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六章 茶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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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影兒和鳳亦兩個人把頭仰到天上的人進來了。衣服已經重換過。這架打得有水平,臉上一點看不出。隻有兩人抱在胸前的雙臂看起來似有的淤青。
進來之後,兩人不由一愣,然後又彼此一哼,轉過頭去。
一行四人,出了門,那是絕對的引人注目!不知道哪家的姑娘羞紅了臉,飛也似的跑了。又不知道是哪位公子,已經走過去了,還扭頭一直注視,隻聽逛一聲,我不由的捂住耳朵,轉頭一看,已經撞到肉鋪的攤子上去了。當時哪原本熱鬧的街因為我們四人的出現,變得寂靜無比,所有人幾乎已經不知道是天上人間。而這一聲撞擊聲,好似一聲鍾聲把他們從夢中拉回來,然後,聽到眾人一起的哄笑聲!回頭再看時,幾位仙人已不知去向。
我們已經趁機躲入了一件茶室。想到剛才類似F4的出場,不禁哈哈大笑起來。然後對這茶室裏一位發愣的客官,嘎然而止。因為他筷子夾的點心真真的塞到鼻子裏去了。我一呆,鑽到雨的懷裏已經前俯後仰了。雨被我的笑逗的也不禁莞爾。抱著我朝樓上走去。
樓上一個激靈的小廝立刻迎上來,說,“幾位客觀,現在雅間已滿。不如……”
“幾位若不嫌棄,請到這間!”一位相貌俊美的錦衣書生道。
“那就叨擾了!”雨道謝。
一行人隨他走進雅間。
雨放下我。
我好像一直躲在他懷裏?!羞紅了臉。
裏麵一位硬朗的年輕人已經站起,行禮:“見過王爺!小王爺!”
“在這不用拘謹,都請做吧。”
“是!”
我心裏想的是,為什麼沒人給鳳亦行禮?!
鳳亦湊到我耳邊,溫熱的鼻息弄得我酥酥麻麻。“除了皇兄,就雨兒和影兒知道。”
原來是這樣,恐怕這之間又是一個我不知道的原因吧。
我他們介紹完,我已經知道,那位硬朗的年輕人是鎮守邊疆威武將軍的小兒子。錦衣公子則是他的門客。我和鳳亦則被介紹成他們的朋友。
我不禁不佩服起這件茶樓的主人來。這間房間很大。四周布置的想在家中,讓人不禁舒適和放送。似有水聲。
從窗戶望出去,茶室背麵是個空曠的園子,裏麵景色怡人,有清泉水不知來自何處,隨竹節相連引來近旁注入一個小,小的白石淺潭,竹節隨水時而輕輕一落,水入石中其聲?琮,如微風輕點瑤琴。我想這應該是主人住的吧。
我挨著雨坐下,影兒則坐在我的另一邊。鳳亦看著我旁邊已經搶不到位子,徑直走到對麵,說“麻煩兄台換個位子”“好”書生紅著臉微微頷首,望旁邊挪了一個位子。
幕紗重重送著微風,拉開的半邊,灑著點點枝葉斑駁的光影,清涼而幽靜。當中擺著張雲杉古樹根雕做的茶桌,桌上一套紫砂八瓣瓜形茶具,圓潤有光澤,一看並非凡品。四麵牆上,裱的是各種字畫。
雨看我打量,就說,這主人倒有意思,各位文人墨客留下的墨跡,他會挑選不凡的裱上掛起,並且以後來可以免費。所以現在的文壇才子都以這為榮。我不禁佩服這家主人的精妙心思,在現代,這可是不錯的促銷宣傳手段。我回過神,茶已經泡好。
我微抿,有點澀。我眉頭一皺。
鳳亦因為坐在我的對麵,看到我的表情,笑著問道“淩兒覺得這茶不好嗎?”,
我讓那茶師傅退下:“你們說話,今天我來泡泡這茶。”
茶師傅因為我的質疑,有些不甘,道:“衝茶可是門學問。”
我淡淡笑道:“品茶也是學問。”開罐茶香撲鼻,“可是武夷大紅袍?”
茶師傅欣然點頭,看著我取過茶挾子用沸水將新拿茶具一一熱燙洗淨,依次放置一旁,再用茶勺取了稍許茶葉傾於雪紙上略分粗細。素綠的茶葉襯著修長瑩白的手指微動,賞心悅目。綠葉紅鑲邊,果真是大紅袍的極品。大紅袍品質最突出之處是香氣馥鬱有蘭花香,香高而持久,“岩韻”明顯。大紅袍很耐衝泡,衝泡七、八次仍有香味。品飲“大紅袍”茶,必須按“工夫茶”小壺小杯細品慢飲的程式,才能真正品嚐到岩茶之顛的韻味。
取了茶中最粗者填在盞底,次用細末填於中層,稍粗之茶撒在其上,待茶入了茶甌,便提起一旁小火爐上燒著的執壺,抬手懸壺高衝,注水入甌。
強勁的水流使茶葉在甌中轉動起來,熱力直透甌底,茶香散開,頓時溢滿了淨室一屋。
等著清水逸出甌口,手執茶筅將飄浮在茶湯表麵的泡沫輕柔擊拂幹淨,茶中色澤漸開,層層珠璣磊落,明淨生輝,一芽一葉一旗一槍,浮沉舒展光亮鮮活。再用青花透亮的蓋子蓋在甌上,再提銚淋遍外壁。
水氣沿著茶甌渺渺繚繞,稍等,我放下執壺,素手挾住茶甌口沿,食指抵住甌蓋的鈕,在茶甌的口沿與蓋之間露出一條水縫,一個關公巡城,將茶水注入弧形排開的各個小茶盅,待茶水剩得稍許,再一點點滴到各杯中,使得茶色濃淡均勻。
我端杯微笑對茶師傅說:“請茶師傅指正。”
茶師傅已經滿眼佩服,說,“自是不敢煩勞客官大駕,光看公子手法,就已佩服的禁,茶色橙黃明亮,聞茶之香氣飄溢馥鬱,我已經滿心的佩服,請公子原諒我的莽撞!”說完,一揖退下。
再觀幾人,眼神清亮的盯著我,滿是佩服,讚美和驚歎。
我微微一笑,“請各位品一品這茶,可還入得了口!”
雨輕啜一口,夜天湛不禁讚道:“好茶,岩韻十足,齒頰留香,香高持久而不脫原茶桂花真味,早不知淩兒你這麼好的茶藝。”
我不由賣弄:“這是茶好,尤其還是水好。茶本就講究三分茶七分水,這水清澈甘冽,滋味甜醇,才更添茶香。”
頓一頓,又道:“衝茶之水,山水為上,江河次之,井水為下,這茶室泡茶的泉水,入茶的滋味也算是上品。”
眾人回味無窮的品完杯中之茶,我抬手又將衝好的第二湯斟入杯中,笑道:“請!”
那位請我們進來的俊美的錦衣書生,閉目細品半日,道:“公子這置茶的心境一番從容氣象,淡然自若,著實難得。此盞茶淡,更是一絕。”
我見好就收:“於茶道我亦得之皮毛而已,還請公子不吝賜教。”
而那錦衣書生卻未繼續說下去,隻是換了個話題:“為茶之道便如撫琴弈子,其中隻在一個意境,得其技易,知其道難。不知道這番心境,彈琴如何?”
影兒一直亮晶晶的盯著我,眸中含的全是崇拜和愛意,聽到有人這樣說,不禁自豪的道:“我家淩兒的琴,又豈是你們聽得的?!”
那人身子一僵,隻覺得有些尷尬。然後,又定定的看著我,似在研究。
他研究我,而我卻在研究他。這人對茶亦十分了解,就看他來喝這大紅袍,就知道這人絕對不是一般的門客。大紅袍之所以特別引人關注,首先在於它的稀貴。曆史上的大紅袍,本來就少,21世紀真正公認的大紅袍,僅是九龍窠岩壁上的那幾棵。滿打滿算,最好的年份,茶葉產量也不過幾百克。自古物以稀為貴。這麼少的東西,自然也就身價百倍。更何況是在這。所以,不僅這人不簡單,連著這茶室老板也不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