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五章 車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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荼蘼下了公交車,從公交車站到花店需要過一條馬路,但是附近在修路,這段時間有很多機動車也走這條路,汽車和行人總是會發生碰撞,李憶很不放心,最近一段時間都是他來接送荼蘼,但是今天李憶有一場手術就不得不荼蘼自己來花店了
正好過了上班的高峰時間,馬路上的車少了很多,荼蘼看了看手機上的時間,估計小童還沒到,這時荼蘼突然感覺到右側有一輛汽車朝自己開過來,一瞬間的詫異之後,是下意識的向兩邊閃開,可是太晚了。。。
車子撞上荼蘼的一瞬間,她竟然沒有感覺到疼痛,隻是覺得輕飄飄的,然後聽到周圍的驚呼聲,以及車子急刹車掉轉車頭的聲音,眼皮很重,頭很昏,慢慢的失去了意識
荼蘼一個人站在漆黑的走廊上,四下無人,連空氣都變得凝重,呼吸聲在這裏顯得異常的清楚,荼蘼小心翼翼的邁出一步,突然頭頂上一盞燈亮了起來,猶如黑夜裏的一束追光,打在荼蘼的身上,暗處的人們在蠢蠢欲動,荼蘼就這樣暴露在燈光下,突然,荼蘼另一邊的燈光也開了,一具棺材靜悄悄的躺在那裏,似乎在等待著它的主人,意識到危險的荼蘼想要逃離,可是黑暗裏的那些人已經包圍了她,逼著她睡到棺材裏,逃,她要逃離這裏
荼蘼猛的睜開了眼睛,陽光照進了眼裏,下意識的微閉雙眼,稍微習慣之後又緩緩地睜開,荼蘼想用手去擋一擋刺眼的陽光,剛想動,就發現李憶趴在床邊,似乎睡著了,李憶的臉龐正好對著荼蘼,窗外的陽光照在李憶的身上,臉上脖子上被鍍上一層茸茸的金邊,他靜靜地趴在床邊,均勻的呼吸,連周圍的空氣在那一刻都仿佛凝滯不動。
李憶怎麼會在這裏?荼蘼突然想起了這個問題,自己在上班的路上遇到一輛車,然後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荼蘼看了看周圍,是醫院,好像自己一直都跟醫院很有緣,院長是在醫院門口撿到的自己,心髒的異常讓她不得不總來醫院報到,現在又躺在了這裏,一陣眩暈突然襲來,荼蘼不由得輕哼了一聲
“怎麼樣?那裏不舒服?”耳邊馬上傳來了李憶的聲音
眩暈的感覺過去了,荼蘼笑了笑,聲音有些嘶啞的說:“沒事,剛剛就是覺得有點暈。”
李憶的下巴上冒出了一些青碴,一臉疲憊的樣子,荼蘼心裏湧上一絲愧疚,不禁用手摸了摸李憶的臉龐
“對不起,讓你擔心了。”
“別想這麼多,你有輕微的腦震蕩,都睡了三天了,喝點水吧。”
荼蘼用吸管吸了幾口水,又躺了下來
“肇事司機找了嗎?”
“沒有,現場也有人記下車牌號,但是警方查過之後是假的,現在隻能通過車的型號來找線索。”李憶坐在床邊,把擋在荼蘼臉上的頭發拂到了後麵,臉上盡是擔心
“你看清撞你的人了嗎?”
“沒有,我什麼時候可以出院?”荼蘼隻想趕快逃離醫院
“還要過一段時間,你在急救的時候出現了心髒休克的情況,結合你做過心髒移植手術,所以要觀察一段時間。”李憶的語氣盡量平靜,希望荼蘼不要太擔心
荼蘼隻是輕輕地點了點頭
“你回家休息吧,有事我會叫護士的,放心。”看著李憶的樣子真的很讓人很疼,一下子憔悴了不少
“恩,也好,我晚飯的時候會過來,你先睡一會吧。”
車禍似乎來得有些突然,那條馬路已經不是第一天這樣了,所以的車輛通過時都是下意思的減慢車速,讓行人和自行車先過,而且在發現前方有人的情況下並沒有減速慢性,荼蘼隻能認為這是一場蓄意的車禍,可是究竟是誰,為什麼要這樣做,荼蘼也不知道,一種預感突然冒出來,或許是跟徐樂樂的事有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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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李憶帶來了自己在家裏熬的粥,很合荼蘼的口味,李憶在廚藝上一直很有天賦,就向在醫學上很有成就一樣,李憶說自己最大的滿足就是看著心愛人吃完自己做的食物,荼蘼一直很配合,說實話,一方麵也是因為他的廚藝真的很好,每次兩人吃飯的時候都會有一種家的味道,這也是荼蘼渴望已久的感覺
李憶看起來清爽了很多,身上還有淡淡薄荷沐浴露的味道,荼蘼左手骨折,一直都是左撇子,右手用不習慣,李憶看到荼蘼為難的樣子就一口口的喂荼蘼,吃飯的時候荼蘼正好到時間換點滴,進來的小護士看到李醫生和荼蘼恩愛的樣子,眼裏都是羨慕,李憶笑了笑表示感謝,小護士馬上就不好意思的走了出去
荼蘼看著小護士的樣子不禁笑出了聲
“笑什麼?”李憶正低頭吹涼剩下的粥,聽到荼蘼的笑聲有些奇怪
“你是不是在醫院裏總是很嚴肅?”
“沒有啊,我看著像是很嚴肅的人嗎?”李憶突然正色問道,眉毛擰在一起,故意拉長臉,悶聲悶氣的問道
荼蘼被他的樣子弄得笑的不行了,腦袋有一陣陣的眩暈,按了按太陽穴,依舊止不住笑意
“別笑了,一會又該頭暈了。”李憶恢複了正常,喂一口粥給荼蘼,寵溺的擦了擦留在荼蘼嘴角的米粒,“你就沒有危機感嗎?”
“有啊,怕你被別人搶走。”荼蘼馬上一臉擔心的說
“那不趕快給我蓋個章,把我身邊的花蝴蝶都轟走。”李憶滑了一下荼蘼的鼻子
“等我好好考慮一下的。”
李憶陪了荼蘼一會兒就下樓了,今天是李憶的夜班,不能一直陪著她,交代了一些注意事項之後就走了
荼蘼把眼睛睜得大大的,一直盯著頭頂上的天花板,腦袋一片空白,內心卻是不平靜的,在李憶麵前就裝作什麼都不在乎的模樣,可是內心還是想知道這場車禍發生的緣由,可能今天剛剛醒過來,身體有些虛弱,不過一會兒就睡著了
在夢裏,荼蘼夢到了很多的人,很多事,夢到小時候和徐樂樂打架,徐樂樂一臉勝利的表情看著坐在地上大哭的荼蘼,夢到徐樂樂滿身是血的想自己爬來,看到了院長,還有這一段時間認識的人
等到荼蘼醒來的時候身上出了很多汗,濕濕的,很黏,荼蘼長呼了一口氣,看了看表,現在才3點多,就有換了一個姿勢重新睡下
荼蘼的睡眠一向不好,隻是要中途醒過一次就很難再難以入睡,即使睡著也很淺,隻要稍稍有動靜就能醒來
腦袋慢慢的變沉,就在這時聽到房門被打開的聲音,荼蘼馬上醒了,因為是背對著房門,所以不知道進來的是誰,隻是以為是來換點滴的小護士,沒有動,繼續假寐,可是那人似乎在房門口呆了一陣才進來,這樣荼蘼心裏一緊,這時荼蘼感覺到有氣息慢慢的走到自己的床前,荼蘼盡量讓自己的呼吸均勻,那人觀察了一會兒荼蘼,聽到注射器裏的液體打進點滴裏的聲音
這人到底是誰?荼蘼心裏異常的害怕,在這種情況下如果揭穿那個人,自己的生命都會有威脅,荼蘼繼續假裝睡覺,那人打完液體看了一會兒就出去了
聽到房門關上的聲音後,荼蘼顧不得頭昏馬上坐了起來,一下拔掉手上的針,鮮血一下子從針眼的地方湧了出來,荼蘼也顧不得了,跌跌撞撞的走到房門外,什麼都沒有,這時頭昏突然襲來,就像要把整個世界顛倒一樣,最終還是軟慢慢的倒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