的軒轅晴痕寬慰勸說,抬手揮退了禦醫。
連禮儀也顧不上了,“臣弟知曉是我自身太過緊張,可這種狀態已經持續一個月了,能不令臣弟憂心嗎?”軒轅晴痕頭也沒回的應著他的話,試圖搖醒沉睡地瓷娃娃。
“微臣叩見皇上,紫晴王爺,不知殘夢公子的身體狀況如何了?”四人自房間外走進了來,當前一人,一身莊重官服的人來到兩人不遠處對著兩人一拜,他身後還跟著三個人。
“末將叩見皇上,王爺。”他身後三人中一位身著盔甲之人對著兩人跪拜。
看到四人,軒轅昭明抬手對兩人,“不必多禮,墨愛卿。”那人站起身站到當前一人身後未在多言。
“二皇兄,何必勞師動眾地請禦醫來察看,你家那尊瓷娃娃睡的時間,本來就比一般人長上許多。”剩下的兩人其中一人道,正是軒轅帝釋。此時他懷抱著鬼帝,對軒轅昭明行禮後,雙手製住鬼帝的行動不讓他對軒轅昭明行禮。
“你這句話講的太輕鬆了,不想想是何人害夢夢變成這樣的。”聽到他的話,軒轅晴痕猛地轉頭怒瞪著他指責。
可能是眾人的聲音過大,吵著了昏睡的瓷娃娃,瓷娃娃動了動睜開雙眼看著眾人,對正在生氣的軒轅晴痕伸去手拉住他的衣袖。“晴……晴……你……怎麼這麼生氣……”聲音帶著睡意的含糊不清的傳入眾人耳中。
“人醒了就好,皇弟莫再擔心了。”軒轅昭明見其醒了對一臉怒意的軒轅晴痕勸言。
“夢夢,你終於醒了。”收起怒意,軒轅晴痕鬆了以口氣,溫和一笑抱住瓷娃娃歡喜的拍撫著他的背。
少傾過後,眾人紛紛落座,都將視線放在那尊昏昏欲睡的瓷娃娃身上,一時之間不知如何開口詢問他們想知道的事情。
房間裏地位最大的人是皇帝陛下。先問話的任務自然就落到皇帝陛下身上了,軒轅昭明擺出嚴肅的表情,“殘夢公子,你與邪帝之間有何關係。朕聽聞你動了邪神教四大至寶之一的七色錦鯉,邪帝也沒有追究於你,且並未派人追殺於你。”
靠在軒轅晴痕的懷裏,瓷娃娃雙眼迷蒙,昏昏欲睡地聽著他的問話,“舊識……”許久傳來迷糊的不清的聲音算是回答。
對於其的失禮的回答,賣皇弟一個麵子,朕原諒他了,軒轅昭明思考片刻後再問,直指他所想知道的事情的中心。“那你可知邪帝容貌與名姓?可否告知在場諸人。”
這次過了許久時刻後,瓷娃娃的清澈的聲音傳來,“黃金十萬兩……”
“黃金十萬兩,你這是何意?”突兀的回答令軒轅昭明弄不懂的反問,而鬼帝此時臉上竟出現心疼的神情,而他心疼的是他的錢。原以為他已經夠嗜財如命了,原來他比他更貪更狠。
“一人黃金十萬兩……邪帝畫像。”瓷娃娃換了個舒服的姿勢準備再睡,把自身的要求提出來了,剩下的就看他們各自的決定了。
聽著他不算回答的回答,眾人皆是一楞,軒轅帝釋語帶調侃的對著他懷中的鬼帝,“無恨,看來你還是不夠貪財,二皇兄的瓷娃娃比你貪多了。”
聞言,神情一冷,靠在他的耳邊小聲地,“軒轅帝釋,你一定要提醒於我,令我再心疼有一次是嗎?”無恨冰冷冷的反問。
“這錢我幫你出就行了,反正你人從以前就是我的了,這點錢……”見他生氣,軒轅帝釋忙討好的安撫懷中的人。卻被他給狠狠地踩了一腳,話也被疼的消音。
“在下手頭沒帶這麼多銀票過後交於殘夢公子可以嗎?”一身官服裝扮的夢涯軒思索一下,對著瓷娃娃商量的問著。
“涯軒,你的朕幫你給他便是。”探頭到他的身旁低聲道,不顧君臣禮儀,軒轅昭明開口就將帳算到自己身上,夢涯軒給了他個眼神示意他注意有外人在場。
一旁沉默許久一直未言語的身穿盔甲之人站了起來,走向床的方向,手伸入懷中。“這是黃金十萬兩的銀票,請公子您查收。”那人來到床邊自懷裏拿出銀票放到瓷娃娃身邊。
瞄了一眼銀票,瓷娃娃卻並未像他先前表現的那般貪財,放著銀票不管,而是抬起頭來打量著麵前之人,俊挺陽剛的五官,健壯的身形,以麵向而言是相當正直的一個人。若他之眼神不是深沉難測,就是一位正直無比之人。
“恩……你是?”打量完人後,殘夢伸手抓起銀票收起後詢問。
“在下墨天情,禦林軍頭領,公子幸會了。”拱手一禮自報名姓,墨天情方才在一旁已仔細觀察過這位殘夢公子,周身無一絲內力,眼神清澈如水般卻是波瀾不興,被這麼一雙眼睛看著隻怕他辛苦所偽裝出來的正直全被看穿了。這位殘夢公子也不是簡單人物,他要小心防備才是。想罷,就退了回去。
等到眾人把銀票都交於殘夢之後,殘夢懶懶地打了個哈欠,“筆墨紙硯……”
“我去拿吧,等我。”苦笑一聲,方才一直看著瓷娃娃貪財模樣的不出聲軒轅晴痕,承受著眾人帶刺的目光被刺的很不舒服,忙主動起身去取東西。
“恩……”他的人一離開,瓷娃娃就躺在床上愛困的等著。
少許時刻後,手中拿著取來的筆墨紙硯以及畫畫用的顏料的軒轅晴痕回到床邊,放到瓷娃娃麵前,瓷娃娃伸去一隻手拿起筆,在硯台裏沾了墨,便在紙上畫了起來。
將近一個時辰過後,三張紙上一張紙上各畫了一副畫,畫完遞給軒轅晴痕讓他轉交給眾人,人又再度睡了過去。
拿過三張紙放到桌子上,眾人隻見第一幅畫上,一隻身穿黑袍的狼,一隻身穿白衣的狽,一個左手拿元寶,右手持匕首的鬼寶寶。
第二幅畫上,一隻身著灰袍持著笏的狐狸對著一隻頭身著黃袍,頭戴金冠的羊,背景是一大堆動物。
第三幅畫上,紫色花藤之間,坐著一隻身穿黑袍有著九條尾巴的狐狸,雙手捧著一朵花大如掌,五片花瓣均勻地輪生排列的不知名紫色花朵。尤其是那朵花畫的極為細致,可見畫畫之人的用心。
“這是何意?”軒轅昭明最先表達了他的困惑,奈何那畫畫之人已經睡了,問題得不到解答。
看過第一副畫後,軒轅帝釋看著那鬼寶寶時眼中閃過什麼,隨即眼睛直視著床上的瓷娃娃唇邊浮起一抹奸詐的笑。
看完畫後,墨天情眼神深沉了少許,思索著什麼未發言。
看完畫後,夢涯軒勾起一抹狐狸笑容看著一頭霧水的皇帝陛下。
看完畫後,無恨冰冷的表情不變,注視著軒轅帝釋沉思著。
看完畫後,軒轅晴痕的反映是苦笑,那尊瓷娃娃分明是在騙財,而被騙的人也甘願被騙。夢夢,你何時也變地這般奸詐了。
眾人沉浸在各自的思緒中,思索著畫的含義。少許時刻後,人都離開了。
房中隻剩下軒轅晴痕與殘夢兩人,軒轅晴痕躺到瓷娃娃身邊抱著人睡著了,而瓷娃娃卻在這時睜開了雙眼,注視著熟睡的軒轅晴痕。
“暗示我已給出,看不看得清就看你等自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