純翰國 純翰國 第十一章 對峙之真情假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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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對峙之真情假意
“豈有此理,今天的事我一定要水幫給我一個滿意的答複。”何其澗顯然是氣急敗壞了,撂下這麼一句話轉身就走,隨後那帶鬼麵具的葉公子也跟了上去,在走過賀鳴之際,突然低聲說了一句:“本領不錯嘛,不過畢竟是個沒人要的,可虧了你師父……”
“姓葉的,你什麼意思給我說清楚?”葉公子擺明了話中有話,更何況是提到賀鳴的身世,可謂踩到了他的痛處,當然不願善罷甘休。
此時葉公子已經快出包廂門了,他特地停了半步,淡淡地丟下一句:“不用急,我們不久就會再見麵的。”
賀鳴本想去追,但是手臂突然被人抓住了,心中直喊“倒黴”,果然蒲雨已經迫不及待地發問了:“他誰啊?剛才我都沒注意到,跟你有什麼關係?”
就一個晃神再看過去,葉公子已消失在了門外,賀鳴明白現在的確不是追問的好時機,於是無奈地歎了口氣,轉頭麵對這個“好奇寶寶”,隨即眉頭皺了起來,很鄭重地問道:“你真想知道?”
“你……你幹嘛……這副表情,有什麼問題嗎?”蒲雨被他突然的態度搞糊塗了,有些猶豫地說道。
賀鳴要的就是這個效果,他故作深沉地說:“當然,這可是牽涉到純翰國的來曆,可謂是水、葉兩家的鬥爭史……”
“別廢話了,曆史的故事我可是最感興趣了,沒道理聽不下去。”蒲雨拉過一邊的椅子坐了下來,顯然是長談的準備。
“額,那我就先說一段好了,很久以前……”賀鳴也懶得東拉西扯了,倚上了一邊的桌子,開始慢慢講述。
“……總之,大致就是這樣,一蹶不振的葉家突然冒出個公子來相親,實在可疑,所以你最好別跟他扯上關係。”賀鳴說得都口渴了,於是像變戲法似的從腰間掏出個葫蘆喝了起來。
“他可是帶著麵具,又看不到長相,就算遇上了也不知道啊!”蒲雨突然冒出來的話倒是讓賀鳴一怔。的確,看那身形有些像之前師父接待過的一個客人,那時候自己躲在後堂,所以也沒看到他的臉,但是這樣推測他知道自己的事也是自然了。因為能夠被師父帶進內堂的人很少,可見他身份不一般了。
“賀鳴?賀——鳴,你發什麼愣啊,我問你話呢?”賀鳴回過神來,發現蒲雨正氣呼呼地看著自己。
“啊不好意思,你剛才說水幫什麼?”
蒲雨隻能重複一遍問題了:“我是說那水幫不是純翰國第一大幫,怎麼感覺洛幫更有威勢呢?”因為聽了之前的說明她就感到奇怪,洛幫的小姐招婿搞這麼大排場,不是把水幫壓下去了嗎?
“你倒是思維敏捷啊,的確,水家太夫人雖然威勢猶存,可是她的子女們能力不夠,到了孫子輩雖然女子眾多,可都是各打各的小算盤,不為大局著想,情勢可謂不容樂觀啊。”賀鳴說到最後也深有感觸起來。
“沒想到你個郎中了解得這麼多啊,莫非是友情的力量?”蒲雨聽著點頭,冷不防冒出這樣的話來。
“喂喂,不要把我跟那種混飯吃的家夥混為一談,我是身份尊貴的醫師,還有這結論是怎麼出來的啊?”賀鳴有些莫名地說道。
“是嗎?看不出哪裏不同,還有不是因為你跟那白癡關係好,才對幫內事情了解得這麼多的嗎?啊對了,還有那葉家公子有可能對水家懷恨在心,所以你才警告要對他保持距離……”
“停停停,我可沒你想得那麼好,我自己的事情都忙不過來——呃,反正你這種打扮他也不可能會注意到的放心好了。”賀鳴發現自己差點引火燒身,於是趕緊扯開話題。
“你說什麼?啊對了我本來想問得好像不是這個吧,是不是被你給忽悠了?”蒲雨雖然生氣,還是注意到不對勁了。
“什麼‘忽悠’?什麼意思啊?”蒲雨突然冒出這麼個現代詞彙,賀鳴根本聽不懂,可虛心求教顯然不是他的風格,於是立馬決定換個話題,突來一句,“你不餓嗎?”
“啊,好餓……”賀鳴不說還不覺得,一提之後蒲雨才發現自己肚子已經餓得咕咕叫喚了,這才是她來這裏的本意,可是搞了半天啥都沒吃到。
“我也是,本來就是來吃東西的,沒想到會遇上這麼多事,外麵正是翰燈節擺攤很多的,正餐沒能吃,我帶你出去吃夜宵如何?,”賀鳴看蒲雨摸著肚子的沮喪樣,很好心地提出了建議。
“咦,真的?你可要說話算數!”蒲雨其實很想看翰燈節的,之前隻是因為柳川的表情不對所以才妥協的,這會兒有人帶路,正是求之不得。
“當然,”賀鳴爽快地答應了,心中暗自偷笑,為再一次轉移話題的成功。
“那好,我去跟他倆說一下。”蒲雨想起柳川跟木蓮還沒出來,有些不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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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難受,好熱,身體裏的熱流一浪高過一浪,止不住的欲火焚燒著體內的每一塊神經。
滾燙的熱度讓木蓮快要承受不住了,但他還是努力維持著清醒的意識,看向對麵的柳川,想著自己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早在明知是金水還毫不猶豫地喝下去開始,木蓮就預料會嚐到這種滋味了,可沒想到這水的效果如此強烈,而突然的變故也讓預期行動不得不產生變化。
雖然是欲火焚身,可他是心甘情願的,為了達成主人的目的,哪怕是死也在所不惜,更何況隻是這種程度。
從見到柳川的第一眼他就知道,要欺騙這個男人十分困難,果然試探性的接觸就被他躲開了,本以為計劃要失敗,卻在看到他身旁之人時有了想法。
那女子是他的軟肋,對,雖然她是小廝的打扮,但憑他對女人的敏感可以判斷得出。
木蓮討厭女人,不,應該是仇恨,所以一開始的接觸他下意識地身體就僵硬起來了,可為了主人他忍耐下來了。接下來本該是完美的演戲,但是卻出現了破綻。
柳川自以為發現了那破綻,但卻不知那破綻是自己故意露出來的,為了讓他由原來的警惕,轉化為進攻,來探出他的真心。如今看來是順利達成了,於是才出現了眼下的局麵。
柳川把自己帶來這屋子,本應該給自己解藥,但他卻冷冷地將自己丟在了地上,一副居高臨下的樣子審視自己。
是想等自己開口求饒嗎?不過他這個算盤落空了,自己的忍耐力是很強的,這樣的待遇不是第一次了,他還受得了。
“到底是誰派你來的?說了就給你解藥!”柳川卻是耐不住先開口了。
“哈啊……哈……少……爺,唔……少爺……”木蓮低低地呻吟著,反複呢喃稱呼,卻不回答他的問題。
“你到底是什麼意思?如果是想破壞相親宴,恐怕你是多此一舉,我本就不想要這門親事,所以根本不會在乎。”久等不到回應,柳川索性挑明了自己的想法。
木蓮心下了然,柳川大概會作此猜想,但是主人的目的卻不僅是這樣,而且這婚事不是說不要就可以推掉的,所以由不得他了。
其實木蓮能熬到現在已經是不易了,那藥因之前急速奔跑的緣故,效力的發揮也猛烈了許多,但他強忍著不做回應,隻是等待著。
“你是不是被水給迷得神誌不清了,那我讓你清醒清醒!”柳川焦躁起來,拿起桌上的一杯水走到他的身前,從頭頂澆了下去。
“啊……不要……”木蓮的身子已經極其敏感,明明是涼水,卻給了他不小的刺激。
“如果不想再痛苦,那就老實交待!”柳川愈加肯定他不簡單,卻還是搞不清他的意圖。
就在這時,木蓮突然動作迅速地扯掉了已經半脫的上衣,雙手攀上了柳川的腰,不等他反應過來,一連串求饒的話已經說了出來:“求求您,不要,不要再折磨我了,我已經受不了了,放過我吧。”
“你說什麼?發瘋了啊你!”柳川莫名其妙,低頭看木蓮卻發現他開始解自己的腰帶。
“唔啊……你要我做什麼都行,隻要給我解藥,求您了。”柳川的推拒卻變成了與木蓮相互拉扯。
“快放開他,柳川!”蒲雨的聲音從門口傳來,她飛奔過來,一把撞開柳川,把木蓮拉入懷中。
“不是,我……”柳川心中一震,這是蒲雨第二次叫他,可他卻不知道怎麼解釋,手中的解藥伸到一半也在蒲雨憤怒的眼神下不能動彈。
“不……要……不要,放過我……”懷中那痛苦的呻吟,那劇烈的顫抖,那快要灼傷自己似的體溫讓蒲雨的怒氣達到了極致。
“我看錯你了,竟然傷害這麼小的孩子。”蒲雨一把奪過解藥,準備喂給木蓮,卻注意到沒有水,留下的隻是柳川手中的空杯。
“沒事的,沒事的,木蓮……”看著木蓮那原本白皙的臉紅得快要出血似的,蒲雨努力用平穩的話安慰著,側頭一看賀鳴拿著葫蘆走了過來。
“拜托你了,賀醫師。”這是蒲雨第一次這樣鄭重地喊賀鳴。
“放心交給我把,我對病人是毫不含糊的。”賀鳴很有深意地看了柳川一眼,然後抱過了木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