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2節:恐怖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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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薇沒等她接話繼續說道:“我這次物理單科第二,數學雖然不是很高,但也比你高得多,卻隻是班級十二名。”
湯媛沒過腦子地脫口而出:“你是不是其他科目成績沒有持平?不能偏科的啊,六減一等於零你應該知道啊。”
她的肚子有些不舒服,換隻手扶著車子,然後揉了揉自己的肚子。
繼續道:“你看我就知道了,這兩門課雖然分數不高,但其他科目成績比較高,整體平均可以彌補這個短板,所以跟之前基本持平。”
李薇看了她一眼,沒說話,跟她一起走出校門,道了聲再見就騎車離開了。
湯媛覺得有些奇怪,但奈何現在腦子轉不過來,而且感覺自己肚子有些痛,怕又要拉肚子,騎上車就開始往家趕,便將其他事情拋諸腦後。
過了一周,拉肚子事件終於停息了,湯媛的精神狀態緩了過來。
班主任在班會課對座位進行調整,湯媛和兩位同桌被打包送到了窗戶邊,在第三大組的第二排落了座。
湯媛正前方又是胡雨澤,曾經那位憨憨的前同桌汪暘成了胡雨澤的現同桌,後麵是幾位曾經打過交道的同學。
玩的好的同學都在身邊,瞬間感覺心情大好,想到以後要借平板玩都不用離開座位了,心裏美滋滋。
就是前座胡雨澤從上次送了糖之後,對自己零食投喂就沒有停止過,到後來就變成了:小姨從海外帶回來的巧克力、各式各樣大家都沒見過的小餅幹。
之前她發現每天晚自習前桌子的抽屜裏總多出來的一根棒棒糖,還是不同口味的,就猜到肯定是胡雨澤送來的,讓他不準再送了。
胡雨澤一開始還不承認,湯媛笑著說道:“那難道有個海螺小夥,天天給我送糖吃,也不怕讓我吃壞了牙?”
結果,之後每天的棒棒糖旁邊還多了一支益達,湯媛看見了笑出聲:“看來海螺小夥還挺貼心,吃完喝完嚼益達是嗎?”
她一直想把東西都還給胡雨澤,可他不肯接,湯媛讓他別送了,他就開始扯開話題,說不是自己送的,他可不知道這些是從哪兒來的。
湯媛無奈地搖了搖頭,於是時常從家中帶來一些零食分享給大家,重點關照胡雨澤和兩位同桌,免得自己老覺得欠了別人什麼。
今天又是標配,桌子裏依然是一根棒棒糖和口香糖,她戳了戳前桌,拿著益達和棒棒糖還給胡雨澤:“喏,你的益達。”胡雨澤回頭笑著說道:“不,是你的益達。”
旁邊的同學全都哄笑起來,湯媛也跟著笑了,胡雨澤知道糊弄不過去了,就說道:“我送出去的東西不會拿回來的。”
在自己還了一部分禮物後,湯媛也就收下了對方給的零食,隻當作是有來有往罷了。
但是在不停歇的投喂下,湯媛這裏還出了點小問題,每天一支口香糖沒事,可每天一盒就太多了,除了湯媛分出去給同學的,剩下的都是她自己消耗掉了。
這天睡醒後,湯媛感覺自己腮幫子特別痛,酸痛的那種。
到了班上後,跟同桌周鈺說了一下自己的情況,周鈺笑了出來:“你天天都在嚼,嚼的都不停,能不痛嘛,估計是肌肉有點損傷了,你先別吃了。”
湯媛聽著覺得有道理,於是拿出這幾天的存貨,有不少都還沒拆封,全塞給周鈺了。
並囑咐道:“都給你妹妹了,讓她散給朋友們吧,你告訴她不能天天嚼,有我這個先例在呢。”
於是周鈺就收下了,道了聲謝。
湯媛兩邊臉頰痛的不行,吃飯也難受,想到“罪魁禍首”,心裏癢癢,又想捉弄他了,自己難受,不能讓他好過了。
胡雨澤最近又莫名被捉弄,他有些摸不著頭腦,最近自己也沒坑過湯媛啊,都沒動手鬧過她了,他這麼乖的人,怎麼反過來是自己被鬧了。
這群積極分子湊在一起,總沒什麼好事,不是互相惡作劇就是湊一塊找樂子。
一天晚自習,天黑後汪暘突然轉過頭來要跟大家分享一個剛聽來的故事。
為了渲染氣氛,他還特意壓低了聲音:“你們看男生宿舍那邊,”他指了指窗外的那棟宿舍樓。
“那邊有個可怕的故事,據說男生宿舍最高層曾有學生xxxx,現在頂樓不讓人上去了,被鎖了起來”。
他看大家都不太相信的表情,補充道:“不信你們可以問住宿的同學,是不是頂樓沒人住,而且被人鎖住了,不準下麵樓層的學生上去。”
大家瞄了一眼宿舍樓,也沒看出來啥,將信將疑地點了點頭,讓他繼續說下去。
他說:“每天晚上,天黑之後,頂樓都會有腳步走過的聲音,你們看最高層的感應燈就知道了。”
大家抬頭看去,現在外麵天色已經很暗了,隻能見被黑暗包裹起來的宿舍樓,在昏暗的路燈照射下,顯得格外寂靜。
據汪暘說,宿舍樓道安裝的都是感應燈,其他樓層因為沒有人在樓裏活動,沒有一絲光亮。
隻有頂樓上的感應燈從左到右依次亮起,依次熄滅,又再次從右往左逐漸亮起,再熄滅,周而複始。
大家看了會兒,回過神來,突然覺得毛骨悚然,汗毛倒豎。
周鈺咽了口口水,也壓低了聲音問道:“會不會是有人偷懶沒來上晚自習,悄悄打開上麵的門,在上麵待著,所以燈才會這樣。”
汪暘否認了這個說法:“不可能,宿管阿姨每天晚自習前都會檢查宿舍是否有人偷偷留在宿舍,如果真有人沒來,班主任也會發現的。”
這麼一解釋,大家覺得更可怕了,汪暘繼續說道:“聽說之前有人不信這個故事,因為自己宿舍的人太多,寢室已經沒地方晾衣服了,而頂樓能一直照到陽光,於是他就偷偷撬開了頂樓的門鎖,溜了上去,把自己的衣服拿上去曬。”
汪暘停了停,等著人來跟他互動。
“然後呢?別賣關子,快說。”湯媛的好奇心被勾起,忙問道,今晚是一隻有著好奇心的湯圓。
汪暘得意地繼續說:“下午放學後,他想趁著同學們都還沒回去,趕回宿舍收衣服,免得被人發現自己偷偷溜上去過,誰知道,上了頂層後,卻發現自己的衣服已經收下來疊好,放在了走廊的扶手上。”
大家瞬間感覺一股寒氣從背後飄來,更害怕了怎麼辦。
汪暘看到這樣的場景,還準備繼續給大家補充講一下其他更可怕的細節,可這時他也感覺有一絲涼意從背後升起。
直接告訴他不能再說了,他相信了直覺,扭過頭就看見班主任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這群聽故事人的後麵,嚇得他趕緊轉回身去、坐直了。
講故事的人突然坐直,想當個好學生,聽故事的人也感覺不對了,大家後知後覺地回頭,看見站在後麵的那個人,感覺更驚悚了。
畢竟故事是虛幻的,這幾天受點驚嚇不打緊,過幾天可能就忘了。
但晚自習開小差,聚眾講鬼故事,還被班主任當場抓到,這可是實打實的恐怖故事。
一群人還沒從剛剛的害怕中平緩下來,又陷入到更深層的恐懼中去了。
班主任走到第一位,敲了敲汪暘的桌子:“跟我出來”。
汪·故事大師·暘耷拉著腦袋跟在張老師後麵出去了,結果可想而知,整整一節晚自習都沒回來,大家為他歎了口氣,同情三秒鍾,不能再多了。
被訓了一頓的汪暘老實多了,乖了幾天,再沒惹什麼事兒了。
可自打那天聽完鬼故事,湯媛一到晚自習總忍不住看向宿舍樓,看著最高層的燈光依次亮起又熄滅,然後就發起呆,目不轉睛的盯著那邊瞧。
胡雨澤回過頭來敲了敲她的桌子道:“你怎麼了,一到晚上就跟被勾了魂似的,你可別嚇唬人。”
湯媛玩心突起,她轉過頭來,繃著臉、麵無表情、眼神空洞地望向胡雨澤,也不說話,就這麼安靜地看著他。
胡雨澤被盯得混身一抖,嚇得趕緊扭頭坐正,悄悄跟汪暘說:“你看她是不是魔怔了,該不會真的有那啥,被附身了吧。”
湯媛聽見前麵兩人嘀嘀咕咕在那議論,一聽就沒什麼好話。
於是她拿起筆,狠狠地對著還在咬耳朵的胡雨澤戳了下去,背部猛然被戳,胡雨澤立刻往前一縮,吃痛的他連忙向湯媛擺手,表示自己不說了。
在一旁看熱鬧的周鈺和青鸞竊笑不已,但又不敢笑出聲,隻憋著笑意,渾身抽搐似的,看著眼前的書。
擔心再招來班主任,大家也就沒說話了,幾人都開始安靜地看書做題。
時間一晃,又到周末了,湯媛拿出輔導班的作業開始做,突然想起李薇來。
這幾天玩的太開心,湯媛沒注意到李薇的變化,直到要去上輔導課前,才後知後覺地發現李薇最近跟自己疏遠了些。
回憶起變化的發生時間,好像就是自上次月考之後。
以前晚上她倆都去上輔導課,總會先做好老師布置的作業,然後在一起核對答案,相互討論。
可這幾次課前,李薇並沒有來找自己,晚上上完課後,她把李薇送到家門口,兩人也是一路無話,湯媛覺得雙方的關係好像有些尷尬了。
她抓了抓頭發,想著自己是不是哪裏做錯了,得罪李薇了,要不然這麼老實的孩子怎麼突然轉性了。
想來想去也就隻有那次月考後,自己跟她說了幾句關於成績的話,這個話有什麼問題嗎?一遍一遍地思考著,卻沒有任何結果。
她隻好歸結於自己不會說話,可能是哪句話戳到對方了,雖然隻是想跟朋友分享一下自己的看法,也許是她們倆沒想到一塊去,或者是對方誤解了自己的意思。
可這事對方沒有明著說,自己也不好去挑破,她懷著內疚的心情想到:以後自己再對李薇好一點作為補償吧。
青春期的人都愛麵子,自己也不例外,這不就是自己拉不下麵子去道歉,才想著曲線救國,希望李薇能原諒自己的無心之失。
後來湯媛仔細觀察著李薇的變化,發現她對自己的態度又恢複了原樣,這才鬆了一口氣,還好,好在自己沒有失去一個朋友。
之後的日子裏,李薇又繼續來找湯媛一起看書做題,討論知識點,胡雨澤還喜歡在她們談話的期間捉弄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