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兩個的話還真多!”司清聲音冰冷的沒有一絲溫度，“要不要我去天道禪院專門兒為你倆開一個八卦大會？”
    “副門主，我們……我們……”兩個守門弟子垂著眼，身子相偎，縮成一團。
    隔著一層水霧，司清繼續教育:“你們爹娘送你們來這裏是為修道，不是讓你們來說閑話的。”
    梅辰看身旁這倆二貨身子抖成了篩糠，臉色也好不到哪去，生怕司清數落到他頭上，他隻是想單純洗個澡啊。
    “副門主，弟子……知錯了。”其中一個醞釀了許久，才低低開了口，聲音略有些抖。
    “知道錯了?”司清的語氣還是沒有緩和，，“不罰你們，你們就不會長記性”。
    兩個守門弟子趕緊從池子裏爬上來，溫熱的水流濺了梅辰一臉，梅辰抬手抹了把臉，一臉黑線，真想把這冒冒失失的倆人踹進池子裏。
    “副門主，求您……別把我們送回去，我們是爹娘籌錢……好不容易求門主才進來的。”
    “又是門主，”司清冷笑，“門主還真是個大善人，不明不白塞進這麼多人。”
    二人不慎說漏嘴，連連在池子邊緣磕頭，驚慌失措道:“副門主，饒過我們這一次吧，以後我們再也不敢了。”
    浴堂安靜了許久，司清才冷冷道:“以後不準再犯這種低級錯誤。”
    “是……是……”兩個人連滾帶爬跑出浴堂，穿起衣袍落荒而逃。
    現在，空空蕩蕩的浴堂，又剩梅辰和司清兩個人了。
    方才，梅辰知道司清在池子裏，司清並不知道他也在，現在梅辰窘的厲害，隻想爬上池子，跟那倆二貨一起跑。
    “師尊，他倆說的話……別當真……”良久，梅辰支支吾吾說了句。
    “嗯。”
    “那……那就好。”梅辰尷尬笑笑，幸好看不清司清的臉，“那……師尊，我先去收拾了。”
    “好。”司清隻簡單應了聲。
    梅辰如獲大赦，立刻從池子裏爬出來，轉身上了岸，“咚咚咚”就往外跑，然後從衣櫃裏取出衣袍換上，端著盆和巾帕就衝了出去。
    待他氣喘籲籲回到庭院，楚雲湄和白玉欽依舊在院裏等著，他簡單打了聲招呼，手忙腳亂往屋裏衝。
    關上房門，背倚著門板喘了好一會兒，總算平息下來，這才走到梳妝鏡前開始梳頭發，頭發濕噠噠垂下，他隻好隨意綁起，束在腦後。
    等收拾好，楚雲湄正好在門外拍門，他趕緊背了包袱，走出去。
    秋風瑟瑟，陽光慘淡。
    蝴蝶門一行人總算收拾好，上路了。
    門主留在九華山上，所以領頭人成了司清，三位執事跟在他身後，接下來是親傳弟子、外門弟子、記名弟子、門仆。
    梅辰和楚雲湄作為記名弟子，和其他位份的弟子一樣，走在倒數第二。
    走了一路，快到晌午時，總算進了城，在城門口竟然碰到蘭竹派，蘭竹派的人個個端莊，姿態優雅。
    蝴蝶門與之相較，除了司清外，明顯多了幾分懶散，走沒走相，站沒站樣。