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下一片哇然。青青笑誇張，沒有一點往昔少女的嬌俏膽怯了。我心底有些遺憾，但是誇張地送給她飛吻一個，當了整整兩年的無業女遊民，我頭回這般花癡，心裏有種率意而為的惡意快感，不知道衝誰！
    我忽然想起了老實保守的林序見了——他會把眉頭皺得緊緊的，瞪著我半天不說話，然後，心底還是有些怕。
    台下的青青老是向我眨眼睛。我忽然想什麼，於是決心惡搞一下，報複這個昔日高高在上的飛虹總裁。便對著話筒大聲說：“我還有個問題要替一位絕色佳麗問一下，張國立先生，許青青小姐想嫁給你，她很愛很愛你，如果你也愛她的話，請一生一世對她好！”
    下麵一陣狂噓，青青尖叫著跳上台來把我給拖了下去，張國立驚得說不出話，但這個老狐狸旋即微微一笑。估計此舉會令很多女人傷心，令很多男人又多了些機會。
    “你找死呀，看我不好好收拾你。”
    “愛就要大聲說出來！”這話一出口，我自己都有點吃驚。
    冤家路窄，剛剛那個死胖子死死攔住了：“嘿，看你哪裏躲？嘻嘻……還這麼好運。替我把清洗了，我就繞過你。”
    我端起啤酒，“再這般洗好不好？”我笑得壞壞地，心裏卻在罵娘：TMD，有錢就了不起，就可以買盡天下女人的青春？吃屎吧。
    他把雙手舉到胸前，色迷迷地看著我說：“嘻嘻……做個朋友怎麼樣？”
    “好。”我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隻好委曲求全，借口讓青青拉著我要躲去洗手間才脫身。
    眼見周圍沒人，青青跟我秋後算賬：“該死的蹄子！我要吃了你！恨死我啦！”
    “噓！”我朝她豎起一根手指說：“美得你吧？可不？今夜不知道有多少女的失眠呢！”
    “行啊你！”青青臉一紅，把我一抱。
    看來她真的是動心了。
    “朵朵，你說她會咋看！”
    “豪門少婦的遭遇十有八九都會很慘的！”看了那麼多現實悲劇的報道，我時常對流行的總裁一文深感諷刺。
    “玩玩而已，再說了，我失業了那麼久了，也是時候為三餐努力了，那像你那麼好命，有人養！”
    “小心玩出火來。活命也不用出賣感情吧！”
    “要落就要落在最高的枝頭上，我的身體隻給有價值的男人睡，否則就糟蹋了！”
    這話說得露骨，卻如釘子一樣打在我心上，讓心率不怎麼整齊的我痛楚萬分。心底飄過一個我從來沒有思考過的問題：難道這些年，我白陪了他？又還是我變了？
    “去看看他吧，好嗎？”一向臉皮極厚的青青此刻少有的柔順，看來她真是不可救藥了。
    “嗯。”我也不敢再多想，那種心碎的感覺我實在沒太多的心力去承受。
    青青在茫茫人海裏傻乎乎地張望，不失興奮。我卻看到張國立，從後麵悄悄地離開了。背後那個女人的背影好熟悉，感覺像在那裏見過。
    我匆匆趕了出來，他們已經全部上了車，開車的依然是我的黑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