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二 皇城獨自夜行舟 第三十五章 飛來橫禍是為何(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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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迷糊糊中,身體隨著什麼東西在搖擺,上下左右的顛簸著。人窩著難受,下意識想伸展一下四肢。但好像,四周的環境不大對,頭仍舊很沉很沉。艱難的將手抬起,向上摸索著,終於手有了絲涼意,發簪。
“噝的一聲倒吸一口氣。”真疼,意識瞬然間清明很多,我張開眼睛,四周一片漆黑,但有少許的亮光從一些縫隙間鑽了進來。我立即四下張望起來,敲敲打打,最後終於確定被至於一個一個一米二左右見方的木盒中。
腦海裏迅速開始回憶出事的經過,怎麼也想不出這飛來橫禍是為了什麼。已經昏睡多久我已經不得而知,不過中了這麼大分量的迷失散還能醒過來,我已經倍感萬幸了。
低聲咒罵一句,該死,要不是當時的精神頭全放在拾帕子上,我怎麼可能就這麼輕易的被人擄了過來。但隨即又想到,雪海恐怕這時已經慌了神吧,那肚子裏的寶寶,不對,小秋一定也已經知道我失蹤的消息了,這可怎麼辦,不急死那個小鬼才怪。隨即軒轅玨那張死人臉又跳入腦海,哼,估計這會兒他正樂的高興有人替他收拾了我。
不理眾人的反映,我開始整理思緒。我一個丫頭,有什麼值得人綁架的?是綁票所要贖金麼?不大可能,沒聽說綁一個下人來要挾主子的,如果真這樣,那這群匪徒們真是太有才了,想錢想瘋了。
劫色?要是我褪去人皮麵具以後還差不多,現在的我,身無二兩肉,搓衣板的身材,加上一張埋在人群中就找不到的臉,也不大可能。而且貌似劫財或劫色都不可能把你丟在一個封閉的木箱裏顛簸啊?突然一個想法浮上心頭,難道難道要把我拖出去賣了?頓時想起了以前看過的電視劇,人販們將一些靠非法手段得來的姑娘丟進集裝箱內,然後漂洋過海的買到南洋或是國外做最低等的妓女。
要真是這樣,姑奶奶不教育教育你們可就對不起廣大女性同胞了,想到這不禁呲牙咧嘴起來,臉上浮起壞笑。
咣當一聲,車突然停了,根據慣性運動原理,我成功的將腦袋嗑在木板上。
我柔柔腦袋,瞬時間,光線似乎強了很多。
“大哥,還要多久才到南詔啊?”
“估摸時日,如果繼續這麼日夜兼程的話還要半個多月吧。”
“這銀子可真不好賺,還要半個多月。”
“你才趕了幾天路啊就嫌累。”
“嗬嗬,不是以前沒趕過麼。箱子裏的臭娘們兒醒了沒?”
“我下了這麼重分量的迷失散,怎麼著都要昏睡她個七天七夜的,放心好了。”
“真不知道這個丫頭片子得罪了什麼人,居然讓人花這麼大的價錢給弄到南詔去,要是我殺了她豈不更幹脆!”
“噓,你小點聲。”
“真不知道這個丫頭片子得罪了什麼人。。。。。。”這句話縈繞在耳畔,這是什麼意思,意思不就是我現在躺在這裏不是劫財也不是劫色,更不是被拐賣,而是有人的蓄意報複。
腦子頓時大了起來,除了南宮淩,我這輩子並無仇人,難道是雲兒,不可能啊,她瘋了話那麼大把的銀兩倒貼著把我給賣了,找人痛扁我一頓倒是很有可能。如果是南宮淩發現我的存在的話,那麼更不可能這麼變態,直接抹了我的脖子不更幹脆。那麼,我到底得罪了誰?
雙腿盤坐起來,閉上雙眼提起運功,依舊暢通無阻。也就是說除了迷藥我並未身中其他的毒,想害我的人並不知道區區一個木箱根本不能奈我何。而押送我的兩名男子從講話的氣息上判斷並非高手,最少打不過我。
想到這,人反而輕鬆了。一陣痛意陣陣襲來,才發現那被簪子所刺的傷口正在流血。從內側衣服的裙擺上扯下一條布條,摸黑將傷口好好包紮起來。
一切收拾妥當,我尋摸出了個舒適的姿勢,打算看看到底是誰跟我玩花樣!
“停車。”一個聲音將我從睡夢中吵醒,我揉了揉還犯迷糊的眼睛,打起了精神。
“官爺,不知有何貴幹啊。”一個笑意盈盈的聲音討巧的問。
“你這車裏裝的是什麼?”聲音中充斥這趾高氣揚。
“是一個木箱子,立麵填充了寫幹草,為的就是怕這路上顛簸,震壞了裏麵的瓷瓶。”
“打開看看。”有些不耐煩的情緒摻雜其中。
“官爺,這路以前我趙老六老走了,可沒聽見有這麼一茬啊。”
“你懂什麼,軒轅府走失了準少夫人,這會兒子全南曦王朝上下各城各卡都搬下告示,來往車輛一律要嚴加排查。”
呃~準少夫人,難道是我。頓時滿臉黑線,我又什麼時候成了準少夫人了,不會是軒轅府除了丟我,還另丟了其人。
“嗬嗬,官爺,這是趕著做壽的用的賀禮,這麼一卸一裝的得浪費多少時間啊,耽誤了,我們這些做小的的擔待不起啊。你就通融通融。”
本欲發飆的守城門衛語氣一下子軟了下來:“快走快走,下不為例。”
“是的,是的。”
馬車又行駛了起來。
哼,看來撈到了不少甜頭。還好是我,要是別的正在滿心期盼獲救的嬌妻美眷還不得當下氣的厥過去,這麼一次大好的獲救機會就被這麼點蠅頭小利給糊弄過去了。
嗬嗬,反正正和我意。要是這會子被營救了,那我還整個屁啊!睡意又重新襲來,換了個姿勢,我又進入了夢鄉。
“醒醒,醒醒。”似乎好像有人在拍打我的臉。
“大哥,這丫頭會不會因為迷藥的分量下的太大······”
“你少他媽的廢話,我那迷藥是經過改良的。”
我漸漸張開了雙眼,真困啊!
眼前,一男子摸約三四十歲,左半邊臉上有一條很深的刀疤,少許胡渣,看麵容定是舟車勞頓所致。
在他旁邊的是個年輕小夥,也就二十來歲吧,看見我醒來,剛剛焦急的神情頓時放下,正好奇的看著我。
見我醒來並無吵鬧,那年長的漢子先開了口:“姑娘,收人錢財,替人消災。我們隻是求財,混口飯吃,並無惡意,隻要你一路上乖乖的不吵鬧,我們哥倆也定不會為難你。”
聽聲音,這人定是先前那自稱趙老六的漢子,看他的滿臉滄桑和從容大氣,想必也是有見識的人物。
我一副楚楚可憐,被驚嚇住的表情看著趙老六,使勁的點頭。
“嗬嗬,這小姑娘倒也可愛,都這情景了,也不嚎啕大哭。”旁邊那個年少的饒有興趣的講。
“晏陽,閉嘴!”趙老六一喝。
那名叫晏陽的小哥吐吐舌頭便乖乖的閉上了嘴巴,看他膚色黝黑,五官端正,眼神中熠熠生輝,真難想想把他和人口販子搭在一起。
“這是哪?”我怯怯地問。
“鄴城,前麵有家茶鋪,我們會在那裏稍做休息。你也有好些日子沒進食了,等會我們會放你下來,但你不要有想逃跑的念頭。否則接下來的路程中,你就隻能被關在這木箱之中解決食宿問題了。”
我驚恐的點點頭。
“那麼你現在就安分的坐在車裏。”趙老六說罷便要回去駕車。
“等等。”我叫住預備抬腳走人的趙老六。
趙老六回頭不解的看著我。
“我,我還用躺倒箱子裏麼?”眼神中充斥的單純。
他們二人先是一愣,隨即笑意浮上他們的臉頰。
“當然不用了,嗬嗬。大哥,這丫頭真可愛!”晏陽捂著肚子大笑。
不裝的天真無邪一點,怎麼套的出來到底在我身邊有誰對我是圖謀不軌的。我笑著在車裏的軟墊上伸了個懶腰,舒展四肢。在那個有限空間的木箱子中可沒把握憋壞了。但不知為何總覺似乎有什麼東西不對勁,在細細看那裝我的箱子,奇怪,大的也有些離譜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