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真的。轎子裏做愛很刺激。
    即使很穩。
    抬轎子的人似乎什麼都沒有聽見，我不得不佩服他們這份定力。
    依州並不遠。這就是為什麼水災之後半個月內，流民就幾乎湧進皇城的原因。
    轎子很快。
    第二天傍晚，一個路人攔住了轎子。
    沒錯，是羽。
    他趕了過來。
    七天．確切的說是六天七夜。
    城內。已經被羽的軍隊占領。四處是難民，等待著放粥的時間。
    我們這一身裝扮顯然會給我們帶來麻煩。
    這裏，下著細雨。暴雨雖然已經停止，但是，仍然四處泥濘。
    我們打扮了一下，裝作流民。混在難民裏，進了城。
    衙門的門大開著。
    似乎仍然帶著掠奪的痕跡。
    這裏顯然發生了不小的爭奪。
    散在的難民，以婦孺小兒居多。幾乎看不出麵容。
    我心底發寒。
    突然，一陣哭鬧聲引起我的注意。
    “求求大人，救救我家孩子……求求大人……”
    一名夫人抱著一名小孩，小孩麵色慘白，口唇裂開，結著血痂，夫人也是滿麵汙垢，頭發散在著稻草。顯然已經沒有了躲風避雨之所。
    “大人……大人……”婦人抱著一名侍衛的腿。
    “不是我不幫你，沒有辦法啊……”
    “大人……求求你……”
    夫人仍然在那裏哭。
    其他人似乎已經見慣了這種情況，連眼皮都不抬一下。那種漠然……
    “大嬸，孩子怎麼了……”
    “……我可憐的孩子啊，一直上吐下瀉，現在水也喝不進，發的粥根本就是發黴的……大人都不能吃，何況是孩子……”
    我掏出一塊幹糧偷偷的塞給婦人。
    婦人立刻驚奇感激的看著我。
    我製止了她說話。
    “孩子需要喝點熱水，這裏是一些明礬，你把它放進水裏，然後在把水煮開，泡著幹糧給孩子吃，孩子是食物中毒了，不是瘟疫。不過幾天不進食毒物已經清楚的差不多了……”
    “謝謝大人……”
    “這些人……”
    “他們不是人啊……本來是土匪，趁著發大水占了衙門……每天就給我們發黴的米水而已……幸好，朝廷來救我們了……”
    “……你快去喂孩子吧^”
    婦人朝我點了點頭，淚已經收起。似乎對我們充滿了希望。
    我回頭看了看鳳亦和羽。尋求一些安慰。
    鳳亦對我眨了眨眼睛。我心情突然放鬆起來。
    晚上。
    很早就寂靜下來。
    沒有燈光。
    這反而方便行動。
    羽帶我們一起進了衙門。
    羅衍來回踱步焦急的等著我們。
    看到我們，先是一怔。然後立刻單膝跪下拜見王爺。作揖拜見言大人。
    我的胡子沒掉。我的第一個反應就是。
    我們幾個人洗去了幾天的奔波勞累之後，桌上已經擺上了幾件小菜。
    “請王爺和大人見諒，實在是沒有什麼準備的……”；羅衍低下頭。
    “沒事。這已經很好了。”我插話。
    “言大人都沒說什麼，羅衍你也坐下來一起吃吧。”
    “是！”
    “朝廷的糧草應該早已經到了。怎麼會到現在沒有放粥？”
    “大人，護送糧草來的兵馬，全部被扣押，糧草不知去去向。現在正在派人搜查。”
    “看來真的沒有那麼簡單了。囤積糧草？一幫流寇不可能做出這樣縝密的事，而說被消滅就消滅，看來，他們為的是這些賑災的糧草吧。”
    “羽，要不這樣，你先把軍隊的糧草分給大家，然後快速傳信讓他們準備糧草。皇帝知道有一批巨額的銀子可以準備糧草。我想，明天我們應該四處轉轉了，或許會有點發現也說不定……”
    “好。”
    “你！你！你是……你是……”羅衍看著我因為激動要脫落的胡子。
    死了，穿幫。
    我一把撤掉胡子“就是我，你怎麼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