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意不好意思的笑，傾城看著娘高興，便也笑著離開了。
    傾城回了房，見暗夜已將麵具戴了回去，他端著碗，慢慢喝著藥。如玉則趴在桌上似是睡著了，傾城輕輕地走近，示意暗夜噤聲。
    許是習武之人聽覺異常敏銳，或是如玉並未睡著，她猛的抬頭，見是傾城，便委屈地說道：“小姐，不是如玉偷懶，是暗夜不用我喂他服藥。”
    傾城看著如玉一臉冤枉的表情，不由的抿嘴笑起來，道：“我還沒怪你，你倒先怪起暗夜來了！”
    如玉臉紅道：“我是怕小姐以為我偷懶，欺負他！”
    傾城笑道：“我在你眼裏，就是個不分青紅皂白之人嗎？”
    如玉猛搖頭，臉也紅撲撲的，煞是可愛。
    傾城笑道：“我開玩笑的。如玉，你去幫如煙整理房間吧，我在這兒就行了。今天你也累了一天，早點休息。”
    “是，小姐。”說罷，如玉又瞪了暗夜一眼，離開了。
    暗夜與傾城相視而笑，傾城道：“如玉這丫頭直性子，不要生她的氣。”
    暗夜搖搖頭，沒有大話。
    傾城上前，接過暗夜手中的碗，盛了一勺，喂入暗夜的口中。暗夜臉微紅，咽下傾城送過來的湯藥。一碗喝光，傾城又用手帕擦了擦暗夜的嘴角。這親昵的動作讓暗夜臉上的紅暈又深了幾分。
    他低低的問：“我——我能留下來保護你嗎？”
    傾城微愣，她知道自己給不了暗夜任何承諾，讓他留下來，給他的也隻能是痛苦。傾城搖頭淺笑道：“我身邊有如煙如玉保護就好，況且你保護我也不是很方便。”
    暗夜一聽，目光忽的暗淡下來，他低聲道：“我明白，等傷好之後暗夜定離開。”
    傾城見暗夜如此，有些不忍道：“你若是願意，傷好以後也可來看我。”
    暗夜搖頭，輕聲道：“既是決意無情，又何必留情？”
    傾城一怔，她沒料到暗夜會如此輕易明了她的心思，於是輕歎道：“若是你不怕他日後悔，傾城倒是願意留你。”
    暗夜聽傾城這樣說，他臉泛起紅霞，道：“隻要能在你身邊保護你，看著你幸福就好！”
    傾城淺笑，頭卻又痛起來，她不禁摁了摁有些痛的頭。
    暗夜緊張的問：“你怎麼了？”
    傾城搖頭，道：“沒什麼，隻是突然覺得有些頭痛。”
    暗夜道：“是今天太累了吧，你也該去休息了。”
    傾城點點頭，傾城耳邊響起暗夜的那句話——隻要能在你身邊保護你，看你幸福就好的話。忽然覺得心中無比沉重，是誰曾說過要留在她身邊保護她？是誰曾說過要讓她幸福？是齊然嗎？為何記憶會消失，留給她的隻有憶起的痛？
    暗夜猶豫著將手放在傾城的肩上，她回神，看著眼前半張麵具遮住俊顏的男子，心不由的顫動，將他留下，究竟是對是錯？傾城道：“暗夜，你也好好休息吧，我走了。我就在隔壁房，有事叫我。"
    暗夜點頭，看著傾城有些落寞的背影，不由的心疼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