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續篇 兩個女人一台戲  第十九章 無法挽回   加入書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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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懂,我怎麼不懂。”將那盤菜往身旁的小太監手中一放,強忍著心痛,我若無其事答道:“我當然懂了,我隻是覺得有些可惜罷了。”
    回到膳桌前,繼續吃飯,這宮裏也太摳門了,匙子做得是小巧精致,一匙下去,就算再滿,也隻有那麼多一點,而舀得滿,也是規矩不允許的,一匙子下來,根本吃不了什麼東西,好在菜多,不然還真要餓死去。
    我眼神又一瞟,往桌上那碗蒸蛋羹望了過去,先吃點流質的東西填填肚子,徐公公及時將那碗蒸蛋羹往跟著挪了挪,照例舀了一匙在我碗中,我餓極了,迫不及待的往口中送,卻不料這蒸蛋羹是如何做的,內中卻是燙得要命,猛的被燙,有些受不了,呲著嘴,抓起碟子準備吐出來,徐公公開口道:“宮裏的規矩,吃進口的食物,是不能吐出來的,但可用茶水衝淡。”
    說著,倒了一杯冷茶到我跟著,我抓著就往口中灌,合著冷茶將那口蒸蛋羹咽了下去,我長長的籲了一口氣,這宮裏的飯還真不是一般人能吃的。
    我瞟了一眼淩麒月,卻見他以書遮麵,肩膀微微顫動,這家夥,見著我的糗樣,這會肯定暗中爽著呢,我狠狠的往口中塞了一口白米飯,準備說他幾句,才剛張嘴,徐公公搶先開口道:“夫人,食不語,口中有食物的時候是不該說話的。”
    我瞪著他,無可奈何,又往口中塞了一根肚絲,徐公公又道:“夫人,口中有食物時,須將食物先咽下,才能再食。”
    我強壓下心頭鬱結之氣,拿過盤子正準備將方才塞進口中的肚絲吐出,徐公公又出言提醒道:“夫人,方才已經說過,吃過口的食物,是不能吐出來的。”
    我幾口將口中的飯咽下來,怒視著他:又不能吃又不能吐,那你到底要怎樣?”
    徐徐雷打不動的回答:“夫人,這是宮裏的規矩。”
    規矩規矩,又是規矩,連吃個飯都這麼多規矩,一張嘴還不能吃兩樣菜了,讓不讓人活?
    心情氣悶,連飯也吃不下來,我將碗一推,“不吃了,喝點湯總沒錯了吧?”
    徐公公任勞任怨的舀了小碗湯到我碗中,我吹了一口,用嘴試了試溫度,端起碗來喝,徐公公又道:“夫人,用湯時要用湯匙,不能直接端著碗喝,這樣是不合規矩的。”
    我的碗端到嘴邊硬生生的放下,問道:“那我是個急性子,你們的湯匙又太小,我喝著不盡興怎麼辦?”
    徐公公慢斯條理的答道:“後宮之中,一切都要符合規矩,不能由著自己的性子來,請夫人用湯匙喝湯。”
    “那我要非得用碗喝湯又怎樣呢?”
    徐公公依舊禮數得當回道:“奴才隻是奉命負責教夫人用膳禮儀,若是夫人一定要用碗喝湯,奴才也沒有法子,自有皇上裁決。”
    “早說就好了。”我端起碗將那碗湯一飲而盡,抹了抹嘴道:“公公,你教你的,我吃我吃的,咱倆各不打擾,這吃飯嘛,就是要盡興開心,何必弄得像每天都要參加宴會一樣呢。”
    徐公公不語,既不表示讚同,也不表示反對,我端著個碗,圍著大圓桌溜了一圈,想吃什麼夾什麼,想吃多少夾多少,倍覺痛快,徐公公也依然恪盡職守,見到不符禮數的地方,及時指正出來,我吃了一頓飯,他也說了一頓飯,最後我把碗一放,明顯的感到他鬆了一口氣,用袖口擦了擦額頭的汗,吩咐人將這一桌子的飯菜撤了下去。
    我摸了摸圓滾滾的肚子,心滿意足的喝了杯茶,抽掉淩麒月擋在額前的書,見他臥在塌上笑得果真是歡快無比,竟然還露出了兩排潔白的牙齒,我將書卷丟到一邊,橫了他一眼,道:“皇上,笑不露齒,您這樣,可是不合宮裏的規矩。”
    他起身,湊了前來,問道:“不合規矩那又怎樣?”
    我坐在橫塌的另一頭,抱著個靠枕閉目養神道:“不合規矩可是要受罰的。”
    他笑道:“這宮裏頭都是我的,我想怎樣就怎樣,誰敢罰我?”
    我睜眼瞟了他一眼,學著徐公公的語氣一板一眼:“後宮之中,一切都要符合規矩,不能由著自己的性子來,凡事都要講究個章法,不能壞了祖宗的規矩,也不能失了皇家的顏麵,更不能……”
    “行了,徐公公哪有講那麼多,又擅自添油加醋了。”
    “什麼叫又?”我不樂意了:“你說得我好像經常幹這事似的。”
    “你沒有嗎?”他笑著望向我,語氣中明顯有調侃的意味。
    “沒有。”我堅決否認,這莫須有的罪名絕不能擔。
    “那就算你沒有吧。”
    他輕易的將這話題帶了過去,抓住了我的腿當作枕頭,再一次將頭靠在了上麵,我急著想下塌,又被他抓住兩手製住:“別動。”
    “又不是沒枕頭!”
    他依舊抓著我的兩手,將它放在自己的唇前,手背上軟潤的感覺傳來,他輕吻過去,將手掌握在掌心,側躺著,不去看我的目光,口中發出滿足的歎息:“真好。”
    “好什麼?哪裏好?”我無比的痛恨弱女子這個身份,力氣的懸虛,讓我無法掙脫。
    “現在這樣,真的很好。五年了,我第一次覺得這宮殿有些人氣。”
    有些人氣?我被他的話弄得哭笑不得:“難道以前這裏住的都是鬼?”
    他竟然順著我的話點頭:“行屍走肉,與鬼無異。”
    我再一次覺得這話題開始漸漸的跑題了,他的話語越來越柔,將殿內的氣氛往暖昧上帶,我輕咳一聲,佯裝欣賞殿內裝飾,誇讚道:“你這殿內的擺設挺不錯的啊。”
    他輕笑一聲,翻身起來,兩手分別握住我的雙手,扣在腰後,將我逼在牆邊,我嚇了一跳,看著他拚命道:“淩麒月,你冷靜點,衝動是魔鬼,你千萬別做出無可挽回的事啊!”
    眼瞅著他的眼緒又不對勁了,我連忙勸導,心裏擔憂得厲害,俗話說,君心難測,這個人,當王爺時的心就已經難猜了,更何況當了五年的皇帝後,更是心思難測,誰知道他下一步要做什麼呢。
    “什麼是無可挽回的事?”他直視著我,問道。
    這下可真把我問倒了,我心裏想著的那事,是絕不能挑明說的,我正愁著如何回答,他又是一笑,柔聲問道:“是不是就像這樣?”
    說話間,頭靠近,唇已重重壓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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