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二 皇城獨自夜行舟 第二十八章 偷雞不成蝕把米(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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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章辦事,我按著夜心的要求全部OK之後便恭敬的站在她的房間門口,看似是聽候差遣,實際上尋個機會和小秋敘舊。沒過多一會兒,夜心依偎這滿臉通紅軒轅玨的出現在我的視線範圍之內,一抹相形而下比較瘦小的身影也出現在眼簾。
房門開了,又關了。
房內,是人都知道在幹嗎。
房外,兩個小腦袋不安分的湊到了一起。
“哎呦。”小秋可憐兮兮的捂著自己的小臉蛋,抗議道:“姐姐,你幹嘛?”
“小秋,哈哈,我的小秋,姐姐不是做夢。咱倆又團圓了。”我雙手按著小秋的肩旁大笑的晃著他。“你叫痛了,是不是,哈哈,我就知道,我就知道。”
“唉~”小秋歎了口氣:“姐姐,你消停會兒。”
“太激動了,冷不丁你就從地底下冒了上了,嚇了我一跳,也讓我很驚喜啊。”我放下了爪子,不好意思撓了撓腦袋。“不過剛剛一掐你的小臉蛋,我就知道我沒弄錯。”
小秋狐疑地看這我。
我嘴角微微上揚:“還是那令人回味的手感啊。”
小秋頓時將本已放下的手捂住臉並和我保持了兩米的距離。
哈~可愛的小鬼!
“姐姐的小秋可是長大了呢。”我走進小秋,用手在胸前比了比。“小秋今年十歲了吧,看個子已經到了姐姐的肩頭,在過兩年小秋就是大小夥子了。而且小秋的身板也比原來壯實了,看來和姐姐分開後小秋應該沒受太大的苦楚。”
“嗯,和姐姐分開的第二日,小秋便被陳三送進了軒轅世家做了名小斯,半年後玨少爺被尋回,又被調去做了少爺的貼身小書童。”小秋簡明扼要的將這一年的經過粗粗的敘述一遍。“少爺待小秋很好呢。”
我憐惜的摸了摸小秋的頭:“好就好。”
房間內不適宜的傳來一聲尖叫,我推進房門,隻見夜心冷著臉看我。
我一臉茫然。
“不要臉的小賤蹄子,就這麼一會子的功夫,手腳倒也快。”
我不明就以,但眼睛很快就瞟到了那個裝著海東珠的精致盒子。
空的,心下一涼,中計了。
“把海東珠交出來,看在雪海妹妹的麵子上,今天我就饒了你。”夜心一臉仁義道。
如果不出所料的話,那珠子此時定在我的房間裏。這下真是跳進黃河也數不清了。
“奴婢沒有偷,奴婢按著您的吩咐將珠子放到桌子上後便去了廚房吩咐酒菜。”我無力的解釋道。
“沒偷,隻有我們四人知道這珠子,偏巧期間隻有你和這珠子單獨相處過,不是你,難道這珠子還會自己長腳了不成?”夜心滿是嘲諷的語氣。
“不是姐姐偷的,少爺真的不是姐姐偷的。”說話的是小秋,看他滿臉的焦急,我心下卻很開心。
“哦?”軒轅玨興致勃勃的出了一聲。
“真的,姐姐不是那種人。”語氣中已經多了激動。
“小姐。”混亂中又參了一絲愉悅的語氣。
“雲兒。”夜心佯裝驚訝的問道:“你不是身子不適麼,來這裏幹嘛?”
“多謝小姐關心,雲兒的身子好些了,惦記這小姐會讓別人伺候的不慣便尋思這想來找小姐,沒想到看見晴空鬼鬼祟祟的從小姐房間走出,我本也不以為意。現在看來,晴空的確有嫌疑,不如我們去晴空房間內看看,不就真相大白了麼?”臉上洋溢的難以遮蓋的得意。
“你胡說?”小秋負氣上前,小臉氣的通紅。
雲兒也不理他,隻是直直的看著我,壞笑道:“真沒想到,平日裏晴空裝的是文文靜靜的樣子,背下裏連這麼個娃娃也不放過。在門外是又摟由抱的,可主動的很呢,不知檢點。想攀高枝也不能這麼饑不擇食啊?”
不就為了把我從雪海身邊趕走自己上位麼,竟至於這樣栽贓嫁禍,口中出盡汙言穢語麼。不過看這夜心那一副春風得意的笑容我心下明白了,能讓夜心這麼起勁跟著吆喝的怎麼可能隻是為了對付我一個微不足道的小丫頭,她在幫著雲兒的同時一箭三雕,互惠互利之舉啊。看來這場好戲就算不是她導演的,至少暗裏也肯定向雲兒看似輕描淡寫的提點了幾句。
本來說我就算了,可小秋年紀小小就被拉扯到這種不堪的言談之中到是讓我心中起了怒火。
“看來我隻不過將晴空獨自呆在藏月閣一日,有人就急不可耐的想著法兒的欺負她呢。”雪海的聲音在我的身後響起。
我一驚,回來了。轉頭向她看去,身後跟著文霽朗。
“我剛進門就看見姐姐這如此熱鬧,不免湊上前來,哪知道原來是有人冤枉晴空偷東西,還好我來的及時。”雪海上前微笑的看這夜心道,又將身子轉身麵對雲兒,牽起她的手:“不巧剛剛聽見你說見者晴空鬼鬼祟祟從你家小姐房門出來,那麼我們就如你所說的去搜搜晴空的屋子如何,如此手腳不幹淨的下人留在身邊莫不說敗了我的名聲不說,也讓我寢食難安啊。”
夜心麵色一變。
“是啊,去看看。”雲兒眼中流露出雀躍,以為又多了個幫手,看樣子今天把我踢走可是板上釘釘的事了。
大家在雪海的帶領下很快來到了我的房間,雲兒首當其衝的衝進去狂搜一陣兒,什麼都沒有,臉上盡是不可思議。
“怎麼可能,我明明”雲兒突然意識什麼,捂住了嘴巴。
“明明怎麼了?”雪海依舊笑的那麼和煦。
“明明,明明看見晴空進了自己的屋子。。。。。。”雲兒的聲音越來越小,最後差點沒哭出來。
“哦?”這回輪到雪海挑眉了。
“咚”一聲,一個物體掉落在雲兒腳邊。眾人循聲望去,黑暗中那一抹幽藍顯得格外醒目。
“沒想到原是賊喊捉賊。”雪海麵容上不帶一絲情感。
“我,不是的,我。”雲兒已經慌了神,那珠子明明放在了晴空的的枕頭底下,這會兒怎麼會從自個兒身上掉下來。
“雲兒,你我主仆一場,沒想到你竟會做這等偷雞摸狗的事情來。”夜心上前一步,義正嚴詞的說道。“送官查辦。”
“小姐,小姐,我不是故意的,我隻是、我隻是想和晴空開個玩笑而已。”雲兒嚇得跪在了地上雙手抓著夜心的裙擺。
“還敢強詞奪理。”夜心一臉鄙夷的甩掉了雲兒的雙手。“若不是雪海妹妹及時回來,我豈不是要擔待個冤枉晴空的名目。”
“算了。”我看著這對主仆的一唱一和,可沒功夫和她們浪費時間,便開了口:“想必雲兒姐姐也隻是來了興趣想捉弄我一下,到沒想到事情會發展到送官查辦的地步。都說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隻不過還請雲兒姐姐聽清楚了。”我牽著小秋的手,清了清嗓子:“這位小哥是我的弟弟,姐弟倆能意外重逢所以有些開心的忘了形,並不如姐姐所想的那樣齷齪。古語說相由心生,同樣的,說話也是這麼一個理兒,姐姐一個大姑娘家以後切莫將這種汙言穢語掛在嘴邊,會讓人想歪了的。”
“你。”雲兒聽到這狠狠的瞪了我一眼,但隨即軟了下來,顯然這個時候裝孫子才是上上之策。“是,是,多謝晴空妹妹大人大量。”
“真沒想到,一個年紀小小的丫頭竟能有如此容人肚量,同時又靈牙利嘴,罵人不帶髒字。”軒轅玨眼中充滿笑意的開了口。
“怎麼,你們是倆姐弟?”文霽朗也開了口,看了一眼在我身旁的小秋。
心裏小小的鄙夷了他們兩個一下,剛剛似乎看戲還看的滿上癮的,絲毫沒有點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的架勢,這會子廢話那麼多。
“回兩位爺,颯秋是我的結拜弟弟。”我心想雖然咱沒名正言順的燒三柱高香,但憑咱這感情應該差不多了吧。於是簡單的將我們加上雪海相遇的過程選擇性的說了一遍。
“原來如此,怪不得方才颯秋如此激動。”說話的是軒轅玨。“既然這樣,不妨讓我成人之美,替晴空贖身來我府上做丫頭。”
同時間,三個反映。
小秋喜出望外:“真的麼,少爺?”
我大腦當機:“啊?”
雪海立馬拉住我的手,堅定決絕:“不成。”
我尷尬的笑了一聲:“嗬嗬,我也尋思這不成。”“怎麼,姑娘覺得我堂堂軒轅世家到配不上你了?”軒轅玨聲音立馬低了八度,很是不爽。
小秋也一副快淚眼汪汪的樣子看著我。
“軒轅公子說笑了,能和小秋重逢並朝夕相伴是晴空極其期盼的事情,但眼下卻不成。和小秋分別近一年,今日所見。小秋人長高了,也壯士了,滿麵紅光,可見您待他是極其寬厚的。那麼就算我不能長伴小秋身邊,心也能放下。雪海卻不一樣,世間上有什麼能比一個姑娘家深陷藏月閣這種是非之地更糟糕。我若就此拋下我們姐妹之間的情誼就此尋個好去處,那豈不是成了一個無情寡意之人,這就同軒轅少爺原本的好意相違背了,還陷害您成了個薄情之人。”我滿臉歉意的看著小秋。
“少爺,姐姐說的對,到叫您為我費心了。”颯秋的臉上已沒了剛剛的愁雲慘淡,笑著看了我一眼。
“說的在理,我好心倒成了小人了。”軒轅玨絲毫沒有一點不悅,反而到喜笑顏開,眼神中多了點玩味:“那如若我要是也將雪海姑娘贖身呢?”
夜心一顫,但動作小的並不容易被人發覺,眾人還未來得及做反應,一個笑聲傳來。
“哈哈,我說也並沒看見軒轅公子出去,怎麼就不見人影了呢?”紅姨神采飛揚的走來:“原來都在這兒聊上了。”
“雲兒,你跪著幹嘛呢?”走進的紅姨突然看見被我們晾在一旁很久的雲兒,大惑不解的看著她。“沒什麼,隻是做錯了點事情,夜心姑娘罰她呢?”文霽朗漫不經心的答道。
紅姨愣了一下,隨即喜笑顏開:“原來文少堡主也在啊,嗬嗬。”又低頭看了一眼雲兒:“你這丫頭怎麼一點眼力都沒,還不下去,嫌丟人還沒丟夠啊。”雲兒如獲大赦,立馬起身向大家做了個福便跑掉了。
“大家都站著幹嗎,應去裏屋坐著,我說夜心和雪海,你們兩個丫頭也是,怎麼讓兩位公子都堵在晴空房間門口幹晾著啊。”說著,紅姨連忙引路。
“不忙,紅姨,我倒想和您商量件事。”軒轅玨叫住了正欲抬腳的紅姨。
“您說。”話語間盡顯諂媚。
“若是我想為雪海姑娘贖身,不知?”軒轅玨看著紅姨。
紅姨心裏立即樂開了花,雪海雪海這丫頭的確有一手。換作別人早就不說二話的開價了。但雪海不同,事情來的太突然,根本不知雪海此時的心態如何,畢竟這丫頭太有自己的主意,不敢胡亂應承。一種糾結的表情浮現在那張經歲月無數洗禮的老臉上,她若有所思的看著雪海,心下有了決定:“軒轅公子難道不知,正月十五便是一個抱得美人歸的絕好機會,隻要當晚公子的價碼出的最高,這美人便是您的了。”
“哦,這我到是才曉得,如此盛會,我軒轅玨定將準時參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