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字還挺多。”
    “出來行走，多個名字多條命。”
    付明濟楞了一下，隨即笑出了聲。
    “兩位公子，買不嘞？”
    賣繡品的大姐注意孟初嘉很久了，等又來了付明濟也不見孟初嘉有買的意思，便忍不住出聲道。
    擋了人家生意，孟初嘉也挺不好意思的，忙讓出了位置，“付大哥，你還要去哪兒？我陪你逛逛。”
    付明濟剛想說都買好了，想到手上提著的東西，轉而道：“都買好了，正準備去找牛叔，你若是沒事，陪我走一段？”
    “好啊！”孟初嘉想都沒想直接答應，跟付明濟並肩走著。
    被忽略的竹心跟在兩人身後，視線時不時的在兩人身上來回移動。
    “怎麼做這身打扮？”安靜的走了好一會兒，付明濟做了那個打破沉默的人。
    “這個身份更好偷偷賺錢，悶聲發大財。”孟初嘉對付明濟毫不設防，指著一家首飾店道，“我經常畫一些首飾的樣式拿來賣，和這家店合作比較多，我剛從裏麵出來就看見你了。”
    “學過丹青？”
    “阿爹在世時學過，後來都是無聊時自學，勉強能入眼的水平吧。”孟初嘉想到什麼，有點激動又高興，“我買回來的話本都會根據故事畫一個封麵，上次給你看的那幾本當時還沒來得及畫上新封麵，等過幾天回村我多帶幾本有封麵的給你看。”
    這個朝代話本封麵都是統一隻有書名的，孟初嘉會給每本話本重新做封麵，一是無聊打發時間，二則是對美的欣賞。
    每次看話本時，先看到美美的封麵，心情都會更好。
    “好啊。”付明濟還真想看看孟初嘉出品的話本封麵。
    “付大哥，你之前去過北市書街了吧，準備開始寫話本了？有想好投給哪家書肆嗎？”
    付明濟詫異道：“你怎麼看出來的？”
    孟初嘉偏頭看向付明濟，笑著用手指點了點付明濟的衣服，“若非去書街，你不會特意收拾如此妥帖。”
    付明濟也笑道：“說的沒錯。”
    說完，付明濟眉宇間又帶了些愁緒，“隻去了一家，掌櫃姿態放得過於高了，不知真投到書肆結果會如何。”
    “我國對書籍的態度，他們高傲在所難免，尤其是對不出名的話本作者。”孟初嘉認真詢問道，“付大哥，你隻是想單純寫話本賺點平日開銷錢嗎？”
    “不。”付明濟目光堅定，“我要開朝國最大的書坊！讓書籍不再是望而卻步的奢侈品。”
    若是旁人聽了，肯定會笑付明濟不自量力，不說最大的書坊，就說單純開一個書坊都不是容易的事。
    朝國各縣都分布著數目不定的書肆，但書坊卻隻有四個，都位於京都，是為京都四大書坊。
    書肆、書坊僅差一字，意義卻大為不同。
    書肆店麵很小，且沒有自己的印刷坊，隻能通過民間印刷坊進行印製，而且能私下刊印的書籍限製頗多。
    書坊就不同了，有獨立的印刷坊，刊印出版書籍上至國事，下至話本戲文等，因有盡有。
    孟初嘉與旁人不同，他被此時付明濟身上的氣勢與自信晃了眼，也是渾身熱血沸騰，“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