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續篇 兩個女人一台戲  第十一章 放棄之人   加入書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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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個條件的完成是在湖心亭之中,有了前麵兩次的心理鋪墊,我與木玲瓏倒也不再大驚小怪,看著他們忙上忙下,十分的鎮定,我倒是要看看,他們要如何變出一架鋼琴出來。
    藍摘星走到我麵前,道:“你先轉過身去,等我叫你了,你再轉過身來。”
    與木玲瓏相視一眼,兩人同時轉過身,稍待片刻,隻聽藍摘星輕聲道:“好了。”
    又同時轉過身,隻見舒舜栩端坐在亭中間,他麵前擱著一架古琴,那古琴之下,竟是以人為架,是一個赤/裸著上身的健壯男人。
    舒舜栩前方不遠處,坐著一個婢女模樣的女人,她低下了頭,看不清模樣。
    我與木玲瓏坐在亭旁的石凳上,舒舜栩修指輕拔,流水琴音從指間逸出,是一首極其古典的曲子,好聽,但絕不會是《獻給愛麗絲》。
    一曲完畢,解說員又上前,笑吟吟道:“好了,三個條件已經全部完成,師妹,我已備下送行宴,今晚便為你送行吧。”
    好家夥,這絕對是有預謀的,連送行宴都準備了,簡直是猖狂到沒邊了。
    “慢著,這第三個條件你還未解釋。”我出言阻止。
    他指著那男子道:“男子,即為剛陽,那放置在男子身上的琴,也可以叫剛琴……”
    我打斷他道:“你該不會要說,方才他彈的那首曲子是他即興創作的,剛好曲子的名字就叫《獻給愛麗絲》吧?”同樣的技倆還想用第二次麼?
    “非也。”他對著那婢女問道:“抬起頭,告訴少夫人你叫什麼名字。”
    那婢女稍稍抬頭,細聲答道:“奴婢名叫愛麗絲。”
    我眼睛都快瞪下來了,藍摘星依舊是風吹不動,雨打不搖,樂嗬嗬的解釋:“她叫愛麗絲,方才那首曲子便是獻給她的,豈不就是獻給愛麗絲嗎?”
    啪啪啪,亭中掌聲響聲,木玲瓏眼中迸射出利劍之光,死盯著藍摘星:“佩服佩服,師兄,我生平第一次佩服人,你真是讓我學到了很多。”
    “過獎過獎。”說著,昂聲道:“替木大小姐收拾行李。”
    “慢著。”
    亭內氣氛僵著,一個默不作聲,一個得意洋洋,另一個則麵臨崩潰的邊緣,我感覺到了我出手的時候了,什麼叫力挽狂瀾,什麼叫妙手回春,什麼叫峰回路轉,什麼叫從雲端跌落穀底?
    我大手一揮,高聲道:“那三個條件通通沒有達到要求,你們沒過關。”
    藍摘星看著我,臉上的笑容僵住:“你想耍賴?”
    “你們是說來讓我們驗收的,既是驗收,那就有合格與不合格之分,現在我告訴你們,方才的你們全都是強詞奪理,走歪門邪道,所以我判定你們不合格!”
    我一口咬定他們不合格,木玲瓏的臉色稍稍放晴,藍摘星要與我理論,舒舜栩卻拉住了他,一直沉默的他終於開口了,麵容略帶憂傷,低聲道:“五年了,這五年來,我想盡辦法討你的歡心,雖然每次都是失望而歸,但我又總是滿含著希望而來,可你從來都沒有給過我機會,甚至連見一麵都不許,我每次站在門外,總是會盼著你能打開門,哪怕是罵我一句也好,沒有,什麼都沒有。那日,你提出這三個苛刻的條件,我便在想,這是否是老天爺給我們的最後一次機會?若是我真能達到要求,若是你真的願意和我走,我想我會用一輩子來對你好,可你不願意承認,或許,這一次是真的到盡頭了,我放棄了,我不會再勉強你了,這個地方,我也不會再來了,你保重。”
    看著他離去的背影,木玲瓏麵有動容,卻是站在原地沒有任何的行動,情勢逆轉急下,誰也未想到執著的舒舜栩竟然會說出這麼一番話來,五年的執著,就如此輕易的放棄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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