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 花重錦繡滿風都 第七章 美人如斯入我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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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莫問相識是因影子,她和影子是至交,但我卻認為他們是歡喜冤家,雖然他們死不承認。
和她混熟了之後發現她也非善類,而我一開始則一廂情願的被她翩若驚鴻,婉若遊龍,肩若削成,腰如約素的外表深深的蒙騙,才明白人不可貌像這簡單的五個字凝聚這發明它的先驅者多少的智慧。
我們臭味相投,便瞞著影子用我們一次劫富的銀子低價盤下了當時一家急於出手的酒樓,取名醉清風。本來想開個酒吧的我,最後在大時代背景和我與莫問經營不善的結果下逐步轉型成了一家青樓。並在影子因拚命的英雄救美而直接導致的人口成次方增長,不得已跨出了開分店的第一步,繼而一步一步的擴大蔓延,最後壟斷了整個南方。
而由於涼城位於南方中心地帶,便以此地的醉清風為總部,培養這一代又一代的情報工作者,分配到各個分店。
沒錯,我和莫問,花弄影又再次成功的將我們的青樓轉型了,名為青樓卻實為一個強大的情報收集組織,每個分店都有隱藏了或多或少的情報人員,而她們,如非必要,並不相識。我們稱之為隱士。
互聯網時代將我成功的培養成了擁有堅信隻有讓自己保持掌握第一手信息,才會讓自己事事處於先機人生觀的進步小青年。
那年我十歲,莫問十四,而影子十五。
“美人若如斯,何不早入懷。”我一手搖這紙扇,一手輕撫這名滿南方的牡丹狀元的臉頰。
“你說此時此刻,天下有多少男兒要在家暗自神傷,有多少男子為一睹芳容豪執千金,最後卻連你的衣角也見不到,但我卻可以輕易擁你入懷。哈哈哈。”我的意地毫不顧及形象的破口大笑。
說著我的血盆大嘴就要往莫問臉上蹭,但,隨即便是一聲如殺豬般的鬼叫。
“啊!救命啊,我下次不敢了。”我連忙收嘴討饒。
“死丫頭,這麼久都沒過來,一過來還想蹭我一臉口水,說話沒句正經,看你以後誰還敢要你!”莫問揪著我的耳朵使命的教訓我。
“嗬嗬,我的好姐姐,我這不是來了。”摸著剛脫離苦海的耳朵,我討好的說。正想在接著拍會馬屁,隻聽見一陣有規律的敲門聲響起,莫問一個顏色示意我先暫避內間。
“進來。”聲音裏毫無剛剛的嬉鬧,而是毫無情感的自若無它。
“姑娘,外麵來了幾個很難纏的客人,指名要見您。”原來是老鴇,語氣很是恭敬,“您看怎麼辦?”
“是些什麼人?”莫問淡定的喝了一口茶,放下杯子問道。
“以前從沒見過,一行四人,操皇城口音,估計是皇城慕名而來的富貴子弟。一位雖身著華服但性格比較暴躁,進門就大嚷非見您不可。一位隻是冷笑就讓人感覺後背很涼,但生的卻是如女子般嬌俏俊朗。一位默不作聲的隻是喝茶,眉目清秀。還有一位溫文儒雅,書生氣的很!最引人注目的是他們一進門就甩出千兩黃金,點名要見姑娘。我已經安排他們在雅號稍做休息了。”
“行了,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我稍後就來。”莫問擺了擺手。
“是。”老鴇必恭必敬的退了出去。
“姐姐可混的不錯啊,這不,有人從皇城追到南方,還一行四人,手持千兩黃金。”我大笑這從屏風後出來,“不過我還是覺得當下狠狠的咬上他們一口,才解氣!估計又是一幫寄生在權臣老爹羽翼下,隻懂得欺淩弱小,風花雪月,還大把大把花著從百姓身上搜刮來的民脂民膏的紈絝子弟。”我一臉不屑。“正巧這些日子我還缺銀子花。”
“深有同感。”莫問略略沉思道,“不過若一,你有沒想過,最近皇城的人可大量的往南方湧,會不會和大皇子下江南有關?”
“所以,為了以側安全,我們要謹慎行事。”我別有深意的接話到。
“我倒是要見識見識這名滿江南的牡丹狀元究竟有什麼稀罕的地方,要爺砸銀子不說還架子這麼大,若是普通姿色,看我不砸了這醉清風。”一大漢氣呼呼的喝了一杯酒。“我說清,從你一進門就一直在看四周看到現在,有什麼好看的,這窯子不就是比別的牆上多了幾幅字畫嗎,你至於看成那樣嗎?回頭我差人送你個幾十卷,回家看個夠。”
“二哥,你有沒有發現這個醉清風的室內陳設非常與眾不同,外表看去與常無異,內部設計卻更像,更像````”這個清似乎似乎並不理情,轉而看向一直在喝茶的男子。
“更像戲樓。”這個一直在喝茶的男子終於放下手中的杯子,緩緩說道。“但在功能上似乎更加完善,你們有沒注意到,它的整體構造呈回子字行,而一二樓的構造又成倒置的呂字型,二樓的貴賓廂房的外間有兩間,分別安置在兩頭,中間則夾雜這休息就寢的臥室,這樣設計不僅可以保持廂房原有的作用,還可以讓客人根據自己的喜好在欣賞表演和消受美人恩中自由選擇確不會被旁人打擾。不論觀賞角度還是設計構思都是獨一無二的。
而且,四周的字畫並非出自名家之手,但技藝卻精湛不輸於人,據我看,至少是出自兩人之手,一種溫柔婉約,一種豪邁大氣,作風完全相反。也許我們想見的牡丹狀元也並非浪得虛名,還是有些本領的,而這醉清風並非等閑之地啊。”
“我說瑾,有沒那麼玄乎啊,我怎麼看也就是附庸風雅的青樓啊。”不難看出這個大老粗和那個瑾、清並不是一個世界的,至少在精神上。
“我先行來到南方,聽說這涼城醉清風裏的姑娘全部是自願留在這裏的,沒有賣身契,隨時可以離開這裏。而且老鴇不會強迫姑娘賣身接客,所以這裏也有隻賣藝不賣身的姑娘。”清將路上的聽聞如實講給哥哥們聽。
“總有人會來硬的吧。”半天沒講話的男子終於開口講話,但他的冠玉容顏確實要令很多女子都黯然失色。
“開始有過幾次,不過下場不大好,也就沒人感來強硬的手段了。”清頓了頓,“據說有一次惹怒了兩廣總督林世柯的獨子,那小子帶兵過來隨便找了個名目說是私藏朝廷重犯要封樓。可誰想到,兩日之後不僅重新開業,而且林世柯那老小子還在天香樓設宴款待這裏的老鴇,並頒下文書說什麼全是子虛烏有,犬子誤信人言,導致朝廷弄錯了之類的鬼名堂。
不過還真有就不怕死前來鬧事的,結果第二天就被人發現莫名被人打的似豬頭一般裸掛在城牆之上,以示警告。所以大家也就寧可信其有,反正來青樓也隻是尋個樂子,沒必要把自己的性命搭進去。久而久之,來涼城醉清風的客人也就有了自己的一套門道,決不會在這裏強出頭。而礙於這涼城醉清風是總店,所以沾光所有的醉清風基本上也都有了類似的不成文的規矩。”
“我還真不信他們還能大的過爺,這馬蜂窩爺還就捅了。”那大老粗一副不服氣的表情。
“宸闋,我們這次出來不許張揚,不管這青樓背後是什麼來頭,在我們還沒摸清底之前不許輕舉妄動。聽到沒。”那名叫瑾的男子正聲吩咐到。
“月,這整個南曦王朝還沒有你插不進手的地方?”那名叫宸闋的男子仍就不死心,看向那有著女子都向往的精致麵容的男子。
“就算沒有,那也是背著老爺子暗地裏的事了。而據探子回報,這醉清風雖全部直屬於涼城總店,也就是我們今日所處的這家。但其他各地分店全是原先就是青樓,後被涼城總店吞並的。最可惡的是,那涼城總店還發明所謂的人手調配製度,那些鶯鶯燕燕經常在各個地方被隨機調換,最大限度的保持了她們每個人的利用資源。
試想,讓你一年對這同樣一個麵孔,即使如洛神轉世也中有厭倦的一日。但如果這個如花美眷每一個月就被換一個地方,那麼,對於她來說,同是一年時間,毫無損傷。但在這一年時間裏,你見到的卻是十二張不同的麵孔。盡管這十二張麵孔中並非個個讓人驚為天人,但貴在“新”字,也就更容易留住客人。就算換到最後,免不了重複,但卻因時日間隔讓人有小別重逢的喜悅之感。
試問那家青樓可以保持這月月見新顏的這種能耐,它醉清風就可以。這也就是這醉清風能立於不敗之地的原因,並能在三年之內相繼一個又一個吞並整個南方所有的青樓,迅速在南方崛起。
而淪落青樓的女子大部分是走投無路孤身一人,或被無良相公,爹娘賤賣到此,而這兩年天災不斷。人流本以複雜林亂,再加上那該死的人手調配製度,早已將其絞成了一鍋粥,根本讓人無從查起。不過竟能想出如此經營的方式,這幕後老板的絕不容小覷。”那叫月的從容的答道。
“而這涼城總店在發展之初,並未有什麼與眾不同,也就使人喪失了洞察他的先機。所以,想揭開謎底,雖全在這涼城總店,但也可能不在。畢竟這麼囂張留下這麼一家人流複雜的店麵等待有心人混進去查探,實在也是有些太膽大了些,可萬一對方就偏偏走著險棋呢。”最後一句說罷,月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宸闋。
“既然瑾和月都這麼說,我大不了安分點”那個叫宸闋的男子隻好不甘心的作罷。
“這小小的涼城竟有如斯人才隱諱如此之深,此人若為己所用,必成我大業。反之,我寧不惜一切手段”,瑾隨即攤開手掌,在手中被玩味半天的茶杯以被內勁化作粉末,沿著逐漸傾斜的掌麵,傾斜而下,而口中清晰的突出一個字:“毀!”
“讓諸位爺久候多時了,不知道,眾位爺有何賜教。”莫問麵蒙麵紗手托四盅茶緩步進入雅號。
“姑娘豔名名冠整個南曦王朝,我等兄弟隻不過是想一窺芳容罷了。”瑾笑道。
“想見我莫問廬山真麵目有何難,隻需幾位公子完成三件事。”莫問將手中的茶遞給眾人。
“第一件,銀子!爺砸了千兩黃金。”宸闋接口,“你快說第二件吧!”
“說出這茶的名字!”莫問微笑看著他們手中的茶。
“這有何難,瑾,清,月,你們平時不就好這口嘛。最會品茶了,這什麼茶啊?”宸闋得意洋洋的接過茶,抿了一口。隨即一聲大罵:“呸,這是什麼茶啊,這麼難喝。爺花了千兩黃金,你竟用這茶糊弄爺!”
莫問也不惱,依舊輕聲細語:“眾位來此想必也不是為了品茶而來的吧!”
“宸闕,不得無禮瑾品了品,向清和月的方向看去,繼而搖頭道。。”“恕在下才疏學淺。”
“既然眾公子猜不出來,莫問也無能為力了!”莫問欠了欠身,準備退出來。
“且慢,請問姑娘這茶?”清叫住莫問。
“如果公子願意的話,隨便在街邊拉個小販問問就知道了!”莫問並未停下腳步隻是回轉頭來笑道。“或者隻須紆尊降貴去街邊小茶棚坐坐。”
留下房內的人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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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順利,又白白賺了一千兩黃金,幹這行可真是撈銀子的好職業,哪像我,每天勞神費力的開鋪子,就算是打家劫舍也要冒著被人擒的危險,真是同人不同命啊,看來我要琢磨琢磨是不是改行啊。”我想著當年與影子相識的經曆一本正緊的歎了口氣。
“那好啊,你鬼點子多,人又生的如此標誌,以後這些難纏的主就交給你啦!”莫問勾起我的下巴,“這牡丹花魁的稱號,易主了。”
我不答,皺著鼻子,向她吐了吐舌頭。
“不過還是你個鬼靈精,這些刁鑽古怪的問題恐怕也就隻有你才想的出來。”想著方才四人的表情,莫問輕笑。
“很簡單嘛,他們那幫紈絝子弟怎麼可能會喝過小老百姓喝的所謂的茶啊,雖然滿山遍野到處都是,但到了他們口中就是難以入口的或是根本不曾入口。”我一副你以為我天才的稱呼是自封的表情道,“不過說正經的,他們是什麼人嗎?”
“本朝二皇子南宮瑾,四皇子南宮清,北狼世家長子藍月,鎮國將軍長子軒轅宸闋。”莫問輕描淡寫。
“厲害,這天下果真沒有你莫問不知道的事情。”我佩服的向莫問伸了個大拇指,她收集情報的能力和過目不忘的本領可真不是蓋的,“但是就如你所說的,為什麼大皇子下江南後,又有這麼多地位顯赫的人跟著也來到江南呢。”
“我懷疑和去年的旱災和今年的黃河水災有關。”莫問說出她的想法。“賑災的款項大多數進了那幫貪官汙吏的口袋,而前日南宮淩在天香樓以皇子身份暗自施壓,向官紳施壓,卻被敷衍打發,氣的臉都綠了。”
“我也正在納悶,當今天子一直是以仁愛之德獲得萬民愛戴,可這次如此嚴重的災害朝廷所撥的款項卻如此微薄。”我也給出了自己的看法。“而且,朝堂之上,誰不知大皇子南宮淩與二皇子南宮瑾、四皇子南宮清是麵上兄弟情深,暗地下卻鬥的你死我活,而二皇子的錢袋北狼世家世子藍月卻掌握這整個南曦王朝一半的資源——北方,他的心腹,爪牙卻大部分都聚集在南方。看來這回是有好戲看了。”
“小鬼,不管怎麼說。”莫問甩了五副卷軸給我,“就這四個,加上一個勞什子大皇子,記著點。”
我笑著接過來,展開畫像,“南宮淩?不錯喲,英俊瀟灑,風流倜儻,品種優良啊,要是能有這麼帥的店小二,我珍寶閣可就客似雲來了,那些過了氣的珠花肯定能大放流光,賣斷了貨。那些富家千金太太不把我珍寶閣的門檻踏破了才怪。”我看著第一幅被我展開的卷軸大讚。
又展開了第二卷卷軸,驚歎:“怎麼會有如此冷豔的男子,藍月,人如其名。月者,寒也。我喜歡的調調。恩,怪不得曆朝曆代皇帝女人都是最漂亮的,養眼且不說,為了下一代也值啊。”
一邊欣賞一邊一幅接著一幅的展開畫卷,口裏還自顧自的品頭論足,“這個南宮瑾,笑的真溫和,溫文儒雅,這年頭,怎麼流行走書生路線嗎?”
唉啊,還好自小看著自個兒的帥爹爹長大,還有那個該死的影子,沒少被他那張貽害人間的臉禍害,要不還真抵抗不住美色的誘惑。邊忍不住感慨邊順手繼續展開手中的卷軸,“這個軒轅宸闕長的也太那個了吧。”
“太那個啊?”莫問看著我絮絮叨叨也好奇我接下來能說出個什麼道道來。
“太能凸顯他是武將”我認真的說,但卻不知怎樣形容,一時語塞,“一看就是勇猛型的,他娘賜給了她一張太對的住他姓氏的麵容,孔武有力,軒轅,哈哈,不愧是開國鎮國將軍的後代,打仗的,也生的太靠譜了吧,猛男。”
莫問給了我一記飛機眼,自顧喝茶。
“不過雖然不是我喜歡的調調,不過還是有些姿色的。放在店裏,嗯,俗話說,蘿卜川菜各有所愛嘛,說不定那些個小姐太太們就吃這一套。還是很有前途滴,本質上來講我是個很客觀的人。”我一邊盤算著,一邊咂咂嘴,搖頭晃腦的嘀咕著。
“噗。”隨即一陣咳嗽。
我望著因喝茶被嗆而在一邊很沒形象咳嗽的莫問,茫然問“你幹嗎?”
隨即一記暴栗打在頭上,“還不是你害的。”
委屈的摸著額頭,無意間瞟到最後一卷畫軸,左邊的眉毛不自覺的輕輕挑起。
“他?”
“怎麼,你認識?”
“一天之緣,不過管他幾天之緣呢。幾頭肥羊白白送上門,錯過了,那就不是我易若一的人生守則了。算那南宮淩走狗屎運,賑災的錢有著落了。我的好姐姐,妹妹我去籌備賺錢的事兒了,晚上在來看你。不過前提是今晚的博美人要你親自上場壓軸,當然先前準備的不許變。”說罷,我放下畫軸,勾了勾莫問的下巴飛快的閃出窗外“爺走了,記得想著爺哦,寶貝!”
莫問笑著看這我從窗外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