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章 遭遇怪殿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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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冕大陸,1009年。
風影宮,清情殿。
一個身穿白色長袍相貌白淨清秀男子正慢步走向清情殿中。
男子在看見空無一人的大廳後,迅速決定轉移目標——清情殿後花園。
不出所料,在看見後花園中的涼亭石桌旁的人影,男子鬆了一口氣了。
“宮主,看上起你好像很悠閑啊。”白衣男子道。
“是嗎?”
“不是嗎?”
“。。。。。。坐吧,又出什麼事了?”
白衣男子端正了臉色,說:“有人鬧宮,來著武功非常,四君子們,恐已招架不住。”
“我知道了,待會就去。”
聞言,春凝蓮看向他的主人——風影宮宮主——武林八絕中的“武絕”、“絕色”——水墨。
一襲黑色長袍,一頭如瀑布直瀉而下的烏黑長發,卻隻用一條雪花白發帶鬆鬆的係著耳旁的秀發,從不插戴任何簪子或簪花。精致而清冷的瓜子臉上擁有一雙如子夜般深沉、似一潭沉靜無波的湖水黑眸,花瓣般線條優美的粉唇微抿著。美得讓人窒息而驚豔。隻有這樣的人兒,才堪稱“絕色”二字。
那是他的主人啊。凝蓮心裏歎口氣。
“還有事嗎?”
他搖搖頭,道“凝蓮告退。”說罷,便急匆匆的離開了。
水墨看向離開的白色人影,轉而揉揉自己的太陽穴。腦海裏思緒一片混亂。
這是第幾個月了?從穿越到現在,應該有3個月了吧。
3個月了啊,水墨開始回想起穿越這裏前發生的事。
起初是為了完成菲爾天使,也就是自己的前世,沒有完成的任務才答應穿越到女尊時代的。話說穿越到這裏時遇上了一個怪老頭,他笑眯眯的拉起她的手問:“你叫啥名啊?”
“水遙塵。”奇怪,自己為什麼要告訴他?
老頭搖搖頭道:“不可,你注定要與凡塵相纏。老朽給你取個新名字可好?”不等她回答,那老頭就說:“姓我不會給你改,名嘛。。。。。。墨,水墨,水含冷柔,墨含沉靜,正和你性子,就叫水墨好了。”
水遙塵想了一下,也好,水遙塵這個人已經死在二十一世紀了,如今在這裏的,不是以前的水遙塵,而是脫胎換骨的水墨。
於是,她抬起頭,笑著說:“好,吾名水墨。”
唉,水墨突然覺得頭又痛了起來,那個怪老頭自稱是什麼天神怪者,武醫毒商,樣樣精通。見她水墨答應了他給她的名字,硬是把她收為徒。三年,她跟他學了三年。當他說自己可以出師的時候,那叫一個歡喜啊、高興啊,以為終於可以擺脫怪老頭的管教了,沒想到,怪老頭輕描淡寫的幾句話迅速把她打入了地獄——“墨兒啊,為師是某個幫派的掌門,幫派名風影宮,現在宮內群龍無首,一片混亂。我老了,你又繼承了我的畢生精學,所以呢,咳咳。為師想。。。。。。”
“什麼?”
“你去當宮主吧。”
“。。。。。。”
“怎麼?不願?哼哼,你可是為師唯一的徒弟呀,教過你多少回了,一日為師,終身為父;父親有難,你身為兒女怎可。。。。。。”
“停!”
“別說了!再說我就不當了!”
“哎哎,別動怒,就這樣說好了啊。喏,你拿好這支靈笛,這是你身為風影宮宮主的標誌。當然,你沒事還可以吹吹。風影宮宮主的標誌是隨每屆的主人名字及性格更換的,隻有風影宮的四大君子知道如何辨認,其他人是不可能知道的。還有,你拿著這支靈笛到風影宮找四大君子的竹之君,她自會明白。好了,剩下的你自己去琢磨吧,為師先離開了啊,拜拜。。。。。。”說完,人影都沒了。
結果,她是找到了竹之君子竹歆玉,那個擁有溫潤如玉氣質的白淨清秀得有些俊美的女子。她起初看自己和靈笛,眼裏閃過一絲精光,即刻便尊稱自己為宮主。這宮主之位,總覺得來的有些蹊蹺。水墨想道。
風影宮在江湖上是一個很神秘和亦正亦邪的幫派。它從不會支持某個正義著名的幫派,也不會支持某個邪惡幫派。它遊走於正邪兩間,卻從不輕易傷人。因此,風影宮在武林之中偏向正,無數人想投靠風影宮,均被風影宮的四季堂主婉轉地告知風影宮不缺人手。雖如此,每天還是有不少人聚集在風影宮門前。
風影宮上上下下共有5千人左右。四季堂主共四人,分別是:春堂主——春凝蓮,夏堂主——夏淨幽,秋堂主——秋致心,冬堂主——冬遠晨,這四人均是宮主的貼身護衛,負責風影宮的財務、人力、情報、武功檢測等一切大小雜事。而他們的指導老師則是宮主心腹四大君子。之首是竹之君子——竹歆玉,梅之君子——梅冽影,蘭之君子——蘭汐音,菊之君子——菊悠懿。四位君子,各有千秋,武功高超,在宮中的地位隻差宮主一等。在宮中權威非常,除此之外,竹歆玉、菊悠懿、蘭汐音,分別是武林八絕中的“商絕”,“醫絕”,“音絕”。而極少出現在眾人麵前的風影宮宮主水墨,還是武林八絕中的“武絕”、“絕色”。所以,風影宮可謂是精英薈萃之地。
水墨起身,決定去看看是誰那麼大膽來闖風影宮。邊走邊從袖子裏拿出一個蝴蝶銀麵具戴上,遮住了自己上半張臉。
風影宮,大廳。
水墨進來時,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幅景象:一高大灰衣人手持長劍正眯著眼和撫著古箏以音攝魂的蘭汐音對持著,梅冽影受了重傷,胸前血淋淋的傷口大得嚇人,菊悠懿正給梅冽影治傷,竹歆玉手持數根毒針,時刻防範著灰衣人的偷襲。許多風影宮高手橫七豎八的躺在地板上。血跡斑斑的大廳充滿了濃重令人作嘔的血腥味,很明顯,這個灰衣人,絕非等閑之輩。
“啪!”“啪!”“啪!”突如其來的三聲鼓掌聲把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了過去,隻見一位黑色長袍,精致的臉上帶有蝴蝶型銀麵具,修長的雙手正打著拍,一頭烏黑濃密過臀的秀發,卻隻用白發帶鬆鬆的係著耳旁的頭發,氣質冷而清,雅而禮的女子似笑非笑的走來。
“不知閣下為何攻擊我風影宮之人?”語氣不平不高。
“你就是風影宮宮主水墨?”
“是。”雖然他答非所問,水墨還是決定回答他的疑問。
“那好,還請水宮主移步到消魂殿,殿主讓屬下請您到消魂殿一敘。”
“。。。。。。好的,我知道了。”一敘?自己以前根本就不認識什麼銷魂殿殿主。現在突然請自己,恐怕凶多吉少。但是,不能耽誤所有風影宮人的治療,如果不答應,萬一他乘其不備,乘虛而入,對方的武功,雖在她之下,如果對方是有備而來呢?還是去吧,兵來將擋,水來土掩。這樣想著,水墨優雅地笑著,“還請公子帶路。”
灰衣人沒說話,轉身便走。就在水墨要跟灰衣人走時,竹歆玉突然叫了一聲:“宮主,請三思!”
水墨身影頓了頓,她頭也不回的說:“放心,我自有打算。歆玉,風影宮暫時由你代管,別擔心我。”
說罷,便大步流星的離開。
一時間,空蕩蕩的大廳,沒了那股緊張的威脅感,卻彌漫著一股濃重可怕的悲傷和不寒而栗的恐懼。
竹歆玉緊緊扶住受傷的梅冽影,菊悠懿也抱起心肝劇裂,休克的蘭汐音,幾人都沒說話。
“我說,你能別這樣嚴肅好嗎?宮主她,沒你想象中那麼脆弱。”受不了竹歆玉的沉默,菊悠懿有些尷尬的說。
“明白,先給她們治傷再說吧。”竹歆玉無奈地說。
消魂殿,大廳。
與水墨想象的不同,殿內不是死氣沉沉之景,也不是紙醉金迷之色。寬敞的大廳,周圍點著幾盞明晃晃的油燈。最上頭坐著一個男子,他的周圍沒有燈,水墨看不清男子的臉。
“啟稟殿主,水宮主已到。”灰衣人上前單膝而跪,雙手抱拳說。
“退下吧。”略帶疲憊的聲音。
“是。”灰衣人離開,並關好了大廳的大門。
“找我何事?”水墨不客氣的隨便找了個座位坐了下去,雙手抱胸問道。
“嗬,才幾日你就不認識我了嗎?”男子邊說邊起身走向水墨。一步步走向她,水墨這才看清他的臉。
詭異魅人的墨綠色雙眼,英氣逼人的臉龐,輪廓深邃得像用刀刻出來一般,最讓水墨感到奇怪的是,他的頭發,不是人老後的灰發,也不是青春正茂的黑發,而是鑽石般耀眼閃亮的銀發。
“你。。。。。。點了我穴?”水墨突然感覺到自己無法動彈,雙眸微怒。該死的,自己莫名其妙地被逼到這個人不人鬼不鬼的地方,還被人點了穴不能動,這叫什麼事?
“嗬嗬,不然,如果你又逃跑了怎麼辦呢。”男子低頭嗅了嗅水墨的頭發,用自己的額頭頂住水墨的額頭,逼得水墨不得不與自己眼睛對視。感到對方臉上的麵具很礙事,男子皺眉,伸手就把水墨的麵具摘下。頓時,男子眼中閃過一絲驚豔。麵具下的臉,精致而清冷,柔美而俊俏,完美無暇的瓜子臉上鑲嵌著一雙如子夜般深沉、似一潭沉靜無波的湖水黑眸,花瓣般線條優美的粉唇緊緊抿著,說明她現在很不高興。
“。。。。。。你是誰?”沉默了許久,水墨說出了她心中的疑問。
“我?嗬嗬,墨兒難道忘了嗎?我可是你的青梅竹馬端木行楓。我們才多久沒見啊,你怎能忘了我呢?真是不乖。”端木行楓笑著,親昵地用手刮了刮水墨的鼻子。
“。。。。。。”水墨不吭聲,迅速在腦中尋找有關消魂殿殿主端木行楓的資料。
端木行楓,男,二十出頭,消魂殿殿主。性格多變,由於生來就擁有異於常人的墨綠色眼睛和一頭銀發,因此被世人稱為“邪楓殿主”。
“怎麼不說話了?你以前可是很愛說話的呀,整天像個小麻雀似的吵吵鬧鬧。”端木行楓愛憐地抱住了水墨,在她耳邊輕聲說道。
“端木殿主。”
“叫我楓。”
“端木行楓,我以前,和你有關係嗎?”
“嗬嗬,當然了。你和我,可是天生一對的戀人啊。”
“哦?”
“嗯?難道。。。。。。你忘了?”手上猛然用力,緊緊抱著水墨,端木行楓危險地眯起他那雙魅惑人心的綠眸,周圍的氣壓低了許多。
“放開。”
“什麼?”
“放開我。”
“不行。”
“是嗎?”話音剛落,水墨猛地抬起一直低著的頭,朝端木行楓露出一個迷惑眾生的絕美笑顏。
一時間,端木行楓不覺得有些癡了。
突然,他反應過來,在看見水墨已經擺脫了他的點穴,而自己被水墨用一條泛著淡淡金色的長繩綁著,動彈不得。
“你。。。。。。怎麼可能。。。。。。”
“很吃驚嗎?”水墨優雅地拍拍手上的塵灰,“你最好別忘了,除了風影宮宮主,我還有另一個身份。”
端木行楓苦笑了一下,“對,沒錯,你可是‘武絕’。你的功力,連我也不能妄下定論。”
“你明知,為何又讓我來?”
“試運氣。”
“。。。。。。”
“對了,你。。。。。。是如何破解。。。。。。‘幽靜’的?”
“‘幽靜’?原來那些燈裏的毒叫‘幽靜’。嗬嗬,端木,你的消魂殿的確是個煉毒的好場所。不過,風影宮四大君子中的菊悠懿‘醫絕’的稱號,可不是白來的。身為她的主人,我的毒術,沒你想象中那麼差。”
“是嗎。。。。。。”端木行楓低下頭,“看來,我還是小看了你。。。。。。”聲音越來越小。
水墨站在一旁,看著落魄頹廢的端木行楓,冷聲道:“端木,如果我沒記錯,我跟你,可是一點關係都沒有。”
端木行楓抬起頭,幽綠的眼眸透出幾分不敢相信,“什麼?墨兒,你,不認識我了?”
“端木殿主,我以風影宮宮主身份發誓,我水墨從來就沒見過你。談何認識?”
“怎麼可能。。。。。。墨兒,我知道錯了,你別這樣對我,好嗎?”
“端木殿主,請你清醒一點。”
“怎麼可能。。。。。。這怎麼可能。。。。。。怎麼可能。。。。。。”
“端木殿主。。。。。。”
“砰!”
話還沒說完,大廳的門猛地撞開,進來一個紅色人影。跪在水墨身前,低下頭沉聲說道:“消魂殿總管流蘇請水宮主聽在下一語。”
“請說。”
“殿主他,已患了多年的亂憶症。”
“亂憶症?他以前有過刻苦銘心的經曆嗎?”
“是的。”
“你胡說!我好好的,怎麼可能有病?”端木行楓怒吼道。
水墨微皺眉,手一揮,端木行楓立刻昏迷了過去。
“殿主他。。。。。。”
“放心,隻是一點迷魂散罷了。繼續說。”
“十年前,殿主最愛的人——燕曉沫,被皇女以側妃名分入宮,名‘燕妃’。進宮前,燕公子跟殿主說,他不喜歡皇宮,若不是被父母所逼,他絕不會拋棄殿主進宮為妃。所以,他請殿主時機一到,帶他逃宮,去過自由自在的生活。殿主含淚答應。可沒想到,不到一年,燕公子被其他皇女的妃子陷害,被人下毒身亡。皇女卻隻是草草處理,並未追根究底燕公子的死。殿主聽到這個消息後,差點要提著武器獨自替燕公子報仇。而後殿主整天無心公務,隻是一個人靜靜的呆呆著望天。在下已勸多日,沒有任何效果。而您,水宮主,是在下見過最像燕公子的人。起碼有九分一樣。殿主可能是把您當成燕公子,所以才。。。。。。”
“端木殿主和燕公子,他們是gay?”
“何是gay?”
“男性喜歡同一性別的對象。”
“可以這麼說。還請水宮主,不要歧視殿主的。。。。。。感情觀。”
“這是當然。”
“在下謝過水宮主。”
“不必,現在你家殿主怎麼辦?”
聞言,流蘇走上前給端木行楓把了把脈,臉色微變。
“怎麼?”水墨注意到了流蘇的神色變化。
像是經過極大的思考,流蘇抬頭請求道:“水宮主,殿主病發,而且,病情惡化非常厲害。消魂殿,恐怕無藥可救了。聽聞風影宮有位‘醫絕’之人,在下懇求請水宮主,幫殿主帶到風影宮治療。”
“隻是一點迷魂散,為何會病情惡化?”
“關於這點,在下想,外之人會為您解答的。”
“。。。。。。聽了那麼久,還不出來嗎?冬堂主”
“宮主為何知道是屬下?”大門裏走出一個人影,歪著頭問道。
“四君子們都各負重傷,不可能來這兒。春堂主有潔癖,不會喜歡沾滿灰塵的跟蹤;夏堂主肯定在整理風影宮雜事,不清理完不會罷手的;秋堂主又去外地辦事,所以,隻有你——冬堂主會無聊到來這兒玩跟蹤,而且,你的最大愛好就是跟蹤。”
“水宮主,這位是風影宮四季堂主的冬堂主嗎?”流蘇疑惑道。
“是的。”冬遠晨笑眯眯的說。
“在下消魂殿總管流蘇。”流蘇恭敬地行了一禮。
“加了什麼?”水墨突然問冬遠晨。
“三語亂魂粉、瘋痛香、幻境迷離散、還有。。。。。。”冬遠晨心虛的說道。
“。。。。。。”水墨不說話。
流蘇有些著急,殿主還在昏迷中呢,口氣不免著重了些:“水宮主,若您不願救殿主也罷,堂堂風影宮,見死不救,想必也不似江湖上所說的那般正義和神奇吧。”
水墨還是不吭聲,冬遠晨卻有些微怒:“流蘇總管,是你們消魂殿先派人到風影宮鬧宮的,你知不知道你們消魂殿殺手殺了我們風影宮多少人?連四君子們都負了傷。說是邀請宮主一敘,你家怪殿主卻莫名其妙纏宮主,現在你家殿主病發了,又怪在宮主頭上。你簡直欺人太甚了!”
“那隻能說明風影宮的武功不如消魂殿的高。”
“你!”
“遠晨,別忘了你的身份。”水墨冷聲道。
“是,屬下明白。”遠晨一愣,馬上冷靜下來。
“流蘇總管,端木殿主的病發的確是風影宮的錯。但端木殿主先前傷過我風影宮之人,若以消魂殿殿主身份到風影宮治療,恐怕會引起不滿一片。這樣可好,端木殿主以我好友身份到風影宮治療,你以他貼身小廝照顧他,如何?”
“好。”流蘇同意了。
“遠晨,準備一下吧。”水墨對冬遠晨吩咐道。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