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 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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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來了!”因為被關心,所以想要告訴他我回來了,衝著軒一開心一笑,因而觸動了胸前的傷口又是一陣疼痛,我稍稍停頓了一下待疼痛減輕些又恢複微笑
“傻瓜,我知道你回來了,所以不會再放你走掉”他抓住我的手繼續道:“痛就不要亂動,差點就死掉還這麼開心!”雖然是責備但卻透露著緊張與關心,即使是細微的動作軒一也能夠察覺到,因為,這就是官軒一。
回憶起葬的話,我是隻因為這裏的肉體受傷才能到著自己的靈魂回到現代而已,所以我注定要停留在這個時代,但是我會回到自己的身體
“這,是哪裏?”我半垂眼簾望著軒一
他淺笑著回答:“鳳一閣的客房,幸好有君淩在這裏”我疑惑的看看君淩又看向他,意思是希望他為我解答,軒一果然是軒一,看了我一眼就知道我想要問什麼:“滄炎是凡容國王,君淩就是統領,豈有不來之理?”
他的意思是王來了那麼統領也會來?不就是那個冰塊臉也來了?我鬱悶,那算起來就已經有三個人看我不順眼了,現在還不知道滄炎是不是也看我不順眼呢,現在我被救活了,那個美男子為什麼不來殺我了呢?我記得沙植當時說過屋王叫顧森,委王叫魅棲,那個登徒子說他是委王,那美男子就叫顧森樓?
“伊蒂!你醒來了?”我聞聲而看,是沙植端著一盆水進來了,他看到我醒來露出了歡喜的神色,我衝他笑笑點了點頭,他嘴裏念叨著那就好,把盆子放在床邊的凳子上。
“沙植,現在我沒事了,你先回蒂國,我看我是要在這裏呆一段時間了,這段時間就麻煩你幫忙打理蒂國內務,有重要的事我會回去告訴你,其他不要多問”因為很擔心蒂國,畢竟謠言是真的,我想蒂國的子民應該有大部分回去了,讓沙植回去好有個照應,而我也借助這段時間到嚴書身邊好好學學,暫時不會回蒂國去。
沙植聽到我這麼說沒有再多問就說讓我好好養傷,他現在就先行回蒂國,轉身出去了。
“伊丫頭,還這麼逞強,有傷在身就好好休息”軒一將手巾放如水中又擰幹,用空出的手探測了下我的體溫:“快躺下吧,你的燒還未退”他溫柔道,作勢要來按我躺下。
“不要”因為真的不想要睡覺,隻見他傾嘴起微唇,我趕緊道:“不要才怪,我真的很瞌睡呢”我裝模做樣的打了兩個哈欠把他要說的話給阻了回去,他微微一笑將我輕輕扶下,替我疊好被角,我閉上眼感覺臉部火辣辣的,我想已經很紅了,畢竟在這麼多人麵前可是丟盡了顏麵啊。
就這樣我靜靜的躺在被褥中,卻沒有絲毫睡意,隻是閉上眼睛等待傾聽。
“放過她,真的好嗎?”是那個美男子,想起來就火大啊!我才剛剛躺下就開始這樣說,故意說給我聽的嗎?雖然很想起來跟他評評理,但是我有傷在身肯定鬥不過他,今天就先放過他好了。
“如果她死了,我想我們兄弟肯定是沒法做了”語氣中有著輕鬆與開心,我在心裏暗笑,還好軒一替我說話,想要我死,沒那麼容易!本來我是覺得死沒什麼大不了,但是這家夥這樣說我還不能死呢!
“喂,不哦再躲在被窩裏偷聽了”一個尖酸刻薄的聲音響起,當然是那個顧森,是在說我嗎?不是吧——。
“怎麼,還想偷聽?要不是軒一我早就殺了你”看來真的是說我,問題是命是我的他說什麼因為軒一,要是在現代他早就被關進大牢裏了呢,太囂張了!我一生氣猛的把被子一揭坐起身來,胸口一直陣疼痛傳來“斯——”,也顧不上去和他鬥嘴了。
軒一無奈的笑笑:“你要是睡不著就坐著吧,不要把傷口弄開了”他又幫我把墊子放好我調整了一個舒服的姿勢靠下,順便調整了下自己的心情,對啊,沒必要為了他的話把自己的傷口弄開了,到時候痛的是我可不是他。
言歸正傳,我要告訴嚴書我要呆在他身邊學習,然後扭頭跳過顧森的眼神看向嚴書展露一笑:“嚴書,我有拜托你的事哦,這幾天我會呆在你的身邊,可不可以?”嚴書微微一楞咽喉恢複笑容:“當然可以”
“怎麼,想到嚴書身邊尋求保護?”的話語再次想起,我想他還真的和我過不去了?怎麼那麼喜歡找我的茬?這個該死的顧森!我衝他禮貌的笑笑,就連軒一都奇怪的望著我,我解釋道:“我沒興趣和你說話,隨便你怎麼說,還有我提醒你一下,命是我的要死還是不要死都由我自己決定,不需要你來決定,因為不是你來決定所以我不會死選擇回來,而不是因為你放過我,懂了嗎?”其實我自己覺得這話都說得有點搞不清楚呢,不知道他能明白否。
他對我冷眼相看,沒有說話,到是軒一開口了:“伊丫頭,你說的什麼呢?嗬嗬,你要是想呆在嚴書身邊我不反對,我不知道你為什麼要去聖國,但是我知道你有事瞞著我,你不說,我不勉強,隻要你不會受到傷害,隨你去哪”
我的心一下子軟了,雖然我真的很喜歡他但不想要傷害到他,而且葬說過我在哪他就在哪,那我還能和軒一在一起嗎?為什麼不管是在現代還是在古代我愛的人都不能和我在一起?
我伸出手摸了摸他的眼睛,但是卻抹不掉他受傷的疲憊的眼神:“我隻是要呆在嚴書的身邊好好學習,不管誰相信也好誰不相信也好,但是我沒有一點經驗而嚴書所在的聖國和蒂國相仿所以想要呆在他身邊學習,過些日子我就會回蒂國,僅此而已”
軒一抓過我的手,衝我淡淡的笑笑。
“咳,咳”轉眼看見君淩閉上眼睛故意咳著,看來是他救了我呢,記得上次我在滄俯毒發的時候就知道他會醫術了,看來這次是他救的我呢。
“不要咳了,不過,君淩,謝謝你,而且你當上了凡容國的統領也不知道告訴我”我調侃的說道。
他嗬嗬一笑:“怎麼,以你現在的能力還需要我告訴你嗎,到是你發生這麼大的事,嚴書都告訴我了,你不照樣沒告訴我嗎?”
“這就叫彼此彼此,你們都是小人”我們都朝門口看去,是那個冷麵人,看來我沒猜錯他真的來了,不過他說的這句話還挺耳熟,啊!對了,這是上次被他們抓去的時候我對軒一說過的話,真丟臉啊!他走進來朝軒一點了點頭然後漠視我,我從他冷漠的眼神上轉移開來。
次日——
啊!大好的陽光天氣,躺在軟軟的草坪上真是愜意舒暢啊,沒想到這聖國的風景這麼好,而且草坪也‘保養’的相當好呢!昨天之後他們各自回到了自己的國家,君淩走的時候還不忘白我一眼說:害我們白跑一趟。我沒跟他計較,按理來說應該是我白跑了才對,還帶了一身傷回來,我更倒黴才對。我隨著嚴書來到這裏,他給我安排了一個住處,就隻這裏,本來他說讓我傷好後再出來,但是這麼好的天氣誰會窩在屋裏啊,更何況有這麼舒適的‘草坪地毯’不躺白不躺,於是等他們走後我‘艱難’的移動到了這裏,陽光照在臉上真的好溫暖,讓自己呈大字形躺在草坪上讓身體上的每一個細胞都能感受到陽光的溫暖,因為陽光我的瞌睡蟲又爬上來了,於是我進入夢鄉——
是現代的城市,有汽車有行人,還有——軒一!他在大街上幹什麼?然後是血,好迷糊,好恐怖!
一下子驚醒,原來是夢,隻是個夢,為什麼我老夢見血,真是鬱悶,因為剛才猛的坐起來觸動了傷口,好痛,雖然隻是個夢,可是心裏卻是非常的不安,恐懼占滿了我的心頭,那天我從現代走的時候軒一根本不接我電話,不知道他現在是不是在找我?會不會出什麼事了啊?不會吧,那隻是個夢而已啊,夢而已,然後繼續躺下享受陽光的沐浴。隻是心中還存在著不安。
很快傷好了,我也在嚴書身邊學習著,學習治理國家的方針,學習如何管理朝政,而內心的恐懼也在一日日的增加,總是不斷夢著同一個夢,現代的軒一,馬路,血!
“軒一!”我一身驚嚇從夢中醒來,望望窗外還是半夜,隻有月亮的餘光照射進來,看來我沒辦法在這裏安心學習了,雖然不能在現代長留,但是葬說過可以在那裏短時間的停留,他會送我去,葬!對了,我怎麼沒想到呢?葬不是說回到這裏修養了嗎?對啊,紅森林!卸開身上的被子,穿好衣服蹋著著急的步伐向紅森林跑去,因為內心的恐懼我沒辦法再去告訴嚴書了!
到了,到了,我已經看到了一片紅光!結界?又踏入了當初的那條路,改變我命運的路,那血紅色的花不但沒有凋謝反而越加刺眼鮮紅,可是,葬呢?葬不是說在這裏嗎?為什麼沒人影?
“葬!”葬葬——葬——聲音一陣陣的回蕩著就是不見葬的影子!該死的,這時候跑哪去了啊!
“想回去了?”冷不丁的背後傳來一個冰冷的聲音,嚇了我一跳,拍拍胸脯壓壓驚,這家夥可真神,連我來想幹嗎都知道,他不會什麼都知道吧?太可怕了!
我衝他點了點頭,他的表情沒有任何變化,依舊是那樣迷人,隻是太冰冷罷了。
“我會陪著你的……”我會陪著你的,我會陪著你的……一聲之後我便睡了過去。
眼皮好重啊,看來回到我自己的身體裏了,強行睜開眼睛,果然是回到自己的身體裏了,有誰會來來回回在兩個身體啊,再這樣折騰下去我一定會瘋的!不過回到自己的身體比呆在別人的身體裏好多了,哎?葬呢?他不是說會陪我的嗎?為什麼他沒有在這裏?這裏!是那個別墅,可是隻有我一個人,坐起身拍拍身上的灰塵,歎了口氣,已經習慣了這樣,所以不會驚訝。
打開別墅的門,一絲刺眼的陽光照射過來,我反射條件的用一隻手遮住了刺眼的陽光,等待慢慢適應再張開一條縫隙,放下手掌,為什麼感覺自己很久沒見陽光了般?心中的枯澀突然蔓延開來。
對了,手機!在身上亂摸一通,沒有找到,又跑會屋裏在地上找到了手機,已經沒電了,我就知道會這樣,在那裏呆了那麼多天手機肯定會沒電了,沒辦法,把手機裝進兜裏,重新走到門外,推開鐵門,美麗的花園呈現在眼前,為什麼這裏平靜的空氣和那裏的就是不一樣呢?在這裏我感覺好輕鬆,可是以前卻沒有這樣感受到。
軒一?你那天跑哪了啊?
看著馬路上來來往往的汽車和行人,久違了的熟悉的感覺啊,低下頭,再次把兜來來回回的翻騰了幾遍,失望的歎了口氣,沒有帶錢啊,那天出門的時候就沒有帶錢,那我現在沒辦法坐車了,隻有……步行?看了看這浩瀚的大街,那麼,就隻有步行了!
拖著疲憊的身體,抬頭看了看這雄偉的音樂公司,再低下頭來喘幾口氣,因為長途跋涉的走到了這裏,想了想也隻有華言音樂公司離那裏最近了,重新抬起腳往裏麵走去,還是往常那樣,隻是少了軒一的影子,那個是……是韭娜娜嗎?來天,不是我眼花了吧?會是她嗎?那輕裝淡抹,那純情白色的小吊帶,花蕾邊的衣裙,沒有濃裝,正個人看起來好看清爽多了!這才幾天不見啊,就變成這樣了!
“韭娜娜!”我用盡身體的力氣朝她大吼,所有的人都以驚異的目光迎接我,包括韭娜娜也回過頭詫異的看著我,我不顧形象的朝以發楞的韭娜娜跑了過去,一把抓住她的肩膀,她嚇了一跳,才反應過來,露出了那隱藏在背後的真正麵目——
她一把拍掉抓著她肩膀的我的手,露出鄙夷的目光看著我:“喲,這不是軒一大紅人的跟屁蟲嗎?哎!不對,是軒一小紅人樓,哈哈哈!怎麼?前幾天軒一出事的時候都沒見你呢,今天怎麼有心情跑到這裏來?想改行當我的跟屁蟲嗎?”她的媚眼一翻,不屑的轉身要走。
聽到她說軒一出事了我的心猛的一跳,再次抓住了她的肩膀,慌張的問她;“韭娜娜,告訴我軒一他怎麼了?怎麼了?”我使勁的搖晃著她的肩膀,焦急的尋求著答案。
“停停停!別搖了,我要吐了,你瘋了嗎?保安呢?把這個瘋子趕出去啊!”韭娜娜不顧形象的大叫著,我這才恢複理智,向她說了一聲對不起。
“很不好意思,我太焦急了才會……麻煩你告訴我軒一在哪裏好不好?這幾天我沒有和他在一起,所以,請你告訴我好不好?好不好?”我想要哭,難道夢要成真嗎?軒一不會有事吧!
“嘖嘖,看你那副可憐樣,再裝我也不會告訴你的,你不是他的跟屁蟲嗎?居然不知道他怎麼了,可笑……”她話說了一半停頓下來,眼睛直直的看著前方,立刻又轉為柔情,然後推開我,向我的身後跑去。
我轉頭,是葬!這家夥每次出現都這樣出乎我的意料,看來韭娜娜八成是被他給迷暈了,我在心裏為韭娜娜感到悲哀,可憐她迷戀上了一個不知是多少年前的冰山!
她嬌滴滴的發出一聲令我作嘔的聲音:“啊~是你,真是好久不見了,我……哎喲”隻見她裝做要倒下的樣子往葬懷裏撲,葬沒有讓她得逞,她撲了一個空,向小狗一樣爬在了地上,這裏看見她的人都捂著嘴偷笑起來,真是活該!
葬向我走來,在我麵前停下了腳步,今天的他還是那天的裝扮,無論怎樣遮掩也無法掩蓋他一頭銀色的白發,和他令人窒息的臉孔,韭娜娜現在的眼神正咒怨般的看著我,恨不得把我碎石萬斷,我沒有理她。
“你來的真是時候”我似笑非笑的看了看他,他卻冷冷的回答。
“你想知道的,我全都知道,你……求誰更容易些呢?”他的語氣擺明了是威脅麻!太可惡了!但是為了找到軒一我隻好求他了?要不然我回來幹嗎啊!
我挑了挑眉,細語道:“是啊,那麼,你能告訴我軒一,他在哪裏嗎?”
他邪邪的一笑吐出簡單的兩個字:“走吧”,我身著他往門外走去,還不忘回頭看了看爬在地上的韭娜娜,可憐的女人,即使你再瞪著我,我也不可能讓葬愛上你啊。
我追上葬的步伐,看著他一臉的漠然:“葬,軒一現在在哪裏啊?”他不回答我,可憐的我跟著他走了好長一段路,一路上都是我在自言自語,本來就已經疲憊的我又跑這麼長的路,終於到了目的地——醫院!
心開始不安的狂跳,軒一進醫院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啊!我轉過身緊緊的抓著葬的衣袖:“葬,軒一他怎麼了?”
“我隻知道,快……死了”‘喀’,心裏是破碎的聲音,死?軒一?葬在開玩笑吧!
“葬,你是不是在開玩笑啊,軒一怎麼會死呢?我隻不過離開幾天而已,軒一怎麼會死呢?葬!你開玩笑吧!”不可能,不可能,軒一不可能死,我要自己去看,我要自己去看!跑進醫院,將葬丟在背後,經過詢問找到了軒一的病房,他在加護室?
透過玻璃看著病房裏的軒一,靜靜的躺著,是那麼安詳,像一個睡著了的天使,不要,軒一,你不可以睡著,你忘了你的夢想嗎?你忘了伯母和我嗎?淚劃過臉旁,落在嘴邊,是苦苦的味道。
一隻潔白的手伸到了我的麵前,接住我未落下的淚滴,輕輕的轉過頭,是葬,葬既然知道他會死,那麼葬可以救他吧!
“葬!你可以救他的,對吧?”經過醫生的口中我才知道我走的那天軒一出了車禍,現在還在危險期,說不定什麼時候就會……死!是我害的嗎?是我害的嗎?
“不可以”他的聲音冰冷到像那雪山上永久不化的冰雕。
“為什麼?”我心痛,他擁有那麼大的力量卻不能拯救一個小小的平凡人嗎?不能嗎?他似乎知道我要問什麼一樣,慢慢吐出了這些絕望的話。
“他不屬於那個時空,他是這個時代的人,我,沒辦法救他,他的命運也將在這裏結束,這是必定的事實,誰都不可以改變!死的權利!”他揭開帽子仍在地上,那一頭漂亮的銀發立刻展現在我的眼前,那樣肆虐的飄著,像是在嘲諷我的無知。
他的命運將在這裏結束?結束?就在這一刻,好幾個醫生衝向了病房裏,就連伯母也哭著跑了進去,都沒有發現我的存在,是我害死了軒一嗎?那屏幕上的綠色生命線立刻展平,形成一條直線,我的心也不想跳動了,可為什麼我的心卻跳得這樣有規律?哭不出來,那是種絕望,和軒一的最後一麵就是這樣的嗎?那個曾經讓我動心的人不在了。
醫生們無奈的搖著頭,伯母哭著死命的拉著醫生的衣服不肯鬆手,那種崩潰,恐怕連我都沒辦法體會到吧?我來到她們家的時候,軒一的父親就不在了,現在軒一已經去找他的父親了吧?在那遙遠的天國?伯母似乎哭累了,累了,順著弧線倒了下去。
醫生替軒一搭上最後的白被單,那白色的一切遮蓋住了軒一最後的麵容,伯母被推了出來,隻是因為精神壓力而體力不支昏過去了,再也沒辦法控製自己全身的顫抖,走進病房,還留在那裏的幾個醫生沒有阻止我揭開他臉上的單子,我摸著那還有著餘穩的臉,哭不出來,有的隻是心痛,像被挖空了般難以呼吸。
為什麼明明像睡著了啊,為什麼你不說話,我是小伊,你喜歡的小伊啊,你不久前還說喜歡我呢,現在這麼輕易就放棄了嗎?你不是喜歡笑嗎?笑啊,快笑啊,我隻不過走了幾天而已,現在我回來了,你生我的氣,所以要走嗎?不想見到小伊了嗎?為什麼你要這麼狠心,為了你我才回來可你卻不能為了我活著!
是我害死了你,是我害死了你……
最後親吻了你的臉夾,輕輕為你搭上白色的被單,我們的命運將不會再有牽連,因為我的存在讓原本鮮活的你變成這樣,因為我的存在讓這個家支離破碎,我還記得伯母帶著你去孤兒院接我的時候,你伸出一隻手笑著對我說:你好,我小軒一,以後我們就是一家人了!
我們就是一家人了!一家人應該永遠要在一起的,可你卻先走了,本來想要結束那邊的生活用自己剩餘的生命陪著這個家,可是一切將不會存在了!為什麼是的演變會這麼快?我都還沒來得及愛這個家,現在我沒有了牽掛我可以和你一起離開嗎?可以嗎軒一,軒一……
官軒一!還有他,我愛的人,可是我該怎麼辦?
“你不可以死”細碎的聲音從背後響起,葬說我不可以死,沒有他的同意我不可以死!不是說死的權利是沒人可以掌握的嗎?那麼我的死葬憑什麼掌握!
我將自己的憤怒全都集中在眼中看著葬,仿佛他就是那可恨的死神。
“因為契約,會讓我們生生相係……”他的黑眸募地一黯,冰冷的聲音像結冰的水滴般。
契約!契約!他的瞳孔越來越深黯,我的眼前也越來越模糊,原來絕望可以讓一個人失去理智,明明是自己的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